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水城通往比方,這里是也是通往北方的水路陸路通道,葉晨知道要想完全控制這個南北多國中間的三不管地方就必須拿下天水城。
葉晨冷聲說道:“天水城北邊靠著南月國。”提到南月,葉晨眼神瞬間一黯,隨后恢復(fù)平靜,繼續(xù)說道:“后面臨近凌霄城,而凌霄城后南邊臨近西涼,左邊右邊都有無數(shù)小國。”
“那些小國中根本就沒有一條像是天水城這樣的道路通向北方,北方是中原地帶最繁華的地方,那里有我想要的一切。”
夜嵐收起玉扇,握在手中,他說道:“百余年來,凌霄天水兩城,地理位置得天獨厚,百年前更是每個國家必爭之地,但是沒有一個王朝能夠?qū)沙菙埲胧种小?rdquo;
“沒有想到擁有兩城的竟然是你。”
葉晨神色有些得意,他說道:“你也知道我籌劃這些已經(jīng)好些年了,如果拿不到天水城,我都覺得丟人。”
夜嵐神色怡然,他上前一步就輕松的站在了瓦礫堆上,他將玉扇挑起一指面前的萬里河山,“南北兩端這些年多有戰(zhàn)事,無不是為這萬里錦繡江山。”
“要想得著萬里江山,就要看你的本事了,你也知,擁有兩城根本不足以讓你有角逐這里的實力。”
葉晨自然是明白夜嵐的話,夜嵐是他的謀士,心思甚重,葉晨瞥了葉晨一眼,目光移到了這片斷垣殘壁上。
“以后我是否有這實力,就要仰仗你了。”
葉晨見夜嵐不動聲色的看著前方,葉晨繼而說道:“我會留你在這里一段時間,我?guī)统阻髮⑻焖侵亟ā?rdquo;
“取名鳳凰城。”
夜嵐嘴角一抽,問道:“如何選了這么一個名字?”
葉晨不置可否,說道:“就是隨便想了想,這城名也不錯。”
夜嵐堅決不依,他堅持新城必須叫做彩云城,其實取什么名字都無所謂,葉晨也不計較,所以就依了夜嵐。
夜嵐達成共識后,夜嵐問了葉晨一個問題:“你匆忙娶妻也是為了今天嗎,月凝香對你有用,楚雄納妾會邀請你到天水城,你的機會就來了。”
“可是如果那時你以凌霄城城主夫人的名義帶著月凝香去了,說不定現(xiàn)在被雙手燒成焦炭的人就是月凝香了。”
葉晨臉色不悅,有些不耐煩的打斷了夜嵐的話:“你到底想問什么?”
夜嵐只是很好奇一件事情,“我很好奇,你是從哪里找到那個姑娘的。”夜嵐總覺得容玉很眼熟,但是就是記不起來到底在哪里見過夜嵐。
夜嵐對容玉的那種熟悉好像是自然而成的,由內(nèi)心最深處的一個地方聯(lián)系著的熟悉,那種熟悉很像是......其實,夜嵐自己也說不清楚。
“大街上撿的!”說完后,葉晨甩袖轉(zhuǎn)身就走。
天水城中的大火足足燒了三天,全城荒敗,百姓四散逃離,容玉也只能住在森林邊緣的營帳區(qū)中。
“夫人,你這手是怎么回事啊。”說話的是容玉這位城主夫人的丫鬟——小香,小香都是葉晨覺得容玉身邊連個丫鬟都沒有,覺得寒磣,丟他臉后花五兩一直在城隍廟門口的乞丐堆里隨便買來的。
小香總是讓容玉會想起高家她的小丫鬟小雅,小雅在她離開家前,她就讓娘親做主,將小雅嫁給了父親軍營中的一位小官,也算是給小雅找了一個好人家。
小香輕輕吹氣,生怕是弄疼了容玉,就連上藥時都小心翼翼,小香唉聲嘆氣,“也不知道這藥到底有沒有用,擦了好多天了,手都還是這樣的。”
容玉心中早就已經(jīng)絕望了,她的手現(xiàn)在根本一點感覺都沒有,甚至動都不能動一下,她知道手是廢了。
雖然心中知道結(jié)果,可是容玉還是安慰小香,“手傷成這樣,哪里有幾天就能好的,真是傻丫頭。”
容玉知道她以后再也不能拿起自己的長劍上陣殺敵了,也不能像以前那樣策馬馳騁在草原沙漠中了。
容玉的鼻子忽然一酸,眼中泛紅,像是有什么東西要落下來一樣。
最近,她的眼淚有些多。
她努力將眼淚擠回去,可是于事無補。
小香聽到容玉這樣的話,心中更是難受:“夫人,你以后就別老是惹城主生氣了,城主生氣起來真是很可怕的。”
“以前我還在城隍廟做小乞丐的時候,就聽說城主為了那個月姑娘,一夜之間殺了十幾個人,滿院子都是血。”
容玉才懶得管那兩人的事情,只悻悻的哦了一聲,“有這種事情啊。”
小香的頭點的跟撥浪鼓似的,“聽說是有人襲擊月姑娘,城主怪那些人保護不力,一夜之間殺了好些人,連月姑娘身邊的丫鬟,奶媽都沒有放過。”
容玉想這葉晨對月凝香是真的愛啊,這次來天水城,他也是將她拿來當(dāng)成為月凝香擋災(zāi)的人。
容玉心中難過,想著她高錦繡堂堂一國的大將軍怎么就淪落成了這樣。
想起年前離開高家時,她本以為順著以前黑水城的方向一定能夠找到南宮晨,但是沒有想到最后鬼使神差的留在了凌霄城中,又多管閑事去調(diào)查什么少年失蹤案,最后自己都折進了這無底的深淵中。
“小香,你在外流落行乞多少日子了。”容玉從不會放過任何能夠打聽到南宮晨消息的機會。
小香在進凌霄城時,是乞丐,而黑水城與凌霄城是同一個方向,南宮晨如果沒有死,他一定會朝凌霄城的方向跑,也有可能最后他會停留在凌霄城,因為在往南走,就進沙漠了。
小香回道:“小香本是西域小國烏邑人,可是烏邑國被其他國家滅掉之后,我就隨父母一直朝著南邊走來了。”
“直到走進了凌霄城中,那時父母生病,沒有多少日子就去世了,我記得那時我才五歲,今年小香十五歲,小香已經(jīng)做乞丐十年了。”
“十年?”容玉似乎看到了一絲希望,她問道:“小香你可有見過一個男子,也許他也是乞丐,但是我想他怎么也不會做乞丐的。”
容玉大概跟小香描述了一下南宮晨十五歲時的樣貌,她手中本是有一張南宮晨當(dāng)年離開京城時,她偷偷畫的畫像,可是當(dāng)年離開時太匆忙,忘記帶出來。
小香驚訝道:“夫人,你說的這人像是天上的神仙哥哥,怎么可能會做乞丐,小香沒有見過。”
“這樣的人,小香見過一次,肯定是不會忘記的。”
容玉將南宮晨形容得天上有地下無的,絕世無雙的公子,小香直搖頭自己沒有見過,容玉有些失望,但也是習(xí)慣了。
容玉那時決定在凌霄城中停留下來,就是因為她有預(yù)感會南宮晨就在凌霄城城內(nèi),可是現(xiàn)在她都覺得自己當(dāng)時的預(yù)感錯了。
就在這時,簾幕一動,小香轉(zhuǎn)頭看去,出生問道:“什么人!”
“這是夫人的營帳,不得亂入!”
葉晨戴著面具走了進來,小香嚇得直跪在了地上,“奴婢參見城主。”葉晨看了一樣辦躺在榻上的容玉。
隨后袖子一揮,說道:“下去吧。”
小香起身,回頭看了一眼容玉,容玉朝她點了點頭,示意沒事后小香才走出了營帳。
容玉并不想說話,以為葉晨又是來找茬的,找完也就走了,可是沒有想到葉晨輕坐在榻邊,然后看著容玉的那雙手,容玉本想縮回放在輩子上的手,女人總是愛美的,這雙手就算是已經(jīng)廢了,她也不想被人這樣盯著。
可是就在容玉一動時,葉晨已經(jīng)抓住了她的手,葉晨不解的問道:“你動什么,我就看看,我要吃了你嗎!”
葉晨覺得好笑,好像每次他出現(xiàn)在她面前就成了洪水猛獸。
容玉咬著唇堅持要從葉晨的手中掙脫,“這有什么好看的,葉晨,你是來看我笑話的,還是覺得這一切還不夠!”
葉晨這次反常的沒有駁回去,就在容玉越發(fā)掙扎的厲害時,一股清涼的感覺從手背上沁進心肺。
容玉低頭一看,原是葉晨將一種紫色的凝肌狀態(tài)的藥膏敷在了她的廢手上,葉晨說道:“這叫白玉凝肌膏,能夠治好任何的外部的傷疤,就算是多年的老疤,只要是涂抹上了這個,也能消失得無影無蹤,而皮膚也能恢復(fù)得比以前更加的光澤嫩白。”
容玉從未聽過世間有這種藥膏,以為是葉晨騙她的,可是下一刻,她便看見手背上的黑色傷疤快速結(jié)痂,然后白嫩的手指破痂而出。
容玉的手恢復(fù)如初,到那時就是動起來時有些遲緩,“為什么會這樣?”
葉晨答道:“手外面的傷可以迅速恢復(fù),但是經(jīng)絡(luò)還是傷著了,沒有那么快恢復(fù),需要休養(yǎng)一段時間才能完全恢復(fù)到以前的狀態(tài)。”
容玉不急,只要能夠恢復(fù)拿劍,她就別無所求了。但是,為什么葉晨要幫她?
“你為什么要救我?”
“就當(dāng)爺還你在水牢中的救命之恩。”
容玉望著葉晨,心中還是有些害怕,這人陰晴不定,今天卻如此反常,實在讓容玉看不懂,看不明白。
容玉自個兒又給葉晨找了一個理由,她說道:“因為,我還有利用價值,我的血對你還有用。”
“你信不信爺現(xiàn)在就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