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說過,生辰八字不能亂給別人,一旦落入邪師之手,就等于把自己的性命給他掌控著。陶紅的父母正是因為把生辰八字給了別人,才導(dǎo)致了最后的悲劇。
好在祠堂里還有兩個紙人,我這是利用移花接木的辦法救了自己一命。將自己的生辰八字轉(zhuǎn)移到紙人上,讓鬼差誤以為那兩個紙人就是我們,便將紙人給帶走。生辰八字這事兒不是開玩笑的,說實話,我今兒個才算正式知道這件事的不簡單。
就在鬼差離開之后,大門又突然被打開了。嚇得不輕的喬木一起身便要沖出去,這也難怪他。祠堂里遇到一連串要命的事,或許也是他頭一次遇到。我也起身跟著他沖了出來,沐浴在溫暖的陽光中,如同沐浴在春風(fēng)中,給人生的機(jī)會。
“好險呀,這祠堂的來頭太大,此地不能久留,我們還是去別的地方看看吧!”喬木一總算自己開口了。我一直以為他為了考古可以冒著一切生命危險,可見他也不是那種不顧一切行動的專家。難怪在那批人中,他能活到現(xiàn)在。
再回頭朝著祠堂看去的時候,一陣陰云籠罩在屋頂之上,總感覺這祠堂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在這塊地上,如此兇煞之地,到底是誰主持建造這座祠堂的呢。
“剛子,我覺得剛才的危險肯定是七里道人弄出來的,這里除了我們兩人,就只有他了。”喬木一這話說得沒錯。我一直都在懷疑七里道人引我們到此又為何不現(xiàn)身。難道這一切都是他早已準(zhǔn)備好,就等著我們走進(jìn)圈套?可我們跟他無冤無仇,可以說是從未見過面,為何他又要加害于我們呢?
別的不說,就說剛才的長壽燈,就這一個陣法,足可以要了我們的命,若非我機(jī)靈,恐怕今天真就交代在這里了。想到這些,我便對著祠堂大吼一聲,“既然引我們到此,為何又不現(xiàn)身,我們無冤無仇,為何要用如此蛇蝎手段害我們?”
罵聲過后,祠堂前還是沒任何反應(yīng)。我再連續(xù)罵了幾聲還是沒人回答,這該死的七里道人到底是不是真的存在,難道這里根本就沒有什么人?這一切都是一個局,那妖道早知道我會來而聲東擊西對周父下手?
“不好,中計了。”我連忙大吼一聲。
“怎么了,中什么計了?”喬木一驚恐的問道。我這才把調(diào)虎離山的陷阱說了出來。那喬木一倒覺得不可能,大白天的,那七里道人也不敢做出什么出格的事。畢竟那是在京城,小區(qū)的保安也不可能隨隨便便讓一個陌生人進(jìn)入。
我還是不放心,可現(xiàn)在根本不可能回去。我連忙掏出手機(jī),可這地兒竟沒一絲信號,真是見鬼了。我憤怒的朝著祠堂看去,這地兒除了祠堂,沒別的地方可疑。里面肯定還有其它線索,我必須要在最短的時間里找到七里道人才行。
就在我準(zhǔn)備再次進(jìn)入祠堂時,一個詭異的身影突然就冒了出來。嚇得我當(dāng)即連連后退幾步,一臉嚴(yán)肅的看著我們,仿佛對我們的出現(xiàn)極為驚訝,再看他身上竟是一件大衣馬褂的裝扮,明顯這是一個道士的模樣。看來這就應(yīng)該是七里道人了。可從他的年齡來看,與我相差無幾,怎么能做到這個境界呢?
“你是誰,為何會出現(xiàn)在這里?”還沒等我開口,喬木一憤怒的沖了上來問道。那人慢慢的睜開眼,怒目的瞪向我們。果然是個陰陽先生,從他的舉動中我已經(jīng)感覺到他道術(shù)不淺,絕不會在我之下。
“想不到你們竟還能活著,真是老天無眼呀!”那人長嘆一聲,然后猛的嘆了口氣。不用說了,這人的舉動我早已看出,原來這一切都是他布置,想要我們命的人也是他。他為何要這么狠心,我們從未見面,難道是我破了他的局?
“想必閣下就是引我們前來的七里道人吧,在下想不明白為何我們無冤無仇,竟然下如此狠手,難道我們有什么不共戴天之仇?”我抱拳對著他說道??赡瞧呃锏廊算妒撬浪赖牡芍摇?/p>
沒有仇恨,他不可能對我們下如此狠手。若只是因為我破了他對周父的局,那就更不對,陶紅的父母都死在陣法中,他們又做錯了什么,為何要如此對待他們。陰陽先生當(dāng)以濟(jì)世救人為主,不應(yīng)當(dāng)逆天行事。我只是破了局,而沒有對他做出任何出格的事,若是我反手行動,只怕他七里道人也不可能這么輕松的站在這里。
“為何你要插手此事,你只不過是個過路人,無名無利,大可離開。今日之局面,都是你一手造成,你不仁在先,休怪我不義在后。”七里道人露出猙獰的眼神,恐怕是到了一種極限才會露出如此狠心。
現(xiàn)在的情況果然有點不簡單,我不知道七里道人為何要對他們下手。難道說陶紅的父母做出了什么喪盡天良的事惹到他了?或者又是周父做出了什么?
“我不知道你們有何仇恨,作為一個過路人,見到如此兇煞之陣恐怕不得不出手。要知道他們都是平民,不應(yīng)該命喪此陣。我只是救了他們,并沒對你如何。你若是有什么難言之隱,我也不強(qiáng)求,若是他們無辜而死,恐怕今天你還得給我們一個交代。”
七里道人仰天長嘆,似乎真有說不出的冤情。一陣陰風(fēng)而來,這是極為憤怒之風(fēng),我能感覺到他心里肯定有極大的冤情,可他似乎并不愿意說。稍許,只見他紅著雙眼刺向我們。
“他們的命,難道能抵得過七里巖全村人的命嗎?”
此話一出,我當(dāng)即就要摔倒在地,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全村人的命,難道說七里巖的絕亡跟陶紅的父母有關(guān)?這怎么可能,七里巖沒人已經(jīng)這么多年了,按照陶紅父母的年齡,根本不可能與他們有關(guān)。我連忙對著他說道。
“說話要有依據(jù),從他們的年齡來看,根本不可能與七里巖消亡有關(guān)。”
七里道人沒有憤怒,而是冷靜的看著我們,一個關(guān)于七里巖的故事,娓娓道來。
七里巖一直處在深山之中,很多人并不知道這里的情況。而戰(zhàn)爭年代,這里更是沒人打擾,雖然他們知道外面的世界,可不愿處在戰(zhàn)爭的炮火中生存。當(dāng)年七里巖的祖先就是為了躲避戰(zhàn)火而隱居于此。戰(zhàn)爭結(jié)束之后,時間很快便來到除四害時期。
當(dāng)時一個年輕人因為被打入牛鬼蛇神的行列中,為了能活命,連夜出逃。紅•衛(wèi)•兵知道此事后便派出槍手尋找,年輕人逃入山林中后,便迷了路,不知不覺竟走入七里巖村。
當(dāng)時從山上摔下來后昏迷不醒,幸好被采藥的人搭救進(jìn)入村子。采藥人將他救醒后,萬分感謝,便告訴了他他來歷。年輕人姓翟,是個風(fēng)水先生,因為當(dāng)時的社會,所以采藥人便留下了他。
而翟先生雖然年輕可畢竟是個有血有肉之人,便決心幫助村里的人。于是利用自己的本事給村里人看病祛災(zāi),還別說,村里的赤腳醫(yī)生搞不定的難事,在他這里可以得到輕松的改變,自此這位翟先生便得到了村里人的認(rèn)可。
村里人也是對這位風(fēng)水先生極為尊敬,雖然只是個外來的,可從未把他當(dāng)一個外人看待。不但村里幫他建了一間草房,還分給他田地,明顯就是讓他在此地長居下去。
可好景不長,翟先生在七里巖的快樂生活很快便被打破。因為有人在他家中發(fā)現(xiàn)一塊石碑,埋在地下的石碑。上面刻著一些名字,那些名字都是村里的年輕人。因為翟先生是風(fēng)水先生,把名字刻在碑上,明顯是給這些人立碑,這可不是什么好事。
村里人知道此事后便來找他問清原因,翟先生說并不是給他們立碑,而是給他們記上一個功德碑。功德碑上的人都是功德無量之人,會有大作為的人。七里巖將來肯定會出大人物。
村民聽翟先生這么說,都驚訝不已,因為他們的祖先自打搬到這里后,便沒再有人出關(guān)干過大事。畢竟這么多年過去了,戰(zhàn)爭已經(jīng)結(jié)束,誰都想光宗耀祖,當(dāng)即幾個年輕人便躍躍欲試。準(zhǔn)備出關(guān)大干一場,因為他們的名字都在石碑上。
翟先生沒有阻難他們,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七里巖將來是前途無量。就這樣,幾個年輕人約好一同出關(guān),村里人還大張旗鼓的給他們送行。翟先生更是給了他們一些意見。
這件事后,村民對翟先生更是尊敬,都快把他當(dāng)神仙一樣供著。當(dāng)時的翟先生只不過二十出頭,這人長得有好看,村里的幾個姑娘都看上了他。這躁動的年齡,誰都抵擋不住青春的誘惑,翟先生跟一個村民的女兒開始約會。
那個村民姓許,女兒叫許夢。村民知道后并不反對,因為他們想如果自己的女兒嫁給這樣一個年輕有為的人,那是祖墳冒了青煙。村長的女兒叫許梅,長得也不差,對翟先生也是一見傾心,哪里容忍得下如此之事,便去找翟先生。
誰知這翟先生根本不喜歡許梅,只對許夢有意,便跟許夢說出了自己的意思。這許梅又豈是一個弱女子,當(dāng)即就對翟先生許下承諾,非他翟先生不嫁。當(dāng)下就讓翟先生為難了,因為翟先生能活下來,那都是許夢的父親救了他,他不能做了這種不報恩的事。
可面對許夢,他也不能做一個負(fù)心漢,左右為難的事,注定在翟先生身上發(fā)生。許梅把自己的非翟先生不嫁的事告訴村長后,村長也無奈,只好找翟先生商量。這許梅比許夢要水靈得多,可翟先生早已對許夢許下承諾,一定要娶她為妻,誓言不可違呀。
翟先生也不知如何回答村長的意思,便借口自己還有重要事沒處理完回到家中。那許夢沒說一句話,因為在七里巖,村長是一切的象征,她不可能爭得過許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