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師兄四目相對,彼此的眼睛里都是驚訝和疑惑,難怪我當時沒有發(fā)現(xiàn)異常,當時我在想事,只覺四周并沒有陌生的氣息,竟然將師父的氣息也沒有在意,可是,師父明明不在的啊
難道師父在這里,他不放心我們,所以暗中保護我們?
我試探性的看著師兄問道,不過師兄隨即搖了搖頭
不像,開始我們命懸一線,若是師父的性子,他必然不會袖手旁觀,而且,師父的氣息里,我感覺到了一些.....一些...類似傷心的情緒
師兄說的很輕,似乎自己也有些不相信,以師父的為人,又怎么可能悲傷呢,那到底是什么?
好了,現(xiàn)在想那么多也是白想,到時候再看吧,等回去后,問問師父,好久不見,還挺想這個老頭的
師兄說著說著笑了起來,我也是,只是臉上依舊有著失落,我們確實好長一段時間沒有見到他了,也不知他過得怎樣
師兄這時候站了起來,看著外面的月亮,對著它發(fā)著呆,他背對著我,我突然覺得似乎下一道月光傾瀉下來的時候,我就看不到他了
厚顏,我今天還以為我會死呢
師兄盯著月亮笑著說道,也不知道為什么,自從師兄受了這次傷之后,人便成熟了很多,不再像以前那樣二了,我也不知道這是好的變化,抑或是壞的,管他呢,只要是我的師兄厚臉皮,管他變成什么樣,我都會以他同仇敵愾
師兄,有我在,你便不會死的
師兄干笑了幾聲,并沒有接話,只是看著月亮,我也就那么呆呆的看著他,就這樣,月莫名就升到了上空,師兄轉(zhuǎn)過身
好了,我們也去休息一下吧,也不知道為何,今晚心里總是有些不踏實,覺得這段時間會有什么事發(fā)生
師兄,別亂想了,不會的,你先進去吧,好好休息一下,若是你擔心的話,那我接著守吧,我現(xiàn)在精神還不錯
師兄應了一聲,也沒有再說什么,后半夜,大冰和毛子并沒有被師兄喊起來,就我一個人坐在外面,一夜寂靜,太平長安
第二天一大早,他們幾個也早早的起來了,一夜沉睡,看起來精神狀態(tài)都不錯,小辣椒起來將昨晚的飯菜熱了一下,大家伙匆匆扒了幾口飯后,大冰便說要早點將那些村子里的人埋了,不過師兄卻攔住了他們
不用了,一把火將村子燒了吧,村子里房子那么密集,正是盛夏,那些尸體自然會燒的一干二凈的,我們快些離開這里吧,我總感覺有些不安,還是快離開吧
見到師兄說的那么嚴肅,雖然我們幾個都很疑惑,但卻也沒有反駁什么,太陽剛起,甲了村已經(jīng)陷入一片火海,火燒的很大,似乎將這里的一切罪惡和不安都要燒毀,小襖哭了很久,并不明白我們的意圖,他以為自己的爺爺還在村子里,大冰勸了好久,說盡好話,才讓他安靜下來隨我們離開
走吧
師兄對著我們幾個說了聲,然后便自顧自的往前走去,那頭牛在昨晚我們和騰蛇打斗的時候估計受驚逃走了,如今我們也只有一步步走去鎮(zhèn)上了,早上的山里很是鬧騰,鳥雀啁啾,樹葉搖晃,一片靜好的景象,毛子也很是興奮,一直與小襖說著笑話
只是,這山路越走越靜,我們四個眉頭也漸漸皺了起來,走了大約一半的腳程,四處都是樹木和大山,而此時,四周靜的像是死谷一半,除了毛子的聲音和小襖的笑,便再無一絲聲響
而這時候,便是神經(jīng)大條的毛子也發(fā)覺了不妥,他滿臉疑惑的看著師兄
臉皮,怎么這里,這么靜啊
說著他便往我們中間靠近著,這里太詭異了,我們也曾往來過幾次,但沒有一次向這樣這般安靜,山里的安靜遠比都市的安靜可怕,四周都是樹木,密密麻麻的,誰也不知道樹木后面掩藏著什么
不管了,我們快走
師兄突然說道,然后帶著我們往前走去,不過,任我們走的多快,那條路一直在前方,開始明明有個水洼在我們前方十步之遙,可是一直到現(xiàn)在,它依舊是在十步外
這時候,我們便知道是誰來了,能讓我們毫無知覺走入迷宮的,只有一人,亡門書生,看來,亡門的人來了,雖說是意料之外,但也是情理之中,畢竟開始大田他們便是受亡門囑托過來的
書生,既然來了,干嘛藏頭露尾的,又不是新姑娘,怎么還這么怕羞呢,再說了,我們怎么說也曾同甘共苦,你就這么對你的戰(zhàn)友啊
師兄對著旁邊喊著話,希望書生能露面,只要能將書生弄住,這陣法自然可解了,不過很顯然,老謀深算如書生,根本就不會給我們這個機會,而且,就算他露面,我們也不一定能擒住他,誰知道咫尺之外的書生真身會在那個旮旯呢
不過,我們沒有等來書生的回話,卻聽到一個陰柔的聲音傳來
哼,你們就像憑著這么一點交情就像讓書生放了你們?再說了,當初你們在古葬地還將我亡門的囊中之物奪走了呢,這仇可比交情要重多了呢
說罷,那道聲音竟嗤嗤的笑了起來,不過,聲音清冷,滿是殺意
喂,這位姑娘,你他娘的又是誰,我和書生說話還輪不到你插嘴吧,你算是哪根蔥
聽到那人說話狂妄的很,師兄不禁再次變回當初無賴的形象,當師兄的話一說出口,我頓時感到輕松無比,說實話,我還是更喜歡這個無法無天的師兄,當他變得沉重,我有些不適應
師兄的話說完,那人冷哼一聲
不知道亡門玄侍夠不夠格與你們說話啊
亡門玄侍!聽到她自報家門,我們頓時一驚,在古葬地許老曾說過,亡門黑骨以下,有左右護法和四侍,分別是天地玄黃,師母便是天侍,師母的實力我們是見過的,想必這玄侍也不會比師母弱到哪里去
與我們臉色變得難看相比,師兄的臉色一下子變得輕松起來,只聽他喃喃道
原來這幾日的不安只是因為這個玄侍,太好了,我還以為...
然后,師兄笑了笑,滿臉輕松,對著外面繼續(xù)喊道
原來是玄侍啊,我還以為是什么人呢,看來我們幾個還真有面子啊,竟然能勞煩亡門高層出動,對了,你不會現(xiàn)在才被安排來報古葬地之仇吧,那你們亡門速度也太慢了些吧
師兄一直在和外面的人拖時間,而趁著這個時候我也不斷打量著四周,我們對于陣法都不怎么了解,而且對手還是一個精通陣法之人,只見小辣椒此時也是擺著苦瓜臉,不知怎么辦
這時候,那玄侍冷笑一聲
事到如今你們還想裝蒜,開始這騰蛇便是我們預謀許久的東西,如今既然被你們收了,那我們自然要討回來,而且,這孩子應該是白甲蛹吧,我們也要了,將他還有騰蛇交出來,我留你們一個全尸,不然,小心四娘我要你們求生不能
哎呦,四姑娘,您火氣別那么大嘛,實不相瞞,這騰蛇已經(jīng)讓我?guī)煹芡塘?,要不我讓他去拉一泡屎,看能不能還給你們,至于這孩子嘛,那么年輕的白甲蛹你們要著也沒有什么用啊,總不能帶回去做爹吧
師兄還是一貫的尖牙利嘴,那個叫四娘的玄侍聽后冷冷一笑
蒼蠅再小也是肉,說不定獄獸就喜歡這樣的呢,要是把他帶回去做祭品說不定我們亡門還能再召出一只獄獸呢
再召出?聽師母說,你們亡門上次召喚獄獸不是失敗了么,何來再這一說
師兄聽到四娘那么說,頓時也收起來不羈,眉頭一皺,嚴肅的問道,而此時四娘似乎知道自己說錯了,沒有再理會師兄的話,只是冷哼一聲
上,殺了他們
而后,一連串的腳步聲傳來,聽聲音,似乎是人的腳步聲,這是什么情況,莫非要打群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