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我明明扔在那里的頭,就這么一轉(zhuǎn)身,竟然就不見了。
安安拉我在了車上,叫我不要說話,天黑了下來,巷子里面沒有路燈,只有車燈在照路。
“什么情況!”我坐在車上,感覺十分的不安穩(wěn),除了明仔這個小孩以外,其他的兩個人的神情都十分的嚴(yán)肅。
“不要回頭看。”安安只說了這一句話。
可她的這一句話,沒有起到警戒我們的作用,特別是雷雨楓,他聽見了之后,自己的頭不自主的就回頭看了看。
看了之后,整個人的身體顫抖了一下,悄聲的在說著什么,從口型上,可以判斷出胡來,他在說:她還在后面。
我趕緊轉(zhuǎn)頭看了看,車后,什么都沒有啊。
終于到了警局,我喘了口氣,下了扯,趕緊看看車后,什么都沒有。
下了車,我問安安到底是什么情況,她這樣匆忙的樣子,讓我有點摸不著頭腦。然而,安安聳了聳肩,從我的身邊走了過去。
老魏走了過來,說情況十分不妙。
“老魏,紅花丟了就算了,怎么尸體也可以丟?”我問到老魏,這次的事態(tài),比上次嚴(yán)重多了。
老魏搖搖頭,自己也不知道,他跟我一起回來的,回來之后根本就沒有檢查過尸體還在不在,尸體,就這樣莫名其妙的失蹤了。
據(jù)警察局的人說,昨晚胡蝶開始就沒有在警局,也沒人在檢驗科值班,所以今早才發(fā)現(xiàn)了尸體失蹤這件事。
等珍珍的尸體被帶到了警局之后,老魏連看都不敢看,說怕珍珍回來找他。我搖了搖頭,說他又沒有做什么壞事,怕珍珍干嘛。
老魏說,說了壞話也算是壞事吧,就是不愿意再去看珍珍一眼。
安安回到了警局,并沒有急著去恢復(fù)監(jiān)控,而是去了檢驗科。我跟了上去,里面整整齊齊的樣子,看不出來哪里有問題。
胡蝶不在,也沒有人來化驗尸體。安安竟然自己拿了一根針管,走到了珍珍的面前,不慌不忙的抽了一管血出來。
原來她竟然連法醫(yī)鑒定也會,這個安安我真是低估了她,她似乎除了破案,什么都懂??粗陲@微鏡前的樣子,雖然沒有胡蝶專業(yè),但也差不到哪里去。明明一個對破案專心致志的女孩子,為什么要裝作一副不在乎的樣子。她的背后,到底有什么不別人不知道的事情,總感覺她光鮮亮麗的外表下,有不為人知的過去。
“跟無名女尸的血液好像是一個人!”安安忙活了大半晚上,得出來了這個結(jié)論。
“什么!”這種情況我自然是沒有辦法接受,怎么回事,明明是兩個人,安安卻說她們的DNA是一樣的。
這個世界上,就是算是親姐妹,都很難有如此接近的DNA,就算是克隆人,可珍珍和無名女尸的年紀(jì)看上去,十分的相似。
安安說她也不是很確定這個結(jié)果,檢驗DNA的方法,她只是以前在總局學(xué)過一點皮毛,并不是很精通。然而,關(guān)鍵的時候,胡蝶竟然不在。
還有一個方法,可以證明這個人是不是珍珍。
我最終還是決定然老魏帶著明仔進(jìn)來,現(xiàn)在,能辨認(rèn)這個珍珍跟之前的無名女尸到底有什么關(guān)系的人,可能就只有明仔一個人了。
沒有想到,明仔進(jìn)來了之后,就像是撲上去一般,也不在乎這是一具尸體,就哭了起來,喊了聲姐姐。
之前躺在這里的無名女尸,他說是他的姐姐,而現(xiàn)在,躺在這里的珍珍,他也說是他的姐姐。從長相上說,兩個人雖然有那么一點相似,但是仍有天壤之別。
而現(xiàn)在,那具無名的尸體去哪里了?
我讓老魏將小男孩帶走,如果之后找不到他的其他親人的話,找個地方先給他安頓一下。
“這次是右眼!”安安看了一會兒尸體之后對我說道。
對,我記得無名女尸被吃掉的眼睛是左眼,而珍珍失去的眼睛是右眼。不過這案子發(fā)生在安安來這里之前,她怎么會如此清楚。
“到底什么東西,會吃這東西!”珍珍眼睛的部分,十分的惡心,除了向外翻出來鮮紅的肉以外,眼眶內(nèi)有明顯被啄食的感覺。
“有的東西多了!”安安對我說道。
“舉個例子?”我讓安安接著說。
可安安卻搖搖頭,說:“算了,說了你也不會信。”
晚上,老魏先安排了明仔住的地方,接著是剛從總部來的兩個人。因為來得突然,沒有給他們準(zhǔn)備好宿舍,雷雨楓說他留在警局就行了,正好可以看著警局,免得發(fā)生什么事情。
安安自己拷了監(jiān)控錄像走,說她會自己找一個合適的地方休息,順便想辦法把沒有的監(jiān)控補起來。
在離開警局的時候,我了看胡蝶翻譯的字條,在桌子上,還有一句歪歪斜斜的字,她沒有發(fā)給我。我又仔仔細(xì)細(xì)的看了一遍,似乎看出了一點眉目。
上面寫著:是她,我看見了,是那個女人。
那個女人,指的應(yīng)該就是珍珍,整個信箋上只出現(xiàn)了一個女人,那就是珍珍??烧湔涞目雌饋硎且粋€柔弱的女子,她就算出現(xiàn)在了楚輝的面前,應(yīng)該拿楚輝毫無辦法才對。
我又給顧月打了一個電話,每天晚上,只要我有空,就會給她打電話,現(xiàn)在就像是例行公事一般。
顧月還在忙,說最近幾天可能我都見不到她了,我也沒有在意,繼續(xù)匯集著案子的線索。
“為什么,你非要覺得,這件事情就是人做的呢,你還覺得珍珍是一個人?”這是安安在離開警局之后,最后一句給我說的話。
回家的路上,我不停的在想這個問題。
是人,不是人是什么,一切陰謀的背后,肯定有人在操控。
回到家之后,煮了一點面,自己吃了起來。在網(wǎng)上看了看消息,其實我是想看看那個人還給我發(fā)了消息沒有,不自主的就點開了他的對話框,而這個時候,對話框,竟然亮了起來,就像是知道我剛點開一般,迅速給我發(fā)了一句。
“怎么,想從我這里知道什么?”那個骷髏閃動了起來,一條消息發(fā)了過來。
我趕緊看了看周圍,每一個死角,看了又看。
“不用看了,沒有監(jiān)控。”我還沒有看完,滴滴的消息聲又響了起來。
“想騙我?不然你怎么看見我一舉一動的?”我回復(fù)了這人消息,繼續(xù)看了看房間里面。
確實沒有任何監(jiān)視我的東西,可這個人知道我的一舉一動。
“我說,我就在你身邊,你信嗎?”
他很快的回復(fù)了我這句話,看見的時候,我全身毛發(fā)都直立了起來,毛骨悚然的感覺,就像是身邊哪里有人在看著我,然而,并沒有。
我想,可能是因為電腦攝像頭的原因,我關(guān)掉了電腦,打開了手機回復(fù)他。
“沒用的,你逃不掉!”緊接著,他回復(fù)了我這句話。
而后,不再有回復(fù)。
面煮好了,我放在了桌上,可卻沒有一點吃的心情,感覺自己現(xiàn)在就像是在一個囚籠里面一般,而我竟然不知道在監(jiān)視我的人究竟是誰。
在客廳里面呆了一會兒,感覺還是有人在盯著我一般,找了一會兒也沒有找到人,我朝窗臺的方向看了過去。
這個時候,驚奇的發(fā)現(xiàn)了今天被我扔掉的假頭,竟然在我的陽臺上面,他的眼睛在死死的盯著,即使是一個假人頭,可是大半夜放在這里,感覺格外的嚇人。
我打開了窗子,外面沒有人,靜靜的夜,靜的可怕。
我想一定是一場胡亂的鬧劇,將頭放在了垃圾袋里面,明天早上扔。
突然想到在巷子里的時候,安安和雷雨楓那奇怪的樣子,他們,看到了什么,然而我什么都沒有看見異常。
我一向是不相信鬼神一說的,之前跟師傅一起辦案的時候,六號檔案十分棘手,整個過程死的人都像是鬼附身一般,莫名離奇的死亡,而且連自己的親人都會殺。然而,這樣的一樁案子,師傅在一年的時間內(nèi),還是找到了兇手。如果一定要說這個世界上有鬼的話,那就是心里有鬼,所以怕別人裝神弄鬼。
晚上,我老感覺不安寧,將東西搬到了另外一個房間去睡,睡到了午夜時分,感覺房間里面有微微的動靜。
我用耳朵仔細(xì)的聽著周圍的動靜,躺在床上這么久,我只是閉著眼睛,根本就沒有睡覺。
那個人,終于似乎忍不住,要來了。
客廳里面?zhèn)鱽砹松成车穆曇?,很輕微,是移動的聲音,在翻找著什么東西。
我第一次有這種感覺的時候,是顧月,跟我睡在一起,晚上突然就在客廳里面走來走去??墒墙裉焱砩?,顧月不在這里。
我沒有選擇第一時間起床,而是在床上聽了一會兒聲音,確定了外面有人之后,緩緩的起了身。
從門縫里面可以看見一個女人的身影,身材很好,很妖嬈。
她在我的客廳里面找了又找,翻得很慌忙,在找什么東西。
我看見了那一身白色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