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那句話說出口,毛子連忙一個驢打滾往旁邊滾去,只是他做的這一套動作已經(jīng)沒有任何意義了,因為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他們不再注意別人,全將眼光放在我的身上,而開始對付我的那些人不自覺的往后退去,看起來他們被嚇到了,有的人拿著農(nóng)具的手還在發(fā)抖,有的人直接被嚇呆了,三哥便是這樣
當我的話一傳出,三哥頓時便呆住了,事出反常必為妖,我能講話便是妖,妖無好壞,這里出了那么多事,那么我便一定是壞妖,那么這所有的罪果便都得由我來背了,現(xiàn)在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不過也有不怕的,那些老人見到我說話后,雖然有些驚訝,但卻并未失態(tài),將見過世面這四個字詮釋的淋漓盡致,不過這么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哪來那么多世面讓他們見
看來大冰至少有一點沒有說錯,白甲是村里人,而且這些老人都知道,只是大冰將白甲誤以為是楊老爺子罷了
你們果然不簡單啊,惡事做盡,口口聲聲說什么白甲作祟,還將那些事怪罪在我們村民頭上,原來這都是你們整出來的啊
九爺看著我慢慢說道,看起來他并沒有因為我會說話而有所擔憂,怕對付不了我,此時,他臉上的表情竟然一下子輕松了許多,好像心里的石頭一下子就落地了。而這時候,原本覺得白甲之事還有些可疑的人,也都站在了九爺那一隊,認為這一切都是我所造成的,三哥此時都快哭了,或許在他看來,他真的是引狼入室,只以為是他認為的好兄弟殺了他的至親
大冰兄弟,原來你們真的一直在騙我?
三哥哭喪著臉看著我們,有些不可置信,也有些傷心,更多的是自責,如今的他估計將二叔父子還有楊老爺子的死全都攬在自己身上了,見到他這個樣子,我們知道再怎么解釋也沒有什么作用,索性沒有回答,只是暗地里思量到底該怎么辦才能揭開白甲的真面目,如今的事說難也難,但說簡單也簡單,只要白甲被我們抓住,那所有的污蔑都不攻自破,只是關于白甲,我們還沒有任何線索
見到我們沒有回答,那些人更加確信我們是因為無言以對才這樣的,雖然有些膽怵,但臉上的憤怒更甚,拿著農(nóng)具指著我們,將我們圍了起來,想殺了我們,卻遲遲不敢動手,與我們就這樣對峙著,場景一下尷尬起來,誰也不知道該怎么打破這格局
就在這時候,一聲輕響傳入我們的耳朵,聲音很輕,但在這場景都足以讓所有人都聽見,那是床咯吱的聲音,二嬸兒醒了
二嬸醒了以后痛苦的哼了一聲,腦袋似乎還沒有完全清醒,當她坐起身子,看著我們所有人的時候,二嬸奇怪的問了一句
這么晚了,你們都在我家干嘛?
聽到他這么說,那些村民皆是一愣,不過在我看來,二嬸兒應該是開始受了刺激,以致神魂不穩(wěn),所有有了些失憶,對于那些她不愿意想起的事情選擇了忘記
見到我們都神情怪異的看著她,二嬸兒也有了些察覺,只見她往四周看了看,發(fā)現(xiàn)這兒竟然不是她家,而這時候,她也看到了躺在地上面色紫青的楊老爺子,而且還看到了身邊的二叔,不過二叔此時臉色全無血色,二嬸雖然是個婦道人家,但卻不是傻子,二叔死了,死在她身邊
突然之間,她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樣,一直搖著頭,眼淚唰的一下就流了出來,大聲叫著,扯著二叔的衣服不斷搖著他,似乎想叫醒他
這時候,三哥連忙走上前去,扯著二嬸的手,想讓她冷靜下來,不過,二嬸雖然沒有搖晃二叔,但哭聲卻一直未停,她一直在哭,而后她突然停住哭聲,扯著三哥問了一句話,三哥沒有回答,表情更加悲傷,若是沒有猜錯的話,二嬸應該是問她孩子的事,而三哥已經(jīng)沒有辦法回答他了,或者說他根本沒有辦法回答
見到三哥這個樣子,二嬸也懂了,雙眼一翻,再次暈死過去,三哥嚇了一跳,連忙掐著二嬸的人中,這時候九爺他們也圍了上去,一臉焦急的看著她,而我們幾個就這么被晾在這兒,唯有那些年輕漢子還虎視眈眈的看著我們
不過是,二嬸再次晃晃悠悠的醒轉過來,不過當她睜開眼睛后,看了看四周的人,然后大叫一聲,緊接著,她竟坐起身子,亂扯著傳遍九爺?shù)囊路鹣袷钳偭艘话?,九爺被他扯的左搖右擺的,差點摔倒
二嬸一邊扯著他的衣服一邊笑著叫著,表情甚是怪異,九爺一直在喊她的名字,但她卻充耳不聞,幸好旁邊人多,將二嬸扯開,九爺才能逃脫她的折磨
不過,在二嬸的手被旁邊的人扯開后,她一下跳下床,往門外跑去,便跑便笑,一直叫著什么,重復不斷,她叫的話我聽懂了,那些村民都曾在我身邊說過這個詞,那個詞便是阿弟,二嬸她兒子的名字
二嬸像是瘋了一般,那些村民猝不及防之下,竟然被她闖出一條小道,跑出了房門,漸漸消失在夜色中,那些村民一下子呆在了那兒,不知道該怎么辦,九爺看著那群家伙,氣得直跺腳
你他娘的,還愣著干嘛?去追啊
那...那他們怎么辦?
他娘的,先不管了,先去追,若是下次再碰到他們再對付他們,快去
九爺說完后,便準備率先沖了出去,見到九爺這樣,所有人也瞬間跟在九爺身后沖了出去,順便將二叔和楊老爺子的尸體也帶走了,不過他們在走的時候,都對我們投來了滿是殺氣的眼神,而這個時候,我們自然不會強出頭,只是看著他們離去,這時候若是我們再有所舉動,難免會再次起沖突
不過一分鐘的時間,房間里便只剩下我們幾個,毛子此時一臉不敢相信,剛才還信誓旦旦的村民,如今竟然讓我們走,或許吧,在那些村民的眼中,我們的命遠遠沒有二嬸的重要,
現(xiàn)在怎么辦?
毛子看著空蕩蕩的房間問道,大冰想了想,然后對他說
走,我們先去看看臉皮,看看他那邊怎么樣了,而且現(xiàn)在待在這兒也沒有什么意義,我總覺得今天的所有事都有些怪,到時候回去后將這里的事說給他聽聽,那家伙向來機賊,說不定能發(fā)現(xiàn)什么,厚顏,你覺得呢?
聽完大冰的話,我點了點頭,說實話,我也覺得總有些不對勁,但當局者迷,所以也說不清楚什么原因,說不定,還真的與大冰說過的一樣呢
于是趁著夜色,我們連忙往湖邊趕去,想快些到那座小島上去,一路上,那些村民的房間里都是燈火通明,想來那些婦孺也都知道了這里發(fā)生了什么事,但是她們都只是帶著孩子在家,怕孩子受到驚嚇,所以我們一路上倒是沒有遇到什么阻攔
月光之下,我們很快就到了青水湖邊,事不宜遲,我們連忙往對面游去,因為害怕有什么事發(fā)生,所以我一直游在中間,照顧著他們倆,幸好這一路上還是太平,白甲并未出來搗亂,估計是追二嬸去了,沒有時間來對付我們,要知道,這個時間這個地點,若是他出手的話,成功的幾率還是蠻高的
不過上岸的時候還是出了一些小插曲,當大冰首先從水中出來,準備爬上岸的時候,只聽到一陣風聲,而后大冰一下有飛了下來,同時還伴隨著大冰的慘叫和嗆水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