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臉見唐朔如同他所預(yù)料的一樣攻向了自己上半身,嘴角閃過一絲陰險的笑意,突然收回了拳頭,一腳踢了出去。
只見他腳上的皮鞋在踢出去的同時,鞋尖上彈出了一把大約三寸長的匕首。
要是換做一般人肯定也就著了道,畢竟刀疤這兩手速度極快,常人根本反應(yīng)不過來,可以唐朔的身手又怎么會讓他得程?
盡管現(xiàn)在唐朔的身手已經(jīng)不如之前巔峰的時候了,但拔毛鳳凰它終究還是鳳凰,怎么能和刀疤男這種土雞相提并論?
唐朔見刀疤男忽然收回拳,匕首便在手掌中翻轉(zhuǎn)一圈,由原來的反手持刀換成了正手。
見刀疤踢出來一腳,唐朔立即后退一步,手中的匕首對著刀疤男的大腿直接刺了進(jìn)去。
撲哧……
鋒利的匕首毫無阻礙的穿過了刀疤男的褲子,直接刺進(jìn)了對方的腿里。
唐朔并沒有停手,擰了一下匕首之后立即便拔了出來。
刀疤男萬沒想到,這個唐朔居然有這么好的身手,之前他倒是聽過老四說起這事,但料想唐朔就算厲害也不會強到哪里去。
自己出手便是陰招,說不得對方會被自己陰到。
可事實告訴了他,他錯了。
對方的速度和他完全不是一個等級,他根本就來不及反應(yīng)。
刀疤男親眼見到匕首刺入自己的大腿,隨后又被拔了出去。
直到大腿噴出鮮血,他才感覺到了疼痛,當(dāng)下便喊了出來。
可‘啊’字才喊到一半,他便瞪大了眼睛,捂著脖子,臉上露出了一臉震驚之色,向后栽倒了下去。
原來在他被刺中大腿晃神的間隙,唐朔的匕首已經(jīng)對著他的咽喉劃了過去。
場上最清楚唐朔身手的老四見狀連忙想去阻止,可他距離唐朔還有幾米遠(yuǎn),剛跑了兩步刀疤男就已經(jīng)倒在了地上。
唐朔一擊得手,并沒有停留,直接向著老四沖了過去。
老四見唐朔朝自己沖了過來,不敢大意,同樣從身上摸出一把匕首。
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現(xiàn)在有多么的拘束,他擅長的是槍法,身上也帶了槍,可又怕會失手殺了唐朔就沒有使用,只能和唐朔肉搏。
唐朔率先刺出去一刀,黑色的刀身并沒有反光,卻給人一種森然的寒意。
老四見狀向后猛退一步,在唐朔一刀刺空,就要收回的間隙,老四果斷出手,猛地劈向了唐朔的肩膀。
他這一刀勢大力沉,如果唐朔出手只能拼得一個兩敗俱傷的下場,想躲的話只能向后避開,到時候他便搶占了先手。
可讓他覺得有些不可思議的事情發(fā)生了。
只見原本速度就已經(jīng)很快的唐朔似乎又快了兩分,一手架住了他持刀的手腕,身子靈巧的一轉(zhuǎn),一刀直接捅進(jìn)了他的心口。
轉(zhuǎn)眼間,兩人斃命!
中年男子臉色陰郁,方才唐朔和刀疤以及老四搏斗的時候都是打成一團(tuán),根本沒有開槍的機會,而且就算是開槍也不能瞎開,萬一殺了唐朔就白費了這多功夫。
中年男子心想:原來對方就是仗著自己的身手,以及自己不能殺他作為依仗!
中年男子看著已經(jīng)殺了自己兩名手下的唐朔,對身邊的大漢烏蘭巴日道:“烏蘭巴日,你去廢了他,別弄死就好。”
見中年男子派烏蘭巴日出手,倉庫內(nèi)的其他人這才松了口氣,顯然十分相信這個來自內(nèi)濛的大漢能擺平唐朔。
看起來有些癡傻的烏蘭巴日點點頭,他一米九的身高配上一百八十公斤的體重看起來就像是一座移動的小山,呼哧呼哧的朝唐朔沖了過去。
唐朔劍眉輕挑,迎著烏蘭巴日呼嘯的鐵拳,一刀果斷的刺向?qū)Ψ降男乜凇?/p>
看起來因為身材的原因?qū)е滦袆佑行┻t緩的烏蘭巴日忽然一把抓住了唐朔持刀的手腕,直接一拳砸向了唐朔的胸口。
以他拳上的力氣來看,這一拳下去,唐朔的肋骨少說也得斷上個三五根。
唐朔也沒料到這個烏蘭巴日的速度居然會這么快。
按理來說身材過于強壯的人雖然在力量上會比常人大上幾分,可這些人的速度則會相應(yīng)的遲緩一點,這個烏蘭巴日完全不合常理。
唐朔放棄了抽出持刀手腕的打算,一腳直接襲向了烏蘭巴日的兩腿之間。
烏蘭巴日看出了唐朔的意圖,一臉怒色的收回拳,攥著唐朔手臂的胳膊立即使勁猛扯,準(zhǔn)備將唐朔掄飛起來。
唐朔感到手腕上傳來磅礴的力氣,沒有用力阻擋,當(dāng)雙腳就要被拉離地面的時候,唐朔蜷縮起身子順勢躍起,身體在空中的時候忽然伸展,一刀直接劈向了烏蘭巴日的脖子。
烏蘭巴日一驚,眼看已經(jīng)來不及避開了,他松開手的同時,果斷的伸出胳膊阻擋。
這樣他雖然會受點傷,但不會傷到性命。
只有保住命,他才有贏的機會。
唐朔的匕首在烏蘭巴日的胳膊阻攔下一頓,雖然沒有殺了烏蘭巴日,但也讓他的的胳膊出現(xiàn)了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
烏蘭巴日倒吸一口涼氣,看也不看胳膊上的傷口,揮著不斷流血的胳膊咬牙再次沖了上去。
盡管烏蘭巴日毫不在意那道傷口,但由于這個因素,他出拳的速度較之前還是慢了一些。
唐朔一笑,猛然跨出一步,如同一條水里的泥鰍一般與烏蘭巴日纏斗在一塊。
一刀、兩刀、三刀……
只見烏蘭巴日的身上不斷多出一條條傷口,傷口都不深,卻也架不住數(shù)量多。
烏蘭巴日怒吼一聲,發(fā)瘋般的不斷對著唐朔出手,拳頭如同狂風(fēng)暴雨一般朝唐朔涌去。
烏蘭巴日實在是覺得太憋屈了。
打了半天連對方的衣角都沒沾到,自己卻不斷受傷!
唐朔見其果然如同他所料的一般,心里暗笑,這家伙用小說中的話來說就是‘根骨奇佳,是一個練武奇才’,若是從小就得到名師指導(dǎo)練習(xí)外家拳,成就不可小覷。
可現(xiàn)在的他根骨已然成型,雖然比常人厲害一些,但也是與常人相比。
久攻之下,烏蘭巴日不出所料的力竭,唐朔瞅準(zhǔn)對方的一個漏洞,站出去直接一刀刺進(jìn)對方的胸口,匕首的刀刃盡皆沒入對方的身體。
中年男子大驚,這個烏蘭巴日是被通緝多年的要犯,他前兩年收到帳下。
自那以后便成為了他手下的頭號打手,這兩年下來不知道為他解決了多少麻煩,從來也沒出過問題,沒想到今天卻死在了自己面前。
八爺要找的這個唐朔究竟是什么人?
中年男子一咬牙,對著身邊的男子道:“開槍,盡量避開要害。”
原本眾人見烏蘭巴日出手都已經(jīng)放了心,即便是拿槍的也都將槍收了起來,聽到中年男子的話,于是紛紛從身上重新掏槍。
就在這時,窗外忽然傳來‘砰’的一聲槍響,一個剛將槍舉起來的男子眉間多了一個血洞,直接躺了下去。
“有埋伏!”
眾人反應(yīng)過來,紛紛想要避開。
可倉庫一共就這么大,除了兩張桌子和一張沙發(fā),剩下的就只有幾把椅子了,根本就沒有地方躲。
唐朔瞬間也動了起來,擒賊先擒王!他直接朝中年男子沖了過去。
‘砰…砰…砰……’
連續(xù)三聲槍響,三個持槍的男子應(yīng)聲倒地。
在槍聲的掩護(hù)下,唐朔瞬間就抓住了中年男子的衣領(lǐng),用刀抵住中年男子的脖子,對著眾人大聲道:“都停下。”
倉庫內(nèi)站著的人見大哥被人抓住,紛紛停下動作。
那個隱藏的槍手對他們的威脅實在太大了,誰也不敢妄動。
“把槍放下。”
眾人對視一眼,緩緩的將槍放在了地上。
中年男子咬牙道:“兄弟,八爺找你其實沒有什么惡意,只是想問你件事情。”
“你現(xiàn)在能把他喊過來嗎?”唐朔問道。
“八爺現(xiàn)在人在香江,現(xiàn)在就算是想來也來不了。”中年男子肯定的說道:“不過我可以以性命擔(dān)保,只要你和八爺合作,榮華富貴必定享之不盡。”
唐朔笑了笑,問道:“你覺得你的性命值多少錢?”
倉庫站著的人群中,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見唐朔的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自己和窗戶之間還隔著一個人,于是不著痕跡的將手伸到背后,摸出了一把槍對準(zhǔn)了唐朔。
“找死。”
一直用余光觀察者眾人的唐朔怒罵一聲,手中的匕首脫手而出。
“砰……”
剛摸出槍的男子額頭插了一把匕首,同時背后也挨了一槍,他滿臉不甘的回頭看了過去,可他還沒看到背后開槍的人究竟是誰,便已經(jīng)睜著眼躺在了地上。
緊接著,除了倉庫內(nèi)之外,窗口也響起了槍聲。
等到一陣槍聲過后,倉庫內(nèi)站著的只剩下了三個人,除了唐朔以及被唐朔控制住的中年男子之外,還有一個絡(luò)腮胡的大漢站在倉庫內(nèi)。
開槍幫助唐朔的便是這個絡(luò)腮胡大漢!
被唐朔帶人襲擊中年男子倒還可以接受,可他沒想到自己人中居然還有內(nèi)鬼。
中年男子指著絡(luò)腮胡大漢,怒聲道:“胡子,你……”
這個叫胡子的大漢已經(jīng)跟了他三年,他實在想不通對方為什么會突然間叛變。
唐朔饒有興趣的打量著眼前這個絡(luò)腮胡大漢,笑著問道:“你是想讓我放過你?”
胡子搖搖頭,指著中年男子道:“我想讓你把他交給我。”
“交給你?”唐朔來了興趣,問道:“為什么要交給你?”
“這個人對你沒什么用,而我們家鑫爺想要這個人。”胡子將槍塞回褲腰,說道:“你們可以合作。”
唐朔還沒有開口,中年男子便怒聲道:“你是張晶鑫的人?”
胡子沒有理會中年男子的叫囂,對唐朔解釋道:“我們鑫爺也和喬八指有仇,我覺得你們可以合作。”
“鑫爺?什么鑫爺?”唐朔笑呵呵的問道。“我為什么要和他合作?”
“這件事主要是喬八指下令想要抓你。”胡子說道:“以你一個人的力量很難搞定喬八指,我們鑫爺和喬八指有殺父之仇,所以你們有共同的敵人。”
頓了頓,胡子接著說道:“我可以安排鑫爺和你見面。”
“我不覺得我需要合作。”
唐朔看了胡子兩眼,便轉(zhuǎn)身帶著中年男子朝倉庫外走去。
這里雖然荒僻,但槍聲那么大,難免驚動到別人,需要迅速轉(zhuǎn)到一個安全點的地方。
至于這個鑫爺,唐朔雖然好奇,但僅憑這家伙兩句話難以斷定真假。
而且這個鑫爺有沒有資格和他合作還是一回事,于是唐朔決定暫時將這個鑫爺晾在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