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玉知道只要肯找,一定就能找的到。
葉晨說羊皮卷中有水銀,人是萬萬不能碰到的,不然必死無疑,容玉相信葉晨的話,但是卻不明白為什么只有月家人的血液可以克制住水銀的毒性。
書中記載:“水銀,《經(jīng)》云出于丹砂者,乃是山石中采粗次朱砂,作爐置砂于中,下承以水,上覆以盎器,外加火煅養(yǎng)則煙飛于上,水銀溜于下,其色小白濁。”
“至于西羌來者,彼人亦云如此燒煅。但其山中所生極多,至于一山自拆裂,人采得砂石,皆大塊如升斗,碎之乃可燒煅,故西來水銀極多于南方者。《本草衍義》:水銀,得鉛則凝,得硫黃則結(jié),并棗肉研之則散。別法煅為膩粉、粉霜。唾研斃虱。”
容玉是喃喃自道:“《綱目》中記載水銀,若撒失在地,但以川椒末或茶末收之?!侗窘?jīng)逢原》中水銀,陰毒重著,不可入人腹。今有誤食水銀,腹中重墜,用豬脂二斤,切作小塊焙熟,入生蜜拌食得下,亦一法也。”
“誤食水銀,腹中重墜,用豬脂二斤,切作小塊焙熟,入生蜜拌食得下,亦一法也。”容玉是再次重復(fù)了這句話,難道要買二兩豬肝搗碎抹在手上去開那本羊皮卷。
找了真正一天一夜,容玉都沒有找到有用的記載,沒有一點(diǎn)幫助,容玉很奇怪,書中地水銀的記載很多,但是克制它的方法卻幾乎沒有。
容玉不信,忽的想到多年前帶兵去南方云國時,那時云國地處西南偏遠(yuǎn)地方,整個國家都建在密林森處。
云國有一件很有趣的事情,至今都讓容玉記得,那就是云國有巫師,巫師在云國的地位很高,他們有一種本事,那就是將水銀涂抹至全身用來祭祀神靈。
水靈能夠透過皮膚侵入人的五臟六腑,容玉不知道這些巫師是如何做到不傷不死的,也沒有中毒的特征,容玉征服云國后,曾經(jīng)將這些巫師抓來我問過是因為什么原因他們不懼怕水銀之毒,可是那些巫師寧愿死也不說。
萬物相生相克,容玉想也許那些巫師早就已經(jīng)找到了能夠克制水銀的東西,只是不能說出來,說出來后,誰還會信奉他們的天生神力。
容玉始終都沒有在書中找到克制水銀的方法,但是她卻發(fā)現(xiàn)了一個奇怪的現(xiàn)象,那就是水銀能在高溫下?lián)]發(fā)。
她用一盞水銀試過,將水銀倒在被烈日炙烤過的地上,水銀會在很短時間內(nèi)揮發(fā)不見。
容玉想,是不是可以將羊皮卷割破,然后將里面的水銀倒出,她將這個想法告訴了葉晨,葉晨說不可以,因為羊皮卷表面跟內(nèi)里的書卷是相連的,割破羊皮卷,水銀就會先流向里面的書卷,圣靈劍訣也就毀了。
就在容玉抱著一堆書籍想要回到院中繼續(xù)尋找時,她走在回廊里,竟被一隊城中守軍給撞翻了手中的東西,書卷散落一地。
“夫人。”撞到容玉之人,立刻是跪在了地上。
“沒事。”容玉也不想因為這種小事為難一個兵士,“為何走的這么急。”
那名兵士不敢說話,自低著頭,容玉明白了是什么意思,也就沒有在追問了,容玉將地上的書卷撿起來后就朝著自己的院落走去。
凌霄城水牢中,葉晨走進(jìn)去時,忽然一直耗子從他腳下跑過,葉晨的手垂在雙腿旁,右手還拿著那本圣靈劍訣。
水牢中女子的身形與月凝香很像,羸弱得不堪重負(fù),葉晨走了進(jìn)去,他走近那名女子的身邊。
“將你的手伸出來。”
那名女子蓬頭垢面,根本似沒有聽清楚他在說什么,她一直低垂著頭,嘴里喃喃自語:“你們會有報應(yīng)的,你們會有報應(yīng)的。”
葉晨親自動手將她的手扯出,然后用手中小刀將她的一只手指割破,當(dāng)她的血液滴在圣靈劍訣的鎖眼時,鎖眼竟自動打開,隨后一陣銀色的光芒直沖水牢牢頂。
葉晨站了起來,他打開了圣靈劍訣,心中大喜。
“報應(yīng)?什么是報應(yīng),我便是你月家的報應(yīng)。”
女子聞言立刻是朝著葉晨兇猛的撲來,葉晨倒是不怕,只一退,那名女子就已經(jīng)撲空倒在了地上。
葉晨一腳踩在了女子身上,那名女子立刻是口出鮮血,“月家本就是搖搖欲墜了,本城主只是早些送他們上路。”
女子大吼,像是拼盡了最后一口力氣:“葉晨,你會遭報應(yīng)的,月家二百八十一口,做鬼都不會放過你的!”
葉晨將臉上面具摘下,他笑容猙獰,比地獄羅剎還要可怕百倍,他說道:“那就讓他們來找我。”
“本城主就要看看他們有什么本事來找我報仇!”
女人呸了一聲,“城主?你算什么城主,你不過就是鳩占鵲巢的小畜生而已,月家就是晚了一步,如果早些找到你,早就將你殺了扔進(jìn)江中喂魚了!”
葉晨無所謂她罵什么,他都像是沒有聽到一樣,在與月家的這場戰(zhàn)爭中,他最終是獲得了勝利。
他是勝利者,他得意的看著女子:“你是月家最后一個了,我在想要不要留下你,讓你看看我最后站在頂峰時的樣子。”
話音剛落,女子就已經(jīng)咬舌自盡了。
葉晨從她身上將腳拿下,當(dāng)他走出去時,月凝香站在水牢外一副受驚過度的樣子,見葉晨出來,她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上前:“她怎么樣了?死了嗎?”
葉晨云清風(fēng)淡的說道:“死了。”
月凝香聽到死了這句話,竟然是立刻輕松了下來,也不在像剛才那般害怕了,她說道:“你是如何找到她的。”
葉晨沒有說話,不過找到這個女人,倒是花了一些功夫的,那個女人可是月家近百年來唯一一個學(xué)過圣靈劍訣的月家傳人。
月凝香心中大患已除,她上前挽住葉晨的手臂,嬌羞的說道:“晨,既然月家的人已經(jīng)全部死光了,那我將你的臉治好如何,這樣我們也能夠盡快成親了。”
葉晨心中倒是有些想要聽到,她想嫁給他,而不是要先治好他的那張爛臉。
葉晨道:“這件事情不急,還是等我身體內(nèi)的蓮毒徹底解了之后在做打算。”說完,葉晨就已經(jīng)拖下了月凝香的手,然后獨(dú)自徑直走出了水牢。
只留下月凝香在原地生氣,她始終都不明白葉晨要的是什么,她其實也很害怕,葉晨已經(jīng)變心了。
南月,都城
高崇文深夜被鉞帝急召進(jìn)宮中,直到清晨才回到高家。
沈玉心知道事情那么緊急,一定是宮中有事情發(fā)生,鉞帝已經(jīng)多年未這樣急召過高崇文了。
高崇文一回來,沈玉心就上前詢問:“夫君,到底是什么事情,皇上已經(jīng)很久沒有這樣急召你進(jìn)宮了。”
肯定是有事情的,只是高崇文也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對沈玉心說,他一把將沈玉心摟在懷中,然后說道:“真想跟你找個地方,清凈的過日子啊。”
高崇文被鉞帝召進(jìn)宮中,是因為昨晚時,九皇子忽然病逝,“九皇子去了。”高崇文說完,沈玉心手中的暖爐竟掉落在了地上。
沈玉心知道這個九皇子今年才三歲,是宮中沈妃所生之子,是鉞帝所有兒子中年級最小的一個。
沈妃算起來還是沈玉心的一個遠(yuǎn)方的小侄女,十六歲進(jìn)宮,進(jìn)宮后就一直很受鉞帝喜歡,三年前還生下了這個小皇子,鉞帝更加是喜歡得不得了。
但是小皇子生下后身體一直不好,三天兩頭的鬧毛病,有時太醫(yī)都束手無策。
高崇文語帶擔(dān)憂的說道:“皇上大怒,昨天晚上殺了十幾個太醫(yī),整個正殿都被血給染紅了,還要其他妃子,宮女陪葬。”
“因為事有蹊蹺,太醫(yī)后來重新檢查了小皇子的尸體,發(fā)現(xiàn),小皇子的身后有被銀針扎過的痕跡,太醫(yī)推斷,小皇子有可能是被人害死的,還有可能是中毒死的。”
“昨晚,我一直在宮中收拾殘局。”
昨晚,也許是高崇文見過的最血腥的宮廷慘案了,鉞帝一連殺了十幾名太醫(yī),就快將太醫(yī)院的人都?xì)⒐饬?,殺的那些伺候在九皇子身邊的宮女,太監(jiān)更是不計其數(shù),昨晚整個深宮中都籠罩在恐怖與血腥之中。
沈妃是沈玉心的本家子女,也是太后的遠(yuǎn)方的一個小孫女,太后最愛整個小孫兒,時時帶在身邊,九皇子死了,沈玉心想著進(jìn)宮去看看太后老人家,可是剛說要去,高崇文就已經(jīng)攔住了她。
“最近一段日子,你最好不要進(jìn)宮。”
沈玉心不解,問道:“為什么,夫君。”
高崇文沉聲說道:“皇上已經(jīng)命我徹查這件事情,如果九皇子真是被謀害的,那現(xiàn)在宮中每個人都有嫌疑,你最好不要進(jìn)宮。”
沈玉心想了想,為了避嫌,也只能作罷。
高崇文知道事情棘手,又沒有絲毫的頭緒,而且這件事情現(xiàn)在由他來調(diào)查,還必須避嫌。
高崇文命人將府門關(guān)閉,高府從今日起不再待客。
東宮,這件事情怎么可能不驚動李淑媛與南宮鴻,李淑媛深夜出宮,由密道到東宮找南宮鴻。
東宮正殿書房,燭火搖曳,李淑媛的那張臉在燭火下顯得很蒼白,她也是真的被這件事情震驚了,那也死了難么多人,是李淑媛從來都沒有見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