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交代我一些注意事項后,美女師父把那個大布兜子遞給我,然后就打發(fā)我回家了。
這一夜我?guī)缀醮蟀胨薅紱]睡,光是看兩部錄像帶就用了三四個小時,后來我媽都納悶,怎么我專找道士施法的片段看。
看完錄像帶后,我回到自己的屋,開始翻看美女師父給我準備的“裝備”,這時我才發(fā)現(xiàn),里面不單是原來的那些東西,竟然還有一本在地攤上花幾塊錢買的《通靈符咒顯靈光》。翻開一看,竟然是各種各樣的符箓圖案。
看到這些,我不禁苦笑,看來美女師父還真的打算讓我去當(dāng)神棍了。
第二天還不到七點,李暢早早地就來了我家,他看到我后趕緊把我拉到一邊,問道:“你師父真的打算讓你去?”
得到我肯定答復(fù)之后,李暢上下看了我半天,很懷疑地道:“那你到底行不行???”
“沒事,你就擎好吧!不知道吧前兩天我都把上次我跟你說的那個吊死鬼都干掉了!”
“真的假的???”李暢不信。
“不信你問于薇去,她可是親眼看到的。”
“原來咱們學(xué)校的那個?;ǎ?rdquo;
“可不,就是她!”
“你拉倒吧,你別凈找那些我們搭不上邊人的說事,你怎么不說是省長市長??!”
“不信你問我媽去,這幾天于薇都來我家好幾次了。我能騙你,我媽還能騙你?”
好不容易說服了李暢,當(dāng)我拿出美女師父給準備的那個外形奇特的布兜時,李暢也是愣住了,他看了我半晌后,才有些羨慕地說道:“看來你師父還真厲害啊,你竟然連法器都能使用了。”
我當(dāng)然不能告訴他這些東西是裝門面的,只好裝作高深莫測地笑了笑。
“雙發(fā)屯”距離縣城大概是六十多里,縣里有途徑那里的短途客車,上午八點半一趟,下午兩點半一趟。李暢著急他二爺?shù)牟∏?,所以我倆直接上了了八點半的車。
因為路況不好,這一道把我顛的,等一個多小時后下車時,我好懸把自己的膽汁都吐出來。
雙發(fā)屯不大,也就是幾十戶人家的樣子,剛進屯子,李暢就指著屯子里一顆高大的楊樹對我說:“看到了吧,那棵樹下就是我二爺家。”
老馮頭家雖然也是那種東北常見的土坯房,但是從外表上看,十分的干凈整潔,一看就知道房子的主人是個利索人。
我和李暢剛進院子,里面正房的門一開,立刻從屋里走出一個大約六十開外,頭發(fā)全白的老人。
還沒等我們開口,那老人搶險開口道:“小暢啊,這位就是你回去請來的小師傅?”
何明道:“是啊,李爺,他叫何明,是我最好的朋友,這次就是他來看我二爺?shù)氖聝骸?rdquo;
那老者顯然沒想到我和李暢竟然還有這么一層關(guān)系,楞了一下,但馬上很熱情地跟我打了招呼,然后把我讓進了屋。
我進屋一看,屋里還有四個人,李暢的父母,以及兩個大約五十歲左右的一男一女。
見我進來,李暢的父母顯得很吃驚,尤其是李暢他爸:“欸?小明,你怎么還來了?”
先前迎我們出去的老者道:“這小兄弟是小暢請來給老馮頭看病的小先生。”
“胡鬧,別人我不了解,小明我還不知道嗎,小暢自小就跟他混到一起了,要說他能解決我二爸的事兒,打死我我都不信……”
其實李暢他爸的心情我是理解的,有道是:君子不重則不威,別說是他,就是我初見美女師父的時候,我對她也是抱著十分懷疑態(tài)度的。
其實不用看我也知道,不單是李暢他爸,這屋里有一個算一個,包括李暢,都是對我的能力是大大的懷疑的。
不過此刻我的精神卻完全沒有放在他們身上,我眼睛緊盯著屋里北炕的方向,完全被屋里另一番詭異的景象吸引了。
在北炕之上,鋪著一床很厚的被褥,此刻正有一個老人頭外腳內(nèi),一動不動地躺在上邊。
當(dāng)然這不是主要的,在老人的身邊還有一個披散著頭發(fā),腦袋凹下去一大塊,身上散發(fā)著陰寒氣息的女人,此刻正伏在那昏迷不醒的老人身邊,上捧著炕上的那個老人已經(jīng)不成人形的右手,正用力用嘴吸吮著。
我敢肯定,李暢二爺惹到的那個女鬼就是眼前的這個女人。
看到我得目光往她這個方向看,那個女鬼猛地回頭,用一種極端仇恨地眼光望向了我。
到底是我得經(jīng)歷少,看到那個女鬼盯向我的目光,我得頭皮頓時“刷”地一下就炸了起來。
那邊李暢他爸發(fā)現(xiàn)我得神情有異,頓時停了口。
屋里的那個五十多歲的男人問道:“是不是這位小先生看到了什么?”
我擺點頭,道:“是啊,難道你們沒感到這屋里溫度有點太低了嗎?這屋里現(xiàn)在就有不干凈的東西。”
這句話一出,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屋子里一時間頓時變得落針可聞。
半晌,那男人忍不住問道:“小先生,你看這里——”
我知道他這是被我一句話給嚇到了,就對他道:“要不你們先到外面等一下,我處理完這里,你們再進來。”
那人趕緊點頭。
雖然李暢他爸還想再說什么,但是還是被李暢的母親給拉了出去,不一刻,屋里就剩下了我和炕上一動不動的老馮頭。
看了眼炕上那個腦袋塌了半邊的女鬼,我用力地吸了口氣,努力平復(fù)著心里的震驚,然后裝作看不到她一樣,從兜子里掏出了一個羅盤,裝模作樣地在屋子里四處走。
外面的幾個人顯然對我這個不像有什么能力的小伙子有些好奇,此刻,除了李暢的母親,剩下的人都在扒著窗口往里看。
我知道此時要是按著對付吊死鬼的方法肯定是不行了,于是我打開身上的布兜,從里面掏出一沓我昨天晚上照著那本《通靈符咒顯靈光》里面畫的符紙,雖然我畫得似是而非,但是我估計用來蒙混外面的幾人絕對是不成問題的。
掏出符紙的剎那,那個炕上的女鬼猛地抬起頭警惕地看了我手中符紙幾眼,但是隨后嘴角抽動了一下,又接著低頭吸吮起老馮頭手指來。
我也不管她的反應(yīng),又從兜里掏出了桃木劍,用劍尖穿了兩張符紙,然后嘴里開始念叨著連自己都不知是啥的咒語,開始在屋子里比比劃劃起來。
還別說,我這招一出,窗外的幾人立刻都露出了驚訝的神色,顯然是被我這一手鎮(zhèn)到了。
我一邊比劃,一邊把手里的符紙東一張西一張地貼得到處都是。
剛開始的時候,炕上的女鬼還瞅我兩眼,到了后來,她連瞅我一眼似乎都欠奉,只是專心致志地吸吮。
老馮頭的手我一進來就看到了,雖然李暢曾經(jīng)描述過,但是見到真實的場景我還是被下了一大跳。說句不好聽的話,那只手現(xiàn)在血淋淋黏糊糊的外形還不如一塊沒了皮的爛肉好看,這樣的恐怖外形別說用嘴去裹,就是看一眼也會惡心半天,也不知道這女鬼怎么能下得去口。
見那個女鬼對我完全沒了防備,我心里暗喜:看樣子機會來了,要是沒有意外的話,恐怕我這次捉鬼之旅會異常的順利。
我一邊裝模作樣地貼著符紙,一邊靠近炕上的老馮頭,見那女鬼對我根本就是無視,我瞅準了一個機會,掏出一枚穿著符紙的鎖魂釘就對著那女鬼的頭刺去。
不過讓我沒想到的是,可能是事到臨頭有點緊張的緣故,本來十拿九穩(wěn)的一刺在這一刻卻出現(xiàn)了偏差,這一釘竟然沒有刺進女鬼的頭部,反而是擦著女鬼的臉掠了過去。
這下這個女鬼被我給激怒了,她松開老馮頭,身子一動便向我撲了過來。
我忙向旁邊一躲,女鬼擦著我得身子就飛了過去。
那個女鬼根本就不待身子落地,只見她在半空中一頓,然后身子又飛了回來。
我見狀不好,也顧不上手里的家伙是不是好使,忙擺桃木劍迎了上去,到底是桃木有辟邪的作用,被我一擋,那女鬼竟然“嘭”的一下被我劈出了兩三米遠。
估計我這下激發(fā)了那女鬼的兇性,只見女鬼站在那張嘴哀嚎一聲,下一刻,只見她的指甲開始變長,同時幾縷黑色的血液從她的七竅流出,剎那間屋子里的溫度直線下降,當(dāng)時就讓我打了好幾個哆嗦。
正在此時,手臂突然一陣發(fā)癢,這時我才猛地醒悟:“臥槽,我怎么這么笨,在我身上可有鬼眼花這個惡鬼的大煞星在,還用得著跟這女鬼費那么多事嗎?”
想到這,我故意露了個破綻,把手中的桃木劍一沉,那女鬼見機,身子一縱,頓時如同一陣風(fēng)一樣向我撲來。結(jié)果還沒等我做好準備,那女鬼已經(jīng)用手掐住我的脖子了。
然而下一刻,不待她有進一步的動作,我的手臂再次一癢,頓時我感覺有一股冰寒之氣順著我的脖子就流到我的手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