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吾言五搭乘了前往“黃昏的彼岸”的輪船。被伊安折騰一番后,唯一的好消息就是,此次之行,全程又他一個人獨自完成。換句話說,就是伊麗紗終于不會在他身邊折磨他了!
自由萬歲!雖然只是短暫的,但是自由的空氣真的好爽!
經(jīng)過一番感嘆和唏噓,吾言五不再自言自語,而是打量起陸陸續(xù)續(xù)登船的乘客來。
使用崔綿子教給他的觀察術,可以知道這次的運輸,除了自己,全都是將級以上的強者,想必是任務發(fā)布人親自安排的一班運輸。
輪船行駛了一個晚上,到第二天時終于發(fā)出了一串清脆的鳴笛聲,吾言五從座位上驚醒,剛想揉揉眼起身,卻注意到自己的身旁竟然挨著個人。
火紅的碎發(fā),讓吾言五嫉妒的想要刮花的面龐。這個人……不就是昨天被自己扒衣打暈的小白臉嗎?原來他竟然是爵級一階的修靈師,糟了,被他認出來的話該怎么辦!
吾言五想著,肩上的人也已經(jīng)醒了過來。他先是用朦朦的睡眼看了一下吾言五,然后像是意識到了什么而突然睜大眼睛,緊接著受驚般離開吾言五的肩膀,一抹濃濃的嫣紅攀上了他的臉頰,眼神盡是閃避。
媽蛋!果然還是被認出來了!好有一種想去死的感覺吶!
吾言五的內心還在驚濤拍岸,貝爾這是開口了:“你好,伊麗紗的未婚夫,我叫霍菲尼丶貝爾,很高興能夠與你再次相遇。”
看著貝爾友好地伸出手,吾言五差點沒把他砍掉!“等等!你說,我是誰的未婚夫?”
“亞蒂斯大小姐,伊麗紗的啊,聽她說你還曾送給她過結婚戒指……”
“那什么,別聽她胡說好嗎,我根本沒有和那個死女人結婚的想法。”對于那種可怕的說法,吾言五立即給予了否定。
貝爾看了吾言五許久,才若有所思地道:“那你怎么還接受伊安女士交給你的測試任務呢,按理說應該會拒絕啊。”
什么!原來可以拒絕的嗎!“不是,你聽我解釋。”
“好了好了,伊麗紗和我說過,你是個很喜歡害羞的男孩,所以請好好對待對你主動的女孩子喲!到案了,要一起走嗎?”
“對我主動的女孩子……這的有那種可能嗎?”曾在地球上受過感情創(chuàng)傷的吾言五,在面對這個問題時,陷入了沉思。
與風興大陸隔海相望的暮色之島,素有摧殘大世界最美風景地之說,因為這里萬年常秋,蕭瑟又不失生命律動的生物圈打動了多少人前來觀賞,若說什么地方能美得像詩句,那么可以這樣回答:被秋染紅的暮色。
吾言五站在“黃昏的彼岸”上,他好像明白了為什么會這樣稱呼此地。從日炎港的貿然綠色到暮色之島的垂暮之紅,當真有一種從朝露到晚霞的感覺。
不過有一點不好的就是,這個地方尚處于怪物出沒地,常年出沒四到五階的精怪與兇獸。所以為了不必要的麻煩,很多人選擇直接乘車前往落輝之城,吾言五也不例外。
然而他們與驛站老板交談時,驛站老板卻告訴了他們一個壞消息:車道被四只奇特的兇獸截住了道路,連城里派來的帝級高手都拿它們毫無辦法。
聽著驛站老板說完,眾將級強者都是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于是老板拿出了兇獸的畫像請眾人過目:一只身體很胖,但喙部很尖很長的奇異鳥類與三只縮小版的嘍羅。
“一個人的打野技術不是看他抓了多少人,而是在于他刷了多少F4。”——廠長
這…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野區(qū)嗎!F4和藍胖都出現(xiàn)了??!給我一把打野刀,老子刷到王者有木有!
吾言五還在震驚中無法自拔,而他周圍的人早已化作一道弧線,向F4所在地飛去。
“吾言五,聽得到嗎?我們要不要去湊湊熱鬧?”貝爾在吾言五面前使勁地揮手,后者聽到有人叫他名字后,終于反應了回來。
“去!當然去!”笑話,F(xiàn)4怎么能被自己落下!于是他快步地向前跑去。
待兩人看到了人群聚集地時,也意味著F4就在前方。撥開了看熱鬧的圍觀群眾,眼前顯現(xiàn)出一伙將級強者圍攻F4的場面。但是從能量波動的狀況來看,將級強者們的實力都毫無例外地被削弱了。
“檢測到深紅鋒喙鳥出沒,已確認KEY到來,覺醒最強打野特殊技能—懲戒,獲得獵人的寬刃刀,懲戒擊殺深紅鋒喙鳥可升級該技能。”系統(tǒng)的聲音如期而至,而吾言五的手心也多出了一道懲戒的技能圖標。
看著自己的手心,吾言五完全沒有感到任何驚訝,反而像是找回了本該屬于自己的東西般,親切的熟悉感。他自信地一笑,在F4毫發(fā)無傷地擊退那些人之后,不等這些畜生嘶啞著嘲笑,他便毫無預兆地出手了!
進入到F4的攻擊領域,吾言五突然覺得自己的靈氣走動得如龜爬一般,而且技能也全被削弱了。他召喚出的三張卡牌,氣息已消失不見,只能從顏色來辨別。
見吾言五攻擊的是F4首領,其余的三只嘍羅瘋狂地對吾言五進行聲波攻擊。在外邊的貝爾見吾言五一臉的猙獰與痛苦,不做太多停留,沖進戰(zhàn)斗范圍便施放了修煉至師級的;靈法技能—冷凍新星。
可是嘍羅們只不過是爪子上結了一層薄冰,一轉眼便消失不見,只留下一串密集得令人失去躲閃念頭的能量波。貝爾很快就架起了靈法盾,然而隨著力量的削弱,靈法盾變得接近透明,一副隨時都要消散的樣子。
“這就是它們的奇特之處嗎?怪不得連帝級強者也不是對手。”貝爾絕望地閉上雙眼,等待著暴風驟雨的到來。
可是五秒后,他什么痛苦都沒感受到,輕輕地睜開雙眼,卻看到吾言五擋在了他的身前。
“去外邊等我,這些畜生,還得我來收拾。”吾言五冷冷道,眼中盡是不容置疑的堅決。
范圍外的人們看到吾言五竟能撐起一片這么厚實的灰色防護罩,紛紛猜測他修的是何種屬性。不過只有他本人才知道,剛才那一下,是他使用了屏障,并沒有被削弱的天賦技能擋下了F4的這一波攻勢。
不同于游戲中只會站著給平A的野怪,這里的F4雖然不會飛出戰(zhàn)斗范圍,但它們的速度簡直無法用肉眼跟上。
“只能亂槍打鳥了嗎?”吾言五低語著,對著天空發(fā)射了“等離子射線”。射線飛到了F4的高度,并沒有命中任何一只,不過當射線分裂時,兩只嘍羅因被擊中而極具減速,如同時間突然停下般。趁減速效果還未結束,吾言五立馬給兩只嘍羅一張紅牌與藍牌,末了,還補上一道“死亡射線”。
兩聲慘淡的哀嚎后,場上僅剩下了的兩只F4。少了一半的火力輸出,這一次的能量波少了許多,聲波也沒之前那般強烈、震蕩了。吾言五眼疾手快,靠著高超的預判,使用虹吸鐵塊擊中了F4首領,即使生成的防護罩立即被打穿,也好在打野刀的被動技能幫助他恢復了生命值。
可對空的技能已全部進入真空,剩下的“構造分解”也只能攻擊地面,所以吾言五此時只能依靠平A與打野刀的燒血進行著微薄的輸出。
戰(zhàn)斗范圍外的人見吾言五擊落了兩只F4,紛紛抱著分一杯羹的念頭沖了過去施放技能。然后結果毫無例外,聲波與能量波令他們乖乖退出了戰(zhàn)斗范圍,不過他們?yōu)槲嵫晕宄惺芰舜罅總Α?/p>
另一只嘍羅終究被打野刀燒死了,只剩下一只首領還在負偶頑抗。F4首領見沒了小弟,竟放棄了遠程風箏,化作一道紅光掠向吾言五。
吾言五唄它突然轉換的攻擊方式打了個措手不及,紅色光芒徑直擊中了他的腹部。
“嘶!”場外的人紛紛倒吸了一口涼氣,被能量波擊傷的人更是慶幸自己至少沒死。不過微小的瞬間后,場內的格局再一次變化了。
“還愁抓不到你呢,這下倒好,自己送上門來了。”擁有圣盾庇護的吾言五微微一笑,腳下出現(xiàn)了一圈熔巖池。F4首領掙脫不出,被接踵而來的爆裂震開了好遠,陷入到眩暈狀態(tài)中。
“這下,肯好好吃我一套技能了吧!”選牌三張、能量虹吸、死亡射線一股腦扔給了F4首領,F(xiàn)4首領吃痛,哀嚎著想要逃走,可是哪有這么簡單!
它剛離開地面,就被天空降下的一道瞬間而過的穿透光芒打回地面,摔在地上砸出了一座淺坑,最后再也爬不起來,嗚呼在了眾人面前。
“懲戒擊殺!獲得懲戒傷害升級與充能效果,晉升英勇黃銅Ⅱ,經(jīng)驗值不變。”好懷念的聲音啊,聽著真舒服。
對于本次的直接晉級,吾言五并沒有感到驚訝。一級的英雄刷一個F4照樣能到二級,自己的野怪首殺獲得升級也不足為奇。
風頭出盡了,接下來則是裝逼時刻。他不想讓別人因為擊殺F4而把自己當作舉世矚目的強者,那樣的話不僅會引來很多麻煩,而且自己這怪異的士階一段級別也會招來諸多猜疑。
“誰!是誰!鬼鬼祟祟算什么!”人群中,吾言五爆發(fā)出了怒吼。
聽到此,在場人群也不禁想到,剛才那道光芒出現(xiàn)得毫無預兆,果然不是面前這黑發(fā)少年發(fā)出的,如果這樣,又到底是何人所為?
得到想要的結果后,吾言五滿意地拍拍貝爾的肩,悠悠著向落輝之城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