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晨知道那樣的復雜地界上,根本就不可能三個國家開戰(zhàn),所以葉晨一點都不擔心,不過楚易梵在這種情況下,竟然開口要一半,確實有些貪心了,不過葉晨現(xiàn)在留著楚易梵還有用。
所以葉晨能接受的數(shù)目是,“三成,告訴他,我只能給他三成,多了也沒有。”
夜嵐點頭,算是應下了,“楚易梵這個人,就怕是以后養(yǎng)虎為患。”
葉晨:“我最喜歡的就是打老虎,就怕他不成老虎,如果一直是一只小貓,我連殺的欲望都沒有。”
夜嵐喜歡聽葉晨說這樣的話,但是他還是提醒葉晨:“天水城交給楚易梵,怕是以后要拿回來,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這個不怕,只要不影響我們以后做的事情,就行了,楚易梵,不足為患。”
夜嵐點頭,走向了葉晨,他從寬大的袖口中抽出了一張用羊皮草卷做成的地圖,地圖鋪展在桌上。
葉晨的目光立刻是移向了地圖上,“畫好了?”
夜嵐說是,“你留我在天水城,就是為了完成這幅地圖,我用了半個月時間來畫好它。”
“我發(fā)現(xiàn)了一個問題。”夜嵐說道。
葉晨目光深邃,隨即開口:“說。”
夜嵐看著地圖上的三國交界的一個點上:“北上有南月,南下有西涼,東邊有北疆,我是在不明白為什么我們要在天水和凌霄這個地方修建運河,我覺......”
葉晨揮手打斷了夜嵐的話,修長的手指指向了地圖上的一個山脈,“這里是南岳大陸最高的一座雪峰,我們要想北上是不可能跨過這座山峰的。”
“而這里。”葉晨的手指又指向了圖上山下的一跳河流,“而這條河流貫穿南北,要想北上或者南下,從水陸走,是最容易,也是最安全的。”
“所以,運河必須修,而且要在三年之內(nèi)修好,還不能讓人知道。”
夜嵐是全天下最好的修河師,他懂如何將一條貫穿南北的大運河修造出來,夜嵐心中也有其他擔心,但是他并沒有在說什么,坐下后,喝了一口茶,甩開白玉扇,“是時候了。”
葉晨目光更深了,他看著地圖,知道夜嵐說的是時候是什么意思,“找到了嗎?”夜嵐點頭,收起扇子,“派了很多人去找,終于找到了。”
“千歲蓮這種東西真的是不好找,死了很多人,可是全天下能夠治好你那張臉的,就只有千歲蓮。”
葉晨不不想聽多余的話,“什么時候?”
夜嵐想了一想,說道:“當然是越快越好。暗衛(wèi)從京城里得來的消息,說是京城內(nèi)快要變天了,皇上的身體也越來越不好。”
葉晨暗諷一笑,說道:“皇上一死,恐怕太子就會立刻即位。”
夜嵐目光雖不及葉晨深沉,可也是雙眸暗沉著的,“所以我說是時候了。”
葉晨忽然冷冷的微笑著,他說道:“夜嵐,怕是你也應該先去京城一趟了。”
夜嵐目光忽然又黯了一些,聽到葉晨說起這事,心中一窒,葉晨見夜嵐不再說話,他倒是又說道:“京城風云變化,我想你也是時候回去看看情況如何了。”
葉晨的話讓夜嵐從失神中醒了過來,他嘴角一揚,笑容魅惑無常:“怕是與我們想的不一樣。”
“好,我會盡快啟程前往京城。”
容玉在水牢被關了近半個月時間,葉晨沒有在來過,只讓人加派暗衛(wèi)守著水牢。
小香倒是偷偷來看過容玉幾次。
小香也受了懲罰,葉晨將她關在柴房里十幾天,不給吃只給口水喝,等放出來時,小香已經(jīng)骨瘦嶙峋,而且將小香發(fā)配到了廚房里幫忙,小香每天就做著洗碗,砍柴的累活重活。
小香從水牢的牢門縫隙中將一個白饅頭遞了進去,容玉在這里的日子也不好過,怕是凌霄城外的流浪狗吃的也比她好些。
一見到白面饅頭,容玉就像是見到了什么山珍海味一樣,差點沒有哭出來,她看著那個饅頭,又想起剛才小香遞來饅頭的那只手上全是老繭,那都是劈柴劈多了,才會長出的老繭。
“小香,是我連累了你。”容玉發(fā)誓,以后要是能出去,就將小香帶在身邊,帶回京城去。
小香是連忙搖頭,“小姐,是小香不好,在路上跑也跑不了,拖了小姐后腿。”
容玉心中感動,一感動,眼淚就落了下來,她說道:“以后你就跟著我,不會少你吃穿的。”
其實,容玉心中早就已經(jīng)將小香當成是自己的妹妹了。
小香告訴容玉,城內(nèi)現(xiàn)在好像是要辦喜事了一樣,到處都在張燈結(jié)彩的掛紅燈籠,容玉心想是月凝香跟葉晨要成親了吧。
小香滿臉疑惑的說道:“小姐,怕是城主快要休了你,月姑娘現(xiàn)在那房的人在城內(nèi)可是橫得很,都說月姑娘快要做城主夫人了。”
“休了倒好,休了就能離開這里了。”容玉咬著牙說道,她才不稀罕做什么城主夫人,反正這個城主夫人本來也是為了替月凝香死才做的。
小香不懂容玉這話的意思,反倒是擔心了起來:“小姐,你就別說這樣的話了,要是讓城主聽見,指不定還要關你到什么時候。”
容玉聽到小香這話,心里一陣涼颼颼的,小香哪壺不開提哪壺,容玉也很想知道葉晨那個陰晴不定的人會關她到什么時候,但是她覺得,葉晨是不是將她給忘記了。
“小香,最近城中有什么動靜嗎?”
“沒有什么動靜,就是夜嵐先生回來了,然后就急忙忙的離開了。”
容玉不喜那個夜嵐,總覺得夜嵐與葉晨一樣,陰險得很。
容玉問小香,“小香,可知道城主最近的動向。”一提起這個,小香也動氣了,她為容玉打抱不平,“還能怎么樣,還不是每天都去看月姑娘,聽說那個月姑娘嬌氣得很,不就是腳扭了嗎,大夫都說沒事了,可是天天讓丫鬟去書房門口守著城主,要城主去看她。”
容玉不關心這個,她最關心的還是如何逃出凌霄城,可是要逃跑,也得先從這個鬼地方出去才行。
容玉并不害怕呆在水牢里,比這里更加兇險的環(huán)境她都呆過,只是水牢這種窒息的壓迫感讓容玉非常的不適應,恐怕讓她選擇繼續(xù)呆在水牢,或者立刻死,她都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去死,而不想呆在水牢里。
容玉看著牢門縫隙中的小香,她的想個辦法了,可是就在這個時候,容玉突然感覺到小腹一陣絞痛。
容玉的手重重的拍在了鐵門上,小香一驚,“小姐,你怎么了,!小姐!”
容玉抬起頭來,細算了一下她最近兩月葵水來時的時間,容玉小腹的絞痛卻不像是來葵水時的疼痛感覺。
容玉低頭一看,大驚,她雙腿之間竟然流出了鮮紅的血液,而且容玉感覺腹中好像有什么東西在滑落出來。
“小香,小香。”容玉的聲音蒼白無力,只覺眼前一黑,就倒在了骯臟的血水之中。
天水城外,御本與莫言來時,都覺一驚,他們沒有想到以前繁華的天水城竟然如此蕭條,而且好像是剛在重建。
御本不覺,問道:“天水城兩年前,我們才隨將軍來過,怎么這么快就重建了。”莫言也不知道,只能攤手說不知道。
御本與莫言走進城中,天水城被大火燒過的痕跡還是很重,走在滿布瘡痍的創(chuàng)意街道上,街道兩邊的破爛商戶門前還堆著用來重建的石料,可卻無人問津
以前與高錦繡行軍打仗時,路過天水城一次,并有天水城的城主接劍出城迎接過,那時高錦繡并不在軍中,所以只有御本進城接受了城主送來的糧食還有一些藥。
御本一路尋來,知要經(jīng)過天水城,所以就加快了馬鞭,提早一天來了這里,心想著可以找楚雄幫忙尋找將軍。
可是令御本沒有想到的是,天水城卻像是遭受了什么嚴重的變故,也不知道城內(nèi)天水宮是不是也有事情發(fā)生。
就在此時,街道正中的主城城門打開,出來一隊身穿黑色錦衣的人,莫言警備的將手按下,御本卻在這時對他說:“先不要動,看看再說。”
“御將軍,好久不見了。”
聲音從門內(nèi)傳來,楚易梵的聲音由遠至近,御本望去,楚易梵騎著白馬從城內(nèi)出來,在御本與莫言面前停下。
楚易梵下馬,恭敬的對御本頷首。
御本認識楚易梵,也是從那次路過天水城時認識的,御本問道:“原來是楚公子。”
楚易梵再次頷首,說道:“是啊,知道今天將軍回來,所以易梵親自出來迎接將軍。”
御本問道:“這城中與兩年前我來時,似乎有些不一樣。”
楚易梵點頭微笑,眼中世故,他說道:“將軍,前些日子,城中突降天火,燒了整座城,所以城中還在重建中。”
御本點頭說道:“原來如此。”莫言卻不信,他說道:“這火可燒的有點大啊。”
楚易梵尷尬一笑,說道:“是啊,天災人禍總是躲也躲不過的。”
御本想見楚雄,便問道:“不知楚老城主現(xiàn)在在哪里?”
楚易梵此時面露悲戚姿色,“不瞞將軍,家父在大火燒起時,為救那他那些武林秘籍,已經(jīng)葬身火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