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
“哥哥,放嫂嫂出來不好不。”葉珊坐在獨椅上,離著葉晨的書案很遠,手交握著,還有輕微的抖動,她是一直都很怵這個哥哥的,“是我不好。”
葉晨低頭鼓搗著什么,手中是一個雕刻精致的玉梳,不過上面的花樣只完成了一半,他拿著刻刀,用心的刻下一刀刀,“你喜歡她?”
葉珊很認真的點頭,道,“我經常去嫂嫂開的客棧里吃東西,她那家店里的酥糕最是好吃。”
“那是說你早就認識她了?”
“對啊…可是她不認識我,我到是記得她的…我一般都在二樓吃,然后就經??匆娚┥┦┥嵝┏允辰o外面的乞丐,而且也不罵他們也不打他們,還說以后如討不到食,就來。”葉珊終于將自己對容玉的‘特殊’說了出來,其后又懦懦的走到葉晨面前,拉住他的衣角,開口就是獻媚,“哥哥,你雕得真好看,是送給月姐姐的嗎?”
葉晨緩緩抬頭,看著那張俏麗的臉,像有話要說卻又生生沒說出來,為什么他雕個梳子就只能送給月凝香?好笑。
踏出書房,卻在院中又見了他,葉珊覺得這一生讓她遇見這個叫夜嵐的男人,用盡了一生的運氣。
愛喜生憂,愛喜生畏。如果有一天,我累了,不愛了,放下了,那么你再做什么,也是傷不了我的。你,不過是仗著我喜歡你。
但她總是相信的,就像現在她相信他是故意站在這里等自己的,可……
“凝香說你已經很久不去找她了。”夜色下的人,薄唇緊緊的抿著,清逸如仙。
果然是她奢望了,他愿意主動來接觸自己,也不過是為了另一個女子。
“我剛從母親的墓陵回來,沒有時間。”
這種情緒,也許很多人都有過,以為自己已經徹底放下了,卻還是忍不住在每一個涼風習習或者呵氣成霜的夜晚,伸出食指在被單上一邊一邊地摩畫那個隱忍在心底的名字,到底意難平。
她就是,到底是還沒放下吧。
葉晨喜歡月凝香,有錯?
夜嵐喜歡月凝香,有錯?
葉珊喜歡夜嵐,有錯?
誰都沒有錯,難道錯的就該是她,該她來承受一切嗎,還有他的冷語冷言。
月凝香柔弱如水,神秘的夜嵐公子溫潤如玉,多好的一對壁人,可是為什么她卻橫成在了他們之間,她的唇角牽出一個淺笑,眼淚順著眼角而下,隱沒在黑夜中。
“為什么不跟我說一聲就離開。”他的話總夾雜著憤怒,她聽得出來,但是真的很可笑,什么叫不跟他說一聲就離開,不是他自己逃走的嗎?
想起當日,風度翩翩的夜嵐公子失措的奪門逃走的樣子就覺得好笑。
“當日收到莫管家的信時,說康山連下了半月大雨,娘親的墓陵進水,我也沒多想什么就帶著工人走了,我跟哥哥說過了。”她不想告訴他,其實自己也在逃避。
“你有沒有事。”他的語氣微澀堅忍,目光移到了她的身上,目光停留在她的小腹上,葉珊搖搖頭,知道他是什么意思,輕聲道:“那夜我們都醉了,我沒有怪你。”她自嘲一笑,道:“也是自己不好,喝那么多酒,就當什么都沒發(fā)生過吧。”
夜嵐涼薄的眸子中透出一絲惱怒,上前一步,堵住她要離開的步伐,“就當什么都沒發(fā)生過?”
“是啊。”葉珊沉默的想了想,然后點了點頭,“我想先走,哥哥已經同意放嫂嫂出來了,我去將嫂嫂放出來。”
“他自己的妻子要你去放!”夜嵐語中的怒氣似乎已經到達了一個頂點,雖然聽起來還是和煦溫潤著的,可是葉珊卻感覺到了危險的信息,只能順話下去,“哥哥有些事,就讓我去。”
“我陪你去。”
葉珊低頭想了想,最終還是點了頭,不然不知道他會不會罷休。
夜嵐涼薄的眸子中透出一絲惱怒,上前一步,堵住她要離開的步伐,“就當什么都沒發(fā)生過?”
“是啊。”葉珊沉默的想了想,然后點了點頭,“我想先走,哥哥已經同意放嫂嫂出來了,我去將嫂嫂放出來。”
“他自己的妻子要你去放!”夜嵐語中的怒氣似乎已經到達了一個頂點,雖然聽起來還是和煦溫潤著的,可是葉珊卻感覺到了危險的信息,只能順話下去,“哥哥有些事,就讓我去。”
“我陪你去。”
葉珊低頭想了想,最終還是點了頭,不然不知道他會不會罷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