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河童看清掉落在地上的是人頭的時候,直接閉上眼睛撇開眼睛,她的眼角甚至因為精神極度刺激,掛著晶瑩剔透的淚珠,一個女孩子承受能力終究還是有一個限度。
我倒吸一口氣,之前手術(shù)臺上明明擱置著是一具無頭的尸體,怎么現(xiàn)在多出一個人頭?
這時手術(shù)臺上面動靜停下,那個穿著繡花鞋的老人身子挪動了挪動,動作很慢,隨即我眼前先出現(xiàn)一只布滿皺褶脫手的手去撿那掉落在地上的頭。
“哎,死了都讓人不省心,只怪你命不好,屬陽命的,只能死了,”那個老人沙陰陽怪調(diào)的出言自語。“哎,這么好的料我子一定會把你雕刻成最好看的藝術(shù)品。”
我大吃一驚,心道外面這個老者底是人還是鬼,我很難想象如此年邁的老者為何可以孤身一人殺死陳寒與現(xiàn)在手術(shù)臺的尸體真人?
我想看這個變態(tài)碎尸人的長相,可惜我和林河童藏在手術(shù)臺下,只能看到這老人腳底,卻看不到她的上身。
“時間差不多了,可以封藏了”
老者說完這句話,手術(shù)臺鐵錘敲擊聲停下,隨后傳來一陣嘩啦啦的聲音,大概她用了什么東西撒在尸體上。
老人鞋子這時轉(zhuǎn)過身,摻扶著手中的拐杖向屋外蹣跚走去,再關(guān)木門一剎那,我看清了老人的側(cè)臉,嚇的我不輕。
因為我懷疑我看到的并不是人的臉,一張千瘡百孔,像是一塊荒枯很久的樹皮一樣,望著老人消失門外,拐杖敲地聲越傳越遠,我懸在心里的那顆石頭終于掉下。
“好危險,幸好沒被發(fā)現(xiàn),河童,”我轉(zhuǎn)過頭,卻看到林河童她的手緊緊拽著我,頭緊貼在我胳膊上,眼睛閉上睫毛不安的抖動著,我知道她承受了巨大刺激。
我摸了摸她的頭,對她輕聲說道:“已經(jīng)沒事了,睜眼眼睛吧,我?guī)愠鋈?,出去后我就直接報警,不管那個變態(tài)老人是誰,警察必定會逮撲,”
林河童聽到我的說話才放心微微睜開雙眼,見我注視著她,一時之間,她的嘴角一抽一抽的,眼淚說話間就要下來了
“別哭了,都是我的錯,不應(yīng)該讓你跟我進地洞冒險,我們趕緊走吧,”確定外面安全后,我從手術(shù)臺鉆了出來,俯下身,把林河童拉了出來。
在手術(shù)臺下精神高度集中蹲了許久,一出來腿像觸電一樣發(fā)麻,當(dāng)我和林河童站起身看到原先放置在手術(shù)臺上的那具無頭尸果真嚇了一跳。
這尸體原本殘肢碎片,血跡斑斑,可是現(xiàn)在那堆爛肉中布滿了密密麻麻像螞蟻一樣的小蟲子,很螞蟻比起來,它們相對比較小,而且樣子也比螞蟻恐怖的多,我突然反應(yīng)過來,這些蟲子既然再啃尸!
看到這我心里一陣心寒,吃尸體的“螞蟻”?我怎么沒有聽說過這類昆蟲,頂多見過吃屎的屎殼郎,我連忙捂住林河童的眼睛,道:“別看,看了以后你每天都會做噩夢。”
我現(xiàn)在終于知道那個變態(tài)老人為什么碎尸,目的就是把這些尸體弄碎了然后放那些蟲子去啃,毀尸滅跡。
“河童,你剛才看到了那老人的側(cè)臉沒?”等那些尸體被蟲子徹底啃完后我向林河童問道,地洞在公寓地下,以致我判斷那個神秘的老者應(yīng)該也是公寓附近的人,我剛搬來這里,不清楚這公寓的住宿情況,林河童已經(jīng)在這住了兩年,想必她應(yīng)該知道那老人是誰。
可是林河童搖了搖道:“看到了,太恐怖了,我從來沒見過這樣的老人,唐目,她究竟是誰?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碎尸?他的目的何在?”
我沉默了,看樣子林河童也不知道那個老人是誰。
一個行動如此不方面的老人,難道不是住在公寓附近?
“我們先出去再說!”親眼目睹了碎尸行為,雖現(xiàn)在不知老者為為何,但是有了手機中林父拍攝下來的證據(jù),加上我和林河童親眼目睹的口詞,明天報警讓警察進來查下就真相大白,兇手插翅難逃。不管怎么樣,現(xiàn)在繼續(xù)待在這里實在是太過危險,得先出去了再說。
一件意料之外的事情發(fā)生了,門既然這刻打不開,我心中暗道不好,多半那老人離走的時候把外面鎖上了。
“唐目,怎么了?”林河童看見我站在門邊六神無主的杵在那,問道。
“門打不開了!”說完林河童的臉色頓時一變,兩人都知道被困在這意味著什么。
“咔當(dāng)”突然門外響起一聲鎖鏈掉在地上的聲音。
我連忙把林河童拉到門外,以為碎尸人再次返回,但是一聲過后門沒有被推開,外面再也沒有動靜了。
許久我見沒動靜,心里忐忑不安的小心翼翼一點點的把門支開,一把生銹的鐵索掉在地上,外面并無一人。
一個影子從我眼前一劃過,模糊不清,一眨眼的功夫,他飄向我十米之外處,接著微弱的燈光,這次我看清楚他的長相,那個穿著藍色襯衣的確實陳寒,只是他的腳下此時空蕩蕩的,并沒有踩任何東西,他的臉色如紙一樣蒼白,眼神中盡是求助的意思,想說卻又不敢說似得。
我馬上反應(yīng)過來門是陳寒打開的,雖然我不知道他用什么方法打開,但是從他眼神中我知道他并無惡意,好像是要帶我們?nèi)ツ摹?/p>
我拉著林河童跟上了他,林河童睜著大大的眼睛注視著前面帶路沒有影子的陳寒,眼神中盡是不可思議。
我道:“陳寒已經(jīng)死了,我想他是想帶我去找出真相,你和陳寒關(guān)系不一般,相信他不會害你,跟著他走,說不定還有什么事情我們不知道的。”
林河童點點頭,對陳寒不會加害自己深信不疑。
在陳寒的帶路下,我和林河童來到了另一間房中,這間屋子隱藏很隱秘,要不是在陳海的帶路下,真想不到這里還有一間密室。
我推開秘室的門,當(dāng)看到屋內(nèi)情形我頓時驚呆了,墻上血跡斑斑畫著四個字“五陽二陰”,最顯眼的就是屋內(nèi)那個血池,血池中分割成七個方向,而七個方向中,其中四個已經(jīng)放著四個人頭的骷髏,四個中其中一個還是血跡斑斑,讓感覺好像被硬生生的剝開了頭皮去除了毛發(fā)與皮肉剛放上去不久的樣子,這個人頭總感覺好像在盯著我,不,應(yīng)該從走進這個房間我就感受到周圍有好幾道眼光盯著我。
突然,陳寒指著第三個人頭,那個骷髏人頭雖然沒有很新鮮,但相比剩下的兩個骷髏人頭新鮮了不少,陳寒再指了指自己,然后他漂浮在空中的身體詭異一動,瞬間移動在人頭后,眼神想傳達什么內(nèi)容給我。
我頓時就明白陳寒想表達什么意思,道:“你是想告訴我這顆人頭是你的嗎?”
陳寒似乎可以聽到我說的話,點點頭。
我和林河童時目瞪口呆,尤其林河童,三個月不見的陳叔叔人頭被人砍下放在這里,而且這四個人頭可以看出都是從尸體上特意看下來,然后直接把人頭皮肉毛發(fā)全部去除,回想起老人撿回人頭的那刻句“這么好的料我子一定會把你雕刻成最好看的藝術(shù)品”之意,手術(shù)臺的尸體為什么沒了頭,原來都被他收藏在這里,旁邊那個骷髏人頭還帶著血跡斑斑肯定就是剛才掉落在我和林河童面前那個人頭。
這時,那四個人頭突然一陣青煙繚繞,詭異這很,再一眨眼的功夫,眼前既然出現(xiàn)了四個鬼,陳寒身旁飄著另外三個陌生的男子,一個跟我年紀(jì)相似的小伙子,另一個小男孩,他此時很調(diào)皮的朝著我笑,最后一個確實一個老頭,他的頭發(fā)花白,林河童看到這一幕既然直接撲倒我懷中,看都不看,她小聲在我懷中說道:“唐目,陳叔叔旁邊三個人我認(rèn)識。”
“你認(rèn)識?他們都是已經(jīng)死了的人。”我小聲的回道,河童說她認(rèn)識另外三個人,這四個鬼都是年齡都不一樣,小孩,青年,中年人,老年人,河童怎么會認(rèn)識呢?我心中十分的疑惑。
林河童道:“那個小孩是兩年前和我同一天跟她媽媽住進星星公寓的,住在四樓,經(jīng)常調(diào)皮搗蛋找我玩,不過兩年前沒過多久就被人販子拐跑了,他媽媽報警找了幾個月都沒有線索就搬走了,他怎么死了?”
我皺起眉頭,心里已經(jīng)有些眉目了,道:“另外兩個人也是在星星公寓住過吧?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
“是的,那個跟我們同齡人的男生,是住在七樓七零三的房客,一年前據(jù)說回了一趟老家就退房了,至于舍呢么原因我也不知道。”林河童繼續(xù)說道:“而那個老者是我們公寓的一千年前應(yīng)聘打掃衛(wèi)生,做了半個月就辭職了,我再也沒有見到他了。”
太奇怪了,這四個人既然都和星星公寓有關(guān)系,陳寒也是前幾個月前住進了星星公寓,現(xiàn)在卻變成了鬼把我和林河童帶到了這里,這四個人死與碎尸人肯定和這公寓有扯不清的關(guān)系。
“你們是不是被剛才的老者殺死的?”見陳寒四鬼沒有傷害我的意思膽子也大了不少。
陳寒死鬼無法說話,只能朝我點點頭。
“你們知道殺你們的人是誰么?”
那個四個鬼搖了搖頭,讓我心里空歡喜一場,本以為殺他們是誰他們心里肯定的再清楚的不過了,既然沒想到這死鬼既然不知道。
林河童這是膽戰(zhàn)心驚的看向陳寒,道:“陳叔叔,那個老人為什么要殺你?我爸爸現(xiàn)在生了怪病是不是和這件事情有關(guān)系?”
陳寒點點頭,然后指著血池旁邊一個祭祀的桌子,示意我拉開那柜子。
“這是什么東西?”第一層的抽屜里就放著兩樣?xùn)|西,一本筆記本,這本筆記本我好像在什么地方見過,一時就是想不明白,筆記本下壓著一個草人,草人的頭部扎著一個紅色的小布條,仔細看才發(fā)現(xiàn)小布條上面還寫著字。
“林正,一九六五年八月十七日。”我念道。
“這是我爸爸的名字和出生日。”林河童搶過我手中的草人說道:“這……這是誰在詛咒我爸爸。”
草人詛咒?
草人詛咒對于人們來說并不陌生,是一種使用精神力、心力、神識之力和自然元素之力的一種邪惡的法術(shù)使用,詛咒的實現(xiàn)需要:被詛咒人的頭發(fā)、名字、生辰及他常用的一件物品,顯然現(xiàn)在這草人頭上具備著這些條件。
林正奇怪的病因現(xiàn)在終于找到了,林河童準(zhǔn)備伸手去把扎在草人頭上的針拔出來,我連忙制止她道:“別動,這東西別亂碰,你爸爸的性命在這里。”
草人詛咒似乎古時流傳于東南一帶的巫師的降頭術(shù),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南有巫師,北有道士,兩者自古井水不犯河水。
“我們要走了,謝謝你告訴我這些。”我對陳寒道。進來已經(jīng)許久,再不離開這天都亮了,那時候就很容易暴露,雖然事情還沒徹底搞清楚,可是現(xiàn)在時間有限,也只能先這樣了。
步子剛提起,陳寒飄到眼前,擋出了去路,他使勁的張嘴,可惜我和林河童就是不懂他在說什么。
陳寒系似乎反應(yīng)過來我聽不到他說話,于是他用自己手指指了一下我和林河童,然后在他的自己脖子上一劃。
“你說那個老者要殺我和河童嗎?”我道。
陳寒聽到這句話使勁的點頭。
我和林河童此時震驚,陳寒不會騙人,那老者到底什么原因殺我和林河童?
我頓時急了,連忙問道:“為什么要殺我和林河童,還有他出于什么目的把你們殺死,還用你們?nèi)祟^擺這奇怪的陣?”
這個問題我剛才就問過,可惜陳寒不能說人話,我根本不懂他在說什么,明知道這次也是白問我還是問了。
陳寒指著林河童剛才從抽屜中放著的筆記本,手指比劃著。
很河童連忙翻開筆記本,這筆記本到底記載著什么?
打開筆記本首頁就寫了一行字:“五陽二陰選中人。”
看到這我十分好奇的翻開第二頁
第二頁寫著韓成成,生辰八字:二零零年,七月十七,陽命,四零五房。
第三頁內(nèi)容寫著林河童,生辰八字;一九九五年,七月十四,陰命,三零七房。
第四頁內(nèi)容寫著劉青,生辰八字;一九四三年,四月二十,陽命,一零二房。
我和林河童看到這頓時嚇了一個跳,這筆記本怎么會有林河童的名字,而且生辰八字寫的清清楚楚。
林河童也知道這事情有蹊蹺,連忙翻開第四頁,果然上面寫的:李東,生辰八字;一九九四年五月初七,陽命,七零三方。
第五頁陳寒,生辰八字:一九七零年,十二月初十,陽命,三零六房。
我看到這里,總結(jié)了一個規(guī)例,四去四個人都是陽命,而且林河童也是陰命,我本以為這筆記本記載到這里就結(jié)束了,沒想到既然還有下頁,看到下一頁的內(nèi)容我重重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
第六頁,唐目,生辰八字:一九九五年,七月十四,陽命,三零六房。
“怎么會有我的名字?我可是今天晚上才來星星公寓,怎么那么我的信息一下子就有了?”我震驚了,筆記本上記載著我生辰八字一點都沒有錯。生辰八字屬于個人隱私,我剛來公寓那么短的時間,這筆記本怎么會記載我的生辰八字。
“這……這怎么回事?”林河童也是驚訝無比,也不明白我的名字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筆記本上。
“我們狠危險!”我對林河童說道:“但是我很疑惑,你兩年前就住進了這公寓,為什么你會沒死,他們四個卻都被莫名其妙的殺了?”
“這個我也不知道。”林河童小聲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