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花迸裂砰的一聲傳入我們的耳朵,毛子急忙游到我面前,大喊道
大冰,怎么啦?是不是白甲?臉皮他們沒事吧?
毛子的話剛說完,便聽到岸上傳來一陣腳步聲,然后聽見晁天驕的聲音
大冰?是你們啊,快上來,快上來
我們上岸后才知道原來剛才打大冰的竟然是開始暈倒的那個藥農(nóng),因為并沒有人跟他說我們的事,晁天驕只是讓他們幾個守在岸邊,若有東西想上岸,便用木棒將其打下去,哪怕不能奏效,至少也能拖延一下時間,讓晁天驕及時趕過來
見到是被自己人無意間傷害的,大冰也只能認(rèn)栽,此時他的臉在月色下還能看出明顯的豬肝色,見到只有幾個藥農(nóng)以及晁天驕,我也沒管那些藥農(nóng)害不害怕,直接問晁天驕關(guān)于師兄怎么樣了
晁天驕臉色有些不好,嘆了口氣跟我們說道
你們跟我來
然后便帶著我們往樹林里走去,只留下那幾個藥農(nóng)繼續(xù)站著崗,晁天驕不愧是宗教組的人,果然有魄力,我們隨著她往里面走去的時候,只見一個樹葉堆成的垛子在一棵大樹下,垛子中傳來葉子壓碎的聲音,還有一些輕微的咳嗽聲
我們走過去,只見師兄正躺在垛子里,弓著身子
師兄
我走過去靠近他,只覺得他全是發(fā)燙,身上有著濃烈的藥味兒,聽到我的聲音,師兄勉強(qiáng)抬起頭看了看我,然后應(yīng)了一聲,接著又無力的倒了下去,見到師兄這樣,晁天驕馬上蹲下身子,將師兄摟在懷里,連忙輕輕順著他的胸口
見到晁天驕那么溫婉的模樣,毛子不禁干咳了幾聲,不過晁天驕并沒在還是繼續(xù)著這樣,大冰也還好,雖說這是與他相親的女孩,但自己對她并沒有太多的情愫,最多不過是同舟之情,所以倒也沒有介意什么
在晁天驕撫著師兄胸口過了幾分鐘后,師兄臉色終于沒有那么痛苦了
晁天驕,我?guī)熜值降资窃趺戳耍?/p>
他們說臉皮五臟受損,已經(jīng)給他服了藥丸,也敷了草藥,如今他只是筋骨內(nèi)臟在重生,所以身子會比以往更加虛弱,不過撐過這段時間后,他的身體將會更耐打,而不會像是現(xiàn)在這般
聽到晁天驕這么說,我心里的石頭才落下,只是師兄此時還在調(diào)養(yǎng)階段,我們也不可能去麻煩他,見到我們似乎有些想要說,晁天驕也很識趣的安置師兄躺下,然后便讓我們來外面說
晁天驕能成為宗教組的一員,雖然不知道她宗教組是什么地位,但是能進(jìn)去,至少能說明她不差,反正從其身手與大冰不相伯仲便可知曉,等我們都走出來,晁天驕看直接了當(dāng)?shù)膯栁覀兂鋈ズ蟮降装l(fā)生了什么事
聽到我們說完,晁天驕也是滿臉的沉重,這時候,毛子連忙對她說道
小辣椒,這里已經(jīng)不安全了,我們既然離開了村子,相信那些村民也一定會查看四周,若是讓他們知道我們在這兒的話,等他們忙完手里的事后,一定會過來找我們報仇的,我們得趕快另尋其他的地方躲避
這時候,晁天驕搖了搖頭,見到她這樣子,我們自然疑惑萬分
我們不用走,這里很安全,除了白甲以及知道白甲的人,沒有人會過來這里
晁天驕的話無疑是一個深水炸彈,簡直我們無法置信
為什么?
因為今天臉皮換藥的時候,我閑的無聊四處看了看,掘開了幾座墳,墳并沒有被挖開的痕跡,土質(zhì)都一致,應(yīng)該是第一次下葬后便沒有再被動過,而當(dāng)我見到里面的尸體時,我突然發(fā)現(xiàn)了一些事,原來,甲了村一直都沒有老死的人,他們都是在快死的時候被人龜息了
被人龜息?這是什么意思,小辣椒,你能不能一次性說完?
毛子此時被晁天驕說的身上滿是雞皮疙瘩,有些事我們都能夠想到,但是被說出來又是另外一回事
很簡單,就是說甲了村從沒有人正常死亡,都是假死,然后被白甲取去炎血
晁天驕說的很平淡,只是毛子還是忍不住打了個冷顫,抖擻了兩下,然后慢慢挨著大冰站著,聽到晁天驕這么說,我們也算是知道了為什么晁天驕說這里很安全了,看來這里應(yīng)該是村中的禁地,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夠過來,只有少數(shù)幾人有這權(quán)利
那我們這次不是可以守株待兔,直接在這兒便能夠抓住白甲了?
毛子聽到晁天驕那么說,連忙興奮的說出他的建議,只是他還沒說完便被大冰一腳踹開
你個夯貨,二叔和他兒子,還有楊老爺子都已經(jīng)死了,白甲還過來干嘛?聚餐???
毛子頓時被大冰幾句話說的無言以對,低著頭踹了幾下泥巴,然后突然問道
對了,小辣椒,你覺得我們開始向你說的我們今天經(jīng)歷的事情有什么不妥嗎?大冰那家伙說我們是當(dāng)局者迷呢
也不知道是不是刻意報復(fù),反正毛子說出這話的時候語氣酸酸的,聽到他這么說,晁天驕點了點頭
沒錯,你們今天發(fā)生的事確實很怪,不過我也一下說不清楚,只是感覺,不過我能說一下我的觀點,你們聽一下,說不定也能想到什么呢
大冰點了點頭
沒錯,你先說
行,首先便是二叔的事,二叔他知道白甲是誰,而且他問出那句為什么,那應(yīng)該是他很確信白甲應(yīng)該會救他的兒子,那說明那人與他特別親近
毛子撇了撇嘴,似乎對晁天驕的話也不以為然
特別親近,那很多人啊,二叔可是村長,自然與村民交情好,那所有人都是嫌疑人了
不,二叔曾說過一句燈下黑,開始我們想會不會是我們中間的人,但現(xiàn)在看來,這個燈會不會是二叔,燈下黑指的是二叔身邊的人
你是說..九爺?
有這個可能,不過,燈下的人,可不止九爺一個
晁天驕這句話很是無情,因為若這么說的話,符合要求的便只有一個,那便是二嬸,這一切都只是二嬸導(dǎo)演的戲
這時候,毛子拍了一下大腿,像是發(fā)現(xiàn)了新大陸一樣
對啊,真的有可能是二嬸,當(dāng)時最有可能出手救下她兒子的人便是她,只是她一直沒有出手,所以二叔才這么說,然后二叔被殺死在房間里面,也只有二嬸最有機(jī)會下手,對就是這樣
雖然毛子說的好像是真理一樣,不過我卻不敢茍同,當(dāng)時我們是走后紅兵才遇險的,說明二嬸根本就沒有作案時間,而且,能使楊老爺子寧愿去死也要嫁禍我們,二嬸應(yīng)該還沒有這個本事,我一直覺得是九爺,只是這只老狐貍隱藏的太深,我根本就找不到他的罪證,因此既沒有辦法為村里除害,也沒有辦法為球哥報仇
不過毛子越說越起勁,一邊說一邊點頭,似乎還想讓大冰贊同他的意見一樣,大冰此時不想說什么,只是一臉厭惡的看著他,開始毛子估計還以為大冰是因為自己說的好才這樣看自己呢,后來也慢慢發(fā)現(xiàn)了他眼神中的不善,頓時說起話也沒有底氣了
怎么啦?我說錯了?
那不然呢?你所謂的推理也太多漏洞了吧
那有漏洞你就直說啊,干嘛一直看著我
毛子聽到大冰的話也有些不滿,不禁埋怨道,而當(dāng)他說完,我和大冰突然都身子一顫,然后直接轉(zhuǎn)身跳入了青水湖,見到我們這樣,晁天驕頓時也是哦了一聲,如醍醐灌頂般,轉(zhuǎn)身往森林走去,似乎是去找?guī)熜?,見到剛才還好幾個人在這兒討論案情,而今竟然只有他一個人留在這兒,毛子也是一陣無語,不過此時晁天驕和師兄關(guān)系曖昧,去打擾他們委實不妥
只聽得撲通一聲,毛子也跟著我們跳了下來,往甲了村游去,此時啟明星已出,天快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