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伍雪瑞的臉色卻變了,當(dāng)初綁匪綁她,葉寒把她救出,雖然她當(dāng)時昏迷,不知道葉寒到底是怎么救出她的,但她隱隱覺得葉寒不是普通人物,而且葉寒說要打斷孟超一條腿的時候,完全不是吹牛逼的口吻,他說得很認(rèn)真。
“算了孟超,我們今天是來談?wù)碌?,不是來鬧事的。”伍雪瑞再次出言相勸。
“伍小姐,你也認(rèn)為我應(yīng)該把這杯酒喝下去嗎?我好歹救過你,你眼看著這條瘋狗欺負(fù)我卻不吭聲,是不是太冷漠了一些?”葉寒盯著伍雪瑞問。
伍雪瑞看著葉寒刀一樣的眼神,竟然有幾分畏懼,輕聲說:“謝謝你救了我,這酒不用喝。”
“聽到?jīng)]?伍小姐就比你會做人,你離開她吧,你配不上她。”葉寒看著孟超。
“我靠,這保安屌炸天了!誰啊這是?這么囂張?”高漸林看了看葉寒。
“我以前是一名洗車工,現(xiàn)在是一名保安,當(dāng)然不是什么四少五狗六貓之流,我打我的工,領(lǐng)我的薪水,不要欺負(fù)我,不然我會打人的。當(dāng)然了,伍小姐可以例外,因?yàn)樗敲琅?,對于美女的欺?fù),我的容忍度一向比較高。”葉寒說。
這話一下子罵了兩人,他把‘四少’和‘五狗六貓’放在一起說,意思自然就是說所謂的四少就是貓貓狗狗之流,而這里恰好有兩個人位列四少,這兩人就是孟超和高漸林。
孟超一聽,拿起手里的酒杯就要砸向葉寒,但葉寒一把拿住了他的手。
接下來詭異的事發(fā)生了,孟超手里握著的那杯他自己扔了煙蒂的酒本來是要砸向葉寒的,但葉寒一把拿住他的手之后,他就掙不脫了,然后那杯酒向孟超的嘴邊慢慢靠去!
“這酒真的不能喝,你還是別喝了。”葉寒嘴里勸道。
但是誰都看得出來,孟超肯定不會主動去喝那杯惡心的,泡出了很多尼古丁的酒,分明就是葉寒手上用勁,讓孟超身不由己地把酒遞向自己的嘴邊。
孟超的另外一只手想來幫忙,但被葉寒‘熱情’地握住了。他的身子往后倒,試圖避開自己手里伸向嘴邊的酒,但無論他如何避,那酒就是直接向他的嘴邊湊了過去。
裝酒的琉璃杯碰到了他的嘴唇,他當(dāng)然緊閉著嘴不喝,那帶著泡著煙蒂的酒灑在了他雪白的西服上,黃色的液體印在雪白高檔布料上,分外惡心。
“都說讓你別喝了,孟先生你這又是何苦。你這樣我都不好意思了。”葉寒冷冷地說。
高漸林抓起桌上一瓶倒了一半的酒瓶,迎著向葉寒砸去。
葉寒松開了握住孟超的手,一把接住了那個酒瓶。
瓶子很大,那樣的玻璃瓶握住下部,是很難捏緊的,因?yàn)椴AП緛砭秃芑?,但是葉寒一把抓住那瓶身之后,任高漸林如何往回抽,都抽不回那個酒瓶,高漸林脹得馬臉通紅,怒得眼里要噴出火來。
“你們都是會所尊貴的客人,何必要與我這樣一個小保安為難?身居高位的人,更應(yīng)該對底層的人憐憫和寬容一些,這才是真正的君子風(fēng)度,仗著你們有幾個小錢,對我頤指氣使也就罷了,還要百般為難動手傷人,有意思么?”葉寒冷冷地說。
“算了,葉寒,就這樣算了好不好?”伍雪瑞說。
“看在伍小姐的面上,我就不計較了,兩位不要再為難我了。”
葉寒說著,忽然放開了手,高漸林一直使盡吃奶的力氣試圖往回掙脫葉寒,此時葉寒忽然放手,他手里的瓶子當(dāng)然迅速甩開,他感覺葉寒在放手前好像還在他手上用了某種勁,他手里的酒瓶不由自主地甩向了那個禿頭官員的禿頭!
酒瓶很硬,那禿頭沒練習(xí)過鐵頭功,所以瓶子并沒有破掉,只是發(fā)出很悶的聲音,打得那官員直接倒在了沙發(fā)上!
“劉局,你沒事吧?我不是故意的,是那小子使的邪門!”高漸林趕緊解釋。
“都說讓你們不要和這樣的低層人士胡鬧了!像什么話!完全不顧形象不顧影響!”關(guān)鍵時刻,那位禿頭的官腔竟然也出來了,人在情急之下最能表現(xiàn)出本來的一面,這禿頭平時打官腔習(xí)慣了,這會也不自覺地冒了出來。
看著這一出鬧劇,伍雪瑞嘴角微微向上翹了一下,她應(yīng)該是想笑的,只是沒好意思笑出來。
“服務(wù)員,叫你們老板來,你們保安打人了!”
孟超知道武力上干不過葉寒,只好另外想辦法了。
很快會所的總經(jīng)理舒怡就趕了過來,袁彤雖然是地下勢力的大佬,但她知道江湖不能只靠打打殺殺,她非常清楚人才的重要性,像幽蘭會所這樣的高檔項(xiàng)目,她用的都是頂尖的專業(yè)人才,這個舒怡,就是她從某國際連瑣酒店挖過來的精英。
這是個美女精英,身材不算很高,約一米六的樣子,一張圓臉還有些嬰兒肥,但就是這種嬰兒肥,讓她看上去很可愛,她是屬于那種一眼看去不會驚艷,但越看越有味道的女子。
她靜靜地聽完孟超她們的投訴,當(dāng)即說道:“不管怎么說,我們的員工和貴賓發(fā)生爭執(zhí)就是不對,我馬上給各位換個包間,所有的消費(fèi)都免單。”
“都他媽這樣了,誰還喝得下去?我要你馬上開除這個混蛋,馬上從這里消失,如果我以后再在這里看到這個混蛋,我永遠(yuǎn)不再來這里消費(fèi),不僅是我,我所有的朋友也不會來這里消費(fèi)!”孟超大吼道。
“您的意見我們會參考,不過我們內(nèi)部員工的處理,我們有自己的規(guī)則,我們會把事情調(diào)查清楚,給您一個說法。”
葉寒心里暗贊這個舒怡真心不錯,要是換作其他的管理者,只要得罪客人,才不管你三七二十一,直接就讓你道歉裝孫子,但這個舒怡和其他的人不一樣,她雖然態(tài)度很好,也小心地安撫這些大少,但并沒有卑躬屈膝沒節(jié)操地賠笑認(rèn)錯,只是說要處理,但到底是不是會開除葉寒,她卻沒有馬上表態(tài)。
“你是不是作不了主?炒不了他?那就讓真正的老板來見我,我不要和狗說話,我要和人說話!”孟超繼續(xù)咆哮。
“誰要見我?”
這時包間的門又開了,一個豐腴嫵媚的美女走了進(jìn)來,來人正是南區(qū)地下勢力的大姐大,也是幽蘭會所的真正幕后老板袁彤。
“袁彤?這會所是你的?你不是開的七度么?”孟超見是袁彤,口氣也軟了下來。
孟氏企業(yè)雖然財大氣粗,但他們是白道,袁彤的財力雖然不如他們,但袁彤是江湖中人,雖然不做黃賭毒那樣的違法事,但也屬于擦邊黑*道。惹惱了袁彤這樣的人,不會有什么好果子吃。
因?yàn)樵@一類的人,做事是可以不擇手段的。
袁彤輕輕一笑,風(fēng)情萬種。“東陽四少竟然到了兩少,真是蓬蓽生輝,只是我的人怎么就招惹到兩位了?”
“你這會所開得是挺漂亮,不過這人員素質(zhì)有待提高,這個臭保安竟然敢跟我們動手,你馬上開除他吧。”孟超說。
袁彤笑了起來,像是聽了一個很好玩的笑話。笑得花枝亂顫,她笑的時候,也有萬種風(fēng)情,似乎她的所有行為都可以用一個字來形容,那就是媚,媚而不蕩,是女人的最高境界。
所有的人都被她笑得莫名其妙,但她笑得真的很好看,除了伍雪瑞,其他的男人都呆呆地看著她笑,尤其是那抖動的胸脯,讓人聯(lián)想到很多事情。
“弟弟,你又調(diào)皮了?又打人了?”
袁彤看著葉寒,嬌嘀嘀地說,微嗔微怪,這哪是責(zé)罵,簡直類似于調(diào)*情!
“彤姐,不好意思,他們把煙屁股放進(jìn)杯里泡開要我喝,太惡心了,我就沒喝,孟先生怒了,就自己要喝,我怎么也勸不住,然后高先生要拿瓶子砸我,結(jié)果準(zhǔn)心不好,砸了這位禿頂?shù)拇笫辶?,給你添麻煩了,對不起。”葉寒一臉無辜地說。
“這么說你沒打人?”袁彤說。
“沒有。”葉寒搖搖頭說。
“糊涂!別人欺負(fù)你你還不打他?我弟弟是可以任人欺負(fù)的嗎?用煙頭泡酒喝?下次誰要是用煙頭泡酒給你喝,你就把他的手指剁來泡酒給他自己喝!”袁彤認(rèn)真地說。
她笑得很好看,但說的話卻不是一般的狠,沒有人會懷疑她在開玩笑,因?yàn)樗腥硕贾浪谋尘?,剁人手指這樣的事,對于黑*道上的人來說,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好吧,我記住了,下次要是再遇上這種事情,我就剁了他的手。”葉寒點(diǎn)頭說,也是很認(rèn)真的樣子。
兩人一唱一和,完全沒把其他人放在眼里。
袁彤的態(tài)度已經(jīng)很清楚了,她力挺葉寒。
場面有些尷尬,孟超不想這樣罷休,但也不想和袁彤這樣的人物翻臉,東陽就那么大,山水有相逢,以后還得相見,翻臉了,對大家都沒什么好處。
“你就是袁老板?哎呀,幸會幸會,這只是一個誤會,大家以和為貴,以和為貴。”這時禿頭開始笑著打圓場。
這貨嘴上說著,眼睛卻一直盯著袁彤,不是盯著臉看,而是盯著胸看。
很顯然,風(fēng)情萬種的袁彤已經(jīng)征服了這個禿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