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后來他又和我和做了那件事,我也被傳染了,陸小峰被雁蕩傷強行拉去撞了車,警察以為那是交通事故……”
“那這些事你是怎么知道的?周小白都已經(jīng)死了,你怎么知道這些事?哦對了,你也被傳染了,所以那個鬼可以和你直接通話,他告訴了你所有的原委。”葉寒說。
“是的,他把所有的事都告訴了我以后,我心里著急,我當時想,要不是饒蓓也投了一票同意讓周小白被那個鬼強,那我也不至于會倒霉,我得想辦法盡快傳染下去,好讓雁蕩傷放了我,于是我就勾/引了饒蓓的男友方離,方離和饒蓓是男女關系,當然就又傳染給了饒蓓……”
管梅說到這里,事情已經(jīng)基本上清楚了。雁蕩傷利用人性的自私和陰暗,完成了這一系列的傳染,而且還在繼續(xù)。
“那個雁蕩傷不是說只要周小白傳染給下一個,他就會放了周小白嗎,為什么周小白還會死?”葉寒問。
“周小白是自殺的,后來雁蕩傷的殘魂已經(jīng)離開她,她已經(jīng)是個正常人了,但她和陸小峰在階梯教室做那件事的時候,被他的男友孫謙看到了,她們相愛多年,孫謙接受不了那個現(xiàn)實,周小白也不想把自己在蕓南遭遇的不堪都告訴自己的愛人,兩人誤會很深,孫謙提出了分手,周小白先是被我們這些朋友出賣,眼看相愛多年的愛人又要離她而去,心灰意冷,就自殺了,她不是被鬼拖去自殺的,她是自己想去死的。”管梅說。
“原來如此,那你呢,你不會是自己想去死的吧?”葉寒問。
“我是被雁蕩傷強行拉去自殺的,她說連周小白都自殺了,我這樣的人有什么資格活在世上,于是我被他從樓上推了下來,但是我從八樓摔下來,卻是毫發(fā)無損,因為周小白在下面接住了我。”管梅說。
“你不是說周小白死了嗎?她怎么接得住你?她又不是超人。”羅儷說。
“周小白的鬼魂接住了她,周小白受了那么多的委屈,冤屈而死,肯定不可能那么短時間內(nèi)就會離開陽世。”葉寒說。
“沒錯,就是這樣的,饒蓓也一樣,都是周小白接住的,她說要留下照顧她的媽媽,她從小了沒了爸爸,一直和媽媽相依為命,她舍不得她媽媽,說起來,這一切都是我們害了她……我真的很后悔,可惜一切都來不及挽回了……”
管梅說到這里,哭了起來,看得出來她不是在作秀,她是真的后悔了,人總是這樣,必須要經(jīng)過痛徹心扉之后,才會真正去思考自己作過的那些錯事。
“可是周小白能救你們一次,不能救第二次啊,難道雁蕩傷就這樣放過你們了?”葉寒說。
“沒有,雁蕩傷不太敢靠近醫(yī)院,因為醫(yī)院每天都會死人,冥界的人經(jīng)常出現(xiàn)在醫(yī)院帶人,雁蕩傷擔心會碰到冥界的人,不敢來醫(yī)院找我們。”管梅說。
“這就是你和饒蓓一直不肯出院的原因?”葉寒說。
“是的,我們在醫(yī)院至少是安全的,我們一出去,雁蕩傷就會拉著我們?nèi)プ詺ⅲf我們這樣的人,不配活在世上,我們應該去陪著周小白。”管梅說。
“這個雁蕩傷雖然是個惡鬼,但這句話倒是說得沒錯。你們確實該死。”葉寒說。
“那饒蓓的男友方離呢?他也被傳染了,那他不是也要死?”羅儷突然問。
“對啊,這么說方離不是有危險?”葉寒也說。
“方離也在醫(yī)院,暫時沒事,饒蓓和方離都已經(jīng)知道這件事的真相了,現(xiàn)在她們恨死我了,方離其實是一個好人,昨天她還給一個同學輸血了,那個同學的的血型比較特殊,當時醫(yī)院貯備的用完了,方離就直接上陣,給那個同學輸了很多血。”
“凱莉!”葉寒和羅儷同時叫道。
“你們怎么知道?”管梅說。
“原來輸血也可以傳染!方離已經(jīng)把凱莉給傳染了,難怪凱莉會被鬼纏身!”葉寒說。
“?。磕窃趺崔k?那你們趕緊把凱莉也弄到醫(yī)院來藏起來啊,不然雁蕩傷會弄死她的!”管梅說。
“我現(xiàn)在就打電話讓下面的人看好凱莉,不能讓她出事。”羅儷趕緊拿出電話,打給了她的警察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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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兩點被人從被窩里叫起來,誰也不會高興,祝長發(fā)和邵明子坐在出租屋有些舊的沙發(fā)上,一只接一只地抽著煙,不時打著呵欠。
“事情大概就是這樣,現(xiàn)在你們說說,這事兒咋整?”葉寒說。
“尼瑪,只聽說過病毒可以傳染,沒想到殘魂也可以傳染,真是長知識了,不過生命可以以多種形式存在,既然人可以投胎為狗或者其他動物,那些高極鬼把自己的一部份魂變成病毒也不奇怪了。”祝長發(fā)說。
“這個不是討論的重點,這件事的真假已經(jīng)不用討論了,這就是事實,大半夜把你們揪起來,是要讓你們想辦法,不是讓你們發(fā)感嘆。”葉寒說。
“我沒有什么辦法,豬頭不是說自己是高手么,捉鬼拿妖是他的特長,你問他好了,我先睡覺去。”邵明子說。
葉寒一把將邵明子拽回來坐下,“事還沒商量好呢,就想睡覺?今天要是想不出辦法,誰他媽也別想睡!什么時候想出來,什么時候才能睡,一天想不出來就兩天,兩天想不出來就三天。”
“我抗/議,人家撞鬼,關我鳥事,憑什么不讓我睡覺?”邵明子說。
“就是,憑什么不讓人睡覺?”祝長發(fā)這一次倒是和邵明子很難得地達成了意見統(tǒng)一。
“抗/議無效!我說不讓睡就不讓睡,你們是我兄弟,這件事我現(xiàn)在接手,你們就得幫忙想辦法,這些事都是因為金羅盤的人延遲了地獄之門的關閉時間,才讓這些厲鬼跑了出來,這件事我有責任,我必須得收拾這些殘局。”葉寒說。
“那是你自己去泡妞誤了事,關我們鳥事,我們憑什么要跟著你瞎折騰?”豬頭說。
“就是,除非給點好處。”邵明子跟著幫腔。
“尼瑪,談錢多傷感情呢?咱們誰跟誰?。?rdquo;
“不談錢才傷感情!”邵明子和豬頭異口同聲地說。
“好吧,只要你們幫忙把這件事搞定,每人五百,行了吧?”葉寒說。
“五百,你打發(fā)要飯的呢?你認識那么多有錢的妞,至少你也每人給兩萬!”豬頭說。
“兩萬?你以為你是明星要出場費呢?每人五千,沒得商量,老子的事,給錢你們得上,不給錢你們也得上,少他媽談條件。”葉寒罵道。
邵明子和豬頭相互看了一眼,心想撈一點好一點,要是這狗曰的一分不給,那也得幫他干活。
“好吧,那就五千,辦任務期間,吃住香煙啤酒都是你包。”豬頭說。
“行行行,老子全包,快想辦法,到底怎么對付那個惡鬼。”葉寒說。
“這個不好搞,這人魂被撕裂了,還能活得好好的,還可以拽人去死,這果斷是兇鬼,而且是有道行的,不好搞。”祝長發(fā)說。
“我知道不好搞!要是好搞,那我還找你們干嘛,問題是這貨會隱形啊,看不見他啊,為什么吳秀才和明子的師傅變成鬼我們就能看得到,這貨我們就看不見呢?”葉寒說。
“那也是因為他三魂不齊,他的殘魂要靠傳染的方式才能附體,他要是三魂齊了,找一個陰氣較低的人就直接附體了,不用搞得那么麻煩,他因為他三魂不齊,所以陰到極點,普通人是看不見他的,只有身上有他殘魂的人,才看得到,也只有看到得到他,才好對付他,不然他在暗處,我們在明處,只有挨打的份,他打不贏跑掉了,追都沒法追。”豬頭說。
“那到底該怎么辦?”葉寒問。
“這事兒我得問問我?guī)煾?,他也許知道。”豬頭說。
“你那么多師傅,你問哪個師傅?”邵明子問。
“當然是最牛逼的元真師傅了,現(xiàn)在太晚了,明天我打電話給他,問問他這種情況該怎么處理。”豬頭說。
“你現(xiàn)在就打,說不定他老人家沒睡呢,老年人睡覺少,清醒著呢。”葉寒說。
“現(xiàn)在打太不禮貌了,師傅會生氣的。”豬頭說。
“沒事,既然你師傅是得道高人,那捉妖降魔自然是他份內(nèi)之事,現(xiàn)在我們不要求他親自出山,只要他出個主意,這有什么難的,你先打一個響兩聲試試,如果他不接那就算了,如果接了,那你就問問,如果他同意,我可以去拜會他,親自向他請教。”葉寒說。
“打吧打吧,你不打這狗曰的是不會放我們睡覺的,你趕緊打吧。”邵明子打了一個呵欠,也催促道。
還好,元真師傅的電話真沒關機,也沒發(fā)火,但他提供的建議也幾乎沒什么建設性,那就是想辦法把那個惡鬼除掉,所有的人就都安全了。至于葉寒提出來的去拜會他,卻被他一口回絕,他說見誰都可以,就是不見葉寒。
葉寒這就納悶了,心想我又不是瘟神,也沒和那老道士有過什么過節(jié),他怎么就不肯見我,還說見誰都不肯見我的這種狠話?難道是我長得太帥了,會讓他感到自卑?
“我決定了,讓凱莉把那鬼的殘魂傳染給我,這樣我就能看到他了,然后就可以對付他了,奶奶個腿兒,我太佩服我自己的聰明才智了。”葉寒忽然大叫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