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大鵬老婆說出這話,我差一點蹦起來罵娘。
老子著這里打生打死的,到后來還得讓我負起責任來,莫非是看我好欺負?
看到我眉頭皺起來,大鵬老婆往后退了一步,但是口里兀自說道:“我沒有針對你們的意思,我只是想你們能不能先別管什么亂墳崗的事,而是先找到那個綠毛僵尸……”
“反正那個僵尸也不會咬你,你這么上躥下跳的干什么。” 大鵬老婆還沒說完,那邊美女師父突然冷冷說道。
“你什么意思?”如同被踩了尾巴,大鵬老婆一蹦多高。
美女師父冷笑:“怪不得小永說倀鬼不止是他一個,沒想到我這邊不動手了,還有自己竄出來的。”
這話一出口,屋子里瞬間就安靜了下來。
大鵬老婆臉色一變,她后退一步看了看四周,見屋里的幾個人看向她的眼神都不對了。
“你們……不是真的相信她的話了吧!大鵬你說,咱們在一起過了這么長時間,我有沒有哪塊兒不對?二姑夫你也說,自打你出事,我和大鵬就來照顧你,這段時間,我有沒有不對的地方?”
美女師父根本就不給大鵬和老馮頭說話的機會:“既然不是,你這么著急辯解什么?”
“誰著急辯解了,我只不過看不過你含血噴人。”
“是嘛!”美女師父嘴角上翹了一下,伸手就從兜囊里掏出一根尺子,然后對著大鵬老婆晃了晃:“我這根測陰尺專測量出人身上是否有被不好的東西附身,既然你這么自信就來摸摸。”
大鵬老婆看了看那把尺子,搖頭道:“你讓我摸我就摸,我干啥那么聽你的話……”
美女師父一笑,然后收起尺子:“不敢試就算了。”然后再看也不看大鵬老婆。
看到美女師父這樣,大鵬老婆的嘴張了好幾下,似乎想要講出什么道理,但是最后什么都沒說出來。
估計大鵬老婆這種畏畏縮縮的模樣讓屋里的人都起了懷疑,雖然美女師父沒有再針對她說什么,但是包括大鵬在內(nèi),似乎都開始跟她保持著若有若無的距離。
這下大鵬老婆可就吃不住勁了,剛開始她還能強自裝作沒事,但是過了一會兒她看大鵬都躲著她,她終于按捺不住發(fā)飆了。當然了,她是不敢針對美女師父的,只見她一把就揪住大鵬的衣領(lǐng),大叫道:“你這個死人,別人不相信我也就罷了,你有什么資格也不相信我,老娘自嫁到你家就開始當牛做馬的,你說,家里哪事不是我張羅的,沒有我,你恐怕早就餓死了。你這個膽小鬼,窩囊廢,我再也不跟你過了!”說罷,手掄圓了就給大鵬來了個嘴巴,然后就氣鼓鼓地跑出去了。
大鵬想來是沒料到自己老婆能在這個場合對自己發(fā)飆,而且如此不給自己留面子,一張本來就有些黝黑的臉早已漲得發(fā)紫。
見場面實在尷尬,李嬸忙輕咳了一聲,然后問美女師父:“大妹子,我那兄弟媳婦,她……真的是那個什么倀鬼嗎?”
“她不試一下我怎么知道!”美女師父的話把李嬸弄了個倒撅。這時那個大鵬再也憋不住了,他幾步就來到美女師父面前,指著美女師父:“既然你不知道為什么還要說她是一個倀鬼?”
美女師父輕描淡寫地看了大鵬一眼:“你哪只耳朵聽我指名道姓說她就是倀鬼了,是她自己心虛好不好?”
“你……你……”大鵬頓時就說不出話來。
我見他一副很激動的樣子,怕他暴起傷人,忙起身來到美女師父身邊,隨時都準備迎接可能要到來的突發(fā)事件。
大鵬看看我,又看看美女師父,氣呼呼地站了半天,轉(zhuǎn)頭對老馮頭道:“二姑夫,這事你們也看到了,她就這么往我家大華腦袋上扣屎盆子,您就不說個話?”
可是老馮頭看看我,又看看在那里臉色不變的美女師父,嘴唇動了幾下,最后還是說:“大鵬啊,你們也來了這么多天,特別你家里還有活,要不你們兩口子先回去,過兩天再來?”
聞言,大鵬的臉頓時就更紅了,他看了看老馮頭,又看了看李暢父母,見沒有一個人出來為他說話,只好恨恨地道:“行,二姑夫,有你這句話我就啥都不說了,你家門檻太高,根本就容不下咱這這個窮親戚??!”說罷,氣鼓鼓地摔門就走出去了。
見此情景李嬸感覺有點不好意思,搓著手道:“你看這事鬧的!”
美女師父看著大鵬的背影微笑道:“李嫂不用不好意思,一會兒他倆還得回來!”
見李嬸一臉不解的樣子,美女師父解釋道:“既然被種了鬼種,有些事情就不是他們能做主的了。”
李嫂大驚:“難道他們真的變成倀鬼了?”
美女師父道:“確切地說,是他們倆身體里被種了鬼種,只不過還沒有被人引發(fā),所以暫時在表面上還看不出來。不過那個叫大華的可能是最近發(fā)現(xiàn)了自己哪里不正常,所以才不敢接受我的測試。”
到底是實在親戚,老馮頭聞言,趕緊問道:“閨女啊,那這鬼種能不能清除???”
“鬼種要是完全融入了本人的魂魄那就不好說了,但是只要能保持現(xiàn)在這種狀態(tài)應該還沒事,否則的話只能靠倀鬼的主人主動解除咒語或者殺掉倀鬼主人。”
“這……這……”停了美女師父的這番話,老馮頭也是開始著急起來,不過他雖然有心去幫助大鵬二人,但是他也知道,就憑他還真沒這個能耐。
美女師父的話沒錯,只是不到十分鐘的時間,大鵬就和他老婆再次出現(xiàn)在老馮頭家的大門之外。
“有意思!”美女師父突然笑了,然后對我們道:“一會兒不管出什么事,你們都不要亂動,就當是看熱鬧好了。”
我們不知道美女師父看出了什么,但是她如此吩咐,肯定有她的深意,一時間,屋里再次陷入了一種詭異的安靜。
也不知是不好意思還是別的原因,那兩口子進屋后并沒有馬上進里屋,反而是站在外屋門口的廚房沒了聲息。過一會兒李嬸感覺這么把人晾著也不好,就起身想出去給這兩人一個臺階下,結(jié)果她剛邁出一步,就被美女師父做手勢擋住了。
足足過了五分鐘,里屋門這才慢慢打開,然后我們才看到大鵬兩口子這才一個在前一個在后的走了進來,只不過這兩個人都低著頭,似乎都很不好意思的模樣。
由于美女師父早有叮囑,屋里人一時間也不好說話,只是靜靜地等待著這二人下一步的動作。
大鵬老婆慢慢地走到美女師父身前,然后道:“剛才我想過了,還是應該讓你給我測一下,我到底有沒有被附身,這樣我安心,還省得別人都懷疑我。”
美女師父點頭道:“你要早這樣配合不就沒那些事了嘛!”然后低頭把手伸進兜囊開始翻找。
別人看不出美女師父的異常,但是我卻不由自主地緊張起來,因為我知道,我們用的兜囊都是特制的,什么東西放在哪不用看也能拿出來,而美女師父卻一副在里面翻找的樣子,肯定是在等待著什么。
果然,趁美女師父低頭的當口,大鵬老婆眼中寒芒一閃,伸手就從衣襟的下方拽出一把菜刀,掄起來對著美女師父的頭就砍了下去。
她這一手大大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菜刀一出,頓時整個屋里一片驚呼。
不過美女師父似乎后腦長出了眼睛,菜刀劈了過來,她連頭都沒抬,只是把身子微微一側(cè),菜刀頓時擦著美女師父的衣服就滑了過去。
大鵬老婆見一刀失手,忙收刀想再砍第二刀。美女師父哪還給她這個機會,抬手一指便點在了了大鵬老婆肘窩上三寸的位置,大鵬老婆手一哆嗦,手中的菜刀頓時捏拿不住,“當啷”掉在了地上,隨后美女師父又是一指,正中大鵬老婆的心口,只見她身子一震,當時口鼻就噴出一股黑血,然后就站在那不能動彈了。
美女師父這幾下兔起鶻落,身手敏捷到了極點,那邊驚呼聲未落,這邊大鵬老婆已經(jīng)站在那不能動了。
看到美女師父動手,我早就抄起了旁邊的一個酒瓶子,開始用眼睛死死地等著旁邊像看熱鬧的大鵬,心里話,要是你也敢出手,看我不給你也來個狠的。
不過說來奇怪的是,直到他老婆被美女師父給制住,大鵬都對自己老婆沒有多看一眼,既不出聲,也不出手,就好像他前面的女人根本不認識一樣。
良久,大鵬突然鼓起掌來,就聽他大笑道:“小姑娘,身手不錯,這么簡單就制服了我的一個小嘍啰。不過看你的出手你應該不是道家或佛家一脈,莫非你也是我們同道中人,想分一杯羹嗎?”
美女師父冷笑道:“只會藏頭露尾的人也沒資格和我這么對話。”說著,身子一動,就對大鵬出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