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剛才對付大鵬老婆,這一次美女師父出手就直奔大鵬的眉心要害,我看得清楚,在美女師父的手指之間,一枚銀釘正閃著精光。
想來大鵬也發(fā)覺不妙,只見他大喝一聲,忙側(cè)身避過美女師父的這一指,同時腿上用力,瞬間就退出了兩三米遠,這一連串的動作干凈麻利,仿佛是一個侵淫多年的武技高手。
美女師父打蛇隨棍上,見大鵬后退,她腳下連點,身形快得像一陣風,只見她手臂揮動之間,已經(jīng)連著攻出七八拳,招招不離大鵬的要害。
被美女師父這一連串的攻擊,大鵬不但沒有還擊,還一邊躲閃一邊嘖嘖稱贊:“不錯,不錯,身手夠快夠狠,甚是符合我的心意,要不這樣,你不如拜入我的門下如何,老夫老夫保管你吃香的喝辣的,沒人敢惹。”
聞言美女師父微微一笑,收手站立,道:“讓你拜你為師?好啊!只要你能站著不動接我一招,也不是不能考慮。”
“好好好!那老夫就接你一招,我倒是要看看你到底有什么能耐?來來來,這具身體隨便你招呼,壞了老夫大不了再弄具身體。”大鵬聽到美女師父之言,不但沒有害怕,反而大笑,一副信心十足的樣子。
聽到大鵬這話,我暗自心驚,怪不得先前美女師父說邪修出手殘忍、毫無人性,當時我還以為她在講故事,可是現(xiàn)在一看,附在大鵬身上的邪修顯然根本就沒拿大鵬當做一回事,似乎在他的眼里,大鵬只不過是隨手可棄的垃圾。
美女師父盈盈上前,對著大鵬道:“那我可要出手了哦。”
“出手,出手,老夫還能反悔不成?”大鵬口氣中根本就沒有絲毫在乎的語氣。
“那好,我來了!”美女師父擺了個架勢,然后大喊一聲就一拳向大鵬的眉心擊去。
大鵬果然是紋絲不動,只是面帶笑容地看著美女師父一拳擊來。
就在拳頭離大鵬的眉心還有三寸的時候,美女師父的拳頭一下子松開,瞬間就打出了無數(shù)個指決,她的速度極快,我用肉眼根本就分不出個數(shù),白皙的手在光線中就像一朵盛開的蘭花,等到美女師父的手決合一之時,只見她指尖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一柄似有似無的光劍,只是一瞬間,那光劍便被美女師父插進了大鵬的眉心。
只聽得一聲慘叫,大鵬如同被一個巨大的榔頭擊中,他的身子頓時就飛了出去,要不是后面有墻擋著,估計都能飛出十多米去。
相對于屋里這些人的震驚,顯然大鵬所受的傷害更大,只見他雙手捂著額頭,驚恐的望著美女師父:“傷神劍,竟然可以傷到我本體元神!你到底是誰?”
美女師父冷冷地道:“我是誰真的很重要嗎?”
大鵬突然哈哈大笑起來:“不錯,真的已經(jīng)不重要了,你既然是傷了我元神,我們不死不休!”說罷,用冰冷的眼神掃了在場諸人一眼,然后就沒了聲息。
“好了!”美女師父拍了拍手,然后把臉轉(zhuǎn)向老馮頭:“老爺子,一會兒把這兩人安排個地方,他們兩個人身上的鬼種已經(jīng)被我封印,等我們制服了邪修,他們就能正常了。”
老馮頭眼睛一亮,忙招呼李暢父母把大鵬兩口子抬到里屋的炕上。此刻的大鵬夫婦都是呼吸微弱,要不是我知道這是被美女師父施了術法,肯定會以為這兩人已經(jīng)不行了。
安頓好兩人,李嬸看到李暢還是那一副木木的樣子,不由但心地問道:“大妹子,我家小暢——”
美女師父這才想起李暢現(xiàn)在還是借著魂呢,她略一思忖,就對李嬸道:“要不我也同樣對他也施展個法術,讓他也睡上兩天好了。這樣既能安他的魂魄,有能讓他躲避風險。”
李嬸沒想到還能有這樣的效果,忙一個勁兒地點頭,然后美女師父隨意擺了個手勢,那個進入李暢身體的魂魄就鉆了出來。
沒有魂魄的支持,李暢頓時又回到了那種木偶似的狀態(tài),不過因為美女師父先給李嬸打了預防針,倒是沒有引起李嬸的恐慌。
安頓好李暢后,這時屋子了驀地安靜了下來,雖然大家誰也沒說話,但是我可以看出不管是老馮頭還是李暢父母看向美女師父的時候都帶了某種興奮與狂熱,那感覺就像是一群歌迷突然間見到了自己的偶像。
他們不會在這件事以后把美女師父當成神仙一樣供上吧!
想象以后要到李暢家的時候,我突然看到一個香爐前供著一塊寫著熊金花神位的牌子,我當即就惡寒了一下。
“那個,李嬸,現(xiàn)在都中午了,你看我們還沒吃飯呢……”
我趕緊打岔。
一句話點醒夢中人,老馮頭他們當即一拍腦袋,嘴里連說抱歉,就出去殺雞的殺雞,燜飯的燜飯去了。
見他們都出去了,我問美女師父,那個傷神劍是什么,怎么把那個附體的邪修打成那樣。
美女師父道:“邪修之所以能控制大鵬夫婦,一個是利用鬼種,另一個完全是他利用自己一絲元神附在大鵬身上的緣故。要說這邪修也是個強橫的存在,若是在給他足夠的時日,只要能挺過虛神劫,恐怕都可以修煉到本體虛空,超脫三界的境界。不過今天他的運氣不好,我所修煉的方法正好有一種直接傷害元神的術法,不管他身在何處,只要我這術法傷到元神,都會同時傷及他的本體。所以你別小看這一刺,就剛才那一下,邪修沒有十年根本就不能恢復。”
我恍然:“怪不得那個邪修說跟你不死不休呢,原來剛才那一下你已經(jīng)傷到他的根本上了。”
美女師父微笑道:“要是他只是以為我那只是普通的傷神劍,恐怕吃的虧更大。”
我忙問怎么回事。
美女師父道:“我掌握的這種傷神劍還具有腐蝕元神的作用,要是他發(fā)現(xiàn)的晚,恐怕連元神都保不住。”
我嘿嘿笑道:“師父你太高明了,太陰險了。”
美女師父眼睛一瞪:“這兩天是不是給你臉了!”
我伸了伸舌頭,不敢再說話了。
李嬸的動作十分的麻利,很快就擺上酒菜,我這人雖然在東北長大,但是酒量實在是不行,只是一杯啤酒我就臉紅脖子粗了。
而令我沒想到的是,美女師父的酒量卻幾乎驚人,幾乎是酒滿杯干,三兩三的杯子連續(xù)干了三四杯,臉色竟然都沒絲毫的變化。連老馮頭都直呼奇人。
吃過飯之后,美女師父也沒有和老馮頭他們多談,而是讓老馮頭倒出一個安靜的屋子休息,說是要今晚會會邪修。
老馮頭他們雖然也想和美女師父這樣的高人多多親近,但是看到美女師父這種態(tài)度,也不好打擾,只好倒出了一個房間讓美女師父進去休息。
一下午無話。晚上我們剛吃過晚飯,我就被美女師父拉了出來。本來我以為她是要帶著我直奔亂墳崗,可是沒想到的是,她卻讓我?guī)еフ倚∮赖哪赣H。
這時我才想起以前曾經(jīng)答應過小永,等我?guī)煾竵淼臅r候可以幫他投胎轉(zhuǎn)世的。沒想到美女師父到還記得。
可是到了小永的母親那后,卻沒有看到她本人,我又前后找了一遍之后,發(fā)現(xiàn)這里空空蕩蕩的好像從來就沒有人住過。要不是我在那晚的經(jīng)歷,恐怕我都會以為那是鬼魂顯靈了。
“可能老太太去了村里罷。”我道。
不過美女師父卻皺了皺眉:“不對,這里有一種死氣,那個老太太怕是兇多吉少?。?rdquo;
我聽了大吃一驚,雖然說那個老太太也曾害我喝過三陰水,但是那老太太卻當真沒有害人的意思,而且小永當了倀鬼這么多年,若沒有這老太太善心護佑,還不知道要害多少人呢。
我忙對美女師父道:“師父,能不能他去了小永那?”
美女師父道:“看來也只能去那找一下了。”
小永的墓我我只是大概還有個印象,畢竟那晚天黑,四周的目標極不明顯,現(xiàn)在雖然是白天,我還是找了很長的時間,這才好不容易找到了小永的墳。
“師父,就是那!”
我忙走到頭前引路,還沒有到小永的目前,我就看到一個人影孤孤單單坐到那,我仔細看了看,不是小永的母親又是誰?我剛想上前打招呼,可美女師父一下子就拉住了我,只聽她嘆道:“先不要過去了!”
我愕然,忙問美女師父怎么回事?
美女師父搖頭道:“我們來晚了!想來那個老太太的事已經(jīng)被邪修知道了,她已經(jīng)被散了魂魄,我們已經(jīng)無能為力了!”
又是邪修,不知為何,我心中頓時便騰起一股怒意,我對美女師父道:“師父,這個邪修你一定要想法子除去??!”
美女師父道:“不用你說我也會這么做,不過今晚你可就要看你的表現(xiàn)了。”
聞言,我身上一個激靈,頓時心頭剛涌起的熱血如同被人潑了一盆涼水。我抬頭看著美女師父:“師父,你不會想讓我自己去對付邪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