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雖然沒見過世面,但還是判斷出了這兩根蠟的用途,因為在這箱子里除了蠟,還有條常常的繩子,塑料手銬,黑色的小皮鞭……
不過這時候我也顧不得想太多了,問安紅這根她點過無數(shù)次的蠟,是否有不妥之處,安紅臉色一變,瞪了小風兒一眼,便不再說話了。見她這樣,我掏出一張黃紙,點燃后扔到了水里,念了幾句密語之后,為了避嫌,讓小鳳把蠟燭點燃。
安紅和小鳳在蠟燭點燃之后,誰都沒說話,而是緊緊盯著蠟燭的火苗,過了十多秒鐘,火苗如柱,一點兒異樣也沒有。正當安紅想說點兒什么的時候,突然那火苗滅了。我還好,因為這些在我預(yù)料之后,安紅和小鳳卻顯得很驚訝,因為這在他們看來,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兒。我為了不讓他們覺得有貓膩。蠟燭剛一點燃,我就推到了墻根兒。
“小鳳兒,你,你再點一次”安紅雖然盡量表現(xiàn)的冷靜些,但聲音還是有些顫抖。
鳳兒裝著膽子,用打火機再次把蠟燭點燃,不過接連幾次,還沒等打火機碰到蠟燭上的捻兒,火苗便熄滅了。鳳又試了幾次,最后把打火機的火苗調(diào)到最大,勉強把蠟燭點燃了,可她剛一閃身,那蠟燭再次熄滅了。
我看到,安紅的臉色都變了。
我見那些不干凈的東西已經(jīng)現(xiàn)身了,趕緊把樓盤掏出來,我發(fā)現(xiàn)樓盤上的指針一直做著快速的旋轉(zhuǎn),不但如此,甚至還一個勁兒的上下跳動,這讓我汗毛倒立,這種針法,我還是頭回見到,不過早年干爹曾經(jīng)告訴過我,這種仙人跳的針法一旦出現(xiàn),則說明碰到的不是單個的鬼,多數(shù)是成群結(jié)隊,這些鬼橫死者居多,其中有的可以投胎,有的或因陽壽未盡,暫時不能投胎,判斷這種鬼的善惡很關(guān)鍵,如果這些鬼里,可以投胎的居多,則多半不會兒禍害人,若其中投胎時機未到的鬼居多,則很容易給平常人招惹麻煩。
想到這兒,我問安紅,當時和她一起被埋在廢墟里的人,大概都什么年紀,有沒有小孩兒,安紅搖搖頭,告訴我應(yīng)該沒有,因為她當時正在一個小型制衣廠里考察,工人多數(shù)是當?shù)氐膵D女,其中四五十歲的占大多數(shù),出了兩個工長年輕點兒,再就是當時的廠長秘書是個年輕女子,其他的就沒什么了。
聽到這兒我點點頭。
我讓安紅把舌頭吐出來,發(fā)現(xiàn)在他舌頭上有一層厚厚的舌苔,這些舌苔尚未發(fā)黑,只是味道很難聞,我用銀針在他舌尖上刺了一下,血一下流了出來。我讓鳳兒幫忙用跟繩子暫時把安紅的脖子掐住,一定要用力。
鳳兒也聽話,安紅被她掐的幾乎要窒息了,因為我一直沒喊停,鳳兒雖心有不忍,卻始終沒敢松手。我見時機差不多了,便用針在她天靈蓋上挑了一下。一股黑血從她頭頂冒了出來,血量不大,但味道卻很難聞。在這時,鳳兒的手一直掐在她脖子上。
漸漸的血的顏色變的越來越紅,這讓我松了一口氣。趕忙讓鳳兒把手松開。
我問安紅感覺怎么樣,她估計是被掐懵了,咳嗽了好一會兒,才搖搖頭,跟我說感覺似乎是好了點兒,至少頭不再暈暈乎乎的了。
我點點頭,讓安紅把八字給我一下。安紅見我要他八字,顯得很謹慎,我跟他說,這事兒要想打根兒上治,必須給我八字。鳳兒在一邊兒輕輕的推了她兩下。安紅很無奈的把生辰八字報給了我。
我用手掐了掐,終于找到了這事兒的關(guān)鍵,跟我判斷的差不多,安紅果然是八字純陽的命。
在這兒給大家普及一下,最近好多人把八字純陽說的邪乎的很,實際上大多也是一知半解之輩,真正把純陽八字者還是很少見的,不禁看八字字面的意思,還要看他具體的屬性,最簡單的,有些八字純陽者,生于陰水日,如果只看八字奇偶數(shù),根本判斷不出對方是否真的是純陽之身。因次要判斷一個人八字是否純陽,需要把八字的天干地支拆來,逐字分析。
純陽八字者,尤其女子,性格多剛烈,且克于母親,因次單親家庭的孩子居多?,F(xiàn)在這種情況少了很多,因為醫(yī)療條件逐步發(fā)達,但在早年間,若母親難產(chǎn)而死,而落下的孩子,純陽者占十之八九。
而且八字純陽者,多膽大,若將心思用在事業(yè)上,很容易取得不錯的成就,但因命硬加上性格因素,感情之路多為坎坷,最最關(guān)鍵的一點,因八字純陽,本身正氣足,因此純陽之體的人,往往很難被鬼侵犯,這也是為什么我一定要要安紅八字的原因。
因為我發(fā)現(xiàn),那群鬼只是縈繞在安紅四周,卻始終沒有侵入其體內(nèi),要是一般人,被一群鬼圍著,即便不掛掉,恐怕也早就病的不成樣子了,而安紅,僅僅是精神不振,食欲大增,這些是因為他身邊的鬼,需要從他身上吸取能量導致的。并不是鬼上身的表現(xiàn)。
可以說福禍相依,純陽八字雖然給安紅造成了許多不良影響,卻在關(guān)鍵時刻,救了她一命。
我把八字分析情況,簡單的跟安紅介紹了一下,他雖然聽得迷迷瞪瞪,但那些針對性格運程方面的分析,似乎和她以往的經(jīng)歷都能對上號。
安紅問我,對于她的情況,可有什么應(yīng)對的辦法。
我想了想,覺得其實對他而言,屋里那些東西,、很難對他造成什么傷害,只不過鳳兒就危險了,因為看樣子她的命格很一般,很容易被鬼上身,而他之所以能夠從容的找到我,說明這些鬼暫時還沒打算對她下手。也可能是因為這些鬼里,好的占到一多半兒。
所以他們壓根就沒打算傷人,之所以跟著安紅,可能是因為她們還不愿相信自己已經(jīng)死了的事實,若是這樣,做場法師就可以了。行不行的,我心里其實也沒底,不過眼下的情況只能死馬當活馬醫(yī)。想到這兒,我讓鳳兒也先到床上去,然后抓了把艾草和銘決字在床的四周,畫了一個圈兒。
然后點了三根香,插在事先準備好的香爐里,引靈香當然是必不可少的,他可以充當我的眼睛。準備得當之后,我開始做法,其實對于法事,我只知到怎么做,卻不明白其中的道理,相信很多修道的朋友和我一樣,都是師傅怎么教,自己怎么做,典型的拿來主義。
隨著法事接近尾聲,我看到引靈香快速燃燒,煙霧在沒風的情況下,一直朝西飄去,我趕緊抓了一大把紙錢,扔到空中,空中大喊:“亡靈上路,各路神明收錢嘍!”喊完之后,我發(fā)現(xiàn)西面的窗簾,突然被風卷了起來,這說明那些亡魂已經(jīng)走了。
送走了死人,眼下得看看活人了,鳳兒和安紅,臉色顯得很難看。想來我剛才的表現(xiàn),已經(jīng)開始顛覆他們的人生觀了。
我把鳳兒叫到身邊,遞給他一道平安符,并讓他49天之內(nèi),不離身的帶著,至于安紅因為八字的原因,屬于神鬼不侵的命,因此也用不著這些東西。
交代完這些,我心里始終有些話欲言又止。這時小鳳塞給我一張卡,告訴我密碼6個8,錢多錢少的,是個心意。
對于錢,我向來是來者不拘的,不過既然錢都到手了,我也就不再掖著藏著,我跟安紅說,她的八字,還是能找到男朋友的,因此千萬別自暴自棄,我看得出他跟鳳兒,多半兒就是找個心理那位,并不是那種純粹的玻璃,這種人我之前見過不少,其實就是因為被男人傷透了,所以才自暴自棄的吧希望寄托在女人身上。
而鳳兒對安紅,多半兒是崇拜和同情,不能因為安紅操蛋的八字,毀了兩個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