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
當(dāng)我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先是聽到了瞎老頭的聲音,然后就發(fā)現(xiàn)我不知何時躺在了他那張搖椅上。
“嗯?”
我不是在南灌坑的水底么?誰把我弄出來又把我弄到瞎老頭的屋子里的呢?難道是瞎老頭?不過想想他那副殘燭般的身子,我就否定了。
“別想了,那些事情不用太過在意,既然你從南灌坑順利回來了,也就說明順利解決了那些鬼物,現(xiàn)在我就告訴一些關(guān)于你的事情吧。”瞎老頭似是看穿了我的心思,淡淡的道。
我揉了揉還在發(fā)昏的腦袋,慢慢從搖椅上坐了起來,看向瞎老頭,心中明白瞎老頭下面的話或許會解開我很多的疑惑。
接著,瞎老頭拄著拐棍一瘸一拐的緩緩走到那張簡陋的床前,坐下來緩緩的告訴了我一些事情。
瞎老頭告訴我,我出生前是先天純陰之體,本該是在一年之中陰氣最重的那天出生的一個女孩兒,可是由于一種變故,導(dǎo)致我整整晚了半年的時間出生,而且是在一年當(dāng)中陽氣最重的那天生成了一個純陽之體的男孩兒,具體發(fā)生了什么變故,老頭說他也不清楚,這還要我以后靠自己慢慢的發(fā)現(xiàn)。
由于我集合了純陰純陽的身體,以后注定要跟那些鬼物打交道,因為我會看到別人看不見的東西,也就是那些隱藏著的鬼物,同時也因為我身體中有著純陽之氣,讓我天生對那些鬼物就有著一些克制的能力,所以我最適合成為一個專門降鬼的道人。
當(dāng)時我便問他,我是不是就跟那些傳說中的茅山道士或者是陰陽先生一樣,專門收服各種各樣的鬼怪,可老頭告訴我,我的道跟他們不同,需要靠我自己領(lǐng)悟這種道,而且我的道門跟那些道士和陰陽先生抓鬼降鬼用的手段也不一樣。
我又想起了我剛到南灌坑的水底時候好像變成了另外一個人,而且在井底還拿到了一支毛筆和一本奇怪的簿子,于是我就將此事告訴了老頭,老頭聽到我的話后,盯著我沉默了許久后才搖搖頭,說他也不清楚這是怎么回事,讓我以后自己慢慢探明。
我的直覺告訴我,老頭是知道這事的,可他不愿意告訴我,或許有別的原因吧。
之后,老頭也向我解釋了下他為什么會知道關(guān)于我的這一切,原來瞎老頭會一種專門窺探天機(jī)的神算法門的一種,說白了就是算命,就跟那些替人看手相面相,測人生辰八字的算命先生一樣。
總體來說,算命分為看相,摸骨,測字,八卦,八字等等多種法門,而老頭用的卻是測字這一種,因為他這一生給人測過不少字,泄露了許多天機(jī),這才讓他遭了天譴,不但讓他丟了一條胳膊,瘸了一條腿,瞎了一只眼睛還生了一身的怪病,痛苦一生。
而那身怪病卻是因為我生的,原來在我出生的時候,他就知道了我懷胎十六月才降世的事情,當(dāng)時就替我測了一個字,知曉了太多的天機(jī),而在我去南灌坑前,他又替我測了一個字,這次更是嚴(yán)重,不但要徹底丟掉那條腿,而且至少要減壽十年,身體本來就不好的他,算出自己最多還剩下三年的時間可活。
老頭告訴我,在這最后的三年里,要讓我跟他學(xué)習(xí)一些基本的降鬼法門和測字之法,若是以后碰到尋常的惡鬼,憑那些基本的法門也可以對付,若是碰到比較厲害的惡鬼那就要靠我自己的力量了。
對于測字算命,老頭很認(rèn)真的告訴我,學(xué)成以后不能輕易給人算命,就算是給人測出天命,也不能泄露太多的天機(jī),不然也會遭到天譴,更不許我以后用這個斂財,收取報酬的時候,絕對不能明碼喊價,只能由對方?jīng)Q定報酬的多少,但是若是報酬超過了一頓飯的價格,就要將剩余的錢財全部捐獻(xiàn)出去,不能滿足自己的私欲。
這一點,瞎老頭說的很是凝重,在他告訴我這一切的時候,我當(dāng)下就想拜他為師,可瞎老頭卻是拒絕了我拜師的請求,只是莫名其妙的說了一句:“這本就是你的東西,我只是將這些還給你而已,我們以后只有師徒之情,但不能有師徒之實。”
雖說瞎老頭并不答應(yīng)做我的師傅,但他卻讓我每周都要來找他一趟,跟他學(xué)習(xí)那些降鬼和測字的本事,單憑這一條,我心中就把瞎老頭當(dāng)成了師傅,可他死活不同意我開口叫他師傅。
當(dāng)師傅把這些都告訴我時,我總覺得他對我還是隱瞞了一些事情,或許那些事情他并不想告訴我,也許是不能告訴我,我明白這個道理,所以我并沒有再問。
“好了,該告訴你的我都說了,你今天就先回去吧,雖說惡鬼魏三已經(jīng)除掉,以后每周六都要來我這里,一個月后,你將會碰到兩個非常厲害的惡鬼,而這一次,我就不能出手再幫你了,完全要靠你自己的力量了。”說了這一段話后,師傅從床邊慢慢站起來,示意我可以離開了。
“兩個非常厲害的惡鬼?”聽師傅這么一說,我心里一緊,略微有些害怕的感覺,能被師傅都說是很厲害的鬼物,那肯定會極其恐怖。
離開師傅的住所后,我看太陽都是快要落山了,這會兒也到了下午放學(xué)的時間,該回家吃晚飯了,于是我就直接往家的方向走。
當(dāng)我再次路過那魏三的家門口時,發(fā)現(xiàn)這里已經(jīng)被燒成了灰燼,只剩下了被火燒后留下的黑色土墻,這肯定是師傅派人通知了鎮(zhèn)長后,鎮(zhèn)長帶人做的這件事了。
黑色土墻的周圍已經(jīng)被派出所的警察給封鎖了起來,還有幾個當(dāng)值的警察正在清理檢查著現(xiàn)場,我還看到那幾個警察的腰上還系著紅布條,看來就算是警察也對這件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有所顧忌,不然他們也不會按照師傅的吩咐,系著紅布條了。
對了,我在南灌坑的水下拿到的那支筆和簿子那去了?從我醒來以后,我好像就沒見過這兩樣?xùn)|西了。
就在我想著這兩樣?xùn)|西的時候,突然感到胸前一熱,似乎是有什么東西在我胸前要出來一樣,我連忙低頭扒開衣領(lǐng)一看:那支筆和簿子就像紋身一樣印在了我的胸前。
隨著我的意識一動,兩樣?xùn)|西一下子就出現(xiàn)在了我的手中,這讓我大感驚訝,原來這兩樣?xùn)|西也是真實存在的,望著手中讓我感到有些親切的筆和簿子,我輕輕打開簿子一看,簿子上果然有三個人名,前面兩個就是那兩個水鬼的,而魏三的名字,已經(jīng)被我劃掉了。
真不知道這兩樣?xùn)|西是什么樣的寶貝,竟然有讓鬼物投胎的能力,但是被我劃掉的魏三,我隱約中能感到他并沒有超生,而是被押送到了某個地方。
不過,要使用這兩個東西,好像必須要先知道鬼物的名字,不然的話恐怕就不能發(fā)揮出它們的能力了。
我暗道僥幸,幸虧我知道魏三的名字,若不是這樣,也許我還真拿那化成惡鬼的魏三沒辦法,說不定我現(xiàn)在也會被他給禍害了。
只是師傅不肯告訴我這兩樣?xùn)|西具體是什么,我總感覺他是認(rèn)識這兩個東西的。
算了,想不出個所以然來,我便掃空了頭腦打算以后自己慢慢研究這東西,還是先回家再說吧,而且還要準(zhǔn)備應(yīng)付師傅提到的一個月以后出現(xiàn)的兩只惡鬼,真不知道那將是如何恐怖的鬼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