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福不雙至,禍不單行!
幾乎是所有事情都在這幾天發(fā)生,先是許老爺子家破人亡,后出許雅與王老酒鬼偷情,后者被活活逼死,緊接著又是入土的尸體詭異的出現(xiàn)在村子里面。
昨晚,又發(fā)生這件事情,不等所有人松口氣,得,變天了!
有人病了,村里有經(jīng)驗的土大夫看了眼病人,當(dāng)即就說染上了某種傳染病。
包括我在內(nèi),都第一時間想到昨晚那些家畜尸體,村子里面炸開了鍋,也有人認為是開罪了神靈,現(xiàn)在神靈降怒了。
龍十八第一時間出面安慰,可惜面對失去理智的眾人,三言兩語根本不能讓他們平靜下來。
第二天,出現(xiàn)了七個人同時得這種病的情況,病狀就是臉色慘白,痰中帶血,成天吵著頭疼。最先得病的那個人,現(xiàn)在癥狀更加明顯,咣咣往炕上撞頭。
土大夫也沒轍了,畢竟他只是半路出家,身上就這點能耐。
村里的人認為,肯定是得罪了啥東西,非得讓龍十八擺壇做法。龍十八沒好氣的說道:“都嚷嚷個毛線,別啥事都扣上一個靈異的帽子,看來昨晚那些家畜不干凈,沾了血,染了病,這件事情不能自己解決,得通知附近縣醫(yī)院。”
我還是比較贊同的,在接連發(fā)生了這么多詭異事后,不少人都往這次的傳染病扣上一個靈異的帽子。
這先入為主的情況也怪不得他們,畢竟發(fā)生這多事情,心慌兒是正常的。關(guān)于這次的傳染病,雖然說在意料之外,但卻是情理之中,整不好那些家畜中有帶病的,這一傳染,事兒大了。
這件事情自然交給我們來忙活,生怕傳染病擴散,十二點鐘我和龍十八燒了村口的那堆家畜尸體。黑煙直冒,在邊兒上聞著都嗆鼻子,龍十八往鼻子前扇了兩下,說道:“這尸體果真有問題。”
至于釘在槐樹上面的尸體,今天中午來一看,當(dāng)場大腦嗡一聲。
一夜時間,這四具尸體被泄了陰氣,居然成了一具干尸,那干癟的皮囊裹在骨頭上,叫人看了頭皮發(fā)麻。
龍十八也是凝重起來:“這次真撞鬼了,這泄陰咋泄成這幅鳥樣?”
因為沒有見過泄陰,所以我以為泄了陰的尸體就是這樣,但看見龍十八這種凝重的樣子,我就知道自己猜錯了。
“不好,昨晚有東西趁亂吸了他們的陰。”
忽然間,龍十八怪叫一聲,差點沒跳起來。
與此同時,我渾身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也就是說昨晚在人群中,還夾雜著另外一種東西?
而我們對此渾然不知?
這四具尸體,肚癟,嘴寬,明顯就是被吸了什么東西。那種眼睛瞪得老大,越看越發(fā)陰森,最后龍十八用白布把這些玩意兒全部遮起來。
“把尸體收起來吧?不然縣醫(yī)院那邊兒的人來了,得出事。”
我心里面還是有顧忌的,誰知道龍十八這老小子擺擺手沖我說:“沒事,用白布裹死,別讓人見就行。這尸體可不能下了,現(xiàn)在被吸了陰,更容易出事。”
這件事情,我們做的很隱秘。村里面的人誰都沒有發(fā)現(xiàn),短短一夜時間,釘在槐樹上面的尸體成了這個樣子。
裹好了尸體,當(dāng)天中午龍十八就開著他的車往縣醫(yī)院趕,這件事情可大可小,及時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要是晚上一步,這傳染病一經(jīng)蔓延,到時候就連龍十八也不能幸免。
現(xiàn)在我們都還沒有這種癥狀,可能就是運氣問題。
縣醫(yī)院在得知這件事情后也挺重視,出乎我預(yù)料的是,他們選擇了報警,隨后派人往這村子里面趕。
越來越多的人出現(xiàn)這種癥狀,幾乎半個村子人都有氣無力的躺在炕上。
最先來的是一個看起來挺年輕的醫(yī)生,似乎叫劉旭,看起來很斯文。
趕到村子后,他看著眼村口,指著槐樹上的白布問道:“那是什么東西?為啥有些陰森?”
說著打了個哆嗦,臉色有些不好看,這不像裝出來的,更何況他也不知道那下面是啥東西,完全就是身體的本能。
我沒說話,倒是龍十八笑了笑,漫不經(jīng)心的說了句:“沒啥玩意兒,你不會想看的,先去看看村里面的情況吧?”
下車后,劉旭皺了皺眉頭,看著地面那些燃燒的痕跡:“該不會是禽流感吧?”
猶豫了下,他往嘴上帶了兩個口罩,給我和龍十八也拿了個。我兩兒不約而同的搖搖頭:“沒事,該得的話現(xiàn)在戴口罩也晚了。”
他也沒多說,讓我們帶著去患者家里看看,一路上他一直是皺著眉頭:“我看這附近環(huán)境衛(wèi)生也挺好的,傳染病不能爆發(fā)就爆發(fā)吧?”
關(guān)于昨晚在村口屠殺家畜的事情,我們也沒有說,這種事情一旦追根問底的話,我們雖然沒問題,但那些村民就不一樣了,興許一個嘴露,到時候可要出大事兒。
先后時間,又來了五名醫(yī)生,男女都有,歲數(shù)也是不一樣??此麄儤幼硬]有把患者拉到縣醫(yī)院治療的打算,不過我也理解他們,這傳染病能隔離的話最好隔離,一旦爆發(fā)開后果不是我們能想象的。
緊隨其后的是兩輛警車,下來四個人,帶頭的是個女警察,生了一張俊俏臉,只不過更偏向于天真那種類型,和許雅這女人甚至不相上下。
各有各的氣質(zhì),許雅嫵媚性感,這女警天真活潑。
身后跟著三個男警察,其中一個印堂聚攏,雙眉而開,耳于前,腮于后。但從面相來看,是個很有心機的小人,身邊兒一定沒啥交心朋友。
而且他看女警察的視線有些不對勁兒,應(yīng)該是暗戀這個女人。
禁忌之說,包含萬千,其中就有面相之談,跟了阿婆那么長時間,我多少也學(xué)了些看人能耐。
這女警才來到就像揭開槐樹上的白布,我想要阻止,她瞬間變了臉。抬起的手愣了下,最終還是放了下來。
倒是龍十八淡淡的說道:“你確定要看這下面的東西么?”
氣氛有些僵持下來,不知道這女警怎么想的,最后轉(zhuǎn)身就走。
她的名字有些奇葩,叫楊娃娃,還真是開錯沒有叫錯,做事風(fēng)格某些程度上來說,還真像一個沒長大的娃娃。
最讓人哭笑不得的是,身后那三個警察,一張嘴就娃娃姐的叫,聽著多少有些別扭。
同時我也注意到了那個面相有問題的人,名叫湯紅強。
我只是不知道這村里爆發(fā)傳染病,警察來瞎參合干什么,那些秘密經(jīng)不起曝光的,一整天我都是提心吊膽的。
看見她們是來走走過場,我也就沒在鳥她們,就怕認真起來。
今天傍晚,出現(xiàn)那種癥狀的人更多了,有些甚至開始發(fā)燒。一針退燒針下去,終于見了點效果。
現(xiàn)在的村子,被分成了兩種人,得病的和沒得病的。按照醫(yī)生的吩咐,我們從村子中間圍起一堵籬笆墻,生病和沒生病的全部隔開。
晚飯時間,四個警察轉(zhuǎn)到了我家,嘴上說著是不小心轉(zhuǎn)這里的,我心里哪兒能不明白,他們故意來的。
至于是來蹭飯還是有啥事,這個我也不知道了。
“我聽說你們村子里面死了人?是不是真的,為啥不報警?”
這一張嘴,楊娃娃臉色就沉了下來,第一次面對警察,無論是誰心里總有點虛,再加上被人家一口說中了心事。
也不等我說話,楊娃娃視線在許雅臉上來回掃動,最后小聲的嘀咕了句:“狐媚子。”
我心里一陣無奈,女人見面都會沒由來的撕逼么?
許雅這女人還真不是吃素的,張開嘴就要反過去,哪兒能讓她們在這里撕起逼來?
“得,警察同志,有問題的話就趕緊,要是沒問題的話別打擾我們吃飯。”
我沒好氣的說了句。
楊娃娃反而是不說話了,似笑非笑的打量著我,好半天這才說道:“我的問題你還沒有回答呢?”
揣著明白裝糊涂,誰不會?我‘啊’了一聲,說忘了。
她冷笑一聲,說道:“既然忘記了,那么等你想起來我再來問吧,我會一直呆下去的喲?”
臨走前,她湊到我耳根前,陰陽怪氣兒的說了句。
得,這女人的鼻子比狗還靈,被她嗅出什么端倪來了。
看著離去的背影,我苦笑起來,倒是龍十八比較鎮(zhèn)定,那雙眼睛逐漸變得陰沉起來。
“放心吧,就算出事兒也出不到我們身上。”
這句話,讓我頭皮一陣發(fā)麻,趕緊警告龍十八不要亂來。一旦涉及到那方面的事情,不管他有多大能耐都跑不掉。
他深深吸了口氣:“候著吧,如果他們安安穩(wěn)穩(wěn)倒也沒啥事。否側(cè)的話我就來一招禍水東流,那土里不是埋著東西么?讓她們?nèi)フ胰ネ?,到時候出事了沒人能調(diào)查清楚。”
往嘴里摸了根煙,我看著龍十八最后說了次:“你不要亂來,那個楊娃娃應(yīng)該是來調(diào)查傳染病的傳染源,等原因調(diào)查清楚了,他們也就會離開了。”
說實話,我還真怕龍十八這老小子亂整。
到時候這個村子將會雞犬不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