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我怎么越聽越像是在聽神話故事啊!”
美女師父瞪了我一眼,道:“這么長時間,你鬼也見了,靈根也見了,草仙也見了,僵尸也見了,那你還想再見到什么才認(rèn)為是正常的???”
我當(dāng)時就張口結(jié)舌無言以對了,想一想也是,自打去年在造紙廠出事開始,我的生活就好像一步一步地被推進(jìn)了另一個神秘而又詭異的世界。
這世界上有人相信有鬼,但是更多的人卻是不相信的。因為啥?沒見過,有道是耳聽為虛,眼見為實,特別是我們自小又接受的是無神論的唯物主義教育,這樣相信鬼神一事的人就更少了。
但是我呢,這么長時間,貌似就沒有幾件事是正常的,有的人八輩子都遇不到的怪事,在我這卻是一件接著一件。要是我把自己這段時間的經(jīng)歷給別人講,估計十個得有九個人不信,剩下的那個也得是半信半疑。
見我不說話,美女師父道:“到了現(xiàn)在你也不用管什么神話故事不神話故事了,都見了這么多不可思議的事情,你還較那個真兒干嘛?”
我低頭想了一會兒,感覺自己確實鉆了牛犄角。就趕緊轉(zhuǎn)移了話題。
“師父,那這里既然都出現(xiàn)綠毛僵尸了,還會不會出現(xiàn)更厲害的,比如毛僵或者飛僵什么的。”
美女師父看了看四周:“那個沈道士在這處墳場布置了這么多年,估計把附近的陰氣都快集中到這來了,出現(xiàn)飛僵倒是不太可能,可是有沒有毛僵就不好說了。”
這下我可是有點緊張起來,剛才美女師父可是說了,綠毛僵尸還有陽光可怕,但是毛僵可是能在大白天出沒的。要是沒注意突然從地里蹦出一位,雖然有美女師父在場,但是誰敢說她就一定能救援得及時啊。
再者說了,就從那晚綠毛僵尸所在那甬道上看,在地底曲曲折折的那么長,誰知道我腳下有沒有另外一條甬道啊,沒準(zhǔn)下一刻就會在我的腳下伸出一只毛烘烘的手抓我的腳呢。
想到這,我頭皮都發(fā)麻了。忙向腳下的地面看去,見腳下全是荒草,根本就沒有任何不同尋常的痕跡。
“你在哪毛毛躁躁地干什么呢?”美女師父顯然對我突然的異常動作有些不理解。
我苦笑:“我這不是怕有僵尸突然從腳下竄出來嘛!”
美女師父被我弄得有些哭笑不得:“行了,你就跟著我走,這里就是真的有煉尸地也不會出現(xiàn)在我們腳下。”
聽美女師傅這么一說,我這才注意到美女師父行走的路線并不是一條直線,而是彎彎曲曲的前行。
“再說了,在正常情況下,一般僵尸也不會發(fā)現(xiàn)你的,因為你身上的三首吊墜本身就能遮蔽你身上的氣息,那天綠僵之所以能最后找到你,實在是因為你用手直接按在它身上吸取邪修用來煉尸的陰魅,結(jié)果身上沾染了尸氣所致。”
原來是這樣啊!臥槽,可是讓我緊張了半天,我還以為三首吊墜對僵尸不好使呢!聽到美女師父說出這話,我大大地松了口氣。
“師父你為什么要這么走?。?rdquo;沒有了后顧之憂,我膽子當(dāng)即就大了起來。
“我看看邪修布置的陣法。”
我抬頭看了看四周,可是周圍都是那些也不知在這埋了多少年,一個個的長滿亂蓬蓬的荒草的墳冢,根本就看不出周圍有哪個地方不對,我就問美女師父:“師父,這地方我看著都一樣啊,難道還有什么秘訣?”
美女師父道:“說了你也不懂,等有時間再詳細(xì)跟你講,你現(xiàn)在跟著我就行。”
我應(yīng)了一聲,拎著鐵鍬乖乖地跟在后面。
又往前走了幾步,美女師父在一處墳丘前站住,然后指著那個墳丘道:“把這個給我挖開。”
我當(dāng)即就被美女師父的這個指令給驚呆了,剛開始我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但是看她又指著那個墳丘讓我挖,我才知道自己沒聽錯。
“師父,咱這么干好嗎?”我有點心虛。在中國的歷史傳統(tǒng)中,挖墳掘墓絕對是一個嚴(yán)重問題,特別是在這,誰知道這里面埋的是哪個村民的祖宗,要是知道我在這把他的祖墳給挖了,那還不得找我拼命啊!
美女師父見我磨磨蹭蹭的,把眼睛一瞪:“叫你挖,你就挖,那么墨跡干嘛?”
我看到美女師父的眼中又是光芒閃爍的,心里一寒,當(dāng)即就意識到不妙,馬上陪著笑臉:“我這不是沒說不挖嘛。”說著掄起鐵鍬,就開始挖那個墳丘。
奇怪的是我剛挖幾鍬土就就感覺鍬頭碰到了一個硬東西。當(dāng)時我還納悶,難道是挖到棺材了?那這個棺材埋的也太淺了一點吧。
我回頭看了一眼美女師父,見她還是面無表情地看著我,我不敢廢話,繼續(xù)開挖,又挖了十多鍬,我就發(fā)覺不對了。
原來我剛才碰到的那東西不是棺材,而是一個上方圓滾滾像一個圓柱似的東西,我用鐵鍬頭磕了磕,當(dāng)當(dāng)作響,聽聲音應(yīng)該是一個木制的物件。
我接著又往下挖,大概挖了一米左右,這才看出這是一個什么東西。
“師父,這東西是一個木頭人啊!可是這個腦袋造型怎么這么怪?”
“行了,不用挖了,我看看!”這時美女師父湊了過來。
我趕忙讓到一邊,然后看美女師父蹲到這個十分怪異的木頭人身邊。
要說我都活了二十多歲了,各種關(guān)于奧秘探索的書籍,電影電視也看過不少,但是眼前這種外形怪異的木頭人還真是第一次所見。
這個木頭人我并沒有完全挖出來,只是露出了半個身子,地下埋的是什么樣子的也不得而知,但是露出來的部分就光看木頭人的腦袋,就讓人無比的別扭。
這個腦袋的形狀又細(xì)又長,和身子一點兒也不成比例,要是用一個比較形象的比喻,就像是根搗蒜的蒜錘子,但是這個蒜錘子偏又長著人的五官,怎么看都像是蒜錘子成精。
這還不算,在這個木頭人臉上,栩栩如生地刻著眉眼鼻子耳朵,但是下方卻連著刻了五張嘴,這五張嘴都是大張著,或是吶喊,或是大笑,或是憤怒,沒有一張重復(fù),但是唯一相同的是,這五張嘴都被涂上了紅色的顏料,也不知那顏料是什么做的,即便被土里埋了多年,依然鮮艷得醒目,怎么看都讓人感覺到詭異。
美女師父低頭看了兩分鐘,然后招呼我過去,從兜囊中掏出了幾粒黑色的豆子,然后指揮我按照什么位置安放好,放好豆子以后,然后招呼我近前。
“一會兒我要試一下這個東西,若是里面有東西,你就用鬼眼花去吸收。”
“師父,難道這個木頭人也是一個邪器?”我忙問。
“邪器到還算不上,但是也是被祭煉過的,不算厲害,但是一般人碰了,不死也得丟一兩個魂魄。”
“那師父……我不會有危險吧?”可能是這個木頭人造型十分詭異的原因,我看著還是心里發(fā)毛。
“你哪來那些廢話?”美女師父又開始瞪眼睛了。
“知道了,知道了!”我趕緊妥協(xié)。
美女師父又瞪了我一眼后,從身上又掏出了兩只銀針,先是在木頭人的頭頂比劃了一下,然后一針就刺了進(jìn)去。
頓時,一聲慘叫就從木頭人的一張嘴中就傳了出來,說時遲那時快,還沒得那慘叫聲落下,美女師父的手一動,另一根銀針再次出手,順著那張嘴就扎了進(jìn)去。慘叫頓時聲戛然而止。
“快吸!”見我還在發(fā)愣,美女師父發(fā)出一聲低喝。
我頓時就從驚駭中驚醒,忙伸手按向那木頭人的腦袋。
“啪!”我的手一痛,伸出的手被美女師父給打開了,我正發(fā)蒙,就聽我就見美女師父叱道:“你傻呀,往哪按呢,不怕它咬著你的手??!”
我一驚,忙把伸出去的手換個方向按到了木頭人的頭頂上。頓時一股冰寒的氣息從我的掌心傳來,只是在我的胳膊上轉(zhuǎn)了一圈,就化為一陣清涼。
感覺不再有寒氣進(jìn)入我的胳膊后,我這才收回手掌,這時我才發(fā)現(xiàn)那木頭人此刻兩只眼睛竟然睜得老大,眼角竟然還有兩行紅色的印痕。
“師父,這……這時咋回事啊?”我被這詭異的狀況嚇得小心肝直蹦。
“哦,你把人家好不容易凝聚的兩魂五魄吸走了一半,還不讓人家悲傷一下啊!”美女師父有些輕描淡寫地說道。
“魂魄?”我的呼吸頓時急促起來,據(jù)我所知,魂魄這東西貌似只有活物才具備,什么時候連個木頭人也能產(chǎn)生魂魄了?難道這個木頭人快修煉成精了?
“不用緊張,只不過是一個用來吸取戾氣的木頭人而已,即便三魂七魄都凝聚全了,他也是走不出方圓五十米的。”
雖然美女師父說得輕描淡寫的,但是我一想著大半夜的,一個長著五張嘴的木頭人在墳地里來回晃悠,怎么都感覺頭皮發(fā)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