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雖然我沒有特意的留意,但跟老魏接觸了這么久,好像還真的沒有在中午見過他在警局。
“你們兩個小兔崽子在討論什么,還不讓人回家吃飯么?”李狗蛋在旁邊學著老魏的聲音。
不是,安安的意思,不是吃飯。
孫清風!
這頓時讓我想起了孫清風,今天老魏在醫(yī)院,他不會是去看孫清風了吧?
果然沒有錯,安安是在懷疑這一點,但她讓出租車開到了孫清風的家門口。
門,開著的,外面停著一輛車,是老魏的。
“根據(jù)我觀察,他每天都會來這里,鬼鬼祟祟。”安安下了車,對我說道,讓我走路小心翼翼,不要被老魏發(fā)現(xiàn)了。
老魏的老式吉普,車門開車,車里應該沒人。孫清風的門也是開著,老魏應該進去了。
“小心一點,別被老魏發(fā)現(xiàn)了!”安安拉著我從房子旁邊繞到了門口,她的意思已經(jīng)很明顯了,這個人,就是老魏。
孫清風的房子窗簾緊鎖,但老魏開著門,從外面就可以筆直的看見里面。
一個人影,從身形上看,是老魏。
他手里提著什么東西,在往前面走著。
老魏的步伐很穩(wěn)健,腿沒有抖,沒有害怕的樣子,走在孫清風的別墅里面,十分熟悉。
上次跟老魏來這里的時候,可不是這個樣子。老魏很害怕的樣子現(xiàn)在我都還記得,而且,他上次不熟悉這里?,F(xiàn)在看來,多半是裝的。
老魏走到了樓梯上,轉(zhuǎn)身看了看周圍,似乎在找什么東西,他手里提著什么,我一直都沒有看清。
“走吧!”安安給我指了指前面,示意我老魏已經(jīng)看不見了,我們可以往里面走一點。
剛踏進了孫清風家的大門,一股寒風襲面而來,讓人不禁打了一個寒顫。
“砰”的一聲,門突然就關上了。
我看了看安安,安安搖搖頭,示意我不知道怎么關上的。
身邊的李狗蛋也是聳聳肩。
門一關,本來黑暗的房間,幾乎就完全沒有了光,更加的寂靜。我們?nèi)齻€人突然就像是神經(jīng)過電一般,反應了過來什么,眼睛不住的想要往后面看。
門后,應該有一個人。
不,肯定有一個人,就在我們進來的時候,關上了門。
孫清風在醫(yī)院,老魏上了樓,這個房間怎么還會有人。
“嘿嘿……”身后聲粗獷而怪異的笑聲傳了過來,讓我們更加肯定身后有人,而且,是他關上了門。
一陣陣寒氣從身后襲來,那種感覺,我似乎已經(jīng)感覺到了有人在我身后拿著一把匕首,正對準了我的后背。
“去死吧!”突然,身后的人一聲尖叫,讓我們?nèi)齻€人都驚了魂。
“快躲開!”我緊急朝周圍的安安和李狗蛋說道。
而這時我聽見了‘咻’的一聲,從我的后面劈了下來,感覺自己已經(jīng)躲不開了,三個人中,目標鎖定的是我。那么一剎那,我似乎已經(jīng)看見了自己背后鮮血狂濺的樣子。
讓我想不到的是,一聲慘叫,卻不是我發(fā)出來的。而是身后的那個人,一把匕首,在黑暗中發(fā)著光,‘哐當’一下落在了地上。
是一把軍用的匕首,從光澤上就可以看出來,十分的鋒利。那個男人臉上極度的恐慌,猙獰著雙眼,胡亂的叫著。
孫清風!
他怎么會在這里。
剛才‘咻’的一聲,他襲擊我的刀被踢掉了下來。是誰干的?我轉(zhuǎn)身看看身邊的安安和李狗蛋,安安摸出來了自己的手機,劃了劃,沒說是她。李狗蛋吹了吹口哨,指了指安安說:“是她干的,我看見了,我是道士,絕對不會打人。”
“找死是吧,我也敢誹謗?”安安白了李狗蛋一眼,差點沒把手機砸過去。
開什么玩笑,不是他們兩個人會是誰?就算這個房間很黑暗,要靠近我們也會被發(fā)現(xiàn),而且剛才的動作明顯是救了我。
安安是個女漢子,除了膽子大以外,幾乎是沒有戰(zhàn)斗力,而且她平時穿的高跟鞋。李狗蛋是一個做了壞事都要不要臉的邀功的人,要是他,他不可能不承認。
“還,還我妻兒!”這個時候,孫清風爬在了地上,想要去撿那把匕首,對著樓梯上的方向說道。
趁他沒有拿到匕首,我從地上奪了過來,丟到了遠處,將他控制在了門上,他還在像是發(fā)瘋一樣的掙扎。
朝樓梯方向看了看,上面一雙眼睛正看著我們,手里提著一個橢圓形的東西,呆呆的看著這里。
“老魏,出來吧!”我朝他說道。
老魏在樓梯上哀嘆了一聲:“哎,你們怎么來了!”
說完,他從樓梯上走了下來。
“老孫啊,你在這里啊,我到處找你!”老魏語重心長的樣子,讓我和安安都感覺很奇怪。
“還,還我妻兒!”被制止住了的孫清風像是咆哮一樣的說道。
“我都給你說了多少遍了,不是我殺的,案子已經(jīng)結了,你不要這樣為難自己為難我?。?rdquo;老魏對孫清風說了起來,眼眶褶皺處,眼淚的都要擠了出來。
“還,還……”孫清風說著,突然像是沒氣了一樣,攤在了地上。
“果然是鬼上身了,還是師傅傳下來的靈符有用啊,你看,不說話了。”李狗蛋不知道什么時候從身上摸了一張黃符出來,像貼僵尸一樣貼在了孫清風的額頭上。
“不老實,你這只手是什么。”安安毫不客氣的用腳踢了李狗蛋的左手。
李狗蛋的左手拿著一支針,打在了孫清風的身上。
“嘿嘿,我看他一直嗶嗶不停,打了一針,你帶回警局問就好了,不用謝,這時來自我如同父親般的關懷。”李狗蛋果然不要臉的邀功了起來。
我竟然都忘了,他是一個醫(yī)生。這樣也好,不然就算我現(xiàn)在制止住了孫清風,也沒有辦法帶他回去。
“老魏,你來這里干嘛。”我轉(zhuǎn)身問道老魏。
老魏提了提自己手上的東西,給我看說:“老孫不在醫(yī)院,我來看看他,給他送飯,誰知道他又發(fā)瘋了。”
原來,老魏的手中是飯盒,每天來這里也是為了給孫清風送飯。
我瞪了安安一眼,安安頓時有不知道怎么解釋。
“他為什么口里一直在說還他妻兒,老魏。”安安還是覺得奇怪,窮追不舍的問道老魏。
“不知道啊,老孫又沒有親人,這么多年都是我在給他送飯,誰知道他最近每次來見他,他手里都拿著一把刀,要我還他妻兒。”老魏苦逼的解釋到自己的苦衷。
這么一聽,老魏還是一個好警長,現(xiàn)在誰會對自己曾經(jīng)的上司還如此的照顧。
“從什么時候開始的?”我一邊搬著孫清風,一邊問著老魏。
“就是小靜死的那一天開始,每次我來給他送飯,都會冒著生命危險。”老魏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道,以前老孫只是精神很低沉,自己妻兒死了之后,他就想在這個宅子里自己也跟著去??衫衔翰蝗绦?,每天都會來給他送飯,他們偶爾還能聊聊。就是最近,老孫就開始發(fā)瘋了。
原來,孫清風一直沒有餓死,都是老魏的功勞。
“那,那兩個木偶是怎么回事,孫清風不會發(fā)瘋到將自己的老婆孩子掛上去吧。”安安依舊是不肯放過老魏。
確實,掛著這兩個木偶,對孫清風的打擊一定很大,說不定逼瘋他的原因,就是這樣。
“不知道啊,上次我跟你們來的時候,這里才有這兩個東西的。”老魏給我解釋到,然后不解的看著安安,搖了搖頭問道:“你這是在懷疑我嗎?”
安安沒有說話,很不爽的從別墅里面走了出去。
說實話,老魏確實很奇怪,上次來孫清風別墅時,他害怕的樣子,和這次迥然不同。
“清者自清!”老魏懇切的說道,跟著走出了別墅。
我和李狗蛋將孫清風放到了車上,發(fā)瘋的人還真不好處理。而且,他是目擊過1號檔案兇殺的人。
安安坐在車上的樣子十分的不爽,這次她滿懷信心的帶我來說抓老魏的把柄,可結果卻是這樣。
但是有一點我很清楚,老魏比孫清風知道得一定更多,可關于1號檔案的事情,他卻一字不提。
回到了警局,安安‘砰’的一聲關上了辦公室的門。
我想她的目的沒有達到,一定心情很不好。不過靜下來想想,總部派安安來這里才兩三天,安安怎么會知道老魏每天都會去,而且,她的矛頭似乎一來的指向了老魏。
過了一會兒,安安從打開了門,讓我進去。李狗蛋看見安安總算是正常了一些,屁顛屁顛的跑了過去,噓寒問暖,安安吼了一聲滾開。
李狗蛋搖了搖頭,說警花不好泡,自己還是回醫(yī)院找少婦看病好了,給我打了一個招呼就回醫(yī)院了。
開了門,我問安安什么事。
“監(jiān)控,恢復了!”安安打開了監(jiān)控,想了想,又說:“還是讓老魏進來看吧,雖然我懷疑他,但是他現(xiàn)在還是警長,西京還是他的管轄。”
我有點激動點了點頭,這份監(jiān)控終于還原了,趕緊叫老魏進來。
安安開始放監(jiān)控,是第一次丟紅花的監(jiān)控。
消失的監(jiān)控上出現(xiàn)了一個人,竟然是胡蝶,她從檢驗科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