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可把老大給嚇壞了,此時此刻他哪里還記得自己的目的,“媽呀”扔掉手里的鐵鍬大叫一聲轉(zhuǎn)身就跑。
不過這時已經(jīng)晚了。
還沒等老大跑出五米,從老張頭的棺材里突然一根腸子飛了出來,如同一條蛇一般,瞬間就纏在老大的右腿之上。老大猝不及防,頓時來了個大馬趴。
還沒等老大有所反應(yīng),他只覺得腿上一緊,然后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向后方拖去。
這時老大突然看到遠(yuǎn)處有幾個村鄰正在往他這伸頭神腦地看,當(dāng)時就感到看到了救星,忙大聲求救:“救我,救我!”
不過老大撕心裂肺的求救聲并沒有換來他希望的幫助,他只是掙扎了十幾秒鐘的時間,聲音一啞,然后就消失在棺材之中。
那些看熱鬧的看到現(xiàn)在,再也不敢繼續(xù)看下去,也不知是誰大叫了一聲,一個個沒命地轉(zhuǎn)身逃走了。
從這天起,老張家每過一段時間就死一個人。這樣不到三個月除了老四的媳婦和孩子,全部死了個精光。
至于老四媳婦為什么沒有死,有人傳說在老張頭活著的時候,就老四媳婦還孝順點,所以老張頭給她留了條命。
這件事以后,這和亂墳崗就開始不太平了,人人都說這里鬧鬼,不少人都信誓旦旦地說在黑天的時候這里有白色的人影飄蕩,在不就是就是聽到墳地里傳來悉悉索索的竊竊私語聲,那感覺就像有很多人說話,特別的瘆人。還有的人說,一到晚上,亂墳崗里會亮起燈光,好像里面住進(jìn)好多戶人家……
林林總總,有無數(shù)個版本,雖然大家也無法確定哪個是真哪個是假,但是有一點確是所有人都認(rèn)同的,那就是這處亂墳崗鬧鬼。
不過有一點還是讓大家能松口氣,那就是雖然亂墳崗鬧得很兇,但是屯子里卻不再死人了。頂多是隔上三個月兩個月的死上一兩頭牲口。
不過大家剛放松沒多長時間,大家又坐不住了,因為即便死的是牲口他們也承受不起啊,那時節(jié)國家貧窮落后,在這窮鄉(xiāng)僻壤的根本就沒有什么農(nóng)機(jī)具,主要靠的就是這些牲口,要是牲口都死了,讓這些人怎么辦?
屯子里人沒辦法了,又開始到處尋訪高人,可是高人沒有訪到,牲口卻死的更多了。
就在大家焦頭爛額,束手無策之際,突然有一個白胡子老頭出現(xiàn)在雙發(fā)屯。
剛開始的時候雖然大家注意到來了陌生人,但是誰也沒有注意。因為自打老張頭一家死了之后,雙發(fā)屯也算是出了名,總會有一些閑人來到這里打聽過程,或者看熱鬧,這樣人多了,大家也不在意。
后來,大家發(fā)現(xiàn)那個白胡子老頭和別人不一樣,因為他有時會從身上摸出個羅盤,然后看著羅盤在雙發(fā)屯和亂墳崗只見來回溜達(dá),這下就開始有人注意這個白胡子老頭了。
終于有一天,有個好信兒的村民見他又去了亂墳崗,就上前和老頭搭訕。問這老頭這么長時間看出了什么沒有。
老頭看了看那個村民,回答說看出來了。
村民覺得老頭實在吹牛,就問他看出什么了。
老頭說你們這犯天哭星,不出半年此地必有大禍降臨,怕是要死不少人。
當(dāng)時那個村民不信,說那個老頭危言聳聽。
老頭一笑說:“不信你就看著,不出三天,你們屯子里的牲畜就會鬧起來,要是不管,七天之內(nèi)除了人屯子里連只老鼠也剩不下。”
說完,那個白胡子老頭就走了。當(dāng)天回去,那個村民把這時當(dāng)成笑話講給別人聽,可是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這事就被這屯子里一個輩分最高的老人——老鄭頭記在心里了。
果然沒出三天,就在第二天的半夜,整個屯子里的牲畜家禽就像是突然得到了命令似的,齊齊的開始鬧騰起來,一時間雞飛狗跳的把全村人都給吵醒了,諸人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事情太怪,也沒人趕出去看看。
這一夜誰也沒有睡好,第二天早上,屯子里的諸人出去一看,牲口倒是沒事,飼養(yǎng)的家禽卻死了大半。
這時大家可就想起那個白胡子老頭的話了。
當(dāng)時那個早就上心的老鄭頭發(fā)話:那個白胡子肯定是個高人,不管是誰看到他,必須馬上把他請回來。
結(jié)果還沒等大家去請,那個白胡子老頭自己就來了。
這下子眾人看那個老頭就不同以往了,恭恭敬敬都趕上神仙下凡了。
老鄭頭問那個白胡子老頭出身,又是怎么知道這里要開始鬧的。
白胡子老頭自稱姓沈,曾是個道士,為茅山派傳人。前些日子他聽說此地鬧鬼,所有就來看看,不成想到這一看,還真發(fā)現(xiàn)此處有問題。恰好那日村里有人詢問,他就把看到的說了。
老鄭頭一聽,這不就是傳說中的高人嘛!叫人準(zhǔn)備酒菜,開始款待沈道士。在酒席宴間,老鄭頭把最近這段時間發(fā)生過的種種怪事詳詳細(xì)細(xì)地跟沈道士講述了一遍。講完后,忙請教沈道士可有解決之道。
沈道士一聽就笑了:“我要是沒有解決的辦法還能跟你們跑到這來啊。我出山的時候師父曾經(jīng)有命,讓我積累三千功德,能救你們我這也是大功德一件。只不過要想把這事情做得圓滿,光靠我自己是不行的”
老鄭頭忙問沈道士需要什么。
沈道士掏出一張紙,上面寫了很多的東西,老鄭頭看了一下,發(fā)現(xiàn)除了一面古鏡之外,剩下的到也都是常見之物。
不過那時候在一些偏僻的農(nóng)村有的人家還是有一些老家什的,因為事關(guān)自家的性命,這銅鏡倒是也沒費多少周章,只用了三天,那沈道士所需的物品便被備齊了。
沈道士見一切準(zhǔn)備好了,先是讓人在亂墳崗的東南西北四個方向各搭建了一個法臺,同時每個法臺都放了鎮(zhèn)物。經(jīng)過一番作法之后,開始指揮村民東挖一個坑埋進(jìn)去一塊石碑,西邊建一個小廟里面放一塊畫有奇怪圖案的木板的。
真別說,這沈道士施法的整個過程中,墳地里安安靜靜的還真的沒有出現(xiàn)任何異狀。
一切都做好之后,沈道士在遠(yuǎn)處瞇眼看了看,說這里還有一處最大的隱患,有個邪祟已經(jīng)成了氣候,要是不把那東西除去恐怕用不了五十年那邪祟還會沖破封印跑出來的,屆時必有時一場大亂。
村民自見了沈道士的出手,早就把他當(dāng)做了神仙一般的人物,見沈道士如此一說自然也是深信不疑。忙請沈道士施法除掉那邪祟。
沈道士也不推辭,領(lǐng)著在場諸人就來到了一處墳前,大家一看,這不正是老張頭的墳嘛。
說來也是奇怪,那日老張頭的大兒子明明用鐵鍬把棺材蓋撬開了,可是后來不知道怎么整的自己又蓋上了。不過老張頭這墳太過邪門,根本就沒有人敢來查看個究竟。
今天見沈道士來到這,雖然大家對這座墳有些恐懼,但是出于對沈道士的信任,再加上本身的好奇,現(xiàn)場倒是沒有一個打退堂鼓的。
沈道士也不管諸人,自顧自地從身上掏出符紙,桃木釘?shù)雀鞣N施法用具,然后讓諸人退出五米開外,就開始用這些發(fā)起開始布置。
諸人只看到沈道士先用桃木釘穿了符紙,在老張頭墳?zāi)雇獾陌藗€方向分別釘了下去。然后又取出一把桃木劍插在墳?zāi)沟哪蟼?cè),底下同樣插了三張符紙。
做好這些后,他似乎還是有些不放心,又小心翼翼地從懷里取出一張剪好的紙人,然后劃破中指,用指血在紙人的身上畫了一道符,這才開始施法。
在場的諸人見沈道士如此的鄭重,也都隱隱地猜到老張頭變化的東西可能不好對付,忙不約而同的又往后退了幾米。
沈道士一切準(zhǔn)備完畢,然后一拍地面,瞬間,剛才他布置那八只桃木釘上的符紙便如同充了電一般的變成了紅色,沒等在場的鄉(xiāng)民看出是怎么回事,那八根桃木釘光華一閃,瞬間就和其他的桃木釘光芒連在了一起,諸人看得分明,這八根桃木釘發(fā)出的光芒正好形成了一個標(biāo)準(zhǔn)的八卦圖案,把老張頭的墳緊緊地罩在了當(dāng)中。
看到這神奇的一幕,當(dāng)時在場的村民都被震驚了。
可是這還不算完,那沈道士好像對眼前的一幕根本就是司空見慣,只見他劍指一點插在墳前的桃木劍,就見桃木劍光華一閃,然后老張頭的棺材蓋瞬間就飛了出去。
在老張頭棺材蓋飛起的剎那,一個極其恐怖的東西就從棺材里冒出頭來。
諸人不看還好,一看那東西頓時齊齊驚呼出聲,有幾個膽小的甚至都嚇得尿在褲子里了。
只見那東西似乎有好幾個頭,不過大多數(shù)都是牲口的腦袋。唯有中間的一個是人形,有膽大的看到了,頓時驚呼:“臥槽,那不是張老大的腦袋嗎?”
眾人一看,雖然那人頭稍稍有些腐爛,但那眉目不是張老大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