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杰哥火氣太大了,跟你開個玩笑而已,唉,算了算了,喝酒吧。”
面對周俊杰的暴怒,我卻一笑了之,這確實出乎所有人的預(yù)料,不少人在等著看我們打架呢。
“要打架到外面去,別砸了我的館子。”老板坐在里面朝著周俊杰瞪了一眼。能在這里開館子的人應(yīng)該了不是普通百姓,有些仰仗的。別看周俊杰跟著一年級的老大斌子混,但在這餐館老板的眼里,他還真不算什么。
周俊杰這才坐了下來。但我看過去的時候發(fā)現(xiàn),這小子氣性還真是夠大的,臉都紅了,胸膛也在劇烈的起伏。顯然他覺得今天沒能維護(hù)住自己老大斌哥的面子。
斌子輕輕的按了按手,示意周俊杰坐下消消氣。畢竟也是新生,餐館老板他是惹不起的。
這一仗,沒有打起來,我卻覺得已經(jīng)勝利了。
我?guī)е蠹依^續(xù)喝酒。估摸著上課快半個小時的時候,我們才離開餐館。
其他人都回去上晚自習(xí)了,賀偉沒回去,一直陪著我。
“天哥,周俊杰這小子很狂,要不要收拾他?”
今晚雖然在餐館里我沒有發(fā)作,但賀偉看得出來,我是徹底要跟斌子鬧翻了。
“那你說呢?”我喜歡先聽聽別人的意見。
“那還用說?今晚咱們就干他,以后看他還這么囂張不!”賀偉似乎早就壓抑不住自己的憤怒與仇恨了,“他也欺人太甚了,他表面上是逼著尤剛喝酒,其實他是沖著咱們兩人來的!對了,天哥當(dāng)時為什么不制止尤剛那小子過去?有什么用意吧?”
“看來我什么都瞞不過你小子呀!”我笑了笑,給了賀偉一個獎賞。
“嘿嘿,你是不是故意讓兄弟們積攢對周俊杰那小子的仇恨?我是天哥肚子里的一根蛔蟲,當(dāng)然我能知道了!”賀偉沾沾自喜起來。
“今晚怎么搞?直接沖進(jìn)去嗎?我覺得那小子會有防范的。畢竟今晚剛剛起了沖突。萬一中了那小子的埋伏呢?”我是真的有這個擔(dān)心。斌子不是沒有頭腦的人,今晚得罪了我們,肯定會有所準(zhǔn)備的。
“他不就一個房間嗎?還能埋伏千軍萬馬不成?”
“那你確定你新招的那些兄弟敢出手嗎?怕是一看到斌子跟周俊杰的樣子就嚇尿了呢。”雖然積攢了些仇恨,但我覺得還不太夠。如果這種仇恨積攢得越多,暴發(fā)出來才會更有力量。
“你不讓他們打,他們永遠(yuǎn)都不敢動手。我有個好主意,今晚我弄些偽裝,大家都誰也認(rèn)不出誰來,進(jìn)去就是一頓暴打,打完就跑,他斌子就算是猜到了是咱們干的也沒有辦法。”
“人家不會以其人之道還制其人之身?就你會這法子呀?”我不屑的哼了一聲。不過,我覺得他這個法子對于這些打架的新手來說應(yīng)該有用,至少可以讓他們膽子肥一點(diǎn)兒,只要能夠邁出第一步,后面的事情就好說了。
“我想個辦法,咱們兩個調(diào)到一個屋里去,以后我也可以保護(hù)你了。”
我知道賀偉這小子的心眼兒,他是害怕遭到斌子的報復(fù),與我在一起,安全系數(shù)更大一些?,F(xiàn)在他對我的實力深信不疑了。
“那好吧,你去準(zhǔn)備一下,下課之前,先不要跟他們說,等睡下了再聯(lián)絡(luò)。”我不是擔(dān)心有人會出賣我們,而是擔(dān)心說得太早了,會引起斌子的注意與防范。
“好的,還是天哥高明呀。那我這就去了。”
賀偉出了教學(xué)樓,我則回到了教室。
柳曉一正在那里認(rèn)真的看書,見我回來,她很是歡喜,好像等了我很久的樣子。我一坐到位上,她就忍不住問我中午為什么要了校長的電話之后,那幫高二的學(xué)生就被攆出來了。
“我是咱們學(xué)校的金字招牌。”我笑著說。
柳曉一卻撇了撇嘴,顯然并不相信我的話。
“校長是我家親戚。”我知道,只有這個理由才能解釋過去。
她果然信了:“怪不得呢。”
今晚柳曉一換了一身裙裝,雖然那裙子不像是多貴的品牌,但穿在柳曉一的身上格外好看,尤其是她低下頭的時候,我的視線就可以從她胸口那兒瞄進(jìn)去,隱隱約約的可以看到一小片雪白的溝。
不知咋的,我一看到那兒的時候,心跳就會加速,我趕緊把目光移開了。她應(yīng)該能夠感覺到我朝她那兒看了,可她似乎并不介意。畢竟是曾經(jīng)跟我在一張床上睡了一回的。而且,我的手也曾經(jīng)隔著衣服抓過她一回。此時此刻,我不由的回想起了那一幕來。
“肖炎在幾班?”我忽然想起來應(yīng)該還肖炎錢了。
“什么事兒?”柳曉一忽閃著好看的大眼睛問。
“我得還她錢。”
“肖炎姐不會要你的。”
“為什么?”
“我已經(jīng)給她了。”柳曉一說。
我猜,柳曉一這是說謊,那天在醫(yī)院里的時候我聽到了她們兩個的談話,肖炎是絕對不會要她的錢的,她寧愿要我的。
另外,既然要追這個肖炎大小姐,那就必須多接觸一下了。也正是因為有了這樣的想法,我現(xiàn)在對這個柳曉一都有些歉意了。可我分明看得出來,柳曉一是真的喜歡上我了。這樣不行,后面我得注意跟她保持距離。
“小天,那天晚上你說的是真的嗎?”柳曉一忽然問道。
我都懵了,誰知道她問的是哪天晚上,會是跟我睡在一起的那晚嗎?我茫然的看著她。
“你不是說肖炎是你失散多年的妹妹嗎?”柳曉一很認(rèn)真的看著我問。
我直接無語了,真沒想到柳曉一看上去怪聰明的,怎么還這么缺腦子了?難道她就沒看出來我那只是跟肖炎搭訕的一個借口嗎?
“這個你也信?”我不知道這丫頭心里想的是什么,她會不會希望真的是這樣?那樣的話,她就不用擔(dān)心我去追肖炎了?
不行,我得讓她對我死了心。腳踏兩只船畢竟良心上過不去。沒辦法呀,我這人心地太善良了。
“可肖炎屁股上真的有塊胎記。”柳曉一很認(rèn)真的說。
這也可以有?我靠,老爹是怎么知道的?難道小時候他還抱過她?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不是證明老爹跟肖炎的父親也有關(guān)系嗎?要不就是跟肖炎的媽媽有關(guān)系——我想多了。
反正我對柳曉一的話是深信不疑的,她們是耍在一起的女孩子,一塊兒洗澡的時候,肯定能看到的。
我竟無言以對了。
“對了,那照片你是怎么弄到的?”柳曉一看來是一個非把問題刨出根兒來的人。
我真想跟她直接說,我來這所學(xué)校的一個任務(wù)就是追肖炎的,可是,一看到柳曉一那副善良的模樣,我就不忍心了,覺得那好像是往她那細(xì)膩的皮膚上劃刀子一樣折磨她。
“這事兒我一言半語跟你說不清楚的,以后你慢慢就知道了。你還沒告訴我她在幾班呢。你放心吧,錢我有的是,開學(xué)來的時候,老媽給我打了兩萬呢。”
“這么多?”這回柳曉一驚得嘴巴張那么大。
我發(fā)現(xiàn)自己牛皮吹大了,不會嚇著這孩子吧?于是我笑著解釋道:“是一個學(xué)期的。”
“那也不少了!你們男生可真能花錢!”柳曉一撇了撇嘴。我能看得出來,她對我能夠擁有這么多的支配權(quán)很是羨慕。
一會兒,賀偉給我發(fā)了一條短信。我出了教室,見賀偉在走廊里等著我。那小子從口袋里掏出了一大把女人的絲襪!
我一猜就知道他搞什么鬼了。
“得不少錢吧?”我問,今晚付飯錢的時候這小子就支支吾吾的不想掏,最后還是我出的。
“不多,五雙,都是便宜貨。”賀偉像是淘到了不花錢的寶貝一樣,“來,到那邊去,我戴上你看看效果!不行的話我馬上去退貨。”
賀偉把我拉到了走廊頭上,到了拐角處,扯出一只來往頭上一擼,整個人立即成了一個搶銀行的劫匪!
“還能認(rèn)出我來不?”賀偉看著我問。
我差點(diǎn)兒笑噴了。“行,認(rèn)不出來!”
“那就好。”賀偉扯下了頭套,又塞回了口袋里,“等什么時候行動了,我給他們每人發(fā)一只!就叫那八個人吧,加上你我共十人,足夠了,人太多了反而不容易撤退。”
我看看第一節(jié)晚自習(xí)快下了,還有的是時間:“對誰也別聲張,等回了宿舍后我再跟你商量,先回教室去,不要再有什么動作。”我是怕引起斌子的注意。這個時候他應(yīng)該很警惕的。
賀偉回了教室。我去了肖炎教室。
到了肖炎的教室門口,我先是推開門,里面不少人抬起了頭來看向我,他們的神情有些古怪,畢竟我只是一個新生,竟然敢直接推高二的教室,在他們看來有些過分了。
“肖炎,你出來趟。”我依然是直呼其名。我現(xiàn)在就得讓肖炎習(xí)慣我對她的這種稱呼,不然的話要是給她慣出了壞毛病,那以后可就難改了。
肖炎愣了一下,恨恨的朝我瞪了一眼。
我心說,有本事你出來咬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