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我們?nèi)フ沂┬?rdquo;凌風冷笑幾聲,眼神卻盯著那張照片一直看著。
“這個女孩會怎么樣?要不我去網(wǎng)上發(fā)個尋人啟事?”Z市這么大,一下子要找兩個人,我和凌風肯定找不過來。
“她是你奶奶的客人,你說會怎么樣,找到后在說。”我不知道凌風是如何確定這就是我奶的客人,但我也似乎懂了,這個幫派的人專挑我奶的客人下手,其背后肯定有什么目的。
回到家后,我在電腦登著尋人啟事,凌風打電話求助他的圈內(nèi)朋友,總之,那個施玄藏的神秘,每個人有每個人的說法,若不是他們騙人,那就是施玄是個愛搬家的家伙。
期間,小左給我手機上發(fā)了個短信,讓我這幾天不要出去來著,我不知道這是什么意思,所以就并沒有多想。
這天午睡起來,我和以往一樣去倒水喝,那想到凌風這個混蛋不讓我喝,還說想看看我變成丑八怪的樣子,我自然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fā)生,于是就和他爭執(zhí)了起來。
正搶的激烈,門忽然被踢開,封靈兒那眼神就像刀子一樣嗖嗖掃向我,我站開了距離,不和她對視。
“師兄,你把我留在山上什么意思?”我看的出來她很生氣,但面對起凌風,她語氣倒還算好,只是看我那眼神就犀利了。
慢慢的,就從臉上移到了我的下腹,她蹙著眉頭看看凌風,然后又看看我,仿佛受到了極大的傷害一樣跑了出去。
“我知道,你是不想她受到傷害是吧?”那天見封靈兒眼睛受傷的時候,凌風眼里那份真切我是看在心里。
“可惜她永遠不懂。”他嘆了一口氣,便回到房間收拾起了行李,說是去光明頂碰碰運氣。
送走了凌風,我繼續(xù)等著那個女孩的消息,這還沒幾天,我的肚子就隆了不少,難怪封靈兒能那樣看我,不過她有陰陽眼,應(yīng)該知道這是鬼胎的吧。
下午,我在家里做飯,手機就來了陌生號碼,但聲音還是不難分辨,這是封靈兒打過來的。
讓我上某咖啡店找她,我是想著自己和她有什么誤會,應(yīng)該解釋清楚了好,可她就好像知道坐的是什么車似得,還沒到地方就直接在路上攔住了我。
“靈兒,我想有些事情我應(yīng)該和你解釋解釋。”這女人何苦為難女人,更何況我壓根就對凌風沒有意思,而且現(xiàn)在這種時候想兒女情長,那不是在作死的么。
我那個態(tài)度也算是好了,臉上笑的那比見我親爹親媽還要好看,可在封靈兒眼里,我的笑容就好像是諷刺一樣。
“別這么叫我,你不配!”她忽然又變的暴躁起來,剛剛在電話里她可不是這種態(tài)度。
我的笑容瞬間僵硬,我想我應(yīng)該是來錯了,收起了笑容,道:“那你叫我來干什么?”
封靈兒半瞇著眼,盯著我看了好一會,看的我各種不自在,索性,我扭頭就要走。
可我這普通人哪有封靈兒敏捷的身手啊,還沒跨出去幾步,她就閃到了我面前,抬起腳,對準我的肚子就是一腳飛了過來,那略帶殺氣的目光,是那么的濃烈。
我被踢的后退了好幾步,下意識捂住了肚子,我有點奇怪了,封靈兒這一腳可沒留情,我肚子不僅不疼,人還沒事的站著。
“賤人!”封靈兒見我沒事,那神經(jīng)就更不對勁了,拔出手上的劍,朝我跑了過來。
我究竟是干什么了,她為什么要殺我的破孩子,也是這一刻,我才發(fā)現(xiàn),自己其實并沒有那么討厭破孩子,反倒希望他能活著。
我母性泛濫的蹲下了身子,雙手捂住了肚子,就算要刺,這一時半會也刺不到我肚子。
半響,我身上都沒有疼痛感,我以為是封靈兒沒想殺我,可直到那把劍掉落在地的聲音響起,我猛地抬頭,才看見封靈兒已經(jīng)捂著胸口躺在地上了。
渾身瑟瑟發(fā)著抖,面容扭成了一團,嘴里嘀咕著:“為,為什么,就因為我沒有陰陽眼,你就不要我了……”
我摸著破孩子,緊張的情緒徹底安穩(wěn)了下來,原來她陰陽眼已經(jīng)沒有了,也就是說,她把我孩子當成凌風的了?
“我和你的師兄什么事也沒有,孩子也不是他的。”我站了起來,看著封靈兒,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感覺,也許真的凌風才是最了解她的,她還需要磨礪。
我正準備離開,地上的女人苦笑著開口了,有些自嘲的說:“無所謂,都無所謂了……”
這話一說完,眼睛就閉了上去,這種情況,我總是不能讓她躺在這里,扶起她便進了出租車。
車上,封靈兒嘴里還嘀咕著凌風,我想這個女人一定是愛他愛到迷失自我了。
到家的時候,依然是昏迷不醒,我打了個電話給凌風,這話還沒說完他就啪的掛了,我以為他是有什么急事,可沒想到,半個小時后他會出現(xiàn)在我面前。
“你是不是對她做什么了?”看的出來,他是一路趕過來的,臉上發(fā)白的呼吸還沒平穩(wěn),就問我了。
封靈兒雖說是捂著胸口躺在地上,可我檢查了,沒出一點血,那就算出了,我又怎么會知道是什么情況,我當時蹲著身子,壓根就沒有看見是怎么倒下的。
“不是,你怎么會覺得是我對她做什么?”我疑惑的問,受害人明明是我,現(xiàn)在卻變成是我對她做什么了?
凌風嘆了一口氣,低著個頭,眼睛停在我肚子上許久,我大概也能猜到,可能是破孩子干的,但我并沒有覺得有什么不妥,是她要來殺破孩子的。
“你先離開這里。”凌風禿廢的抓了一把頭發(fā),將腰帶子上的酒袋子和行李扔在了地上,定定的坐在封靈兒旁邊。
“那你好好留意尋人啟事。”我不好在說什么,收拾完了幾瓶礦泉水,就走了出去。
當時心里也是有點生氣的,但想到封靈兒昏迷成那個樣子,也就釋然了,不知道破孩子究竟對她干了什么。
我下樓梯的時候,手機又震動了下,還是小左發(fā)的短信,讓我不要出門。
這幾天他總是會發(fā)這樣的短信,打電話又打不通,我只能當做這是群發(fā)的了。
正是走的早不如走的巧,剛一出門,就迎面碰見了趙雨,差不多幾個星期過去了,她除了臉色難看了點,其它還是一個德行。
“來還我項鏈的?”說著我就攤開手掌,她往后退了幾步,直接冷冰冰的說:“不是。”
一瞬間堵的我不知道該說什么,見我語塞,趙雨抬了抬頭,冷冰冰的說:“項鏈被搶了。”
她說的無所謂,也是,反正不是自己的東西自然無所謂了。
我自知現(xiàn)在在說什么都是廢話,只能質(zhì)問著:“被誰搶了?”
“他住的地方我已經(jīng)找到了,可以帶你去,只是,呵呵,你那項鏈的確不是什么好東西!”當時和趙雨接觸時間不長,就只是感覺她這個人有點固執(zhí),氣憤的忽略了她眼底的復雜情緒。
我不放心,就多買了點礦泉水帶著,趙雨一路上也沒問我,只是真的帶著路,連諷刺的懶的諷刺我了。
她帶著我走著越來越偏離了Z市,我頓時覺得不對勁,這時才意識到那個搶項鏈的人很可能是知道項鏈用處的圈里人,不然那破石頭誰會想要。
“還有多遠?”背包越來越輕,我的水也喝的差不多,周圍都是枯草,一看就是沒有水源的地方,我倒不是怕會渴死,而是怕前面這個女人又坑我。
“怎么,這點路程就走不動了?東西是你的,你不要,那就原路返回!”
她丟了項鏈,現(xiàn)在倒好,來大聲兇我了?就是算準了我要找到項鏈的決心才這樣對我的吧?更何況,已經(jīng)走了這么遠,我在原路返回,那除非是我腦袋里長草了。
“您是警察,體力自然比我好,咱繼續(xù)唄!”我咬著牙,已經(jīng)是汗流浹背了,這到處都是山坡,看不見哪有房子。
我還是覺得不對勁,但又覺得都走了這么久了,不去看看,怎么值得。
又走了十分鐘,我干脆坐在地上了,那姐們見后面沒有聲音,緩緩才扭過腦袋,一臉復雜的看著我:“還走不走了,不走就滾回去!”她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我又不是她的下屬,憑什么這樣兇我?那會,我是真的差點原路返回了的。
“我就不滾,既然你這么喜歡兇我,那就兇吧,反正我左耳朵進右耳朵出。”我從小就被那些個毛孩子罵沒有爹媽,趙雨說的還算好聽了,更難聽的我都不好意思告訴你們。
趙雨被我說的臉一陣青一陣白,我也不知道她在氣什么,不過還好這姐們沒有在忽悠我,走了幾分鐘,就看見了一座小草搭建的房子。
我沒有說這是茅房,是因為看見屋頂上還飄著一條扭扭曲曲的煙囪。
到了地方,我心里倒有些忐忑了,我倒希望是像趙雨說的,那人是個地痞流氓,是搶著好玩的搶走的。
太陽已經(jīng)下了山,我摸著自己臉,已然又開始粗糙了起來,見我猶豫著不走,趙雨回過頭,道:“沒有選擇了,跟我進去吧。”
她倨傲的走了過去,我摸了摸肚子,跟著破孩子說著好話。
“媽的好破孩子,咱晚點在喝水好不好?先不要抽媽的水分了,抽干了,到時候就生不出你了……”
我跟他商量了好一會,也不知道他聽見沒有。
趙雨推開了門,先走了進去,里面的擺放跟我奶的旅館差不多,破凳子破桌子,不過這種地方有桌子就算不錯了。
里面只有兩根蠟燭搖曳著,趙雨轉(zhuǎn)了一圈,就讓我到后院看看,她小心翼翼的,像是鎖定了那人就在后院,我沒多想,就跟著她到了后院。
門一開,一個碩大的空間出現(xiàn)在我們眼前,這個后院大到都能舉行馬拉松了。
只是地中間卻畫著一個圈圈,周圍擺放著蠟燭和火把,我正疑惑,趙雨卻越過我,上前了幾步,聲音淡淡的說:“人我?guī)砹?,我媽你可以放了吧?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