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那人說起這句話的時候,明顯打了一個冷顫,看得出他很是害怕,不過讓我們害怕的卻不是他說的白尸,而是他說當時村長拍了下手,然后白尸便進來了,按他說的話,那村長應該就是二叔,那這么說,二叔就不是白甲,可是,那今天的事怎么解釋,或者說,村子里到底有多少個白甲
就在那人說完后,大冰連忙問道
那這么說,你們這幾個人此次前來都是為了白甲蛹對吧?
那人聽到后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
沒錯,這東西在黑市中有價無市,所以我們才會前來,想從中賺些錢花花
不過他還沒講完就被大冰打斷了,只見大冰臉色急切的問道
那你們到底有沒有見到白甲蛹,到底這白甲蛹是何方神圣?
聽到大冰這樣問,那人也是一陣為難
這個..這個我們也不是很清楚,當時我們一到就被弄到這墳堆里去了,別的事都不知道了
聽到他這么說,我們也都知道從這伙人嘴里似乎問不出什么有用的線索了,只是這時候,那人看了看還在昏迷的師兄后,忽然對我們說道
咦,你們的伙伴受傷了嗎?這附近看起來也沒有什么危險啊,怎么他看起來像是被撞傷了一樣,而且五臟六腑似乎都移位了
聽到他這么一說,我們瞬間眼前一亮,大冰連忙恭恭敬敬的問道
這位大哥,莫非你是醫(yī)生?
那人聽后擺了擺手
不是,不過當了那么多年的藥農,而且是在黑市販藥的,自然也懂得一些岐黃之術,對了,我叫毛向亮,我虛長幾歲,你們叫我一聲向亮哥應該也不吃虧
好的,向亮哥,你看我朋友受傷那么嚴重,不知道你有什么辦法沒有?
向亮哥走到師兄面前,將眼皮打開,然后看了看舌苔,把了把脈,微微一笑
這小兄弟身子挺不錯的啊,受那么重的傷,這脈象竟一點都不弱,你們放心,我們做這行的隨時身上都帶著一些藥,你們放心,等我替他敷上后,不出兩個時辰應該會好很多,只是不知道他是怎么弄成這樣的?
唉,實不相瞞,開始我們在手里與白甲遭遇了,所以我朋友受了些傷
大冰說的很不好意思,因為輸了并不是什么很光彩的事,不過聽在他們耳朵里卻并不是那么回事,只見向亮哥一臉的驚訝
什么?你們這么多人從白甲手里逃脫了?
當大冰點點頭后,只見那四個人竟然一下就跪在了大冰面前
好漢,你可一定要救救我們啊,我們都上有老下有小的,死在這兒實在是有些慘,你可千萬要幫幫我們啊
這時候大冰才醒悟過來,在他們眼中白甲可是不可抵擋的,畢竟他們只是常人,而我們幾個能在白甲手里逃命,說明我們自有一番本事,所以他們才這般
見到他們這樣,大冰連忙讓他們快起來,并且承諾他們,只要安心的將師兄照顧好,到時候一定帶他們離開這里
大冰的意思很簡單,讓師兄和晁天驕留在這兒,一來他們也不會有什么危險,二來也不會礙手礙腳,三來還可以將師兄治好,他們幾個當然沒有意見了,不過讓我們奇怪的是,一向喜歡湊熱鬧的晁天驕此時竟然也沒有反對,她此時依舊看著師兄,滿眼的擔憂,似乎剛才我們所說的話,她一句都沒有聽進去一樣
這樣也好,有晁天驕在這兒的話,我們更加放心,雖然這丫頭怕水,但只要不下水,白甲應該對她沒有什么威脅,畢竟宗教組的人,再怎么說,也應該有兩把刷子
雖說到甲了村的路程還是有一些的,但卻不是特別遠,而且除了涉水過去,別的方式始終沒有那么隱秘,因為我們沒有出事,所以白甲肯定對我們有了一些防范
我們準備晚上涉水過去,先去找三哥,讓他帶我們去二叔的家,看看他究竟是不是白甲,若他不是的話,那白甲就只有可能是永興叔了,那到時候再去找他看看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月亮漸漸升了起來,而我們仨也慢慢下水,準備往甲了村的方向游去,不多時,我們便靠了岸,我上岸的時候又特意跑到旁邊去看了看樹林上面的那個黑洞,我總覺得那里應該有些什么東西,但那么高又不知道怎么上去,只得作罷,還是先將眼前的事情解決吧
走近村子,因為我的氣息,所以那些土狗并沒有瞎叫喚,我們也安安靜靜的走到了三哥房子前,我輕輕的推動著木門,讓門發(fā)出咯吱咯吱的聲音,不多時便聽見了起床穿鞋的悉索聲,以及半夢半醒的嘟囔聲,想來是三哥還以為自己門窗沒有關好吧
而感覺到他走近,我連忙敲了幾下門,聽到有人敲門,三哥輕聲問了一句,這時候,大冰連忙說道
三哥,是我們,有事找你
三哥聽出了大冰的聲音后連忙將門打開,見到我們三個又回來了,他明顯很是開心
大冰,是你們?你們沒有走啊,對了,厚兄弟和晁姑娘呢?
此時我們也沒有過多的時間去解釋了,只是匆匆的將今天發(fā)生的事簡單的說了一遍后,便讓他帶我們去二叔家里,便是連他家門都沒有進去,聽到我們開始那樣說,三哥也是一臉的不可置信
不會的,怎么會是二叔,我那個堂弟因為身子弱已經(jīng)癱瘓在床好多年了,便是吃喝拉撒都得我二嬸來照料,若我二叔是白甲的話,不可能讓我堂弟受這樣的折磨啊
其實我們現(xiàn)在也不確定二叔是不是白甲,因為按照向亮哥的說法的話,若是只有一個白甲的話,那白甲肯定另有其人,不過不管怎樣,二叔肯定對這件事知情,所以現(xiàn)在還是先去二叔那兒比較妥當
在路上的時候,我們因為為了保持安靜,盡量都沒有說話,只是在月光下,能很清楚的看到三哥臉上的疑惑,他怎么也不會相信,那么憨厚老實的二叔會是白甲,這實在是有些讓人難以接受
不到十分鐘,三哥指著前方的一座屋子跟我們說,那就是二叔家的房子,房子看著挺破舊的,看來二叔盡管是村長,但也沒有什么用啊
我不知道一切是不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數(shù),若是今晚我們沒有來找二叔的話,估計我們這條線索又要斷了,其實即使今晚我們到了,這條線索也斷的差不多了
我們還沒走近的時候,我便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空氣中有血腥味兒,出事了,我跟大冰輕聲說道,然后便自顧自的往前跑去,大冰見狀也連忙跟上,毛子和三哥也跟了上來
血腥味兒正是從二叔家里發(fā)出來的,此時他的房間里還不斷有輕微的嗚咽聲和悶哼聲傳來,似乎是被人堵住了嘴巴發(fā)出的,我也顧不上其他,只見身子一頂,將房門撞開,只見到房間里此時竟然有六個人,其中四個我都認識,分別是二叔、花安都、大田和天二,其他的兩個應該是二叔的妻兒
此時二叔的妻兒都被布綁住了嘴巴,二叔躺在地上,腿上有著幾個血洞在汩汩的往外冒著血,他妻子癱坐在他旁邊,只是一個勁的苦,他兒子躺在床上,看得出很痛苦,而且,床上也是血,那個年輕人的一個手指被割掉了,被大田拿在手上
大田此時一臉惡相的看著躺在地上的二叔,天二也是,完全不像我們上次見面時的膽小懦弱,花安都站在一邊,表情很是不忍心,但卻沒有出來阻止什么
此時見到我們進來,他們仨個也是一怔,而二叔此時也松了一口氣,二嬸哭的更傷心了,似乎想把剛才的害怕全化作眼淚流出來。此時他們仨也進來了,三哥見到二叔這個樣子連忙大聲一叫
二叔,你怎么啦?沒事吧
說完連忙走了過去,將堵住二嬸嘴巴的毛巾那些,然后撕開自己的衣服,將二叔的傷口綁好,毛子在一旁幫忙,只是如今大田他們仨都站在床邊,而床上有二叔行動不便的兒子,所以我們也不敢輕舉妄動,只能見機行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