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子把柳曉一放到了一把放倒的椅子上,然后看著我,有些不知所措的意思。
其實我也不知道怎么辦才好。如果不是害怕她這個樣子去醫(yī)院會傳出些謠言來的話,我早就把她直接送醫(yī)院了。
“小天——我好熱呀——”此時的柳曉一正半迷糊著說話,我估計她根本弄不清楚此時伺候她的正是英子呢。
“吃了什么東西?”英子放下柳曉一之后看著她那個樣子就有些疑問了。
“我也不知道,魯飛只給她吃了點催眠的東西,喝些白開水就好了。”我只能照著魯飛的話說,誰知道這小子喂了她什么害人的玩意兒。
“我看很可能是那種專門害女孩子的。英子若有所思的說。她的表情讓我覺得她很有經(jīng)驗的樣子。
“那怎么辦?”我著急的問道,要是吃了那個的話,更不好去醫(yī)院了,不然到時候還不得滿城風雨呀?就算是不考慮我自己的名聲,我還得考慮柳曉一的名聲呀。
“她現(xiàn)在這個樣子,還能喝水嗎?喂水反而會嗆到她的,出了事兒誰負責?”英子當然擔心出了問題。
“那怎么辦?”此時我已經(jīng)六神無主了。
“除非——算了算了!”英子趕緊擺了擺手自己就否定了自己的方案。
“英子姐,有什么法子你就快告訴我吧,我一定會幫她的!”我真的急了,要是讓肖炎知道了,她不打死我才怪呢。因為這事兒畢竟是由我而起的。就算是她打了我,我都沒有理由還手呀。
“物理降溫也許管用。”英子說。
“怎么個降法兒?你快說嘛!”我?guī)缀跻⒆拥氖智笏?。我覺得這個時候英子的話不像一個痛快人。
“我冰箱里有些冰塊兒,只是——”英子有些為難了,“那得給她解開衣服的,這個——”
“不要緊,只要能讓她好受了,她不會怨你的!”
“去你的,你以為我給她降溫呀?那得你來!”英子瞪了我一眼。
我心說,你們都是女孩子,這個還有什么忌諱嗎?而我一個男生,你讓我給她一個女生物理降溫?這事兒我怎么下得去手?
“反正我不會動手的。”英子很堅決的說,我不知道她害怕什么。“再說了,你們不是男女朋友嗎?”
我已經(jīng)沒法辯解了。
英子已經(jīng)把一些冰塊從她的冰箱里拿出來放在了一個盆兒里。“不然的話,一會兒她可能會抓破自己的,那就更麻煩了??禳c兒吧。”英子催著我說。
“就在這兒?”我指著椅子說,怎么說這也算是公共場所了吧?而且是大白天的,說不定什么時候就會闖進個人來。
“到我鋪上去吧。我給你們關上門。”英子說。。
實在沒有別的辦法,現(xiàn)在只想把柳曉一的難受狀況給解決了。不然的話我看著都難受。所以,我只好把柳曉一從椅子上抱起來,好容易折騰到了里面的鋪上去。
這是一間很小的臥室,是英子用三合板隔開的,面積不大,剛好放上一張小床。里面讓英子收拾得干干凈凈的,別有洞天的感覺。
“那不把你的床鋪給弄臟了?”我猶豫著說,其實我最擔心的還是柳曉一醒來之后會不會罵我是流氓。
“我給她墊塊薄膜好了。”于是她扶柳曉一起來在她的身子后面鋪了一塊厚薄膜。然后英子就到了外面。“放心吧,我不會看的,我給你望著人兒。”她過來把小臥室的門給帶上了。只是這時候柳曉一還在嘴里嘀咕些什么。
她不住的叫著我的名字,這讓我很感動,不管她是不是意識清醒,在這個時候能叫我的名字,說明她的心里有我。初中四年里,還沒有哪個女孩這么在乎過我呢。我差點兒都要掉眼淚了。
柳曉一一邊胡亂說著什么一邊扯著自己的衣服,好像要扒下來。看著柳曉一難受的樣子,我心里好矛盾。
其實我過去也聽說過,這個時候兩人干一仗她的情況就會明顯緩解的,可是,我跟柳曉一現(xiàn)在什么都不是,那種事兒我也干不出來。
天氣很熱,如果不趕緊處理的話,盆里的冰塊就會化掉了。如果隔著衣服,那不但沒什么效果,還會把柳曉一的衣服弄臟了。怎么辦?
唯一的辦法就是把她的衣服除下來,至少得脫掉上衣的。
因為天很熱,現(xiàn)在即使是女生,外面也只穿了一身軍訓服而已,里面直接就是女生的小衣服了!
當扒掉了軍訓服之后,我忍不住咽了一次口水。我還是第一次這么近距離的接觸到一個女生的身體。那一瞬間,我身上立即高燒了起來。她那薄薄的小衫子根本就遮不住那高原,我感覺自己要犯錯誤了。
“曉一,不是我要冒犯你,我得給你降降溫呀!”我不知道此時柳曉一是不是意識清醒,但就像是說鬼話一樣,該說的話我還是得交待一下的。
柳曉一并沒有什么特別的反應,她只是輕輕的哼著,她滿臉潮紅,唇間輕輕翕動,那樣子更加楚楚動人了,如果這不是在英子的小屋里,而是在一個與世隔絕的世界里,我一定把控不住自己的!
我從盆里抓起了一塊冰塊,開始先從她的脖子底下擦起,可是,很快我就注意到了一個問題。如果這樣弄下去,冰塊化了之后,那冰水豈不是正好濕透了她里面的小衣服了嗎?那樣的話,等她醒來,穿什么出去?讓一個女孩子這樣真空裝上身,她會怎么想?
“曉一,哥真的不是壞人,我只能冒犯你了,我不會動半點兒惡念的!??!”
我沒有聽見柳曉一的回應,她只是輕輕的哼著,身子不時扭動。
我?guī)缀跏情]著眼睛給她解開后面的扣兒的。我忽然罵自己逗比了,在這間小黑屋里,又沒有外人,我干嗎這么裝逼呀?這不是自欺欺人嗎?
這樣一想之后,我干脆睜開了眼睛。
我的血一下子竄到了頭頂,連呼吸都加快了許多,我完全可以清晰的聽到自己那強烈的心跳。我剛才還對人家說不會有半點兒惡念呢,騙鬼呀?要是讓柳曉一聽到我如此激烈的心跳,她還會相信我的鬼話嗎?
事不宜遲,我不知道那個神通廣大的肖炎什么時候會找過來。
可是,我這樣直面著柳曉一那雪白的身子去給她物理降溫,我能控制得住自己嗎?另外,還有英子在外面呢,我不禁有些心虛起來。
于是,我拉過了柳曉一的軍訓服想蓋在她的身上,這樣我就可以從容一些了??梢幌?,這樣也會弄臟她的軍訓服的。我只能讓自己的軍訓服濕了。
可你不知道,我是不喜歡大熱天在軍訓服里再穿一件背心的,所以,脫了軍訓服之后,我就是徹底赤著膀子了!
我找了一只橙子坐在了床前,然后將我的上衣蓋在了柳曉一的身上,那只握了冰塊的手伸了進去。
可事實證明,我這個方案根本行不通,雖然看不到柳曉一那要命的地方了,可當我的手碰到她的身體時,我整個身體都僵了。可我管不了許多,我必須抓緊時間。于是,我抓著那冰塊,在可以接觸到的每一處慢慢的冰著,冰水融化,順著她的腰淌下來。
我發(fā)現(xiàn),用冰塊冰了之后,柳曉一真的安靜了許多。我不知道英子是從哪里學來的這經(jīng)驗,不會是她自己也有過這樣的經(jīng)歷吧?
我這是在努力的轉移自己的注意力,可事實上是,根本就不可能,而且,我的手總會不由自主的朝著最具吸引力的地方走。
可很快我心里罵道,我是不是太混蛋了?我趕緊把手挪到了別處,然后另外拿了一塊冰在自己的額頭上冰了一會兒,我得讓自己降降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