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8 你欠我一個洞房

突如其來的擁抱教我渾身一顫,鼻尖彌漫著他獨有的薄荷清香,周身瞬間仿若跌入冰窖一樣,從頭冷到腳,但在這炎熱的夏日卻是一種享受。

“為什么不聽我的?她們這么欺負你何不讓我去殺了他們來得痛快!”低迷富有磁性聲音在耳畔傳來,不容置疑的霸道,“既然她們殺了娘子的親人。”腰肢上的冷意愈發(fā)濃密,不必說便是他摟得更緊了。

‘啪嗒’一向沉穩(wěn)如繪景,此時卻將手中茶點盤子滑落在地,面色蒼白如若臨大敵般連忙后退,清淚在眼眶中徘徊不定,面目蒼夷仿若見到什么恐怖事情一般。一絲不易察覺的冷意在空氣中慢慢凝聚而后蔓延。

“你看得到我?可惜是個啞巴。”陳雨麒聲音在空氣中傳出,在這個快凝出冰的屋子里,身上被人環(huán)抱的感覺依然存在,“更可惜,你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

語罷,身上通靈古玉一陣抖動,屋子間瞬間風云突變,大風云涌帶有呼嘯之勢席卷而來,慌亂之中,我在屋子里見到他的靈魂,仿若如畫中走出來一般,纖長的身子挺拔健碩,只一身寬大的中衣著身,衣襟上的花紋雖是濃密但卻極其精致,露出白色的胸脯,一副江湖兒女之風,我看了不由得羞澀,紅著臉別過頭去,臉上的熱浪卻沒有退卻的意思。

他睨了我一眼,淺笑,“自家娘子看到夫君,還有羞愧之理?”

我被他恥笑的氣到跺腳,明明生得一副妖魅樣子,眼角眉梢傳出的嬌媚,和那副完美面容叫我看了真以為是女人。

正當我犯花癡之際,他卻怒瞪著退到寢室的繪景,猛然張起大口,一陣黑煙噴涌而出,屋子里瞬間遍布黑霧。我抽出手帕在空中驅(qū)趕著黑霧,迷茫中只見他的身軀一分為二,留下一個保護我之外,另一個像斷了線的風箏迅速向繪景飛去。張開利嘴露出滿口的尖牙,咆哮著、呼嘯著向她猛的撲去。

“不要!不可!她是我的貼身婢女??!”連忙沖了過去,不料卻被他一個魂魄撞了個滿懷,袖口玉拳緊攥,反腐吹打著他健碩的胸部,“陳雨麒!你放過她,不許殺了她,她是我的貼身婢女啊,自小跟我一起長大的,我不許你這么對她!”

他身子略略一怔,反手挽過我的腰肢,騰出一只手輕輕點著我的鼻尖,“叫我什么?”

“陳、陳雨麒啊。這不是你的名諱么?”我被他摟得死死,察覺不出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你確定么?哪有直呼相公名諱的道理?”

我徒然一驚,原來他指的是這個,臉上紅潮滾滾而來,只是低頭不語。

“你可要快點了,他似乎快……。”

聞言我抬了眸子,定眼一看,繪景早已被另一個身軀逼到了墻角,眼瞧著那雙冰冷徹骨的手即將要鎖上她那漂亮的脖頸,我連忙打斷他的話驚呼一句,“相公!”臉上紅潮熱浪翻涌而來,羞得我快要無地自容的找地縫鉆進去。

他卻很是受用的微微一笑,俯首低吟道,“這才乖。繼續(xù)保持,不然我隨時彌補昨晚洞房春宵一刻之夜。”邪魅一笑,輕輕勾了勾手,那分身自覺地飛回身上,像是兩盆水相潑那樣撞擊在一起,而后融合成一身。

我顧不得他在我面前不懷好意的笑容,繞過他身邊徑直向蜷縮在地上嗚秧哭泣的繪景走去,輕柔的將她攬在身邊,在耳邊輕聲說道,“別怕,不論如何,我都會護你周全。”

繪景連忙點頭,受了很大驚嚇之后,聞著檀香沉沉昏睡了過去。

徒然,腰間一緊,我卻是漂浮在空中,驚嚇之中瞥見陳雨麒那不懷好意的輕笑,“娘子,咱們是不是該入洞房了?”

“哎,陳,額不是,相公啊,哪有白天入洞房的道理?況且連日來發(fā)生很多事,我必然很勞累啊。不過過些日子可好?”

“不好,昨日你便欠我一個洞房,這次又想賴賬不成?”咬著我的耳廓輕吟,搞得我心癢難耐,羞得臉頰紅到耳根。

我,“……。”

時間似乎凝成了水滴,屋子里一片沉寂,被他摟得愈發(fā)緊的我著實不知該如何回應(yīng)。

此時,門開了。

賽神仙高傲的走了進來,氣鼓鼓的腮幫告訴我她似乎受了很大的氣。剛踏進屋門,連招呼都不跟我打,連續(xù)喝了三杯涼茶,“氣煞我也!那個蹄子真的是斷子絕孫的騷貨。”

見她火氣很大,陳雨麒一時不知說什么,乖巧的進去玉佩中,臨走時還不忘將我放在床榻上,臨走前還不忘叮囑一句,“下次洞房。”

我一聽險些氣急了將手中玉佩甩了出去,懶得理會他,詢問賽神仙發(fā)生何事。

豈料,對方粗魯?shù)膶⒆烂娌杈咭徊⑺ぴ诘厣?,若不是我懶得,只怕那青花瓷碗也遭了毒手?ldquo;前輩莫要生氣,吃些點心慢慢說。”

“慢慢說?哼,有些事情可以慢慢說,有些事情不能慢慢說!妮子,我告訴你,嫡庶之分很是明確,若是一個庶出躍過嫡女那就是有違天倫了。”怒不可遏的指著天花板怒罵著。

雖然她并沒說什么,但我明白了一二,她隨爹爹隨從前去請沈家二小姐沈冰,想必是吃了苦頭,我輕緩一笑,“前輩莫生氣,日后她來到我的閨房,還有的時候調(diào)教,不必您老氣憤。”攜了一塊點心塞進她大口喘氣的嘴里。

“前輩!前輩!我有那么老么?不行,必須改口,喚我我甄兒便好。”

微微一愣不知如何回答,畢竟她年張我,我又怎可直呼人家小名?身上的玉佩有些抖動,傳來幽幽的聲音,“江湖兒女不拘小節(jié)。”

我心里一驚想不到陳雨麒雖然在玉佩當中卻還是在暗中幫助我,心中驀然一暖,借著他的解釋徐徐說道,“也罷,那便聽從前輩之意吧。其實暮雪心中很是尊敬您的。”

甄兒漠視我一眼,低頭不語,隨后徐徐說道,“妮子,以后你的路會很艱難啊。”

“莫不是您察覺了什么?可否直言?”我聞言一緊,陳雨麒之事還未平定,又將要起一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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