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善藏法師這位老好人,我自然是沒有什么可隱瞞的,況且他還救我多次,于是,我一五一十的將如何得到小龍女的過程告訴給了他,當(dāng)然,冰漓的事情被我隱瞞下了,因為冰漓給我的感覺有些微妙,亦正亦邪之間,所以還是不為外人道的好。
小蟲子似乎對小龍女這個名字很受用,趴在我的肩膀好奇的看著我和善藏法師之間的交談。
“小施主果真是擁有大氣運之人也!”善藏法師雙手合十,頗為贊同的說道。
我撓了撓頭,說什么大氣運啊,狗屎運而已,我也不知道那水中怪物就是母龍。
“哈哈哈。”白海禪聽后大笑道:“小兄弟,你可知道那公龍和母龍幾百年也難得一見,若非法師前些日子告知于我,我甚至不相信這世間還真能有人培養(yǎng)得出公龍,現(xiàn)在你得到了它們的結(jié)晶,這不是大氣運又是什么?”
我憨憨一笑,不在解釋,反口問道:“對了,那桑蠶精到底是怎么回事,按照她那種級數(shù)的山魈野怪,為了你家?guī)最w太平清丹葬送了性命,似乎有些不值得啊。”
說到這里,分頭少年肖林峰黯然傷神,淚水滾滾落下,因為他的母親已經(jīng)葬送在了桑蠶精的口下,那桑蠶精正是操控著他母親的驅(qū)殼,將白海禪和善藏法師騙入地洞之中,從而陷入到蠶絲毒陣當(dāng)中。
白海禪輕輕撫摸著肖林峰的頭頂,安慰道:“好了,人死不能復(fù)生,從今往后,我家就是你家,我只有一個女兒,還刁蠻的很,希望你能爭點氣,繼承的我的衣缽。”
肖林峰沒有多說什么,乖巧的點了點頭,然后轉(zhuǎn)身出門,說是要上衛(wèi)生間。
白露潭到是有些不高興了,撒嬌道:“爸……我怎么就不能繼承……”
白海禪一揮手,示意她先別說,然后扭頭問善藏法師:“法師,你覺得那桑蠶精此番到底是何目的?”
“想必是妖道最近有什么大的動作了吧!”善藏法師語不驚人死不休。
我根本不明白他們說的妖道是什么東西,不過之前白海禪也跟我說了一下邪門歪道的格局,想必那妖道指的應(yīng)該是萬妖塔一脈的人,于是我問他:“什么大動作???”
“誰知道呢!”白海禪無奈的說:“妖道既然被稱為妖道,行事之詭秘自然不會被外人知曉。”
我一想也是這么個道理,要不然也不會被稱為妖道了。
這時候,上萬衛(wèi)生間的肖林峰忽然走了進來,臉色有些難看,他坐回座位之后悄悄對白海禪嘀咕了幾句什么,然后我就看到白海禪不住的點頭,旋即對他的女兒白露潭說道:“剛剛那傳菜員死了,被傳菜口落下的電梯砸死的。”
我猛的一驚,心說這白海禪難道還會什么詛咒之術(shù)不成?他說那人命不久矣,這才一頓飯的功夫,那人還真就死了。
不過,在場也就只有我表現(xiàn)的有些震驚,其余眾人神色自若,尤其白露潭,似乎早已料到。
只見她抿了一小口巴黎莊園紅酒,說人體三魂七魄,天魂主陽氣,地魂主陰氣,人魂通過精氣控制精魄,氣魄,靈慧,通過神經(jīng)控制力魄,中樞,通過思維控制天沖和英魄,那傳菜員精魄和英魄已失,就算今天沒死,也是早晚的事兒。
白露潭說的這些,五蘊上經(jīng)的總綱也有記載,人魂代表精氣神,控七魄,沒想到這群人的眼睛這么毒,連人家丟了兩魄也看得出來,而且說的般輕松,似乎才評論一件雞毛蒜皮的小事。
我平復(fù)了一下心神,端起酒杯,說各位,這里的事情也解決的差不多了,吃過這頓飯,我準(zhǔn)備返回北方老家,感謝大家對我的照顧,尤其是善藏法師,多次舍命救我。
善藏法師不喝酒,端起水杯跟我碰了一下,然后一飲而盡。
白露潭雖為一介女流,但酒量絲毫不弱于我,一聽我要走,她有些急了,說別啊別啊,好不容易來一趟無錫,我怎么著也得帶你好好轉(zhuǎn)轉(zhuǎn)不是?
我說你可得了吧,再呆幾天我真的要死在這兒了,誰知道會不會還有下一個桑蠶精什么的。
白露潭顯然從我的話里聽出我在埋怨她把我關(guān)進倉庫一事,于是猛的一拍桌子,說你怎么這般矯情,我不就是跟你開個玩笑嘛……
開個玩笑都差點要了我的命,要動起真格的來,那我還不得死個十次八次的???
肖林峰見氣氛尷尬便出來充當(dāng)和事佬,微笑著對我說:“李哥,你別生氣,我表姐這人就是喜歡開點玩笑,有時候可能有點過分,但人品絕對沒問題。”
“什么叫有時候有點過分?我跟你過分過嗎?”白露潭急了。
白海禪見我們?nèi)齻€年輕人吵吵鬧鬧,爽朗的大笑起來,說年輕就是好啊,小兄弟,我看這樣吧,好不容易來一次無錫,怎么也得讓白某盡盡地主之誼,我看你也是學(xué)過術(shù)法之人,不過運用的有些生疏,正好借著這段時間,我和善藏法師幫你指點指點。
我本欲推辭,卻聽肖林峰急忙說道:“李哥,你還不快謝謝我小舅,能得到他的指點,那可是你的造化啊,你是不知道,這些年我一直纏著他好好教教我,可他一直都很忙。”
我一聽,感情這還真是個不可多得的機會啊,仔細想想也是,外公把五蘊上經(jīng)傳給了我,因為種種原因,我也沒能靜下心來好好修煉一番,而且上面很多地方晦澀難懂,要不然我也不會一直領(lǐng)悟不透徹,總覺得這篇術(shù)法怪怪的。
“那是不是太打擾你們了啊,這樣多不好……”我賣個關(guān)子。
白海禪是何許人也,怎會聽不出我話里的意思,他端起酒杯,說那就這么定了,抽空讓小女和我外甥帶你出去轉(zhuǎn)轉(zhuǎn),無錫可是個很美麗的地方。
吃過飯,我們返回白家,這一次白海禪吩咐管家給我安排了一間很豪華的房間,不過在豪華也架不住靈兒和小龍女這兩位祖宗,不大一會兒就變成亂糟糟的一團,我一個頭兩個大。
前前后后我一共在白家呆了一個多月,白海禪和善藏法師每天都會抽出三四個小時的時間來指點我的術(shù)法,很多我不懂的地方他們都能為我指點迷津,使我對五蘊上經(jīng)的領(lǐng)悟日益提高。
而且我還了解到,這白家真的很了不得,白露潭的大伯曾經(jīng)在西藏密宗的藏傳佛教修行,現(xiàn)已還俗,在國家有關(guān)部門工作,聽說還是個大拿級別的人物,要不然白露潭也不會在義莊的時候跟我說想請他大伯來解決義莊的尸體,她的九字真言,正是她大伯所受。
白海禪兄弟姐妹一共四人,小妹便是那個被桑蠶精殘害的老四,也是白家唯一一個不懂得術(shù)法、只打理生意場合的女強人,可惜,好人往往不長命。
白露潭的二伯在句容市的茅山宗修行,據(jù)說還是什么符王的親傳弟子,她那張三昧火符以及畫符的術(shù)法都是從她二伯那里傳承來的。
至于她父親白海禪,從小就加入了鞍山海城的大悲寺,最后因為他爺爺?shù)脑颍炔坏靡堰€俗,打理家族內(nèi)的事情。
總之,這白家的勢力大得很,已經(jīng)蔓延到了全國各地,最主要的是,她們家真的很有錢…很有錢…,搞的我都有心給白海禪當(dāng)上門女婿了,可惜,這些日子里我真的領(lǐng)教到白露潭那小妮子的刁蠻,嘴上說帶我到處轉(zhuǎn)轉(zhuǎn),可每次都坑我,就比如錢的問題,明知我是個窮人,每次出去大吃大喝都讓我消費,還理直氣壯的說我是男人,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摹?/p>
好在有她表弟肖林峰替我解圍,不至于尷尬。
經(jīng)過白海禪和善藏法師的指點,五蘊上經(jīng)中的術(shù)法我已然融會貫通,全部學(xué)會,只是時間的問題而已。
這一天,我給老郭打了個電話,告訴他我過兩天就準(zhǔn)備會北方,他一聽樂壞了,催我趕緊回去,一來解決一下旅店的問題,二來好好敘敘舊。
掛斷電話,我準(zhǔn)備叫肖林峰幫我預(yù)定飛機票,可我剛一出門,就見他們一群人紛紛沖正房里走了出來,旁邊還跟著兩個穿著破爛僧服的小和尚,他們神色匆匆的,似乎遇到了什么麻煩的事情。
“正好你來了!”白海禪看到我急忙對我說:“小兄弟不是一直想去大悲寺嗎?現(xiàn)在正好一起去。”
“發(fā)生什么事兒了嗎?”我狐疑的問道。
“你趕緊收拾收拾東西,先跟我們?nèi)C場,上了飛機在跟你解釋。”白海禪似乎真的很著急,而且聽他話里的意思,已經(jīng)定完了飛機票。
顧不得詢問太多,我也沒什么行李可以收拾的,于是我說:“我沒什么行李,咱這就走吧!”
“法師,你要不要跟著一起去?”白海禪問向善藏法師。
“你們有要事在身,老衲就不去湊熱鬧了。”
走在我身邊的肖林峰意味深長的看著我,說:“這回有熱鬧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