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紅裙姐有危險!”
不知道過了多久,體內(nèi)那股火也澆滅了下來,主要是現(xiàn)在這個環(huán)境,沒太多心思想其他的。
董小宛的忽然一聲驚呼,頓時讓我震驚不已,什么情況?紅裙有危險?董小宛怎么知道的?
“啊~!白公子小心!”董小宛又是一聲驚呼,我陡然發(fā)現(xiàn)董小宛忽然離開了我的身邊,發(fā)出一聲慘叫。
怎么回事?
“小宛,你在哪里?”我大聲吼了一句,忽然發(fā)現(xiàn),我竟然能夠自由行動了,可哪里還有董小宛的身影,啪的一聲輕響,一個筆記本的東西砸在我的肚子上。
我摸了一下,滑膩的觸感,像是撫摸到人的皮膚一樣,我并沒有害怕,反而一陣心安,這是血色筆記本,紅裙回來了?
“紅裙?能不能聽到我的聲音?”
我的話石沉大海,沒有任何回應(yīng),我心猛的一沉,該死,紅裙真的出事了,董小宛又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嘿嘿,還是那小妞身材好啊,而且還是鬼,可比那大老爺們好多了。”陰森森的笑聲從四面八方傳來。
什么!
董小宛被這些鬼給抓走了,我猛然驚醒,董小宛本來就很虛弱,堅(jiān)持這么久已經(jīng)是奇跡了。
紅裙受傷,鎮(zhèn)得和周南生死不明,阮喵喵也沒了消息,現(xiàn)在董小宛又被擄走。
就剩下我一個了!
一股瘋狂的火焰在體內(nèi)升騰,冰冷的身體驟然變得炙熱起來,怒火中燒說的就是我現(xiàn)在這個狀態(tài)嗎?
一切都要靠我自己了!不管我?guī)煾冈?jīng)給過我什么樣的警告,我都已經(jīng)將其拋在腦后,就算付出多大的代價都在所不惜!
“啊!”我大吼一聲,體內(nèi)的怒火如同血液一樣從四肢百骸,迅速聚集到我的嘴巴,隨著大吼猛然沖出去,整個房間驟然變得炙熱無比,仿佛無盡的怒火在燃燒,強(qiáng)烈無比的陽氣在涌動。
我背后的鬼臉本就讓我冰冷異常,而我體內(nèi)又因?yàn)榕鹩|動了無比強(qiáng)烈的陽氣,仿佛南北極同時在我身上一樣。
我不是沒有任何本事,不是一個普通記者,同時還是幽冥擺渡的徒弟,無奈入師門那一刻,我知道許多事情卻必須守口如瓶,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需要顧忌那么多了!
“你們都要死!”我猛然將鬼仙姑交給我的令牌給掏了出來,猛然一咬舌頭,鉆心巨疼傳來,我顧不得疼痛,一口血狠狠的噴在了令牌上,令牌忽然泛起陣陣血紅色的光芒!
“開!”
隨著我大喝一聲,整個房間變成了血色的海洋,密密麻麻的鬼物在血光中無可遁形,更無法逃離,在血光之中發(fā)出陣陣慘叫聲。
令牌上的令字從中間裂開一道裂縫,咔嚓一聲打開,露出里面一個黝黑的漩渦。
“收!”大喝一聲,令牌上的黑色漩渦猛然一陣涌動,周圍的血光隨同所有鬼物一下子被吸了進(jìn)去,啪的一聲,令牌合攏,周圍瞬間變得安靜下來。
我可沒有就此罷休,剛才根本沒有發(fā)現(xiàn)董小宛的身形,顯然已經(jīng)被抓走了,或者是逃離了。
董小宛不管是逃離還是被抓走,以她現(xiàn)在如此虛弱的狀態(tài),斷然不可能離開我身體四十八小時,四十八小時之后,我還沒有找到她,她將會魂飛魄散。
“死!”我聲音冰冷而憤怒,滔天的怒火全部匯聚到令牌之中,雙眼赤紅,說不出的嗜血。
嘭嘭嘭!
爆炸聲不斷從令牌內(nèi)傳來,令牌毫發(fā)無損,所有收進(jìn)去的鬼物,一個不留全部滅殺,不管是受人驅(qū)使也好,厲鬼也好,我憤怒無比的心情需要瘋狂的發(fā)泄。
砰!
我剛處理完,房間的門砰的一下子被撞開,兩個身穿道袍的人沖了進(jìn)來,進(jìn)來第一句話就是大喝:“大膽妖孽,還不速速束手就擒?。。?rdquo;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周天師和龍觀主,這兩人不是在牽制柳紅嗎,我甚至擔(dān)心他們已經(jīng)被柳紅給干掉了,不曾想,他們兩人居然會出現(xiàn)在這里,相反,柳紅被干掉了?
“嗯?鬼呢?”龍觀主微微一愣,房間里面不僅沒有鬼物,又沒有陽光照射得進(jìn)來,可房間里面陽氣濃郁,比白天還要更強(qiáng)盛。
龍觀主和周天師面面相覷,忽然轉(zhuǎn)過頭疑惑的看著站在床上的我。
忽然兩人臉色一紅,尷尬的別過頭,周天師還好點(diǎn),順帶提醒我一聲:“去拿紙巾擦擦,把褲子提上,成何體統(tǒng)。”
這下?lián)Q我愣住了,低頭一看,臉色也忍不住一紅:“臥槽,你們兩個老不死的。”
我尷尬的咳嗽一陣,拿紙巾擦了擦,灰溜溜的提起褲子:“你們怎么來了?柳紅解決了嗎?鎮(zhèn)得和阮喵喵還有周南他們情況如何?”
“臭小子,別一開口一大堆問題,不過回答你也無妨,柳紅暫時受傷,不過解決是沒辦法的,只能牽制,其他人不知道,我們第一時間趕了過來。”龍觀主擺了擺手,我這時候才發(fā)現(xiàn),龍觀主的臉上和手掌心都有一道恐怖的傷疤,跟柳紅干架留下的?看來他們也占不到任何便宜啊。
“那啥,不是吧?龍觀主,鎮(zhèn)得可是你的徒弟,還有周天師,阮喵喵是您孫女,周南也是你侄子,你反而先跑我這里來,他們更危險好吧。”我心里有些納悶,雖然在他們眼里我其實(shí)什么都不會,可最危險的不是我啊。
剛才電視里面可是看著鎮(zhèn)得開飛車從立交橋上沖下,鐵人都能摔成渣啊,我那可憐的寶馬x5啊。
“你懂個屁,這件事沒你想象的那么簡單,要是沒有你在,這件事解決不了,五天后整個城市都得玩完,他們所在的三個地方,全部成為鬼門,鬼門大開,結(jié)果會怎么樣?”周天師冷哼一聲,冷冷的撇了我一眼,顯示得他救我也是心不甘情不愿的。
我心里那個氣啊,特娘救我是因?yàn)槔献雨P(guān)鍵?你們這一個個的修道之人啊。
我剛想嗆他兩句,忽然,周天師冰冷而孤傲的神情猛然一變,旁邊的龍觀主也是渾身一抖,接著兩人齊刷刷的朝我跪了下來。
尼瑪!什么情況!老子還沒死,別急著跪老子!
“怎么回事?”過了一會,我感覺有些不太對勁,總感覺他們跪的不是我?
我皺著眉頭,冷哼詢問了一句。
“趕,趕緊把牌子收起來,快點(diǎn)。”龍觀主的聲音充滿驚恐,驚恐之中還充滿了哭腔,我擦咧,遇到柳紅這些家伙都能牛逼哄哄的干一架,見到我的牌子,愣是齊刷刷的跪了下來。
我也沒心情玩他們,將令牌給收起來,兩人沒有抬頭,可卻感覺到什么一樣,顫巍巍的站了起來,他們兩人臉色都非常蒼白,額頭上滿是汗水,周天師滿是皺紋的臉上一抽一抽的,像是一朵一張一合的菊花。
“怪不得剛才進(jìn)來鬼物都不見了,原來是這樣。”周天師抹了一把汗,松了口氣,忽然又想起了什么,瞪了我一眼:“你是不是將那些鬼物全殺了?”
我沒有說話,點(diǎn)了點(diǎn)頭。
“唉,果然,殺氣和陽氣如此暴躁。”周天師轉(zhuǎn)身就朝門外走去,朝我們招了招手,我也只好跟了上去。
幾次問他們我手里的令牌是什么東西,他們卻一言不發(fā),只是不斷告誡我不能隨意示人。
我感覺他們看我手里的令牌眼神不太對,很奇怪,師傅教給我使用令牌的方法,卻不告訴我這令牌究竟有什么用,當(dāng)初鬼仙姑也是說這牌子能找到董小宛的尸骨。
不知不覺,我看周天師等人的眼神已經(jīng)有些改變了,很多東西,我已經(jīng)開始漸漸可以看清楚了,前面的局似乎已經(jīng)形同虛設(shè),現(xiàn)在又被擾亂了計(jì)劃,他們要改變計(jì)劃了。
上了龍觀主的二手面包車,感覺硌得慌,還是沒有寶馬x5來得舒服。
“嘿,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里想什么,告訴你,現(xiàn)在你一毛不剩下,什么別墅什么寶馬,你現(xiàn)在身上有多少錢,就是你現(xiàn)在最后的身家了。”周天師似乎從后視鏡看到了我的表情,頓時冷笑一聲。
我嘴角狠狠的抽了抽,他說的還真是實(shí)話,我摸了摸口袋,一張負(fù)了手續(xù)費(fèi)的銀行卡,再摸另外一邊,一張皺巴巴的五毛。
尼瑪!老子連總公交車的錢都不夠了!
之前的錢是一起分了,但是有了別墅和寶馬之后,錢都去裝修門面去了,剩下的錢又是阮喵喵在管,現(xiàn)在好了,所有的一切都沒了。
“現(xiàn)在我們?nèi)ツ膬海?rdquo;來中山有些日子了,自然知曉他們開的方向不是別墅,不是公司,也不是中山公園,而是直接趕往高速路的方向。
難道說,鎮(zhèn)得?
“高速路,新聞上雖然說是病毒事件,但是稍微有點(diǎn)道行的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其他幾個地方,有些道士去了,周圍城市也有不少道士趕來,我們不必去湊熱鬧。”周天師眼睛都不抬一下。
我眼皮狠狠一跳,等下,我剛遇到危險他們就出現(xiàn),他們早就在我住的旅館附近吧?而且還將中山的情況了解得如此透徹。
我剛開始感覺奇怪,現(xiàn)在反而感覺是可疑,他們原本可是在我老家啊,他們出現(xiàn)的太及時了,反而像是早有預(yù)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