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陳寒,快跑!”
我剛想開口解釋,突然間林河童房間傳來那男人鬼哭狼嚎,站在走廊上聽到不禁毛骨悚然。
林河童聽到和尖叫聲臉色變臉色煞白,光是手指比劃著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然后瞬間趕回房中,我頓時也好奇的跟了進去,就在我剛進林河童單間的時候,我的眼睛余角似乎看到我自己三零七房間有一個黑影子站在里面黑暗處看著我,回頭看,卻一片烏黑什么也看不清,右眼皮一直跳著,心里忐忑不安。
跟著林河童進了房間,里面擺設十分的簡單啊,房間雖小,但是家具齊全,整理的很好,只不過唯一不足之處的就是房間彌漫著刺鼻的藥水的味道,實在是難聞的狠。
林河童進了單間最里面,靠近窗戶有掛著一塊窗簾,她急忙伸出手一拉,我才知道原來里面還有一張床,床上還躺著一個中年男人,眼神空洞,眼睛幾乎看不到眼白,表情很僵硬很痛苦,直愣愣的盯著天花板,只是偶爾漫長的一次眨眼,嘴中還胡言亂語,我才知道他還活著。
林河童趕緊從塑料袋中拿出一瓶藥,倒出三粒,急沖沖從桌上拿水杯,坐在床上扶起那男人,然后轉過頭對我焦急道:“你過來按住下。”
我一愣,都還沒反應過來什么情況。
林河童見我傻站在那里,又道:“快點?。?rdquo;
我就這樣上去按住了那男人的雙腳和胸部,林河童連忙把手中三粒藥片捧在那男人口前服下。
這個男人大概就是林河童生病的老爸了,我很好奇到底生的什么病會變成如此不堪,湊近桌上的塑料袋一看,大吃一驚,看到的不是鎮(zhèn)痛劑就是安眠藥,看了一下林河童手中的瓶子果斷是安眠藥。她剛才既然用了三粒給她老爹服下,那么多安眠藥和鎮(zhèn)痛劑也不知道林河童到底在哪買的,現(xiàn)在藥店安眠藥都不會應許開那么多,除非有特殊渠道,可是林河童只是一個大學生,而且她的專業(yè)也不是醫(yī)學,是美術。
服下安眠藥后的林父臉色好像突然解脫了,目光清澈如水般,沒有痛苦,不再掙扎。
林河童見父親閉眼慢慢睡去,吐了一口氣道:“謝謝你。”
“你父親生了什么?。繛槭裁匆醋∷??”我問道:“而且還要服用大量的鎮(zhèn)痛劑和安眠藥,為什么不帶他去醫(yī)院看看?”
林河童的臉色頓時憂心忡忡,許久開口道:“醫(yī)院看了,花光了所有的積蓄不說,醫(yī)院什么病都查不出來,沒錢了就被趕出來了。”
“不會吧,醫(yī)院都檢查不出什么病來?”聽到林河童經(jīng)歷,心里十分難受,現(xiàn)在是什么世道,庸醫(yī)遍布,人性泯滅。
林河童頓了頓又說道:“醫(yī)院回來后,我爸爸病情變的更古怪了,之前還可以說話,回來后就躺在床上不起,再后來還會突然抽搐,胡言亂語,嚴重的時候還會口吐白沫,都是被我的錯,是我不詳,克了老爸才會生一場那么奇怪的病。”
我心里一疼,安慰道:“別這么說,這怎么是你的錯呢?”我嘴上這樣說,自己不也是這樣的人,真是同病相憐。
我問道:“你在哪弄來那么多鎮(zhèn)痛劑和安眠藥,這些藥一般藥店拿不了那么多吧?”
林河童擦干眼淚回道:“爸爸病狀太可怕了,我不知道怎么辦,樓下房東老奶奶過來人,我問過她我爸爸得了是什么病,她也不知道。最后她說可以讓我買些安眠藥和鎮(zhèn)痛劑給我的老爸吃吃,這樣可以緩解我爸爸的痛苦,我就按照她給我的地址去一家私家藥店拿藥。爸爸前期發(fā)病我每天都會喂她一粒安眠藥,確實減輕了爸爸不少的痛苦,但是后來爸爸的藥量越來越大,從一粒變成了現(xiàn)在三粒才有效果,不然等于白吃。”
我聽到這里頓時明白了林河童的安眠藥和鎮(zhèn)痛劑什么地方買的,房東老太婆心腸還挺好的,不然看林河童生活情況確實不知道要怎么辦,可是我總感覺這其中好像有什么不對。
我擔憂道:“你老爸這樣每天繼續(xù)服食安眠藥也不是一個辦法,越到后面藥量就會越大。”
林河童沉默不語,我頓時罵自己口無遮攔,哪壺不提提拿壺。
許久林河童心情恢復過來,道:“今天謝謝你了,要不是你幫忙,恐怕我沒那么順利讓我爸爸服下安眠藥……”
“不用謝,畢竟你還是我學姐,以后我們還是鄰居。”
林河童聽到我這話一說,頭突然地下,長發(fā)垂下,此時的樣子十分像貞子,語氣沮喪道:“你不知道我是怎么樣的人,等你知道我在學校的名聲你恐怕……恐怕就不會像這個樣子和我說話了。”
“為什么?就因為你是不詳女的名聲么?”我自然明白林河童話中的意思,直接回答道。
林河童坐在床上的嬌軀頓時一顫抖,明顯被我說的話驚到了,她的語氣帶著驚訝和猶豫道:“你一個新生剛來就知道我名聲,知道我克人為什么還……”
我沒有說話,我在糾結要不要把自己的身世要不要告訴林河童,畢竟兩人同病相憐,從小到大除了張一道以外的人沒有一個可以接受我,也許我可以跟林河童坦誠相待,成為彼此第一個朋友。
“你不害怕嗎?你看到我爸爸現(xiàn)在這個樣子你不怕我么?是我的原因我爸爸才會變成這樣”林河童道,她把周圍身邊人一切不好事情都推加上自己的身上,責備自己。
看到她拒人千里的樣子,切切諾諾的,好像真怕把我怎么著了似得,忍不住開口道:“我怕你干什么,跟你比起來,我更可怕,你應該怕我才對。”
于是我把我從小到大的自己和身邊人不幸的事全部和林河童說了一篇,聽完林河童不敢相信的眼神看著我,最后她只說了一句話,“真是同病相憐。”
“所以以后我們是同校同學又是鄰居了,以后多多關照啊。”我齜牙咧嘴的道,心里很高興,不為別的,就是身邊多了一個不嫌棄我愿意和我說話的人。
“嗯”林河童臉色掩飾不了心中喜色。
“現(xiàn)在幾點了?”我突然想到很重要的問題,一時忘記還要返回賓館把行禮搬過來,現(xiàn)在房子已經(jīng)租下來了,雖然離學校遠了一點,但是總比住賓館便宜,一晚上住賓館要花好幾十塊錢,還不如今晚晚點睡,房間整理下,直接住進來好,反正現(xiàn)在鑰匙和鑰匙扣都有了。
“快十點半了!”
“那么晚了?”我連忙站起身道:“我要回賓館把行禮搬過來,我今晚就住進來。”
林河童這時也站了起來道:“我陪你去,你一個拿不了那么多東西,兩個人比較快。”
其實我的東西并不多,但是我沒有拒絕,因為有林河童這樣的大美女愿意陪我走一趟正合我意,路上還可以互相更深的了解。
當我和林河童返回公寓時間已經(jīng)挺晚了,整個公寓安靜得離譜,這個點其他房客大概都睡了。
“河童,你覺得不覺剛才一路有人跟著我們?”我手中提著行李箱剛上公寓二樓轉頭向身后的林河童問道,其實從出公寓不久,我覺得自己好像被什么人跟蹤了,但是礙于林河童是個女孩子,大半夜說出來可能會把她嚇到,所以一直從賓館再次回到公寓才說出來。
“唐目,你別嚇我,我膽小……”林河童害怕回道,以為我故意逗著她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