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鸚鵡叫“主人”,我和趙旭同時一驚,這里就我們?nèi)齻€人,而我和趙旭都不是鸚鵡的“主人”,難道會是范冰妍?
想到之前范冰妍曾說過“傻逼”這種罵人的話,遇到今天這種情況,讓人不得不這樣去想。
如此一想,范冰妍的嫌疑更大了。
為了證明綠毛鸚鵡沒有叫錯人,我特意打開了鳥籠的門,把它放了出來。
若是范冰妍是它的主人,它肯定會飛向她的身邊,到時候她不承認也是百口莫辯由不得她。即便她不是直接兇手,但多少也與這起案子有關。
綠毛鸚鵡見我打開了鳥籠,翅膀撲棱兩下從籠子里飛竄出來,不過,它卻不是飛向范冰妍,而是直接飛進了臥室——人妖被殺的的那間臥室!
看到這一幕,我和趙旭哪里還顧及范冰妍的阻攔,直接沖開她,向那間臥室跑去!
推開門后,我們發(fā)現(xiàn)綠毛鸚鵡站在了床上,床上有一封信!
我和趙旭面面相覷,心里狐疑,這里怎么會有一封信呢?
而這時綠毛鸚鵡還在不停的叫著。
“主人!”
“主人!”
“主人!”
它這是什么意思?這封信是它主人的?
它的主人如果不是范冰冰那就是人妖,人妖已經(jīng)死了,當天清理現(xiàn)場時也沒有發(fā)現(xiàn)這封信,即便是后來,我和趙旭也來過這間屋里幾次,同樣是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東西。這么一封信放在床上,如此明顯,我們不可能發(fā)現(xiàn)不了。
很顯然,這封信是后來放進房間的,按照時間的推算,應該是方才放進來的。
這幾天里除了我和趙旭,最有可能進入這間房里的人就是房東范冰妍了。
想到這里,我戴上手套,準備把那封信拿起來,去客廳外面問她。
就在我伸手的時候,趙旭拉住了我:“犯賤哥,慢著點,小心這上面暗藏其它玄妙。”
若是讓別人看到我們?nèi)绱诵⌒?,肯定會被笑掉大牙,畢竟,這只是一封信而已。但這段時間我們接觸了太多古怪的事情,所以,趙旭囑咐我時,我并沒有掉以輕心,而是很認真的點了點頭。
還好,信拿在手里后,并沒有什么古怪發(fā)生。我對趙旭點點頭,然后走出了房間,走到范冰妍跟前后,我晃了晃手里的信:“這是你放床上的?”
范冰妍看了一眼這封信,微微蹙了一下額頭,然后說:“傻逼,現(xiàn)在是什么年代了,誰還寫信這玩意兒,這也太落伍了吧。”
她說完這句話后,綠毛鸚鵡也從臥室里飛竄出來,也跟著叫了起來。
“傻逼!”
“傻逼!”
“傻逼!”
就在鸚鵡一陣得瑟時,我一把抓住了它,把它關進了鳥籠,狠狠的瞪了它一眼。
“方才有人來這套房子里么?”我問范冰妍。
范冰妍伸手指了指那封信,抬眼看著我:“你是說,有人進來放了一封信?”
我點點頭,目不轉睛的看著她。
“我來的時候房門是鎖著的,沒有看到其它人。”
我輕哼一笑:“那這封信是自己跑來的?”
“那你這樣說的話,我就沒有什么好說的了,反正跟我沒有任何關系。”范冰妍一邊說著,一邊伸著脖子向客廳的里面望了一眼,接著說,“你們的東西還有落下的么?快點全部搬出去,我要鎖門了!”
我并沒有理睬她,而是與趙旭對視一眼,達成共識后拆開了這封信。
拆開這封信的時候,我心里很忐忑,全是不好的思想。
不過,拆開信后,卻是大跌眼睛,信紙上只有“219”三個數(shù)字。
這三個數(shù)字是什么意思?
就算是數(shù)學天才也不能理解呀,引申義太多了。
晚上吃飯的時候,我和趙旭還在推敲這封信。219有可能表達的是房間號,也有可能是日期,還有可能是公交車次,可就算是這種表達,這又是什么寓意呢?
“頭兒,有沒有一種可能,這是一封沒有寫完的信,寫信的人剛寫了這三個數(shù)字就突然有其它事或者突然發(fā)生了其它變故,導致這封信擱淺了。”我問了一句。
趙旭搖了搖頭:“應該不是,若是突然發(fā)生了什么,寫這封信的人又豈會把沒寫完的信封起來呢?你開啟這封信的時候,不是用膠水封住的么?”
趙旭這話倒是提醒了我,我抿抿嘴嘆了一口氣。是呢,若是這封信沒有寫完,或者中途發(fā)生了什么事兒,寫信人又豈會把信用膠水封起來?
雖然我們倆想了很久,但也沒有想出一個一致的結果,最后郁悶而去。又加上我們還調(diào)出了監(jiān)控,除了房東范冰妍外,并沒有看到任何古怪的人進入過這棟樓,就心里更堵得慌了。
接下來幾天,我們單獨找了于小冉,讓她幫我們在這封信以及那件奇怪的衣服上提取痕跡。與我們猜測的一樣,這兩樣東西上面什么痕跡都沒有,即便是信紙都是專門處理過,看似現(xiàn)場發(fā)現(xiàn)的一些東西,卻對我們的偵破沒有任何的幫助。
雖然我不知道那件衣服與那封信是不是有著聯(lián)系,更不能確定這個背后的人是誰,但我總有一種不安的感覺。
具體的我說不出來,但就是心里很憋悶。
“綠毛,你這些罵人的話到底是跟誰學的?你的主人到底是誰?你丫的整天就知道吃吃吃,除了吃你還能干什么?你若是給案子帶不來幫助,我可就準備讓犯賤哥把你給丟了!簡直浪費勞動人民的糧食!”趙旭又開始拿戲耍鸚鵡來排解心里的郁積了。
綠毛鸚鵡卻是吐出兩個字:“美女。”
鸚鵡平日里說的最多的就是“傻逼”,即便不說這兩個字,也是說別的罵人的詞語,“美女”兩個字還是第一次從它的嘴里說出來。
正是它說出的這兩個字,掀起了我和趙旭的情緒,兩個人同時圍攏到了鳥籠跟前。
“綠毛,你說什么?你是說你的主人是一個美女么?”我激動的盯著綠毛鸚鵡的眼睛,問它。
不過,綠毛鸚鵡卻蔫蔫的無精打采的趴在了鳥籠里,再也不出聲,這家伙似乎每次到關鍵時候就這樣,讓我即氣又無奈。
與我相比,趙旭性子就暴怒了一些,直接一巴掌拍在了鳥籠上,驚的綠毛鸚鵡在鳥籠里上竄下跳。
即便如此,趙旭也不解氣,還氣慍的想打開鳥籠準備抓住鸚鵡拔掉它的毛!
我伸手攔住了他:“頭兒,算了,它畢竟是一只鸚鵡,一只鳥而已,咱們還能當它是人不成?能從它的身上得到一點兒線索就已經(jīng)不錯了,先不要奢望太多。”
聽我這樣說,趙旭才瞪了一眼鸚鵡,然后作罷。
“犯賤哥,我方才問綠毛誰是它的主人,它突兀的吐出來美女兩個字,你感覺它是有意回答的我還是無意?”冷靜下來后,趙旭就開始與我探討案子的事情。
“具體的我也說不好,反正這只鸚鵡一直很古怪,平日里它從來沒有說過美女這兩個字,興許是有意回答的你,”我看了一眼鳥籠里的鸚鵡,若有所思的說。
“嗯,這樣的話,兇手是女性的可能性就比較大了。”趙旭微微點頭。
“頭兒,可是人妖被鏹奸如何解釋,兇手如果是女性,也不存在鏹奸人妖的可能呀?”
聽到這里,趙旭沉默了,半天沒有說話。
過了一會兒后,他拍了拍我的肩頭,從兜里掏出來一串鑰匙:“犯賤哥,這是那套房子的所有鑰匙,我想今晚咱們還要再去那套房里住,直到咱們弄清楚房子的古怪在哪里才行。”
“鑰匙?你怎么有鑰匙?”我驚訝的看著趙旭。
“房東給了咱們鑰匙后,我就提前配了一套。”趙旭笑吟吟的對我說。
商定好,兩個小時后我就和趙旭再次返回春巷小區(qū)。不過,我們還沒有上樓,卻是看到房東從樓道里走了下來,手里拎著一個很大的編織袋。
這一下子引起了我們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