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甬道本來就不寬,那個白色影子又出現(xiàn)的十分突然,等我感到不對的時候,那影子就已經(jīng)擦著我的身子飄過去了。
我下意識地忘后面一靠,身子立刻就貼在堅硬冰涼的甬道壁上,直到那個白影子消失到甬道的另一端,我才緩過神來。
看來這里也不安全,我剛有了這個想法就意識到這完全是屁話,這個地方陰森詭異的那有安全的地方啊。
我探著頭再次往里面看看,里面黑咕隆咚的還是什么都看不到。
這下我可犯愁了,這往前走走不了,往后退又出不去,根本就是進退兩難啊。
我想了半天實在是沒法子了,只好蹲下借著上面淡淡的星光研究那個不亮的手電筒。
幸虧我知道手電筒工作的原理,而且小時候手欠總愿拆東拆西的,那時候我家也沒什么,能拆的也就是鬧鐘和手電,現(xiàn)在鬧鐘我不敢說,但是手電只要是里面的燈泡不壞,我還是有把握給重新弄亮的。
要說我的運氣還是不錯的,手電只不過是我剛才掉下來時碰壞了按鈕,我只是稍微捅咕了一下手電就重新發(fā)出了光亮。
看著手電再次發(fā)出光芒我?guī)缀醵家拥靥饋恚贿^此刻我顧不上高興,第一時間忙把手電的光柱移到我掉落下來的地方。
一看之下,我頓時放下心來,剛開始可能是我心下慌亂,再加上這地方黑暗,我根本就沒注意這里的細(xì)節(jié),現(xiàn)在一看我才知道,這個甬道其實搭建得十分粗糙,磚與磚之間的縫隙可以輕松地插進手指。要是我想要從來路返回,應(yīng)該還是很輕松的。
只要能離開這鬼地方就好,我見狀大喜,忙把手電塞回包里,然后用手摸索著扣住甬道的磚縫,雙手用力就要往上面攀爬。就在我雙手剛剛抓緊磚縫,還沒等往上用力的時候,我突然感到甬道里突然傳過來一陣刺入骨髓的涼意,然后就聽到了一陣若有若無的哭聲。
那哭聲隱隱約約,聽著就讓人感到頭皮發(fā)麻。
難道剛才進去的那個白影子又要出來了?
我不敢遲疑,趕緊往上爬,這個鬼地方詭異的很,我真的一刻都不想待了。
可是我剛作出決定想出去的時候,我的胳膊突然發(fā)出了一種微微的癢感,同時我還感到一種不屬于我的意念,說他餓了,想吃東西。
這種感覺很怪,就好像在自己的心靈和另一個心靈相通,雖然沒有說話聲,也看不到動作,但是對方的隨意一個意念,你就可以清楚地知道他想表達(dá)的任何意義。
這種奇怪的感覺讓我一下就驚呆了。
要知道先前在老太太那里喝什么三陰水的時候,鬼眼花就曾經(jīng)在我的意識中表示過愉悅和滿足,當(dāng)時我還懷疑,這鬼眼花是不是有自己的意識??墒菦]想到才隔兩三個小時,它就能真正地完整的跟我表達(dá)了自己的意愿。
這東西果然不愧是天地靈根之一,也太他娘的邪門了!
又是一陣陰風(fēng)吹過來,我一個機靈瞬間就從震驚中驚醒過來,現(xiàn)在可不是我研究鬼眼花的時刻,因為這個地方實在是太危險了。
于是,我不再管胳膊上的異樣,雙手加力,用一種我能發(fā)揮出來的最大速度往上爬。
眼見著頭上的洞口越來越近,就在我以為馬上就可以重見天日的時候,我的的胳膊癢突然加劇起來,這癢是如此的強烈,絕對是超出了人類忍受的范圍。一時間我被癢得全身酸軟,雙手再也扣不住磚縫,再一次的掉了下來。
我當(dāng)然知道這刺癢的感覺是怎么出現(xiàn)的,不僅心中暗罵:這個時候你他娘的跟著搞什么鬼?
但是鬼眼花根本就是不管我怎么抗議,只要我想繼續(xù)往外爬,就馬上發(fā)出那種鉆心的癢來。
我知道若是不滿足它愿望它是絕對的還會發(fā)出了鉆心的刺癢,我沒有辦法,只好向自己胳膊那里發(fā)出意念:好啦,好了,我進去還不成嗎?
胳膊上的刺癢戛然而止。
我暗罵了一聲,再次從包里掏出手電,然后先用手電四下照了照,見著甬道全部都是那種粗糙的結(jié)構(gòu),我略一分析,感覺這種墳?zāi)沟慕Y(jié)構(gòu),再加上這種場地,這個墓主頂多也就是一個鄉(xiāng)下的土地主,那種防盜墓的機關(guān)絕對不是他能修得起的。然后我又小心的往前走了幾步,見四周果然都是這種結(jié)構(gòu),這才放下心來。
這手電用了這么長時間,里面電池的電量明顯有些不足,這時往甬道里照,只能看到眼前的這一段距離,再遠(yuǎn),就模模糊糊的看不清了。
見此,我有點著急,因為我知道,電池里的電量消耗到這種程度,每一刻,都有突然斷電的危險。我要是不趕緊找到里面鬼眼花發(fā)現(xiàn)的獵物,后果,根本就不能預(yù)測。
于是,我加快的前進的腳步,一邊走,我一邊用手電向前方照著,期望著能馬上發(fā)現(xiàn)什么。
這甬道十分的曲折和漫長,我越走,就越感到我現(xiàn)在所處的這個甬道修得很奇怪,我實在想不明白,那什么這墳?zāi)沟闹魅藭@么修自己的墓室,從這甬道的長度來看,應(yīng)該是從很多的墳?zāi)怪麓┻^的,這墳上加墳的難道這墓主不怕犯什么忌諱?
就在我手電的光已經(jīng)微弱到快看不清前方的路時,我終于看到了甬道的盡頭,還沒等我松口氣,我就看到甬道的墻邊竟然還站著一個黑乎乎的人影,那個人影站在那一動不動,就好像在那里專門等著我。
我的心跳瞬間的加速了,趕忙熄掉手電,馬上退了幾步靠到了墻邊,一時間,甬道里黑得伸手不見五指,凈得落針可聞。
我等了一會兒,見甬道的那一邊一絲動靜也沒有傳出,雖然我不知道為什么這里會出現(xiàn)一個人影,但是在這種詭異地方出現(xiàn)想必也不是什么好路數(shù)。
又靜靜站立了一會兒,我見甬道的那邊還是什么動靜也沒有,這下有點害怕了。我就尋思,要不我先退出去,然后有機會再來?
不料我剛這么一想,那邊鬼眼花就不干了,再次發(fā)出了鉆心的刺癢來。
臥槽,你有完沒完?
這下我可是有些怒了,我已經(jīng)盡可量地滿足鬼眼花的食欲了,但是這鬼東西就像一個不懂事的小孩兒,只要是感覺到有惡鬼戾氣馬上就會像看到了喜歡的糖果,你不滿足他,他就一個勁兒地讓你有刺癢的感覺。剛開始還好,可能是剛發(fā)芽能力還不大,我手臂就是癢,也在能夠忍受的范圍,可是現(xiàn)在,他現(xiàn)在好像是有了主見,你不滿足他,他就給你往死里癢。
鬼眼花可是不管我發(fā)不發(fā)怒,見我不上前就是癢個沒完,那種感覺,我都恨不得把自己兩個胳膊砍掉。
最后我實在被癢的受不了了,我心一橫,算了,與其被癢死,我還不如近前和那個不知是人是鬼的黑影搏一搏,反正看鬼眼花反應(yīng)這么厲害,那黑影不是活人的可能性還大一些的。
剛想到這,胳膊上的癢馬上又停止了。
我現(xiàn)在實在是懶得和這鬼東西較勁兒了,于是再次打開手電,再一次往前方看去。
那個黑影還在,跟我剛才剛看到一樣,連姿勢都沒動過。
為了以防萬一,我伸手把包里的桃木劍掏了出來,這東西雖然不大,但是勝在比較堅硬,再加上能克制鬼物,對人對鬼怎么說都比赤手空拳要強。
雖然我還想在墻上扣一塊磚來著,但是我想到這甬道都不知到少年了,別讓我扣一塊轉(zhuǎn)再給扣塌了,想想自己可能被活埋,我哆嗦了一下,馬上放棄了這個念頭。
“喂!”我先喊了一聲,權(quán)作打招呼。
但是我聽到的只有甬道傳回來的回聲。
我見那人一動不動,不由膽子大了些。其實也容不得我膽子不大,我只要再拖延一會,手電可能就真的沒電了。
終于,我看清了那個人影,不過我也發(fā)現(xiàn),那個人影還真的不是活人,而是一具死了不知有多久的全身早已脫水的干尸,雖然它全身干癟,但從它的頭發(fā)還是可以猜測得出,這人應(yīng)該是一個女人,只是不知道為什么會被人立到這。
可能是鬼見習(xí)慣了就不怕鬼了,我看到這只是一具干尸的時候反而是放松下來。美女師父有句話說的對,這年頭,還是人比鬼更可怕些。
我松了口氣,馬上用手電往其他的地方照,但是我照遍了整個墓室,發(fā)現(xiàn)除了眼前的這具干尸,連具棺材都沒有,當(dāng)時我就有些納悶,難道我眼前的干尸被埋的時候是假死,被埋之后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棺材里然后掙扎掉進了這個甬道,最后餓死在這的?
不可能啊,不說他能不能弄開棺材底,就是他弄開了也不能使站著死到這啊。
正在這琢磨,我突然感到身邊的溫度直線下降,然后一陣“咯咯咯”的怪異動靜傳來,我眼前的干尸竟然就這么抬起頭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