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時間,一定被人調(diào)了,這是一場早就布好的局,有人引開我們,有人趁機帶葉語走。
“老魏!”我大叫了一聲,還在和其他人夸夸其談今天的戰(zhàn)果的老魏,突然停了了下來,若無其事的看著我。
車上的葉語,不見了!
“剛剛,不是還在這里嗎?”老魏走了過來,左右的看了看,接著不解的問道我:“時間,不是已經(jīng)過了嗎?”
我頓時心中有一種崩潰的感覺,不知道是老魏太老實還是太傻,兇手怎么會跟警察講誠信。
而且,現(xiàn)在時間還沒有到還差三分鐘才到十二點。
“啊,還不能走嗎?”李狗蛋自稱身體好,可我和老魏都已經(jīng)跑回來了幾分鐘,他才回來。
“人,人不見了!”老魏看著車上,后知后覺的給我說道,然后轉(zhuǎn)身罵了罵還守在車旁的警察:“飯桶嗎,不是說了,看緊嗎?”
幾個警察也很憋屈,看著老魏想說是他讓放松的,卻說不出口。
人應(yīng)該還沒有走遠,剛才我回來的時候確實還在這里。老魏的一句放松給兇手找到了一個漏洞,雖然他調(diào)虎離山的計劃失敗了,可剛才大家以為過去了十二點,給他了有機可乘的機會。
或者說,時間也在他的計劃之中,所以照片下面故意留下了時間。
“兇手,在哪里!”老魏不知道是緊張還是什么情況,問了一句我竟然不知道如何回答的話。
“剛才,我不是看見了一個女人嗎,好像就是朝廣場的方向走了去。”李狗蛋似乎在幫我回答老魏的問題一般,接著說道。
老魏聽李狗蛋這么一說,忽然激動了起來:“胡說,你又看見了什么,剛才要不是你說廣場那邊看見了女鬼,我們就不會弄丟這個人。”
“艾,艾,臭老頭,你說什么,我跟他可是兄弟,我怎么會亂說。”李狗蛋干脆就跟老魏吵了起來。
“夠了!都別說了!”我突然大吼了一聲,葉語還沒出事,現(xiàn)在多浪費一秒,就有可能讓葉語死在兇手的手中。
“要不要去樹林里面看看。”安安在我身邊,輕聲的問了問我。
我冷靜下來,想了想,緩緩搖了頭。葉語剛剛消失,就算是自己起來走,也不會那么快及走到了廣場樹林,有人用這個方法再一次的在誘導著李狗蛋。
照片,我慌忙的拿出來了照片,沖到了葉語的房間。
不是,不是這個房間,床和葉語房間的不一樣,連床單的顏色都不一樣。
一定就在這附近,兇手如果真要在十二點的時候行兇,那他去的地方一定不會太遠。
“大家分散找,附近快點找,兇手就在附近。”我大聲的朝外面所有的人吼了一聲,兇手不會走太遠,而且還帶著一個女人。
我又一次的在房間里面對比了一下照片,確定了不是這里。這里是一條商業(yè)街,幾乎都是店鋪,而照片上的地點,看上去卻像是監(jiān)獄。
“兄弟,我可以說話了嗎?”李狗蛋和老魏吵架之后,被我吼了,現(xiàn)在說話聲音都小了一個檔次。
“快說,別他媽像個娘們一樣墨跡!”我又看了看表,馬上就要十二點了。
“這個,窗子,我好像見過。就在廣場旁邊的倉庫!”李狗蛋小心翼翼的指了指照片上的窗子。
我想都沒有想,就朝他說那邊跑了過去。雖然不知道李狗蛋說的是不是真的,但是他有一個習慣,就是喜歡在院子周圍轉(zhuǎn)兩圈。能知道這個窗戶在哪里的人,就只有他了。
果然,在廣場附近,是有一條小巷子,進去之后就能夠看見一個和照片上一模一樣的窗戶。
門死死的鎖著,我用力踹了兩腳,卻踢不開。
“狗哥,抱我上窗戶。”我站到了窗外下面,讓李狗蛋抱我上去。
李狗蛋過來吃力的抱了抱我,咬著牙,還是把我給抱了上去。
窗戶沒有玻璃,只有幾根粗大的鋼筋,我站到了窗戶下面,朝里面看了進去,頓時竟然有些害怕。
里面有一張床,白色的床單,上面躺著一個女人,看不清是誰,但是從身材和穿著上看,應(yīng)該是葉語。
讓我感到恐慌的是,葉語的身邊站了一個穿著白色衣服的人,披著長長的黑發(fā),那種感覺,和1號檔案上每一個死者的樣子都驚奇的相似。她的手中提著一把像是砍柴的刀,上面沾滿了紅色的血,在往下面大滴大的滴著,一滴又一滴,床單慢慢的被染成了紅色。忽然,她將手上的刀拿到了自己的嘴邊,伸出了長長的舌頭,舔著上面的血,一副陶醉的樣子。
似乎她發(fā)現(xiàn)了我站在窗戶外面,緩緩的回過了頭,發(fā)出了一陣嚶嚶的笑聲,笑聲極其的恐怖,回蕩在了整個房間。
這個聲音,不止我一個人聽見了,周圍的警察也聽見了。
特別是老魏,他聽見了這個聲音,眼睛頓時瞪大了起來。
“啊?。?!白,白衣紅花鬼!”緊接著,老魏嘶聲尖叫了起來,雙手緊緊的捂著自己的耳朵,蹲在了墻角邊。
周圍的警察,年輕的聽見了不知道所措,稍微老一點的聽見了臉色都蒼白了起來,但都沒有老魏這么大的反應(yīng)。
外面是鐵門,一扇新?lián)Q好的門,這應(yīng)該也是在很早之前就安排好的,目的就是為了防止有人進去。
我轉(zhuǎn)過頭,又往里面看了一眼,那一眼,我?guī)缀跏巧笛哿恕?/p>
穿著白色衣服的女人,在脫著自己的衣服??伤窃诔吨路?,長長的白袍子被她脫起來,十分的可怕,衣服就想是人皮一樣,黏在她的身上。
她應(yīng)該是將這件衣服給葉語穿上,我很想知道她下一步要怎么做,可是時間等不了我,多一秒,葉語的生存可能就會少一分。
我讓李狗蛋放我下來,對那些警察吼了吼:“振作起來,兇手就在眼前,大家一起撞開門。”
幾個警察將槍扔在了地上,準備齊心協(xié)力撞開門。
“我站在前面來!”這個時候,雷雨楓站到了我的面前,做好了姿勢。
我看了看旁邊的一條巷子,沒有光,很黑,很奇怪。
可這個時候我沒有時間管這些,葉語就在里面。
“一起用力!”我一聲口號下去,大家都撞了上去,雖然不知道能不能撞開門,不過這是我們現(xiàn)在唯一的方法。
“哄的一聲,門開了!”
剛才嚶嚶的聲音消失不見,而葉語還在床上。
“葉語!”我叫了一聲,朝床前沖了過去。
葉語靜靜的躺在床上,肚子上一灘血,染紅了她的裙子和下面的床單。她的頭上懸掛著一個長長的麻繩,左右的擺動著。
已經(jīng)不見了,從哪里出去的,這可是一間密室。
“快叫救護車,帶葉語去醫(yī)院!”我摸了摸葉語的鼻息,還沒有死,對身后的警察說道。
倉庫很大,對著零零散散的貨物,然而,偏偏在這里卻擺著一張床,床跟照片上一模一樣。
照片,確實是早就照好了的。
“其余的人找找,倉庫里一定有人,拿一個人堵住門口,雷雨楓你站在那里,千萬不要讓兇手跑了!”我朝門口的雷雨楓說道,雷雨楓對我點點頭。
此時的老魏陷入了全面的崩潰狀態(tài),死死的蹲在墻角。
不過暫時不用管他,他應(yīng)該不會出什么事,大黑和雷雨楓都在門口,沒有人能夠傷到他。
一個警察抱著葉語火速的沖了出去,要帶她去找老魏之前帶來的醫(yī)護人員,先給她止血。
葉語這個時候似乎已經(jīng)醒了過來,一只手微微的捂著自己的傷口,眼睛緩緩的掙了開,先露出的卻是眼白。
抱著葉語從門口經(jīng)過時,大黑吠了兩聲,又停了下來。
我看著床邊躺著的衣服,白色的一件長袍,不會有錯,剛才就是穿在那個女人身上的,她的樣子是要脫下來給葉語穿。
看來,她一定要死者的身上穿上這件衣服,不管怎么死,一定要有上吊的繩子。
床旁邊還有一把刀,像是砍柴的刀,上面沾滿了血,可是不對,我剛才看了葉語的傷口,那是十分鋒利的刀才能造成。
“你先去找人,我在這里收集現(xiàn)場證據(jù)。”安安看我放不下現(xiàn)場,走了過來讓我去倉庫里面找人。
“不行,我走了,你會有危險!”我搖了搖頭,對安安說道。
“沒事,你去吧,安安由我來保護。”李狗蛋在我身邊說著,走了過來,將手搭在了安安的肩膀上。
我沒有理李狗蛋,叫周圍的警察都小心一點。
倉庫里面沒有燈,也沒有人知道燈在哪里,大家只能摸著黑找。我看了看幾個警察的腿在走路的時候都已經(jīng)抖了起來,即使手里拿著槍,幾乎都是踱步著在往前面挪動。
才朝黑暗的倉庫里挪動沒有幾步,忽然就有一個警察嘶聲尖叫了起來!
“媽呀!”一個男人的聲音。
我趕緊沖了過去,看著他,手直直的指著空中。
滴答!滴答!
血,在往下滴著,一滴一滴的滴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