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驚,那么壯實的刀疤男他竟然這么快就解決了,這樣太厲害了吧。而且剛剛中年婦女應(yīng)該也是被他擊退的,看那個中年婦女在被他大得后退時,眼中露出忌憚的目光,看來劉宇給她的估計力度不小。
“你沒事吧?”劉宇推了推眼睛問道。
我搖了搖頭說沒事,就是小吳被咬到了,不知道怎么樣了。這下我才發(fā)現(xiàn)劉宇雖然面色無恙,可是身上的衣物都破了不少,估計是刀疤男弄的。他的一只衣袖已經(jīng)被震碎了,破破爛爛的。
“你的手臂沒事吧。”我指了指他破爛的衣袖問。能把衣袖弄成這個樣子,看來剛剛刀疤男的攻擊力度很強啊。
劉宇笑了笑,一點也沒在意,看了一眼破爛的衣袖,伸手一把把衣袖給扯了下來。這時,傳來的小吳的一聲慘叫,我和劉宇趕緊過去看看情況。
小吳臉色蒼白得嚇人,臉上大滴大滴的汗水都滴到了地上,他在強忍著疼痛。孫云江和六子也滿頭大汗,六子緊緊的抓著小吳,深怕他因為強烈的疼痛掙脫自己。而孫云江則是要聚精會神的幫他把傷口上被腐蝕的部分割下來,每割一刀小吳的身子就會跟著顫一下。
傷口上被腐蝕的地方差不多都被割完了,原本就不小的傷口變得更加觸目驚心了,我不忍心看下去,移開了目光。正好這還是看到那個中年婦女趁這個時候,把被劉宇打倒在地上的刀疤男扶了起來。
見我發(fā)現(xiàn)了,她慌了一下,然后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扶著刀疤男退了回去。
“好了,差不多了。”這時候?qū)O云江說道,我把目光轉(zhuǎn)了回來。只見孫云江收起了短刀,小吳一副奄奄一息的樣子,倒在六子的懷里,十分的虛弱。
傷口上的血還在不斷的流著,這樣下去的話,小吳遲早是會沒命的。劉宇忽然走向小吳,然后從身上背著的兜里拿出一瓶小瓷瓶。把小瓷瓶打開之后,他往小吳的傷口上撒了一些白色的粉末,然后又拿出繃帶把傷口包扎好了。整個過程劉宇都做得行云流水,有模有樣,很是熟練的樣子。
我們幾個都看呆了,“劉宇,你以前學(xué)過醫(yī)嗎?”六子看著他,開口問道。“這他媽比醫(yī)院里的護士弄得還要好呀。”
“沒有,就是以前經(jīng)常給自己包扎,所以就習(xí)慣了。”劉宇站起身來,緩緩的說。“這藥粉暫時能抱住他的性命,但是時間拖太久也不行,必須趕緊結(jié)束這里的事情,送他去醫(yī)院才行,不然他恐怕以后整個手臂都會廢掉的。”
劉宇的話,讓我們心情頓時沉重起來,身為警察的小吳,手臂要是廢了,那就完了。
“媽的,老子現(xiàn)在要是還有子彈非把他們都斃了。”六子看著懷里虛弱的小吳,皺著眉頭,到這怒意瞪著唐慧他們狠狠的罵了一句。
這時候,孫云江的臉色凝重,他走到劉宇身旁,問劉宇要不要也把埋伏在工廠外面的兄弟都叫進來一些。劉宇想都沒想,就搖了搖頭,說不用,就算叫再多的人也沒用,只不過是增加像小吳一樣送死的人罷了。而且他覺得唐慧他們應(yīng)該不會和我們糾纏太久,他們一定會找機會溜走的,所以還是讓人在外面守著安全一點。
“劉宇,我們趁勝追擊,把他們幾個一次都解決了吧。”六子狠狠的說道,他似乎很想為小吳報仇。
唐慧陰沉著臉沒有說話,目光不斷的在我們幾個身上移,似乎在想什么。過了一會,她突然抬手指著我們身后的一臺舊機器,冷冷的開口說。“出來吧,還想用同樣騙人的把戲嗎?”
我們幾個都奇怪,她在說誰。回頭一看,就發(fā)現(xiàn)一個人影從舊機器后面走了出來,竟然是劉宇。我們大驚,劉宇不就站在我們旁邊么,怎么又在那里出來了一個劉宇。
“這是什么情況?”我有點懵了,疑惑的看著那個剛剛從舊機器后面走出來的劉宇問。
孫云江和六子也十分奇怪的看著他,目光中露出疑惑和一絲戒備,這兩個劉宇當(dāng)中難道有一個是假的?心里想到,趕緊拉開了自己和之前一直站在我身邊的劉宇距離,警惕的看著他。
“哈,你們幾個不要擔(dān)心,那是我的替身。”剛從舊機器后面出來的劉宇,邊走過來邊說。“本來還想再用替身來騙騙他們的,沒想到竟然被唐慧識破了。”他一臉無奈,聳了聳肩。
忽然,一只和我在一起的那個劉宇砰的一聲,變成了一個身上貼著符箓的小稻草人。和之前被老虎撕成兩半的稻草人一樣,看來真的是劉宇的替身術(shù)。
劉宇已經(jīng)走過來了,撿起地上的貼著符箓的稻草人,放進了兜里。這樣話,那么劉宇到底是什么時候開始用替身術(shù)的?我問出了心中的疑惑,孫云江和六子兩個也都豎起了耳朵,準(zhǔn)備聽劉宇揭秘??墒牵瑒⒂顓s是神秘的一笑,說這是秘密,我們頓時失望的白了他一眼。
“不過,唐慧你竟然能看出我的替身術(shù),看來你果真不是普通的‘母體’,你和組織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劉宇盯著唐慧,緩緩的問道。
我也驚訝的轉(zhuǎn)頭看唐慧,劉宇說的沒錯,唐慧似乎很厲害的樣子,而且刀疤男和這個中年婦女似乎也很敬畏她的樣子。唐慧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只是冷冷的掃了我們幾個幾眼,然后說:“想知道的話,就自己去查吧。”
這時候,忽然四周又傳來了穩(wěn)穩(wěn)的聲音,劉宇臉色一變,趕緊讓我們幾個都小心一點。沒一會,那嗡嗡的聲音越來越大,心里一驚,不知道什么時候,四周竟然已經(jīng)飛來不少蟲子。
“又是這些蟲子,操!”六子罵了一句,十分忌憚這些蟲子。沒錯,出現(xiàn)的不是普通的蟲子,就是之前那些被下了蠱毒的蟲子。
看來這些蟲子有打算重新來攻擊我們了,劉宇皺著眉頭,趕緊拿出之前那個能驅(qū)走這些蟲子的特質(zhì)噴霧劑。他猛的就往我們幾個身上噴,噴的時候他也沒提醒我們,我還吸了一大口氣。頓時嘴里都是噴霧劑大便一樣的臭味,差點沒讓我吐出來。他媽,臭死我了。
劉宇拿著噴霧劑一直在噴,這噴霧的味道本來就大,再加上噴了這么多,我們都忍不住捂住了自己的鼻子。臭味也散發(fā)到唐慧他們那邊出了,我看到唐慧和那個中年婦女都皺著眉頭,往后退了幾步,拉開了與我們只見的距離。特別是那個中年婦女,看我們的表情簡直就是一臉嫌棄的樣子。
知道把罐子里的噴霧劑都噴完了,劉宇才停下來,把罐子扔到了地上。
這氣味實在是太大,那些蟲子飛了一會之后,就都停在離我們幾個很遠的地方,在那里徘徊著沒有繼續(xù)往前飛。心里大喜,這噴霧劑果然有用。
見蟲子們都不往前飛了,唐慧和那個中年婦女都愣了一下,然后用奇怪的眼神看著劉宇。劉宇沒有理會她倆的目光,而且是不斷的在廠間四周尋找什么。
“劉宇,你在找什么?”我好奇的問,不知道他找了這么久到底要找什么。
我問完了,他也沒回答我,依舊尋找著什么。忽然,他眼神一凝,收回了目光。“果然,那個施蠱人躲在了那邊。”她抬手指著唐慧他們身后不遠處的舊機器。
“什么?。窟€有人?”六子不敢相信的問。
劉宇點了點頭,說從一開始他見到唐慧他們幾個的時候,他就覺得奇怪了。因為他感覺到唐慧,刀疤男和這個中年婦女中似乎并沒有會施蠱的人。可是我們的的確確是被施了蠱毒的蟲子的攻擊,所以他就想是不是還有其他人躲著沒出來。
這次這些被施了蠱毒的蟲子再次出現(xiàn),他就更加肯定自己的想法看了,廠間里的某一處,就躲著施蠱人。他趁這個機會找了一會,果然發(fā)現(xiàn)了施蠱人的藏身之地。
中年婦人冷哼一聲沒有說話,唐慧則是嘴角揚起冷笑,鼓起了掌。“劉大師你果然厲害,這都被你找到了。”她打了一個響指,說了一句出來吧,然后就有一個人影從劉宇指著的那個舊機器后面,走了出來。
那是一個把自己的頭都捂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人,在厚重的圍巾下只露出眼睛的部分,這樣看起來真的是挺奇怪的。那個施蠱人雖然聽了唐慧的話出來了,可是卻站在原地,沒有要走上前的意思。
“他就是施蠱人,可是他這么厲害,為什么要躲起來?”收回了自己盯著施蠱人的目光,我開口問身旁的劉宇。
劉宇推了推眼鏡,解釋說因為施蠱人很少正面和人交手,他們的本事都在于悄無聲息的對人下蠱,所以很少露面,都是躲在暗處的。只要被找到了藏身之處,被其他術(shù)士殺掉的可能性極大。
原來如此,難怪就算露面了,他也沒打算太靠近我們。
“媽的,這種玩蟲子的人最惡心了,真想一槍崩了他。”六子開口就罵了一句。
劉宇和施蠱人對視了一會,然后微笑著推了推眼鏡。“可惜你的小蟲子們,已經(jīng)靠近不了我們了。”他得意的說了一句,帶有挑釁的意味。
那施蠱人目光一沉,抬起了一只手。“你太天真了,意味這樣就能阻止它們嗎?”施蠱人開口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嘴被圍巾蒙住的原因,他的聲音十分奇怪。
他的話讓我們幾個都臉色一變,劉宇也微微皺起了眉頭。
只見施蠱人把抬起的手用力的向下一揮,原本不敢靠近我們,停在遠處的蟲子們,突然就想是發(fā)了瘋一樣的沖我們飛來,而且速度竟然還加快了。眨眼間就要撲到我們面前了。
我們幾個都臉色煞白,驚恐的看著已經(jīng)發(fā)了瘋的蟲子們。
“怎么辦?”六子緊緊的扶著虛弱的小吳,著急的問,目光里露出驚慌。
突然,劉宇眼神一凝,極快的從六子的手中奪過短刀。還沒等我反應(yīng)過來,劉宇忽然朝我揮起了短刀,我只覺得自己眼前寒光一閃,一陣刺痛傳來,接著就是紅色的血液映入了眼簾,我驚愕萬分。
劉宇要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