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腦子昏昏沉沉的,就感覺宛如一艘小舟一般在波浪滔天的大海中漂浮,整個人都轉(zhuǎn)了起來,左右轉(zhuǎn),上下轉(zhuǎn),反正是惡心欲吐。
難受的不行,身體受傷的程度肯定超乎我的想象,那個奪舍,還有副作用。
沒有想象的那么簡單,咬牙切齒的才揉著太陽穴醒了過來,感覺應(yīng)該沒有其他事了。
系統(tǒng)已經(jīng)說了,徹底完成了新手任務(wù),竹葉青他們一定會帶著自己走出那里,反正也沒什么敵人了。
多恢復(fù)恢復(fù)就也能好。
可結(jié)果卻是嚇了我一跳,胸膛劇烈起伏,徹底懵了,腦子一下子“嗡!”的宛如遭受了重?fù)簟?/p>
因?yàn)檫@時的我正趴在大學(xué)的課堂里。
前面是主講老師在主講臺上講著課程,“今天的課程主要講的就是關(guān)于唐朝安史之亂的種種起因與結(jié)果,大家回去可以在網(wǎng)上多查一查資料,了解一下我們祖國那段燦爛的文化,是如何消失殆盡的。”
“啪!”“啪!”的還拿教鞭敲了敲黑板,還有無數(shù)的學(xué)生都坐在那里。
一下子,我的心臟“砰!”“砰!”直跳,徹底懵了,連忙去揉自己的眼睛,呼吸難受的更加的快要吐了,胃部發(fā)緊,驚恐的想要站起來。
結(jié)果我旁邊的同學(xué)推了推我,“凡子,怎么了,做噩夢了,別亂動,老師正在看這個方向。”
我回頭一看,簡直像看到了鬼。
楊科。
我清晰的記得,他死了的,怎么又出現(xiàn)在了我的面前,推著眼鏡,正在小聲提示我。
“我操。”
我一下子“嘩啦!”一聲,把書筆還有一些東西都弄翻了,整個人坐在了地上,驚恐的在那喊道:“這是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歇斯底里了,徹底亂了。
前一刻我還在出生入死的與尸靈搏斗,殺人,怎么一昏,一醒,副本一提示完成,我怎么就出現(xiàn)在了課堂上,想著,難不成我做了一個夢。
可這個夢也太真實(shí)了。
腦子亂糟糟的,加上胃部發(fā)緊,惡心欲吐,“哇!”的一下子,還吐出了酸水。
“操!”
整個課堂一下子喧嘩的都看了過來,嘩然一片,“這是怎么了,怎么上著上著課,還吐上了。”
“是啊,講的不好,也不至于直接聽吐啊。”
都笑了,場面有些不可思議。
我在那吐著酸水的連連后退,腦子亂糟糟的,猛地有些接受不了,心臟發(fā)緊的抽筋了一般。
楊科呢,不想見我丟人,立刻去扶,“凡子,凡子,怎么了,別鬧了,睡蒙圈了吧。”
結(jié)果我一下子就推開了,還跌的很遠(yuǎn),一下子把他身后同學(xué)都推得東倒西歪,整個教室都亂了。
“不對,不對,怎么會是這樣,難不成我做了一個夢,可那么真實(shí),怎么可能是夢啊。”
我連連搖頭,在那看著周圍的人,學(xué)校好好的,還在上課,這是怎么了。
沒有末世啊,都活著啊,活的好好的啊。
老師這時也喊道:“曾小凡你給我站住了,上課睡覺也就算了,居然還敢擾亂課堂,你給我出去,想吐也出去吐。”
我在那連走路都有些發(fā)懵了,站不穩(wěn),一下子又跌倒了,是梯形教室,跌的連滾帶爬,更加亂。
還有不少人在那笑,“這是怎么了,喝多了。”
“誰知道,這可有意思了。”
大學(xué)生涯多半都是在無聊中度過,這樣的事,可以夠他們說一個星期的,笑個不停。
“出去,給我弄出去。”
老師走了過來,看我挺結(jié)實(shí),沒摔壞,直接拽著我的衣服,拽了出去,“去找你們的輔導(dǎo)員,上課不好好上,就別上。”
把我推到了門外面。
里面繼續(xù)著上課聲,沒人管我了,我在那晃動著腦袋,扶著墻壁,惡心吐酸水的感覺少了,但依然還吐。
吐了一會兒,腦子才從突然的轉(zhuǎn)變中恢復(fù)了許多。
看著自己的雙手,不禁嘟囔起來,“這是怎么了,難不成是我做了一個夢,一切都是假的,我只是在課堂上睡覺,做了一個夢。”
可這個夢也太真實(shí)了吧。
一切的一切都是真的,怎么又突然一下子回到了原本的一切。
讓我不可置信。
校園,人群,學(xué)生,一切的一切都正常了,都在繼續(xù)上課,繼續(xù)上學(xué),無憂無慮的享受著上學(xué)的時光。
和我腦海里的末世一點(diǎn)關(guān)系都沒有,讓我還是連連晃動腦袋,快要崩潰了,轉(zhuǎn)變的太快了,太讓人無法接受了。
想要“??!”“?。?rdquo;大叫,發(fā)泄一下。
正好,樓道內(nèi)聲音響起,打斷了我,“薇薇,聽說你要去京城面試,是嗎?你真的想當(dāng)演員啊。”
林薇薇的聲音響起,說道:“我的夢想就是做演員,當(dāng)初聽了我父母的意見,沒學(xué)表演就已經(jīng)很后悔了,這次有機(jī)會,我自然要去。”
一下子議論起來。
“林薇薇。”
我的腦海里,林薇薇跟我經(jīng)歷了一切,一直到最后,如果是夢,她恐怕也不知道。
我立刻激動的跑了過去,是真是假,在她身上能尋找到答案。
她沒死。
正好在樓梯口看見了,四五個人,有男有女,林薇薇是學(xué)校?;墑e的美女,自然是她們的中心,在那嘰嘰喳喳的說。
我一過去,就推開了其他人,看著林薇薇。
沒錯,就是林薇薇,一模一樣的林薇薇,連衣服都和我們一起共患時一模一樣,婀娜迷人,臉色也更好,顯得更漂亮,有幾分小雍容。
這時正一臉詫異的看著我,眨巴眨巴眼睛,有些驚訝。
我則什么都不管了,直接攥住了她的肩膀,連忙問道:“你認(rèn)識我嗎?你有沒有經(jīng)歷什么超自然事件,你記不記得啊。”
一下子都愣住了。
之后都撲哧笑了,還有一個聲音,我也耳熟,正是崔峰,那個死了的人,追求林薇薇。
這時在那突然一用力的推開了我,“怎么著,曾小凡,想表白啊,還超自然事件,你腦子是不是被門擠了。”
我倆有點(diǎn)恩怨。
但這時,我怎么可能還想那些,直接一把把他推開了,“滾蛋。”然后繼續(xù)看著林薇薇道:“告送我,你到底經(jīng)沒經(jīng)歷過,我要實(shí)話。”
林薇薇有些害怕了,往后退了一步道:“我知道你叫曾小凡,是?;@球隊(duì)的,但你說的我什么都不知道,你是不是在開玩笑啊。”
善意的讓開了距離,碩大的酥胸都有些起伏。
怕我在有什么沖動的事情。
“不記得,不記得。”
我在那魔障了,連連晃動腦袋,“什么都不記得,難不成我真做了一個夢,那些都是假的,都是假的。”
目瞪口呆了。
連林薇薇都不知道,林薇薇可是沒死啊,太不可思議了。
崔峰被我推了一個狗吃屎,又是在追求女孩的面前,自然一下子就覺得丟臉了,起來怒道:“你個逼屌絲,居然敢打我,我他媽的弄不死你個傻逼。”
揚(yáng)起了拳頭打了過來,激動的不行。
我則在那愣愣的,但還是注意到了來拳,一伸手,宛如拍蒼蠅一般的直接把他的拳頭打開了。
而且還連帶著把他打的又跌了一個跟頭。
這下大家都害怕了,周圍的人都一下子讓開了,以為要打架,而且我顯示出來的東西,也有些不可思議。
連林薇薇都懵了,驚恐的看著我。
一揮手就把一個和我?guī)缀鮽€頭差不多的男人打翻,那就是武俠啊。
崔峰呢,疼的手臂好像骨折一般,但被我欺辱還是讓他郁悶,就在次攻擊過來,“我日你大爺,弄死你。”
我則感覺到了,我似乎擁有我拿積分兌換的體質(zhì),太強(qiáng)了,力量太強(qiáng)了。
又讓我找到希望的準(zhǔn)備試一試的,一下子速度奇快的直接攥住了他的拳頭,如鉆到一個棉花球一般的輕松自如。
他在那咬牙切齒,不論怎么用力,都拿不開,罵人,“你他媽的趕緊給我松開,老子今天不把你弄開除了,不算完。”
“滾蛋。”
一下子我又氣起了,事情還沒弄明白呢,還想拿那些世俗的關(guān)系壓我,這時候怎么管用,就一下子的直接把他的手臂。
“咔!”的一下子,掰折了。
沒錯,掰折了,一下子骨頭都漏了出來,鮮血嘩嘩直流,手臂的手那個部位還在我的手上。
我也嚇了一跳。
沒想到我的力量在普通人身上,會這么明顯,連連后退,驚倒了。
其他人自然“啊!”“?。?rdquo;尖叫,嚇傻了,“怪獸,怪獸,怪物。”
女孩們立刻四散逃開了。
連同林薇薇都捂住了自己的嘴,驚訝的看著我,還想到我說的話,也看到了我的眼神。
那是期盼的眼神和真誠。
可太詭異了,她什么都不記得,也被同學(xué)拽走了,“曾小凡瘋了,瘋了,薇薇趕緊走。”
大聲尖叫的整個樓道,教學(xué)都都傳遍了。
還有崔峰殺豬一般的聲音,也在那呼喊,“??!”“啊!”大叫,“曾小凡,我他媽的一定要弄死你。”
我上去就是一腳,直接給踢暈了。
這一刻,我也終于清楚了,我的夢不是假的,都是真的,我的能力還在,力量、敏捷、體質(zhì),一切的一切都在。
那個夢是真的。
可為什么在完成任務(wù),我暈倒之后,又在這一刻,變成了這樣呢,完全恢復(fù)到了原來的世界,實(shí)在太匪夷所思了。
尤其是林薇薇怎么會不記得呢。
我坐在了樓梯上,不去管那些血,也不管斷掉的手,冷靜的慢慢想著,大概明白了,“覺醒者,覺醒者,在那個所謂的副本里,成為覺醒者,才會記得,不成為的就都不記得,所以才叫覺醒者。”
腦子嗡嗡的一下子似乎給我打開了另一個世界,不禁吶吶自語,“老天,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為什么會這樣。”
聲音如雷,整個教學(xué)樓都在回蕩著我的聲音,“老天,你到底在玩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