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點。”郭襄拽了拽我的衣角。我覺得她不應該比我更不信任施鶯吧?
進了別墅,施鶯已經來到樓下,她穿著一襲粉色睡衣褲,頭發(fā)有點亂蓬蓬的,沒化妝,自然清新,嬌媚異常,更像是鄰家小妹的感覺,如果不是此行帶著別樣的目的,我好像把她給推倒!但我注意到她的腳步,很正常,不確定是不是在刻意偽裝。
“你們怎么一起來了?”施鶯笑問。
“我早上路過郭襄住的地方,剛好碰見她,她說要來你家,我就捎她過來了。”我搪塞道。
“嘻嘻,你么還沒吃早飯吧?一起吃吧,吳媽,早飯做好了么?”施鶯問。
女仆點了點頭。
來到餐廳剛就坐,一位儀態(tài)端莊的美女出現(xiàn)在門口,也穿著一身睡袍,長得跟施鶯很像,她還有姐姐嗎?
“媽,這是我兩位朋友,夏朗、郭襄。”施鶯起身介紹。
居然是她媽!看上去也就三十出頭的樣子!
怪不得能當美女劍諜,迷得那位諾獎得主不要不要的,那還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
“阿姨好!”我起身行禮,郭襄也沖美婦人頷首致意。
“你們好,請坐。Honey,媽咪去上班,就不陪你們了,好好招待客人。”美婦人微笑著說,沖我們點了點頭,關上了餐廳的門,只留給我一眼背影,這身段兒,保養(yǎng)的真是沒話說!
施鶯和郭襄的身材都不錯,但也不及美婦人的十之七八!
“喂!”郭襄在餐桌下面踩了我一腳,我這才收回呆萌的視線,吞了口口水。
我什么時候成了御姐控了?我又不是沒有姐姐!
女仆端上來面包、黃油、培根,還有什么我不認識的果醬,太洋氣了,我還是習慣吃煎餅果子,不知道女仆會不會做,算了,湊合吃吧。
我一邊用培根沾著果醬,一邊和郭襄跟施鶯套話,聊了幾句,沒發(fā)現(xiàn)有什么異常。
“咳!”郭襄突然輕咳了一聲,手肘一歪,把叉子弄掉地上了。
我楞了一下,有病吧!郭襄看我:“撿啊,煞筆!”
我撇了撇嘴,只好附身下去撿,郭襄挪動拖鞋,踩到叉子,往桌對面蹭了過去,叉子鉆進了桌布里。
“尼瑪啊!是不是故意的!”我抬頭看郭襄,郭襄咬了咬嘴唇,狠狠瞪了我一眼,施鶯在那邊偷笑。她家桌布很長,一直拖到地上,我撩起桌布,叉子被踢到了對面,落在施鶯的腳邊。
??!我才明白郭襄的意思!
我鉆進餐桌下面,爬過去,撿起叉子,但沒退回。施鶯光著腳,潔白嬌嫩的腳背,沒有腫脹,更別提傷口,只有幾根青色的靜脈血管若隱若現(xiàn),挺好看的。但我要看的是腳踝,被她睡褲的褲管給擋住了,我輕輕捏起她的睡褲,往上拉去,有一條紅繩,上面系著兩顆銅鈴鐺,這個我見過,之前跟她一起在我家過夜的時候就見過。
腳踝上也沒有傷口。
是不是我記錯了腳?我又捏起她右腳的褲管,施鶯好像發(fā)覺了我在碰她,腳趾突然摳進拖鞋里,貌似很緊張,她一緊張,我也沒敢動,但是飯桌上的兩人依舊談笑風生。突然,施鶯舒緩了腳趾,把右腳從拖鞋里抽出來,慢慢靠近了我的臉,我還沒來得及躲,她已經把腳背貼了上來,在我臉上蹭了兩下,又把腳趾伸到我的嘴唇邊!
嚇得我趕緊倒退著爬了出來,把叉子放在桌上,看了下對面的施鶯,她跟沒事兒人似得,一手玩弄著手里的餐刀,一手托著下巴,正笑看講黃笑話的郭襄。
“吳媽,再拿把叉子來。”施鶯趁郭襄說話間隙,轉頭對吳媽說。
我臉倒是熱得厲害,怎么感覺被她給調戲了呢!
郭襄看向我,我聳了聳肩,表情輕松帶笑,告訴她沒事。
既然確定那個人不是施鶯,那么這事兒就可以告訴她了。
等吳媽出去,我壓低聲音,把早上發(fā)生的事兒告訴了施鶯。當然,把關于郭襄的情節(jié)全部省略,反正聾啞人是沖著我來的,而且他貌似也不知道郭襄在我家住,否則趁我洗澡的時候,他完全可以偷襲正在臥室里睡覺的郭襄。
“???”施鶯聽完,一驚,“那剛才哥你到我下面就是為了……”
我點了點頭。
“我還以為你是喜歡我的……”施鶯的臉刷地一下紅了,繼而埋頭吃早點。
吃完早飯,離上班還有一段時間,三人小組在施鶯家二樓的會議室里召開一次臨時會議,相互旁敲側擊,更容易揪出隱藏在表現(xiàn)下的事實真相。
很快,我們揪出了幾個問題。
第一,聾啞人和林旭,到底是什么關系?
答案很可能是,類似鏡像人!本以為鏡像人的事情,因為地下空間被軍方炸毀,已經不復存在,但我聯(lián)想起發(fā)現(xiàn)地下出口(黃浦江畔)的那些雜亂腳印,認為已經流出了很多鏡像人。
第二,林旭和周小迪,又是怎么扯上關系的?
得出的比較靠譜的結論是,周小迪是在操縱挖掘機挖河床的時候,被林旭給附體,因為這個時候,有可能兩人距離最近,原因是,既然聾啞人是林旭的鏡像人(假設),那么林旭非常有可能就是通過地下空間過來的!
第三,那個左腳有傷的人,是不是施鶯的鏡像人?
得出的結論為,是!因為我跟施鶯的鏡像人有過一次接觸,也就是那晚我和施鶯同眠,聽到樓上郭襄的動靜之后,發(fā)現(xiàn)了電梯地下十九層的秘密,下電梯之后,在那個掛尸體的房間門口,假施鶯出現(xiàn),自己把自己給掛了上鉤子!
所有掛過鉤子的人,只有我完全恢復,那是因為雙魚玉佩的緣故(半片玉佩射入我腹中之后我的傷就好了,同樣,射入郭襄體內之后,她的外傷也好了,所以雙魚玉佩應該具有強大的恢復力),其他人,包括張嘉琪在內,應該不會這么快恢復!
這么說來,那個假施鶯左腳的傷,很可能與掛鉤有關,所以推斷,她就是施鶯的那個鏡像人,唯一的疑點是,她應該雙腳都有傷才對??!
第四,有人對雙魚玉佩感興趣,想得到它!
但對方還不知道雙魚玉佩是在我和郭襄體內,而不是隨身佩戴在我們身上。有誰知道這件事?除了我們三人,當時在場的只有謝心安,肯定不會是她,因為雙魚玉佩的名字就是從她那里知道的,她不會犯這個愚蠢的錯誤。剩下的,就只可能是上面的幾個特種兵,或者事后我們匯報過的周參謀長!
是特種兵的概率不大,因為當時沒人看到,里面氣場又很強,他們未必知道里面發(fā)生了什么事情,那么,最大的可能,就是周參謀長!
第五,有一個人,可能會幫我們揭開不少疑惑,那個人就是,謝心安!
因為她也(可能)是我姐的鏡像人!人和鏡像人之間到底是什么關系?
從她和我姐身上,興許會找到答案!
第六,我和郭襄的尸體,也就是我們的鏡像人,到底被誰偷去了?還是自己跑掉了?
一下子捋出來這么多問題,我有點蒙圈兒,讓施鶯找了紙筆,分別把問題綱要列了出來。
“都上班去吧,小心點,隨時保持聯(lián)系。”我把紙塞進口袋,順了施鶯家一罐涼茶,出了會議室,下到車庫,有點心不在焉,被旁邊一臺黑色奔馳的引擎蓋給燙了一下!
感覺惹上大麻煩了,我不能再過這樣朝九晚不知道幾點的忙碌生活,就像要打仗一樣,我得儲備些軍需!
到了單位,我用去一上午時間,處理完手頭遺留的工作,然后向老板提交了辭職申請。
老板以為我想加薪,承諾給我漲50%的工資,基本工資加績效,月超兩萬,我謝絕了。
檔案一直在人事代理那邊掛著,所以解除合約就是老板一句話的事情,他答應了,給我結算了當月工資,還包了個2萬塊的紅包給我,感謝我這兩年為公司做的事情。
我把個人物品塞進后備箱,來到附近銀行查看我的賬戶,加上剛拿到的錢,存款余額還剩八萬多(之前存的都給我媽打過去了),感覺如果發(fā)生突發(fā)事件的話,應急并不一定夠用,施鶯雖然有錢,但那是她的錢,郭襄還沒工作,手里只有不多的積蓄,要不她也不能厚臉皮跟我蹭吃蹭住。
得去賺點錢,心里才能踏實點。至于怎么賺錢,我早想好了,要不也不會輕易辭職。
我找到一家百年老字號的私人訂制服裝店(滬市這種店很多),用最好的布料,量身定做了一身道袍,想賺錢行頭得體面啊!
布料加手工,花了我四千多塊,比西服還特么貴!加急,晚飯之前就能做出來,我又去佛具批發(fā)市場買了一些法器,桃木劍、拂塵、算命幡、黃符、八卦盤、布袋之類,又去弄了一副假胡子,然后回服裝店取道袍。
回到家里換好,黏上胡子對鏡子,別說,還真有點仙風道骨的范兒!
剛好郭襄下班回來,開門看見我的打扮,嚇了一跳,以為我要出家!
正好我有求于她,借著跟她出去吃晚飯的時候,我們拿其他客人做實驗,先觀查,再詢問,把人頭頂那幾道氣的長短、濃度的具體作用,都摸出規(guī)律來了。
“你喜歡什么車?”我問郭襄。
“?。苦?hellip;…瑪莎拉蒂!”郭襄眼中放光。
“等著,明天送你一臺。”我笑著背上裝備,開車趕往施鶯家所在的小區(qū)附近,那里富人多嘛!
到了目的地,我找個不顯眼的地方把車挺好,扛著算命幡開始行騙,剛好迎面走來一穿著暴露的妙齡少女,好奇地看了我一眼,我馬上迎了上去:“美女,看手相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