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兒,你想啊,一個不會笑,還長了半臉痘痘的女孩兒,有誰會喜歡么?所以啊……”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男朋友想害我?這不可能,他很愛我的。”娟子聽完小毛的話,顯得很吃驚,估計如果不是閨蜜多年,都有翻臉的可能。
“你別急,我覺得小毛的猜測還是有些道理了,你也說了,你男朋友很愛你,他怕失去你,所以使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也不是不可能。這讓我想起幾年前我經(jīng)的一個案子,也是你們學校,只不過那人是個老師,估計這事兒你們也聽過……”
話說幾年前,小毛他們學校一男老師,出國做學術(shù)交流,因為去的是那個掛著膏藥旗的島國,因此這老師的愛人,就很不放心,也不知道從哪兒弄了點兒愛情油抹在了自己丈夫臉上,據(jù)說這東西抹完沒多久,他老公就開始渾身潰爛,后來還沒下飛機就死了,醫(yī)生診斷是因為過敏引起的蕁麻疹,為此當時一飛機的人都受到了隔離。
后來那女的經(jīng)常做噩夢,找到我之后,我?guī)退攘送龌?,再后來?jù)說她去自首了,但因為尸體已經(jīng)火花,而且愛情油也用完了,因此警方找不到證據(jù),本著疑罪從無的原則,并沒制裁那女的,半月之后,有人在護城河里,找到了那女人的尸體。這事兒附近幾所大學傳的沸沸揚揚的。
小毛他們聽完我的講述,嘴巴張的老大。她告訴我,這件事兒確實傳的挺厲害的,不過版本和我說的完全不同,傳的最廣泛的說法,是說那女的和他們學校老師感情深厚,最后跳河殉情了。
“學校嘛,大家對這種事兒還是偏感性的。不過我覺得娟子這情況,跟你們那老師的情況卻有相似之處。”娟子聽我這么一說,也著急了,掏出電話就要給自己男友撥過去。
我趕緊把他攔住,“你這會兒問什么他都不會承認的,再說你能確定他往你臉上抹東西著?”娟子想了想,突然哭了起來“我確定,那天晚上我盡量忍著,但最后還是哭了,他就幫我擦眼淚,擦了好久,還用手摸我的臉,如果我臉上真被他抹了什么東西,一定是那時候。”說著娟子哭的更傷心了。
“這是為什么啊,他他么為什么這么做??!”
小毛見娟子哭的厲害,趕緊把她抱在了懷里。“師父,這事兒您得幫娟子,她這馬上就要去外地實習了,現(xiàn)在這樣,弄不好工作都得丟了。XXX真他媽不是東西,這么孫子的招兒虧他想得出來,真是悶聲憋大屁。”
行了咱別在這兒呆著了,你倆先去我那兒吧,我翻翻資料,看看能不能找到些線索。說著我到路邊兒攔了輛車,帶著小毛和娟子回了住處。
我當時剛裝了電腦,但卻不怎么會用,于是讓小毛用電腦,從網(wǎng)上查查有沒有類似這種邪術(shù),我則在一旁,著手翻看干爹留給我的那些書。沒多久,互聯(lián)網(wǎng)的優(yōu)越性得到了發(fā)揮,小毛在一個靈異論壇里找到了一個很隱秘的QQ號,那人的名字叫“出售各種愛情油。”
“師父你來。”在對方空間里,有各種愛情油的簡介和效果,其中果然有符合娟子這種情況的愛情油,成分簡介里除了尸油,蝎毒,甚至還有狐貍尿,真難想象這么惡心的東西怎么會抹在臉上。
“可以使對方容貌變得令人憎惡,從而從根本上斬斷爛桃花,如需復原只要用隨產(chǎn)品贈送的解藥即可,需特別注意的是,此產(chǎn)品若與酒配合,效果更佳。”
“師父,這產(chǎn)品簡介寫的也太不要臉了。”
“先別廢話了,問問他解藥單賣不,最好能買點兒解藥試試。我在看看我干爹留下的書,說不定里邊兒能有其他的辦法。”說完我又重新鉆回那堆書里,小毛她倆開始用QQ和那個賣家交談。
“師父,這小子太孫子了,你知道么,一瓶愛情油的價格是300-500不等,可解藥的價格卻得兩千來塊。”小毛在一旁一邊兒打字,一邊兒跟我說道。
“恩,多少錢也得買啊,要不娟子的臉就只能這樣了。”我低著頭翻書,因此并沒注意小毛的表情。
“那行,師父,你先借我點錢唄,我倆身上哪有那么多啊,你放心這回的錢絕對還你。我保障不跟之前幾次似的。”
聽小毛這么說,我趕緊停下手里的動作。這丫頭前前后后跟我借了好幾回錢了,每次都不多,弄得我不疼不癢的,這次獅子大開口的一說就是兩千,尤其還當著外人,讓我應(yīng)也不是,拒絕也不是。
“那什么,錢的事兒一會兒再說,我這兒在翻翻線索,說不定一會兒能找著不花錢的法子。”說完我加快了翻書的節(jié)奏,隱約聽到小毛小聲嘀咕著“這個老財迷。”
不過就在這時,我突然在書里看到了希望。
干爹留個我的書,很多都沒名字,而我常用的也就那么幾本兒,因此有些內(nèi)容之前根本沒接觸過,大多是臨時抱佛腳,在一本兒很薄的書上,我看到了如下的內(nèi)容:《令婦相思法》取白羽雞,宰殺后不及血放干,而放入鐵鍋熬出尸油,取對方頭發(fā)五錢,牛乳五錢,得貍貓尿液混入其中,加丁香,翠竹汁液,放于陰坎位三日,取出后抹于婦女臉頰處,從此愛戀蜜農(nóng),且他人不愛。”
“解法,去蘆薈尖五枚,蘸冰片混女兒紅,刺于臉頰,不日自可痊愈。”
“看看,看看,恩這幫王八羔子錢有多好掙。”見到不用花錢的方法,我心情大好。此時小毛看了看我手里的那本書,很是懷疑的問道:“師父,這破玩意兒上寫的靠譜兒么?”
“你個不識貨的東西,這些都是我干爹留給我的寶貝,無關(guān)緊要的東西他能留給我?行啦快別扯淡了,分頭準備東西取吧,你倆去買蘆薈,我去買女兒紅??烊タ旎?,一會兒記得打電話。”
半個小時之后,我們重新聚在了一起,按著書上說的方法,我把冰品和女兒紅攪拌在一起。“可能會有點兒疼,不過你忍著點兒,一會就好。”說完我用蘆薈上面的尖刺,把娟子臉上的痘痘挑破。
怪不得書上說要蘆薈尖兒五個,原來仔細觀察就不難發(fā)現(xiàn),在娟子臉上,里面帶黑點兒的痘痘,就只有五個,其他的都是水泡兒,這使我更加堅定,干爹留給我的書靠譜兒。
隨著那幾個大的痘痘被扎破,那些水泡里的液體也從那些針眼兒里流了餓出來,紅黃黑,三色混合的液體,熏得我都喘不過氣來,起初娟子還沒什么反應(yīng),但沒過多久,她就忍不住用手捂鼻子了。
這是個好的征兆,至少說明她已經(jīng)可以聞到自己臉上的臭味兒了。扎五個痘痘,用不了多長時間,隨著在這些痘痘被刺破,娟子的半張臉都腫了,紅彤彤的看著很別扭。
“師父,這樣就行了?你看她這樣兒,也不像復原的架勢啊。”
“別急,你當我是神仙啊,怎么著也得有個過程。”過了大概四十都分鐘,娟子的臉色變過來了,雖然還是有點兒腫,但看著比之前強了許多。
“感覺怎么樣?”
“這會兒沒什么感覺,不過臉上涼涼的,也不怎么疼了。”
等到了晚飯時間,娟子的臉已經(jīng)接近正常了,我送了他一塊兒可以驅(qū)邪氣的玉石,讓她這幾天先隨身帶著,如果再有反復,在給我打電話。說完送兩人出了門。
不過自那之后,娟子再沒找過我,除了小毛偶爾提起之外,我并沒把這事兒放在心上,當看到新娘子是她的時候,我一時沒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