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
我一看這趨勢就知道桑蠶精是要對美少女戰(zhàn)士不利,但我還是提醒晚了,在我出聲的一瞬間,白露潭的脖子上已經殘繞了一圈泛著黑霧的毒蠶絲。
眾人聞我這一嗓子吶喊頓時愣住了,再一看那分頭少年他媽和白露潭均從原地消失,好在那分頭少年不慢,指著白海禪和善藏法師的方向,焦急的喊道:“在那里!”
尋聲望去,只見桑蠶精滿臉猙獰,一手掐著白露潭的脖子退到了那兩個大繭的旁邊,警惕的注視著我們。
風頭少年驚慌失措,說媽,你這是干什么?
我嗤之以鼻,冷聲說:“公子哥,你看清了,那早就不是你媽了,而是一只成了氣候的桑蠶精。”
人要傻到一定程度,老天都沒轍,那風頭少年聽我說他媽是什么桑蠶精,頓時瞪著噴火的眼神,惡狠狠的看著我,說你瞎幾把說什么呢?
“得得得,算我沒說成吧!”
我也懶得跟他解釋了。
“咯咯咯。”桑蠶精似乎也在嘲笑分頭少年傻波依,“缺心眼兒的小家伙,你跟你小舅走的最近,只要你幫我找出白家的太平清丹,我可放過此女一命。”
分頭少年貌似還沒有反應過來,說媽,你在說什么??!
“閉嘴!”桑蠶精厲聲道:“誰是你媽?我要是有你這種傻波依兒子,還不如跳進黃河淹算了,我警告你,老娘可沒功夫和你多耗,趁早把太平清丹交出來,否則我殺了她!”
她說話間,似乎加大了毒蠶絲的力道,抬眼望去,只見白露潭雙眼緊閉,臉色鐵青,重重的喘著粗氣,‘呼哧呼哧’,聽著心慌。
分頭少年這才算明白過來,眼前這個面目猙獰的美婦人顯然已經不是他母親了,他目眥欲裂,沒有回答桑蠶精的問題,反問道:“你是誰?我媽…我媽她怎么樣了?”
桑蠶精對他已經失去了耐性,扭頭看向我,說小子,我不管你用什么辦法,只要幫我找到太平清丹,我就放了這丫頭,要不然,我立刻殺了你的心上人。
心上人?她是從哪里看出來的呢?
我搖頭擺手,說對不起,第一,我剛來白家沒幾天,根本不知道那勞什子的太平清丹放在哪里,第二,那丫頭也不是我的心上人,她之前差點把我害死,所以,要殺要剮隨您的便。
“此話當真?”
“當真!”
如果白海禪的話屬實,桑蠶精需要用八成的力量控制蠶絲毒陣,那白露潭做為她唯一的籌碼,她自然是不會殺掉的,不然的話,她絕對不會活著離開這里,她也沒那個必死的決心,費這么大勁不就是想從白海禪手里奪取那幾顆丹藥么?所以,我料定桑蠶精不敢下手,才會用此法來激她。
我一邊想著,一邊讓靈兒隱形,悄悄繞到桑蠶精身后,伺機偷襲,然后又讓小蟲子悄悄飛到桑蠶精的頭頂,伺機拉翔。
按理說,桑蠶精做為山魈野怪,對陰煞之氣是極為敏感的,但靈兒是什么?用我外公的話來說,那可是天地間最偉大的靈,所以,當她隱去身形的時候,別說是分頭少年那群草包,就連蠶桑精,也沒注意到一枚小蘿莉和一只金色的小蟲子已經悄悄的分別繞到了她的身后和頭頂。
分頭少年一聽我不在乎白露潭的性命頓時就急眼了,緊握著匕首沖我大吼,說你他媽瞎幾把說什么呢?我表姐一旦出事兒,我絕不會放過你,還有你,不管你是什么玩意兒,趕緊把我媽交出來,放了我表姐,要不然我…我…
他前半句對我喊,后半句對桑蠶精喊,一副草包相。
桑蠶精見我不上道,話鋒一轉,對分頭少年說:“想讓你母親和這丫頭活命,就趕緊給老娘把太平清丹找出來,否則就別怪老娘我辣手摧花了。”
分頭少年十足草包一個,若讓他接話,指不定又要添什么亂子,為了給靈兒和小蟲子爭取足夠的時間,我急忙接茬,說摧吧摧吧,趕緊的,摧完咱們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你這小子一再壞我好事,惹惱了老娘,一口吞了你!”桑蠶精的忍耐似乎已經到了極限。
我說有本事你就過來吞吧,這幾個月想要我命的多了去了,反正死在誰的手里都是死。
我和桑蠶精這一拉一扯的時間,靈兒和小蟲子已經全部到位,桑蠶精被我氣得啞口無言,頓時加大了勒住白露潭那毒蠶絲的力道,看那樣子似乎真的準備下死手了。
眼看著白露潭的氣息越來越弱,我急忙大喊:“動手!”
盤旋在桑蠶精上方的小蟲子聽到我的呼喚,立刻撅起屁股,一泡滾燙的翔‘噗’的一聲,筆直的落下,這東西對于桑蠶精來說,那可是最有克制作用的。
不過,就在熱翔即將掉在桑蠶精頭頂的那一剎那,她好像瞬間明白了我剛才是在跟她周旋,只見她猛的抬起頭顱,一口混合著綠色液體的蠶絲噴吐而出,將小蟲子拉的熱翔包裹的嚴嚴實實,緊接著就蒸騰出一陣陣熱氣來,真本就不大的地洞頓時布滿了濃烈的惡臭味兒,眾人紛紛捂著鼻子。
靈兒抓緊時機,在顯現出本體的那一刻已經掠至桑蠶精眼前,揮掌如刀,刷的一聲,將白露潭和桑蠶精之間毒蠶絲切斷,緊接著又照著桑蠶精的右臉一巴掌拍了過去。
在桑蠶精的眼里,或許靈兒最多只能算是一只小鬼,可能因為她剛才分散了注意力,沒注意到靈兒是什么時候來到她身邊的,不過這不重要,一只小鬼而已,對早已成了氣候的桑蠶精還構不成威脅,因此,她也抬起手掌迎接靈兒的巴掌。
只聽得‘啪’的一聲,靈兒被慣飛回來,落到我的身前,我急忙問她要不要緊?她搖了搖頭,沒有說話,謹慎的盯著桑蠶精。
失去毒蠶絲束縛的白露潭猛的向前倒下,被那草包的分頭少年抱在懷里,退至一旁,不知為何,我當時的心里莫名其妙的難受了一下。
吃醋了?不可能啊,且不說我根本談不上喜歡白露潭,就算真喜歡,那草包分頭少年也是她表弟,我沒理由吃錯才對。
再看桑蠶精,她那只與靈兒對過的手掌已經冒起了滾滾青煙,那道煙霧迅速擴遍她的全身,把桑蠶精整個包了起來。
機不可失失不再來,我?guī)缀跏窃谕粫r間沖出,手中古劍對著桑蠶精的胸口用力刺了下去,然后我就聽到身后有人在議論:“這小子難道出身玄門世家?懂得劍術?”
我心說我哪里懂什么劍術啊,只是我隨手亂刺的而已,只聽“噗嗤”一聲,古劍頓時將桑蠶精刺了個透心涼,然后我又聽到有人在議論:“看不出來是哪個世家的劍術,莫不是傳說中的無招勝有招?”
被古劍刺穿的桑蠶精頓時發(fā)出一陣殺豬般的嚎叫,聽的人牙酸,一顆腦袋左右亂甩,身體抖個不停,好似厲鬼被陽氣灼傷一般,完全化作了煙霧,我也不知道桑蠶精到底死了沒有。
這幾件事被我形容起來可能時間較長,但當時的一切絕對發(fā)生在電光火石之間。
我囑咐分頭少年帶著她的表姐先走,他似乎有些猶豫,問我那你呢?
我用古劍指了指被纏成大繭的善藏法師和白海禪,說我救出他們就回去。
分頭少年雖然草包,但并不糊涂,他吩咐旁人將白露潭帶回去,然后對我說:“我跟你一起留下,他們兩個人你也背不動。”
我點了點頭,沒有說話,看著大冒青煙的桑蠶精,以及那陣陣撕心裂肺的嚎叫,心說這雜碎都傷成這樣了,應該沒經歷去控制蠶絲毒陣了吧?
眼看著桑蠶精身上的煙霧越來越小,我快步跑向善藏法師和白海禪那邊,在經過桑蠶精身邊的時候我忍不住扭頭看了一眼,那桑蠶精全身的皮膚以及破裂了一大半,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綠色的皮膚,看上去說不出的詭異,就好像是一個用一塊塊的人皮以及綠色的動物皮拼湊到一起的怪物,尤其是那雙眼睛,哪還有半點人的樣子,完全變成了血紅色,看的我后背涼颼颼的。
不過,桑蠶精估計也是活不成了,那綠色的皮膚處,不停的往地面流淌著液體,越來越多,我看到一只灰毛老鼠從地上奔過,被那液體一沾身,剎那間變成了堆白骨!
這要是濺到老子的身上,那老子還不得變成一具骨頭架子啊?
我打了個寒顫,不在看她,朝著白海禪那邊飛奔而去。
就在我即將我到達他們二人身邊的那一剎那,只見那人形怪物猛的從口中噴出一大口綠色的液體向我吐來。
我暗叫一聲不好,還以為這桑蠶精死透了,沒想到老子玩聲東擊西這一招,這一大口毒液,我根本避之不開,我可不想落得跟那老鼠一般的下場。
情急之下,我放聲大喊:“小祖宗,蟲子哥,速來救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