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看老丈人消失的背影,那兩個姐姐估計(jì)是被嚇的,我心說我這老丈人也挺勇猛的,雖然覺著她們手里攥著的那點(diǎn)衣襟很奇怪,但也沒多想。
媳婦姐姐今晚還不能回來,我一轉(zhuǎn)身,猛地身后出現(xiàn)一張慘白的臉,把我驚的差點(diǎn)炸了。
“哎呦,你剛才怎么就跑了?”跟在我屁股后頭的,自然就是那只央求我?guī)鋈サ墓?,他剛剛一下就跑了,也不知道因?yàn)槭裁础?/p>
這只鬼此刻渾身打顫,嘴里不斷重復(fù)著一句話:“怕,怕啊,樓梯,樓梯,放我們出去…”
得了,又是這句話,我在墻上摸了兩把,然后找到出口,從這里走了出去,身后那家伙突然間也消失了。
回到宿舍,我睡到半夜的時候,感覺身邊似乎有個人跟我搶被子,我氣急的猛踹了一腳過去,結(jié)果踹在墻上,自己腳后跟生疼。
正在我從暴怒中醒來的時候,看到這一幕我直接嚇尿了,這不是樓道里那只纏著我,要我?guī)鋈サ墓韱幔?/p>
他怎么又睡到我鋪里來了?丫的,還脫的就剩個大褲衩子……
看到這一幕我直接就愣了三愣,然后……這家伙猛地醒來,睜開雙眼,一張臉煞白煞白的,看著我,在笑……
我下意識的想趕走他,但腳踹在他身上就像穿過空氣一樣,根本無能為力。
這下又怕驚擾了宿舍里的其他人,我只好就這樣將就著,其實(shí)說真的對這只鬼我并不是太害怕,只是當(dāng)一只鬼脫光了,穿個褲衩睡在你床上,還是只男鬼……
這時候只要是個正常的男人絕對都會有抵觸的,至于那些興奮的,你們一定都是彎的!
一覺睡到中午,那只鬼已經(jīng)不見了,而緊跟著我接到了陳教授的電話,電話里,陳教授告訴我今天周末,有一樁活兒可以做。
我頓時興沖沖的跑到西區(qū),陳教授有時候是直接在民俗研究館這里休息的,我去的時候他正戴著眼鏡在看書,一見我來了,就跟我打招呼。
這是我第一次出去跟他干死人買賣,而這次的對象是個有錢人,還是陳教授的朋友,某個雜志出版刊物的總編。
那個人今年五十出頭,跟陳教授多少有些交集,因?yàn)橹暗钠拮拥昧诵呐K病死了三年,他前幾天剛剛續(xù)了一弦,結(jié)果搞得屋里雞飛蛋打,整天整夜的不安寧。
事情大概就是這么個事情,陳教授這時候一看我,說:“師叔,這趟過去能拿幾萬塊錢。”
我點(diǎn)點(diǎn)頭,同時心里暗暗心驚,幾萬塊啊,一次就給這么多,那陳教授怎么會賺不到錢呢?
大概他也看出我的疑惑,不由一嘆道:“我有很多身份,但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怎么帶碩士研究生了,而我的本職原本學(xué)的是道,又喜歡收藏,所以就有了個民俗研究者的官方稱謂,寫書、論文只不過是副業(yè),偶爾涉及,我的設(shè)計(jì)作品你們也都見過,我喜歡把中國傳統(tǒng)文化加進(jìn)設(shè)計(jì)里,按理來說我能掙很多錢,我也的確掙了很多錢,但這些錢我都是轉(zhuǎn)手就送出去了。”
陳教授拉開抽屜,我頓時看見里面足足一指多厚的捐款憑條,好家伙,原來他的錢全都捐了。
陳教授說這是他的命,我覺得不解,他也并沒有多說什么。
“師叔,明天我們?nèi)ソ瓕巺^(qū),找我的那位朋友,你現(xiàn)在也是咱們太平道的人了,現(xiàn)在就剩下咱們兩個太平門人,我得先教你些入門的法術(shù)。”
聽到他的話,我才興奮了起來,終于要學(xué)法術(shù)了,我?guī)煾噶忠粔m給我的那本古書說真的,我是一個字都看不懂,我把書拿出來給陳教授看,他頓時拿在手里雙眼放光,足足看了好久。
“咳咳,師叔,我們先說咱們這一門吧。”
我們這一門叫太平道,東漢時候的道士于吉就是我們的祖師爺,陳教授說,于吉當(dāng)時飛升前,寫下數(shù)卷太平經(jīng),教人精心除垢,又寫下一卷隱太平經(jīng),就是我們太平道的法術(shù)總綱了。
南派的茅山道士們擅長畫符念咒,驅(qū)鬼除邪,北派的全真道士們習(xí)慣煉丹養(yǎng)生,修真養(yǎng)性,而我們太平道士驅(qū)邪不用桃木劍,用的是九節(jié)杖,主要以施符水治病救人和以降神法通靈除妖。
而這將近兩千年的傳承,太平道幾乎全滅,說起來,陳教授的爺爺跟我?guī)煾噶忠粔m是師兄弟,所以按照師承關(guān)系他才是我?guī)熤丁?/p>
聽到這里我才明白,只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降神法?請神下凡?
陳教授沒有說這些,只是叫我先學(xué)基礎(chǔ),他告訴我,人的舌尖血跟指尖血是至陽克邪之物,同時開始教我一些口訣,叫我怎么算天干地支,然后排四柱,立八法。
這天我感覺像是被灌腸一樣,除了記東西,剩下的就是背東西,等到了晚上,我早早的就等候在-18層的門前。
媳婦姐姐是十一點(diǎn)多來到門前的,她依舊一身紅嫁衣,頭戴著金釵鳳冠,看到她絕美的影子,我直接就醉了。
“過來拉我,你愣什么呢?”
門里面的一切似乎都不能出了這個門的約束,我把手緩緩伸進(jìn)去一點(diǎn),拉住媳婦姐姐冰涼的手掌,然后輕輕將她的手拉出門外,在這一刻,她的手掌中再一次有了溫度。
她重新出來了,卻并沒有一開始跟我說話,而是急忙跟我走出去,然后快速轉(zhuǎn)了好幾個角落。
媳婦姐姐急匆匆的,這讓我覺得奇怪,等我們一直走到前方石椅上坐下來,離著那棟教學(xué)樓已經(jīng)老遠(yuǎn)的時候,媳婦姐姐突然生氣了!
這是我第一次見到她生氣,而且很惱怒的那種。
“你每天給我吃的冰激凌里加了什么?”她的聲音似乎有點(diǎn)惱火,還有點(diǎn)無奈。
我老丈人當(dāng)初不讓我告訴她,我急忙搖搖頭:“不知道啊。”
那藥還有好多呢,老丈人當(dāng)初告訴我,要是讓媳婦姐姐知道,她就舍不得吃了,我又隱瞞了一句,媳婦姐姐這時候沉默了下,情緒稍微平靜了一點(diǎn),她忽然低下頭,然后竟對我道歉:“對不起。”
其實(shí)我并沒有在意這個,而直到這時候,媳婦姐姐才有氣無力的對我說道:“把那個瓶子扔了吧,那個東西……我……我不能吃。”
啊?
我一下也急了:“那不是對你身體有益的藥嗎?那么貴,老丈人當(dāng)初害怕你嫌貴不吃,才這樣告訴我悄悄給你的,你不吃怎么行?”
“這樣?。磕呛冒?,我吃。”媳婦姐姐的表情一下變得很奇怪,她說這句話的時候很悅耳動聽,但卻悄悄對我一蹙眉,緊跟著使了個眼色。
也因?yàn)樗弊油筝p輕一示意,我頓時看見她露出的雪白脖頸那里似乎有一片淤青,雖然只是隱約間看到的。
但她沖我示意,我又不知道是啥意思,但那片淤青我絕對不會看錯,并且深深的記在心里,難道媳婦姐姐被人打了?
一個念頭瞬間傳來,這一下我直接就火了。
但隨即,一道冰涼的冷風(fēng)竟然把我憋足了半天的火氣直接熄滅,就好像大冬天里突然澆了一盆冰水,涼了個徹底。
身后冷颼颼的,我還沒說話,媳婦姐姐突然叫我趴下,然后抱住她。
我不解,但瞬間也趴下了,然后她竟然要我騎在她身上,隨即,她的一張嘴竟然吻上了我的唇。
我這時候臉?biāo)⒌囊幌戮图t了,嘴里感覺軟軟的甜甜的,雖然我到現(xiàn)在活了二十年了,可我啥時候干過這種事情???
尤其現(xiàn)在還這么曖昧,媳婦姐姐的面紗早已經(jīng)不知所蹤,此刻,我終于第一次看見了她一雙完整的面容。
白皙的瓜子臉,美的靈動異常!
“快叫。”她突然撕扯住我的衣服,直接給我解衣,這也太快了一點(diǎn)吧?
“快叫。”她的聲音又傳來。
我心說娘的,這是咋了?媳婦姐姐回了趟家,咋還變得這么開放了?
背后的冷風(fēng)瞬間把我吹醒,但現(xiàn)在我讓弄得渾身火熱,我心說媳婦姐姐讓我叫,那我就叫啊。
我啊啊的叫了幾聲,隨即,背后那道冷風(fēng)似乎慢慢退下去了……
“快起來。”這時候媳婦姐姐抱怨的聲音輕輕傳來。
我趴在她身上,當(dāng)然,我們還是穿著衣服的,只是臉對臉,有點(diǎn)小曖昧……
“起來啦,喂,后面有人。”媳婦姐姐剛一說,頓時我身后一道手電光竟然沖我照了過來。
頓時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嘿,同學(xué),你大半夜的脫了衣服趴在草坪上,你想干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