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竹林應(yīng)該是后面有人故意種上的。”喬木一突然回頭對我說道。我當即就愣住了,這喬木一怎么總在我疑惑的時候開口解釋。剛想著野獸的事,他破口就解了我心中的擔憂。這才想著竹林的事,他一句話又打破了我的疑問,可他是怎么知道的呢?
“你是如何看出這些竹樹是后面栽種的?”我驚訝的問道。
“哈哈,這個我不便透露,這里不會有任何問題,咱們還是先過去吧!”喬木一笑著便朝著竹林后面的空地走去??粗谋秤埃艺嬗悬c捉摸不透,到底是他厲害還真是他知道些什么?
我也沒再糾結(jié)那么多,反正這地兒沒事那就行,對我們的行動也不會有很大影響。走出竹林,見到的情況與我們想象的沒什么兩樣。前面的是一塊長滿草的空地,但能見到遠處存在的村子。
村子早已經(jīng)不成了樣子,東倒西歪的房子已然在歲月的痕跡中冒出。一切都顯得如此破舊不堪,只是為何這地方一直沒人找到。恐怕這就是陰陽術(shù)的魅力所在,即使村子存在也不可能隨隨便便進出。
可還沒靠近村子,喬木一突然又大喊道,“別動,有危險。”他這一喊,倒是讓我嚇得不知所措。殉聲看去,只見地上又露出一堆尸骨。白森森的,完全好像剛剛死后不久。喬木一明顯看到了這堆尸骨很有可能會尸變,才大喊。
可仔細看過去,那根本不是人骨,而是一句野獸的尸骨。從那頭顱便能得知,再膽小的人看了都不會害怕。一頭牛頭顱而已,當然沒必要害怕,只是我不明白為何這里會有一頭死牛,而且是死后不久。
可剛踏出幾步,我們的腳步又停了下來,因為雜草中,我們又發(fā)現(xiàn)了棺材,天吶,這到底是什么地方,為何到處都是棺材。抬頭看去,旁邊不遠處還有棺材,再走近,才發(fā)現(xiàn)這棺材又是暴尸荒野。不過都沒任何危險,不會發(fā)生尸變。
“剛子,看來這里的村民真已經(jīng)死絕了。”喬木一搖搖頭無奈的說道。
我沒回答他,眼前的一切已經(jīng)讓我徹底驚訝住。這不止兩具棺木,而是滿地都是棺木,滿地都躺滿了尸骨。整個空地,雜草叢生。正是這些看不清的雜草中,躺滿著白骨,我們的腳步已經(jīng)非常艱難的移動著。我的確沒能想到會見到如此泛濫的一幕,倘若是你,也會被眼前的一切所驚訝。
“村子為什么會有這么多人死去,難道真沒人知道真相嗎?”我不解的說道。
“李村長跟講的故事里也沒說過,時間太久,那些知道的人也早已在歷史中淹沒??磥砦襾韺α耍@里真有值得我們研究的東西。”喬木一竟想徹底的調(diào)查此地。
我并沒想反對,如果真能搞清楚這里的一切,那當然是最好不過??涩F(xiàn)在的情況是我們根本無從下手,要知道李興早已經(jīng)對七里巖動了手腳,能否破解這個迷還不得而知。
“走吧,別耽誤了時間。”我對著有了興趣的喬木一說道。
“嗯,還是找到七里道人才好。”喬木一起身說道。我們又繼續(xù)朝著村子里走去,直到靠近了村子,從一塊雜草中見到一塊石碑。石碑上刻著兩個字,‘七里’。果然是七里巖,地圖沒錯,李村長說得也沒錯,李興當年果然犧牲自己成就了大家。
只是這七里巖為何只留下‘七里’兩個字,這個‘巖’字又去了什么地方。我連忙扒開雜草,仔細看著石碑上的字,石碑是長方形,半米多長。這么長的石碑上竟只刻著兩個字,奇怪的是明明還有一個字的位置,可為何那字不見了呢?
作為一個職業(yè)刻碑人,我很清楚的見到這個字已經(jīng)被人為抹去,可誰又有這么高的手法將刻字抹去?我曾聽師傅提起過,有這種能力的人不過寥寥幾人,師傅就是其中之一??晌乙矎奈匆妿煾蹬^,所以根本不清楚這流程到底是如何。
引我們而來的是七里道人,難道這是他故意弄出來的?可他為什么要這么做呢?帶著種種疑惑,我們踏進了村子。李村長說以前有人闖進村長聽大戲,而且就在村中,看來我們首先要去唱大戲的地方看看。
“稍等,你看這房子的結(jié)構(gòu),是不是被人動過手腳?我的意思是,這里好像經(jīng)過一場戰(zhàn)斗。”喬木一嚴肅的說道。
戰(zhàn)斗?如果真是如此,全村都滅亡那倒是有可能,只是這里為何會出現(xiàn)戰(zhàn)爭呢?可我真看不出這里,當我朝著喬木一看去的時候,他已朝著一間房走進去。
這都是死人住的房子,隨意闖進是犯了大忌。
“喬專家,止步。”我連忙大吼道。喬木一見我大叫,驚訝的回頭看著我,還以為我發(fā)現(xiàn)了什么。
“怎么了,你有什么發(fā)現(xiàn)?”
“喬專家,你不能進去,這里不怎么太平,不該去的地方最好不要去。”我嚴肅的說道,這也不是嚇他。說白了,竹林里的墳?zāi)?,直接宣告了這里已經(jīng)不是人住的地方。而是一個鬼村,闖鬼屋,這不是開玩笑的。
喬木一倒是笑了笑,道,“沒事的,這空無一人,哪里會有什么危險。”說完,便推門而進。我當時真想暴揍他一頓,到底他懂陰陽術(shù)還是我懂,竟把我的話當耳邊風。
可我想阻止已經(jīng)來不及,他早已踏進房間中,無奈,我只好跟了進去??蓜傔M房間,腳下便踩到一張紙條,喬木一低頭撿起。上面寫著一排字,“擅闖者,死。”
“這是什么意思?”喬木一轉(zhuǎn)頭問道。我真沒辦法去跟他解釋那么多,現(xiàn)在情況已經(jīng)被他損壞,想退出去為時已晚??峙鲁私邮苁聦嵧?,沒其他辦法。
“這次闖了大禍,小心里面的行動。”我嚴肅的說道,然而眼睛已經(jīng)朝著房間里看去。這紙條肯定是人為留下的,這也說明房間里肯定有人,否則不可能留下紙條,而且還知道我們倆會進來?難道真是那位七里道人在作怪?我們是闖入者,非請而進,這也是犯了大忌,我連忙抱拳說道。
“冒昧打擾還請諒解,若是不便之處,還請現(xiàn)身說話,我們定當面賠禮。”、
過了稍許,并沒人回答,這房間里除了我們兩人,根本沒別的人。難道是我太緊張了?我不敢這么大意,里面不可能這么簡單。而此時喬木一竟朝著里面繼續(xù)走去,因為他見到了桌上有兩個茶杯,茶杯里正冒著熱氣,難道這里剛剛真的有人?
這下喬木一便開口了,“剛子,李村長說七里巖早已沒人居住,為何這里會有茶,難道村子有人居住,只不過他們不知道而已吧!”喬木一的推測很有道理。過了這么多年,根本沒人進來過,說不定真有什么人居住在此,恰巧有事出去了而已。
可也不對,那茶杯好像是為我們倆人準備的,因為我看到茶杯里的茶是滿的,茶葉也是新的。若是之前有人喝茶,不可能留下滿滿一杯。
就在我看著茶杯時,突然刮來一陣風,大廳的門被吹動撞在木板上砰砰作響。回頭看去,什么都沒有,只是這好好的天氣,為何會突然冒出一陣風來。我連忙走到大門口。
“啊~~”后面?zhèn)鱽硪魂嚰饨新?,回頭看去,只見喬木一真呆呆的看著另一房間。窗簾下出現(xiàn)兩個身影,拉得很長。果然有人,見此情況,我也慌了神,為何他們不現(xiàn)身,而是躲在房間里面。不過很快我便打消了恐懼的心,因為我見到了身影,鬼是沒有影子的,這點足以說明這里沒有鬼。
喬木一說對了,這里真的有人住進來了,而且還不只是一個。我再次抱拳說道,“打擾主人之家,還請諒解,路過此地,討杯茶水喝,還請兄臺一見。”
話剛落地,又是一陣風吹來,大門又發(fā)出一陣撞擊聲。難道這是在暗示我們進去說話?那影子在地上不斷的飄動,看來是在走動。我回頭朝著喬木一看去,示意他跟著一起進去。
壯著膽子掀開窗簾,可那影子突然就從我們眼前消失。抬頭看去,只見一扇窗戶正搖動著。“不好,是賊。”喬木一連忙喊道,便要追出去。
“誒~~”我還沒拉住他,他便已沖了出去,他那樣的身手,我根本沒辦法拉住。我沒立即沖出去,而是仔細看著房間里的環(huán)境。和平常的房間沒兩樣,一張床,梳妝臺。而且還都是那么的新,難道剛才那人是進來偷東西的,恰巧被我們撞到,這才逃了出去?
我總感覺這屋子怪怪的,并不是我們所想象的這么簡單,可根本找不到任何線索。走出房間,我當即就懵了,桌上的茶杯竟然不見了。當即額頭上的汗便不停的往下冒。這是我眼花了嗎?
我準備慢慢退出房間,因為的確打擾到了這里的主人,這不是人住的地方,我可以很確定這是鬼在作怪。我是個刻碑人,懂得陰陽術(shù),可是我無禮在先,鬼作怪也是對我的不滿。我只能退出去再說。
退出房間后,這才松了口氣,還好里面沒發(fā)生什么大事,要不然,恐怕不會這么容易退出??沙鰜砗螅腋鼝阑鹆?,喬木一不見了。我這才想起這個糟糕的老頭,他怎么這么沖動,這么大把年紀了,難道還不懂一些禮數(shù)嗎?
想到這里,我又冒了一頭汗,因為這地方不簡單,七里道人還沒現(xiàn)身,他是個妖道,這次引我們前來,必定是有目的??峙聞偛啪褪撬墓?,故意把我們引開,分開下手。想到這里,我連忙沖著院子中央而去,因為很有可能已經(jīng)到了村子里面。
而到了村子中央,徹底蒙住了,因為李村長所說的唱大戲正在我眼前出現(xiàn)。那棵大樹下,一個高大的舞臺,正高聳眼前,一個穿著花大褂的人威武立于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