剛才那個紅衣女生走進教室里,講課的老師包括其他同學(xué),好像沒有絲毫反應(yīng)!想想這怎么可能?大學(xué)學(xué)堂雖然比較寬松,但也不至于上課期間突然進來一個陌生女生,所有人都無動于衷吧。
我怔怔地向前看去,只見前方講課的老師此時好像突然意識到教室門打開了,臉上顯露出一絲訝然。但她沒多想什么,徑直走過去關(guān)上了門,然后回來若無其事上課。
從他們所有人的反應(yīng)看,好像剛才教室門就是被風(fēng)吹開的,不足為怪。
一股涼氣瞬間從我后背冒出來。
“那個紅衣女生難道……難道……”我心里驚駭著想,緩緩轉(zhuǎn)過頭,向最后方那個陰暗角落看去。
“咦?”我發(fā)現(xiàn)教室最后方空空如也,那個紅衣女生已經(jīng)消失不見了。正疑惑間,猛然一股涼氣從我身旁襲來,仿佛冰一樣冷,我的手臂瞬間竄起雞皮疙瘩。
“難道……”我心里劇烈一震,心跳不禁加速起來,手心里冒出冷汗。緩緩轉(zhuǎn)過頭,當(dāng)我看到那個長發(fā)覆面的紅衣女生就坐在我旁邊時,不由嚇得驚叫出聲:“??!”一下子往旁邊座椅摔去。
教室里瞬間一片安靜,前方,女老師皺著眉頭看向我,其他同學(xué)也是紛紛轉(zhuǎn)頭,一臉驚訝地看著我。
我驚魂稍定,用力地眨了一下眼睛,發(fā)現(xiàn)旁邊的紅衣女生已經(jīng)消失不見了。
這時候,前方女老師有些嚴(yán)厲的聲音響起來:“這位同學(xué),你在做什么?現(xiàn)在是上課時間!”
“老師,對不起,你聽我說,”我連忙辯解道,“剛才我看到……看到……”
后面的話我卻沒法說出口。
女老師將手中的講義重重放在講臺上,板著臉向我走來。
知道我要被老師訓(xùn)了,前面其他同學(xué)都發(fā)出幸災(zāi)樂禍的笑聲,我特意注意了一下杜芳檸,她倒沒笑,只是皺著秀氣的眉頭,好像對我剛才的行為很不滿。
“這位同學(xué),你叫什么名字?”女老師走到我旁邊,一臉嚴(yán)肅地問。
“糟了,該不會被扣學(xué)分吧。”我心里一沉。
要知道在大學(xué)里,學(xué)分是很重要的,關(guān)系到自己以后的畢業(yè)。
一時間,我因為擔(dān)心,猶豫著說不出話。
“這位同學(xué),我問你的話,你聽到了嗎?”女老師秀眉一挑,聲音更嚴(yán)厲了幾分。
“是,老師,我聽到了。”我反應(yīng)過來,連忙說,“我叫唐目。”
“唐目?”女老師拿起手中的花名冊掃了一眼,皺起眉頭,道,“你前面一直沒來上課是吧。”
“是,老師,我有事請了假。”我連忙如實說。
這時候,前面其他同學(xué)知道了我是那個一開學(xué)就請假的,紛紛議論起來。
女老師一臉冷淡地看著我:“剛才你到底在做什么?”
我輕吸一口氣,露出一抹苦笑道:“老師,我什么也沒做,就是突然嚇了一跳,我知道我的行為擾亂了課堂紀(jì)律,還請老師從輕發(fā)落。”
聽到“從輕發(fā)落”這個詞,其他同學(xué)哄然一笑,被影響下,女老師也勉強露出一絲笑,不過更像是嘲諷。
“好好聽課,”女老師面無表情地說,“不然期末的時候,我這一門課你就不用考試了。”
大學(xué)里,有些同學(xué)違反了授課老師的規(guī)定,被直接宣布掛科也是有的。聽著女老師這話,我嚇了一跳,忙不迭地應(yīng)聲道:“老師,我不會了,你放心。”
女老師沒再說什么,轉(zhuǎn)而向講臺走去。
我心里暗松一口氣,用手抹了抹額頭上的冷汗。
第一節(jié)課下了,課間休息時間,杜芳檸讓我去前面講臺做了一個自我介紹。我巴拉巴拉說了一通廢話,要不是她制止我,我恐怕能把課間休息時間全耗光。
自我介紹后,同班同學(xué)總算是認(rèn)識了我,上課之前,幾個哥們圍到我身邊,問我為什么不搬去學(xué)校宿舍住,大家也好一起搞基。我呵呵一笑回答他們,對于搞基的事,敝人只能敬謝不敏了。
“這些家伙,找死吧,居然想跟我搞基?”我心里沒好氣想。
怎么說呢,雖然只簡單說了兩句,但我感覺這些家伙還不賴,不由得對這個西二班油然而生幾分歸屬感。第一堂課結(jié)束,第二堂課換了另外教室,這一次,我和班上那些哥們兒坐在了一起,吹牛胡扯,不亦樂乎,簡直打成一片。不僅哥們兒,在上課之前,班上部分女同學(xué)也主動圍到了我座位旁邊,問我這些日子的去向,畢竟像我這樣剛開學(xué)就請假的也算是奇葩。
我仗著三寸不爛之舌,把最近遇到的怪事添油加醋成傳奇經(jīng)歷講給她們聽,聽得她們一個個驚呼連連。在此期間,我下意識看了杜芳檸一眼,發(fā)現(xiàn)杜芳檸雖然在前方和另兩個同學(xué)說話,但明顯有些心不在焉,不時向我們看一眼。不過當(dāng)我看向她的時候,她便連忙撇開目光,臉上露出不屑。
上午課結(jié)束后,我?guī)缀跽J(rèn)識了全班同學(xué)。幾個哥們兒邀請我一起去食堂吃飯,我想到要保護杜芳檸的事,只能婉拒。下午是沒課的,我只要把杜芳檸送回杜宅就自由了。
走出校園的路上,我厚著臉皮走到杜芳檸身邊,想和她并排走。
杜芳檸嚇了一跳,連忙叫我走開,別讓人誤會。
我偏偏就是不走開,故意氣她,她走快,我也跟著走快,她走慢我也走慢。一會兒之后,杜芳檸被我這種牛皮糖似的無恥行為搞得快要崩潰了,終于哀嘆一聲,放棄了甩掉我的想法。
“唐目,你煩不煩?”杜芳檸無奈又氣憤地說。
“不會的,和大小姐在一起,就算煩我也會忍著。”我輕笑一聲說。
杜芳檸無語地瞪了我一眼,冷哼一聲,不再和我說話。
快走到校門時,我才忽然想起張二道還在學(xué)校網(wǎng)吧里打英雄聯(lián)盟,連忙給他打了電話。電話很快接通了,但是電話那頭并沒有人說話,我只聽到電話那頭響起一個刮擦的雜音,顯得極為刺耳。
“師叔……”我剛開口想要說什么,忽然渾身一震,臉色大變,叫道:“不對!”
我記得昨天下午張二道用公用電話給我打電話時曾說他的手機丟了,我也是一時間沒想到,直接撥打了他原來的號碼。而那邊明顯有人接通了,但是沒人說話,只傳來一個尖利刺耳的刮擦聲,像是誰正在用指甲狠狠抓著墻壁。
我心里莫名一跳。
如果張二道的手機被人撿到,撿到手機的那個人如果不想歸還,多半會換下卡,不會讓我打通的。但現(xiàn)在那邊明明有人接通,卻像是故意不說話,把那個詭異的刮擦聲給我聽,到底是什么意思?
“怎么了?”杜芳檸眼見我神情有異,皺起秀眉問。
我正要回答她,忽然一個來電響起,我連忙看向手機,發(fā)現(xiàn)那是一個公用號碼,暗忖難道是張二道打來的?果然,我接通電話后,那邊張二道的聲音響起,聽他的語氣,好像打了一上午英雄聯(lián)盟爽歪歪,很是享受。
“師侄,要來一杯燒仙草嗎?”張二道享受地發(fā)出吸溜的聲音,悠然說。
“媽的,你倒真會享受!”我心里暗罵一聲,連忙命令他到校園門口會合。
十分鐘后,張二道戴著一頂新買的草帽,喝著奶茶,大搖大擺地出現(xiàn)在校門口,很是有型的樣子。
我正打算說他兩句,他立馬將手里打包的一杯燒仙草和一杯草莓奶茶遞給我,很大方地說:“不用謝,老夫請你們喝。”
“這還差不多。”我接過燒仙草和草莓奶茶,沒好氣地說。
“班長大人,有請!”我把燒仙草和草莓奶茶雙手捧著,舉在杜芳檸面前,任她挑選。
杜芳檸輕哼一聲,拿走了那杯草莓奶茶,我只好喝那杯燒仙草了。
張二道呼溜一聲喝完了自己的奶茶,將空塑料杯毫不猶豫扔在地上,嚷嚷著要我趕緊請他去五星級餐館吃大餐!
聽他這樣說,我一口將剛喝下的燒仙草噴了出來,怒吼道:“開什么玩笑?我哪兒有錢請你去五星級餐館!”
張二道說四星級也可以,我直接否決,說最多請他吃一個炒粉。
“好好,”張二道一臉垂頭喪氣地說,“就吃炒粉算了,趕緊的!”
“你能不能不要那么急?”我哭笑不得道,“我們的工作還沒完呢。”
要吃炒粉,也得把杜芳檸平安送回家才行。
杜芳檸像是看出了我們的心思,淡淡說:“你們想去吃飯請便,我自己會回去的。”
“不行!”我斷然拒絕道,“護送你是我們的工作,豈能馬虎?”
杜芳檸輕哼一聲,道:“那也隨便你們,反正現(xiàn)在我還不會回去,你們要跟著就跟著。”
“班長大人,”我想到了什么,忍不住吃了一驚,倒吸一口涼氣道,“你該不會是要……要……”
“難道是要做傳說中那件足以讓每個男人都感到崩潰的事。”張二道震驚道。
“逛街!”我和張二道突然同聲大叫出來。
杜芳檸一臉愕然地看著我們,怔怔道:“你們說什么?”
“班長大人,”我盯著她道,“難道你不是想要去逛街?”
“逛街最沒味了。”張二道嘀咕著。
“誰告訴你們我要去逛街了?”杜芳檸白了我們一眼,沒好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