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知道了莫麒麟這家伙有心腸肯定不怎么樣,不過柳雨薇卻挺喜歡那些別墅的設(shè)計圖的,反正也沒人要了就全給了她,她看的津津有味,一副準備去請莫麒麟給她設(shè)計房子的感覺。
而我則在思考另外一件事。
趙詩涵的死因到現(xiàn)在依然是撲朔迷離,到底是自殺還是他殺都沒有任何結(jié)論。
尸檢報告上趙詩涵的致死原因,按照簡單得點說法就是勒死的,同時似乎還有服毒的表現(xiàn),但是對于她服用的毒藥到底是什么卻只解釋了一個有機磷農(nóng)藥,并且在她那個花園式睡房里也找到了喝剩下的農(nóng)藥,所以對趙詩涵是自殺這一點我一直都沒有任何疑問。
但是隨著這個事件不斷的深入下去,我卻發(fā)現(xiàn)事情遠遠沒有自己想的那么簡單。
這時候我突然想到了那個編號44,在停尸房里放了5年的王雅琴的尸體。
因為我總有種感覺:從種種跡象來看,趙山富在趙詩涵的死這件事上肯定還有很多我們并沒有掌握的隱秘!
于是我決定,先去看看這具已經(jīng)保存了五年的遺體。
想了想我還是決定別帶柳雨薇得了,這幾天她受的刺激也夠多了。
回到了老宋的辦公室我說了一下我的想法,老宋點了點頭把停尸房的鑰匙給了我:“趙山富確實是這件事最關(guān)鍵的地方,你找李淑琴打聽消息的時候也需要著重這方面的信息。”
拿著鑰匙,我下了樓,向著停尸房走去。
這還是第一次我一個人來這個地方。
尸體對我來說沒有什么好恐懼的,但是對于這里的諸多怪尸,我還是有些覺得頭皮發(fā)麻。
一具在冷柜里放了五年的尸體是什么樣子?
這樣形容一下吧:整個外表皮都已經(jīng)凍成了一層堅硬的蛋白質(zhì)殼,五官和皮膚褶皺都已經(jīng)完全凝固,可以用手直接掰碎,整個尸體與其說是尸體還不如說是更像一尊怪模怪樣的雕像,并且整個尸體都已經(jīng)成了一種帶著反光的玉石一樣的一整坨……
我們老張家對尸體有專門的尸庫進行保鮮,對于這種尸體我還真沒見過,乍一看讓我的覺得有點惡心。
雖然已經(jīng)成了這個樣子,但是還是可以分辨出來這個女人生前肯定是長得不錯的,雖然一張臉已經(jīng)因為長期的冰凍變得平平的,臉色還莫名其妙的塌下去了一塊,但是整體輪廓依稀可見。
從側(cè)面看了一下我發(fā)現(xiàn):這個女人雖然正面還算是完整,但是整整半個后腦勺都沒有了,估計這就是她當(dāng)時被砸死的原因,仔細看了看四周,沒找到什么相關(guān)的線索。
但是第一次我和趙山富來這里的時候,趙山富卻莫名其妙的想‘看看’這具尸體。
他到底準備看什么呢?
老宋他們當(dāng)年肯定也仔細的研究過這具尸體,但是他們沒有研究出任何有用的東西,但是我是個控尸術(shù)的傳人,那么我能不能找到一些不一樣的東西呢?
想了想,我先摸出了探尸針,從死者的鼻孔向著死者的大腦里面探索了一下。
探尸針雖然是探索尸變程度的裝備,但是還有很多別的用處,我把探尸針扎進去之后顯示感覺里面有些硬,大概是刺到了鼻梁上,然后再試探了一下之后里面邊就軟了,我直接把針取了出來。
針頭上有一些黑色的液體。
在附近找了一個小的瓶子,我把這些黑色的液體給裝了起來,然后在死者的腹部又戳了一下,這一下卻捅了簍子:居然把尸體的小腹部給捅了一個洞出來!
整個尸體都脆了!
再仔細看了一下也沒什么別的值得注意的情況了,我把尸體放回冰柜里,在外面的實驗臺上找到了一些我想找的藥劑。
用一個培養(yǎng)皿,滴了一滴黑色液體在上面,然后用我找到的一種生物分離劑滴在了里面,稍微震蕩了一下。
黑色的水成為了一種淺藍色。
基本可以確定:這具尸體在死前就已經(jīng)死掉了,并且還感染上了尸毒菌。
尸毒菌到底是什么現(xiàn)在還沒有定論,只能說是一種基因突變的產(chǎn)物,如果你注意地圖的話,中國發(fā)生僵尸的地方絕大多數(shù)都在南方的云貴川地區(qū),廣西廣東也偶爾發(fā)現(xiàn),在寒帶地區(qū)就很少有。
當(dāng)然,并不是說寒帶就沒有尸毒菌,尸毒菌是一種非常頑強的厭氧細菌,在非常冷的條件都能以休眠的方式存活,例如這個王思雅腦子里的尸毒菌被冰封了五年我依然能找的到。
只是寒帶地區(qū)的尸毒菌的活性變的很低,所以很難出現(xiàn)僵尸,但是只要出現(xiàn)了,那么等級就絕對不會低!
那么現(xiàn)在又可以確認一點:這個趙山富當(dāng)年的秘書也感染了尸毒菌,在她坐在車上的時候,其實已經(jīng)死了,而開車的那個人,則是裝著一具尸體在半夜開車前進……
還是迷,都是迷!
現(xiàn)在看來只能看李淑琴能不能帶給我一些有用的東西了。
晚上,我開著那一輛靈柩車,載著守魂尸的尸體直接去了火葬場。
接待我們的火葬工什么也沒問,直接把我們運來的尸體連同尸袋直接塞進了火化爐里,顯然他早就很習(xí)慣火化這種來源不明的尸體了。
看著火化機里熊熊燃燒的烈焰,我衷心的希望沒有人再打擾她了。
可誰知道,這都是幻象,沒過多久老校區(qū)又鬧出了更大的動靜。
此事以后小黃在寫。
第二天,我和柳雨薇起來之后,直接去了龍居山公墓。
在公墓口,一輛別克商務(wù)車正停在這里,趙山富正在這里等我們,而在他車后排下來了一個人:上官馨。
上官馨今天沒有穿古裝,而是一身嶄新的女士西裝,胸口上帶了一朵白花,趙山富和李淑琴則是手臂上帶著黑紗,看到我們后點了點頭,立刻有人幫助我們也帶上了白花。
上官馨看到我們之后并不理會我們,而是默默的站在后面。
既然上官馨在這里,那么估計雷橫應(yīng)該也在不遠處吧?
今天給趙詩涵下葬的人不少,看了看估計有上百人,除了在靈堂見過的一些人以外,還有一些估計是趙山富別的方面的朋友,大家都穿著肅穆的黑色服裝,等著下葬的時刻。
這時候,一個穿著黃麻衣,手里捏著拂塵和羅盤,帶著太極帽,有幾縷山羊胡子的老頭出現(xiàn)在了隊伍的最前面。
“這是詩涵的父親請來的全卦真人,就是他算的今天9點52分下葬最好,張恒我知道你也是這方面的行家,有沒有什么意見?”李淑琴靠近我問道。
我看著李淑琴小聲說道:“難道您覺得他算的不對?”
“只是想找你驗證一下罷了。”李淑琴問道。
“這種事情我也沒有專門學(xué)過,其實幾點下葬什么的根本就沒什么可講究的,我們?nèi)タ纯聪略岬牡攸c就好。”我笑笑說道。
李淑琴點了點頭,因為她是趙詩涵的繼母也沒空一直在我們身邊,就立刻到了隊伍前面去了。
9點半左右,那個全卦真人在隊伍的最前排敲起了一面小銅鑼,一邊嘮叨著什么一邊帶著隊伍向前走去。
這個所謂的什么龍居山我還是第一次來,不過看起來占地倒是很大很大,各種各樣價位的墳都有,上次我記得趙山富給趙詩涵買的是這里最好的‘龍頭穴’,這我到是很想看看到底是個什么情況。
沿著山勢向上走,經(jīng)過了幾百米的距離之后,我們總算是到了這個所謂的‘龍頭穴’這里。
這個龍頭穴是在一座小山脈的山坡向陽面,由低到高每一座墳占地都有十幾個平方,看了看大概有幾十個這種所謂的龍頭穴,很多都已經(jīng)標志著‘已經(jīng)出售’,看樣子還賣的不錯。
按照趙山富的說法,這里每一個穴位都是價值百萬,那么加起來光是這一片龍頭穴都價值好幾千萬了。
“你不是會看嗎?這里的風(fēng)水好不好?”一邊的柳雨薇悄悄問我說道。
“不好不壞,不過在向陽面這一點還是不錯的,應(yīng)該是個恩澤后人和還活著的人的布局,也花了心思。”我指著墳前的一片小樹林說道:“故意留下這一片小樹林不砍,做這個事情的人還是比較懂行。”
這時候,最前面的趙山富把趙詩涵的骨灰放了下來,那個全卦真人在墳前點燃燭火,敲著小銅鑼,開始不斷的唱詞。
因為這位老兄的方言非常的嚴重,我也聽不懂他到底在唱些什么東西,大概就是道教的送葬的一些經(jīng)文什么的。
對這些東西我也沒興趣,而是靜靜的看著最前面的上官馨。
上官馨的位置非??壳埃瑤缀蹙驮谮w山富的邊上,這個位置照理說應(yīng)該是親友才可以去的地方,可是不知道為什么卻沒有人說什么,李淑琴也站在她的身邊。
這時候,我突然發(fā)現(xiàn)了一個似乎有些與眾不同的人。
這個家伙站在趙山富的而后面,以前我也沒見過,但是非常的高大,和邊上的上官馨站一起簡直是不成比例。
全身穿著黑色西裝,帶著一副黑色墨鏡遮掉了大半張臉,正在大家都在看著前面的時候,他卻似乎感覺到了我在注意他,緩緩的回過了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