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可是心疼了?”楚雄為人極其陰險,從一開始邀請葉晨等人以赴宴的名義來,目的就只有一個,那就是為葉晨手中的那本絕世武功秘籍。
葉晨手中的那本圣靈劍決,本是東海月氏是家傳之物,月凝香逃難于凌霄城后,將此物交給葉晨保管,楚雄也不知道從哪里知道了圣靈劍決在葉晨手中,所以這幾年是想盡辦法要將圣靈劍決弄到手。
今天看來又是他的一個計,娶小妾是虛,要搶圣靈劍決才是實。
葉晨聲音冰冷,不急不徐的說道:“楚雄,你以娶小妾的名譽騙我來這里,無非就是為了圣靈劍決。”
“可是我告訴你,圣靈劍決并不在我手中。”
楚雄不信,大聲一笑:“葉晨,你可以騙得了天下人,但是卻騙不了我,別人是真小人,你卻是一個假君子!”
“你在外說圣靈劍決并不在你手中,別以為我不知道,當年我那個小師侄去了凌霄城投靠你,可就將圣靈劍決給了你。”
葉晨面色無起伏波瀾,似像是在聽著楚雄說著與自己無關(guān)的事情,又或者他是真的沒有染指過圣靈劍決,但是被擒住的容玉卻能看出撒謊的不是楚雄,而是葉晨。
葉晨平時看起來放縱浪蕩,其實心思縝密,做事滴水不漏,而且比楚雄說的更加陰險歹毒百倍。
楚雄看著葉晨,眼中勢在必得:“騙你來這里可不容易,這次我一定要拿到圣靈劍決!”
“沒有。”葉晨說道。
葉晨攤手,順便將手中的劍給扔在了地上,一副已不想解釋,也不想繼續(xù)打下去的意思,“我如果手中有圣靈劍決,我會不練?”
“我會扔下劍,任你處置嗎?”
葉晨反問楚雄:“你是從哪里聽到圣靈劍決在我手中的,我覺得你應(yīng)該找那個告訴你的人在好好的問問。”
葉晨眉角微揚,雖然帶著面具,到那時那雙清澈的桃花眼在月色下更顯好看,如果不是他臉上的那道疤痕,他該是如何的一位絕世無雙的公子。
楚雄手中捏著容玉,容玉也不在掙扎,葉晨都已經(jīng)放棄了,她又有什么能力去反抗,眼下只能看情形在走下一步。
楚雄命人進去搜查房間,手下人搜索了一陣子后出來稟告只找到一些女子的衣物和物什么,并沒有找到圣靈劍訣。
楚雄目光狠厲的看向了葉晨,“葉晨,別跟我裝糊涂,不管你能不能交出來圣靈劍訣,今天你進了我天水城,你不想死也得死!”
楚雄雖說這話,但是也沒有立刻要葉晨的命,畢竟要他命的事情沒有先找到圣靈劍訣的事情重要。
楚雄命人將葉晨與容玉關(guān)進了城中的水牢里,嚴加看管了起來,而跟隨來的手下在知道葉晨出事后,也在一夜之間消失的無影無蹤,就連帶來的馬車也不見了。
炙云與李有成失蹤后,楚雄恐有變化,所以命人多方尋找過一陣子他們,可是卻沒找到一點他們留下的蹤跡。
反倒是月凝香被留了下來,月凝香雖不用像是葉晨一樣被關(guān)進水牢中,但是日子也不好過。
楚雄雖然不至于現(xiàn)在就殺了她,也算是好吃好住的讓她安然活著,可是月凝香知道,楚雄遲早都會對她下手的。
楚雄要圣靈劍訣,她卻將劍訣給了葉晨,葉晨現(xiàn)在不交出劍訣是為了保命,只要當時交出來,早就已經(jīng)死在了楚雄手中。
至于月凝香,她知楚雄對她可能還有其他的利用,月氏的圣靈劍訣,并不是得到的就能修煉,而是需要月氏傳人的血來打開劍訣,這樣才能得到里面的武功精髓。
而現(xiàn)在月氏傳人只有月凝香一人,楚雄是怎么也不可能放過她,又或者是讓她死的,所以月凝香能夠這樣安然無恙的活下來。
月影婆娑,寒風(fēng)來襲,月凝香撐開窗戶,就見一個黑影落下,她不驚不怕,反而是從貴妃椅上下來,然后披上紫色的大氅朝著屋外走去。
月凝香本就是一個精明的女子,她知道在這樣危險的環(huán)境中如何的保全自己不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
況且楚易梵本就不算是一個壞人,算起來月凝香與他也算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兩小無差。
楚易梵來時,帶著一身風(fēng)霜,他走進院子中琉璃亭中,月凝香出來時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xiàn),周圍監(jiān)視她的人都已經(jīng)撤下。
“師哥。”
月凝香叫了一聲,楚易梵并沒有回答,待她走進亭中,月凝香是嚶嚶的哭了起來,“師哥,師伯是不是很快就要殺了我。”楚易梵心想,她為什么不關(guān)心一下葉晨的生死。
楚易梵本就跟楚雄不是一路人,與葉晨雖有隔閡,但是也不至于落井下石,“只要你交出圣靈劍訣在哪里,我會向父親求情的。”
“我早就已經(jīng)說過了,圣靈劍訣已經(jīng)在東海月家時就被毀了,而外面?zhèn)餮允レ`劍訣在葉晨的手中,也只是我放出去的假消息。”
月凝香的話讓楚易梵不是很相信,但是也不至于完全不相信,月凝香精明,這種事情她不是做不出來。
楚易梵冷笑一聲,問道:“葉晨就能縱容你這樣在外面給他招恨嗎?”
月凝香秀娥一蹙,說道:“他并不知道,但是我已經(jīng)在凌霄城中了,就算是沒有,他大概也不會向別人解釋什么的。”
楚易梵真是佩服這個女人的聰明,好像男人從來都是她手中能利用的棋子。
月凝香看了楚易梵一眼,又開始欲哭無淚的裝起了可憐來,她說道:“師哥,你是知道的,月家現(xiàn)在就剩下了我一個人,我不想死,我還要為月家人報仇。”
楚易梵并不清楚月氏當年是如何被滅族的,不過一場大火將月氏的百年基業(yè)燒毀,這倒是事實,。
楚易梵多年來一直與楚雄這個親生父親對著做事,所以楚易梵這次事情中,他絕對又會與楚雄的意愿背道而馳。
就在這時,楚易梵身邊的暗士從墻上跳了下來,“少主,城主正朝這邊來了。”
楚易梵冷冷的看去,確實看見前方不遠處的亮光,那是燈籠發(fā)出來的火光,楚易梵該走了,臨走時,他對月凝香交代:“我會救你出去,但是現(xiàn)在你要做的就是不要輕舉妄動,更加不要激怒我父親,如果讓他知道了你手中并沒有圣靈劍訣,你立刻就會沒命的。”
月凝香在月色下點頭,眸色中水光蕩漾,她輕輕點頭,說道:“是,凝香知道了。”
楚易梵說完后,就立刻騰空而起,與手下一起消失在了月色之中。
楚雄來時看見月凝香獨自坐在亭中,假意關(guān)切著上前,問道:“這天寒了,笑師侄坐在這不冷嗎,要不我讓人給你取個炭爐來。”
月凝香心中害怕楚雄,但是也不敢大聲與他說話,她只能低聲說道:“不打緊的,就是睡不著出來坐坐。”
“真是可憐啊。”楚雄立刻擺出一副長輩心疼晚輩的樣子出來,上前握住了月凝香這位小師侄的手,“不是師伯說你,家中出事情,你本是應(yīng)該來找我的,怎么能去找那個葉晨呢。”
“你家中出事,那時我并不在東海,你大可給我飛鴿傳書,我是一定回來救你們的。”
月凝香自己本就是一個不用真情的人,沒有想到楚雄這人更加是虛情假意得緊,月凝香都是甘拜下風(fēng)。
其實,楚雄雖然這樣說,顯得仁義,可是這事后話誰不會說,楚雄這人眼熱圣靈劍訣多時了,大概他早就已經(jīng)盼著月家出事情了。
要不然,他也不會在月家出事后不久,就在月凝香剛?cè)チ柘龀峭犊咳~晨時,他就去凌霄城要人了。
那次月凝香拒絕跟楚雄回去天水城,楚雄估計心中也是懷恨在心,現(xiàn)在這樣關(guān)切自己,月凝香之中發(fā)憷。
月凝香收回手,低頭說道:“謝謝師伯關(guān)心,凝香只是覺得家中突逢變故,不能來打擾師伯的。”
楚雄斥道:“這是哪里的話,你來打擾我,我是求之不得的。”
楚雄讓月凝香坐下,月凝香是依言坐下,月凝香始終不曾抬起頭來正眼看楚雄一眼,她只道:“師伯,葉晨可說出圣靈劍訣在哪里的事情了嗎?”
楚雄聽到這話,一拍桌子說道:“這個葉晨就是說手中沒有圣靈劍訣,小師侄啊,可不是師伯想要這圣靈劍訣,只是江湖上那些人都想要搶它,如果真在葉晨身上,恐怕那些人早就已經(jīng)去搶了,小師侄你在想想是不是真的給了而養(yǎng)成。”
“你知道圣靈劍訣是你月家的傳家之寶,你父母都不在了,你可不能將這東西隨便給人的。”
月凝香哪里能不知道楚雄說這話是為了試探她是否在騙他,是否真的將圣靈劍訣給了葉晨。
月凝香也不傻,她一口咬定果決說道:“師伯,凝香發(fā)誓,劍訣,凝香是真的給了葉晨,給他也只是為了給自己找一處安身之所,但是至于葉晨為什么說不再他手中,凝香是真的不知道葉晨用意何為。”
月凝香抬起頭來,眼光閃爍,不由得人不信她的話,“師伯,當年我去凌霄城時,本是想要去找你的,可是沒有想到葉晨先找到了我,凝香現(xiàn)在想起來,恐怕這事是葉晨早就有所安排的。”
“他就是想要我月氏的圣靈劍訣,但是她忘記了一點,那就是圣靈劍訣需要月氏后人的血才能打開,不然那就是一個永遠都打不開的鐵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