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石壁上濕漉漉的爬痕,我突然明白了了過來。原來吳亮并沒有真正死去,而是詐死逃生!
我將令牌拿在了手上,跟隨著犁頭兒幾人,走出了古墓。
古墓外,尚姓老者正蹲在地上,不停抽著悶煙,顯得很緊張一樣。
尚姓老者一把扶住了我,說:“小子,我還以為你死了!”
我用力推開了尚姓老者,蹲在地上,喘息了起來。
白戎看著我輕笑了一聲,“不至于啊,我們剛剛給你開了個小玩笑。”
我看了白戎一眼,說:“今天七月十三!”
陳三拍了拍我的肩膀,說:“明天,明天我們就回娘娘廟!”
回到尚家,我坐在椅子上,“吳三水被我殺了。”
王瘸子聽到我的話,急忙問:“怎么死的!”
我吐了一口唾沫,說:“咬死的!”
王瘸子和陳三幾人對視了一眼,顯得有些不相信。
這是,尚然從門口走了進來。她手上端著一杯茶水,放在了我面前。
我接過茶水,喝了一口,“不知道海娃現(xiàn)在怎么樣了”
聽到我的話,尚然臉色一冷,轉身離開了大堂。
就在我們交談的時候,一個渾身是血的人影,從大門口跑了進來。
趙老鴰渾身是血的躺在地上,好像受了嚴重的內傷一樣。
見狀,我急忙跑到了趙老鴰面前。趙老鴰一把攥住了我的手臂,吱吱嗚嗚的說:“吳...吳老..”
看到趙老鴰傷心的樣子,我點了點頭,“吳哥被?;L殺死了。”
趙老鴰掙扎著想要站起來,緊接著便倒在我懷里,暈了過去。
等眾人將趙老鴰,抱進屋里后,他身上的傷口,著實讓在場的人大吃了一驚。
只見一道長四厘米的刀痕,出現(xiàn)在了他的鎖骨上。如果刀痕再向上一點的話,趙老鴰很可能會沒命的!
犁頭兒看著趙老鴰身上的傷口,皺著眉頭說:“傷口很深,恐怕只有一個人能救他。”
我一把拽住了犁頭兒手臂,問:“誰!”
“杜天曹!”
白戎輕微皺了一下眉頭,說:“六指天曹!”
犁頭兒看著白戎,問:“怎么,你也是杜天曹?”
尚姓老者喝了一口茶,說:“這個人脾氣非常怪異,恐怕他不會來!”
據(jù)尚姓老者講解,杜天曹原本是南天門的族長,在一次進墓取藥的時候,被一條毒蟲咬傷了?;氐郊液蟛痪?,他手上便多出了一根手指,從那以后他就搬進雪山深處,研習起了醫(yī)術。
而且杜天曹這人有一個怪癖,除非是該死之人,要不然他是不會出手相救的!
經過商議,我和犁頭兒、王瘸子三人,連夜進入了雪山深處。
陳三雖然想跟我們一起來,卻被白戎攔了下來。原因就是杜天曹,不會允許任何野仙活著走出雪山谷!
穿過一片柏樹林,我們進入了雪山深處。令我驚訝的是,雪山深處卻并沒積雪!
整座山谷就好像在春天一樣,跟山外的冰天雪地,產生了極大的對比!
就在我們穿過一條河流,準備上山的時候。身后突然傳來了一陣,急促的吼叫聲。
朝著身后看去,只見一只兩米多高的雪猴子,手中拿著一根樹干,正死死的盯著我們!
看到雪猴子后,犁頭兒大喊了一聲,“快跑!”
雪猴子見我們逃跑,大吼了一聲。卻并沒有追上來,它高高舉起了手中的樹干,不停地敲打著地面,表現(xiàn)的十分焦躁。
我站在山腳下,看著雪猴子,心中非常納悶,為什么它不來追趕我們呢?難不成山谷當中,有令它懼怕的東西?
因為害怕趙老鴰的傷勢惡化,我也沒顧得上多想,快速爬到了山頂上。
山頂上有一間小廟,廟里面閃爍著燭光。犁頭拍了拍身上的塵土,說:“到了。”
我走到門前,干咳了一聲,隨即瞧動了門環(huán)。
站在屋外等了幾分鐘后,見屋里并沒有要開門的跡象。我再也按捺不住內心當中,激動地情緒,隨即推到了房門。
一尊巨大的泥胎佛像,出現(xiàn)在了我面前。這尊佛像是藥師佛,專管治病救人。
我走進屋里,輕聲喊道:“有人嗎?”
見屋里沒人應答,我回頭看了一眼王瘸子和犁頭兒,卻發(fā)現(xiàn)他們兩個竟然消失不見了!
我急忙朝著門外走去,就在我一只腳走到門外的時候。房門突然自動關上了,見狀我急忙將腳縮了回來。
就在我滿心疑問的時候,從里屋突然竄出來了一具干尸!
干尸身上穿著一件白色大褂,看樣子是一名一聲??吹礁墒拇虬绾螅倚睦镆痪o,“難不成,杜天曹已經死了!”
干尸的鼻子抖動了幾下,隨即朝著我走了過來。
看著眼前的干尸,我向后退了幾步,將腰間的令牌拿了出來。
干尸看到令牌后,皺著眉頭說:“有煞氣!”
聽到干尸的話,我干咳了一聲,“天曹前輩,我不是有意來打擾您的。我有一個朋友受了重傷...”
還沒等我把話說完,干尸便朝著我沖了過來。見狀,我急忙向旁邊一躲,手中的令牌打在了干尸的后背上。
干尸吃痛的叫了一聲,靜靜地看著我。見干尸眼中并沒有殺意,我心中非常納悶。難不成這干尸有了靈智?
干尸瞇著眼睛,看了我手中的令牌一眼,緊接著向后退了幾步。
看著干尸疑惑的目光,我將令牌別在了身后,對著干尸說:“前輩,請您下山去救救我的朋友!”
干尸聽到我的話,身上從桌子上拿起了一瓶藥丸,緩緩地朝著我走了過來。
見干尸距離自己越來越近,我將令牌從新拿了起來。干尸見狀,急忙想后頭了幾步。
干尸指了指手中的藥瓶,“拿去救人!”
我心存疑慮的看著干尸,心想它怎么會輕而易舉的答應了,跟我下山救人?這完全跟尚姓老者所說的不一樣??!
我緩緩地走到了干尸面前,將它手中的藥瓶接了過去。
就在我接觸到藥瓶的一瞬間,原本安靜的干尸,突然朝著我撲了過來。
干尸一把揪住了我的衣領,猛地將我向后一推。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急忙站了起來,舉起令牌朝著干尸砸了過去。
干尸冷笑了一聲,隨即扎開馬步,擺出一副奉陪到底的架勢。
看到干尸怪異的舉動,我暗叫了一聲不好,看來這干尸并不是吳亮父子能夠比擬的,它的攻擊竟然有了章法!
我將藥瓶放進了口袋當中,靜靜地看著干尸,以防被它突然襲擊。
干尸靜靜地看著我,眼神中流露出了一絲,異樣的神色。
就在這時,屋外突然傳來了王瘸子的喊叫聲。聽到喊聲,我下意識的朝著窗外看了一眼。就是這一瞬間的松懈,被干尸看出了破綻。
它大喊了一聲,一個箭步沖到了我跟前。我躲閃不及,被它抓住了肩膀。
干尸死死的攥住了我的肩膀,皺著眉頭說:“尸氣已經沖進骨髓了!”
我被干尸掐的生疼,手中的令牌再次朝著它打了過去。干尸抬起左手,將我的手中舉在了半空中。
緊接著,它從口袋里掏出了一枚藥丸,硬生生的塞進了我的嘴里。
我一腳將干尸踹到了一旁,捂著脖子說:“你給我吃了什么!”
干尸拍了拍胸口處的腳印,說:“能救你性命的毒藥!”
“滾蛋吧!”聽到干尸這沒溜的話,我翻了一下白眼。我活了二十多年,都沒聽說過能救人性命的毒藥!
干尸聽到我的話叫罵聲,皺了一下眉頭,隨即朝著我沖了過來。
我只感覺自己的四肢,就好像沒了骨頭一樣。勉強站在地上,任由干尸將我按在了地上。
干尸敲了一下我的頸椎,不知從哪拿出了一把小刀,徑直的朝著我的頸椎骨,刺了下去!
一陣撕心的痛感,從我尾巴骨傳了過來。收到了劇痛的刺激,我猛地竄了起來。
跑到房門口,想要打開房門逃出去。干尸我就在我剛剛觸碰到房門,準備逃出去的時候。干尸的胳膊,已經摟住了我的脖子。
干尸攥緊了拳頭,狠狠地朝著我的后背打了下去。我只感覺喉頭一甜,隨即噴出了一口鮮血。
我趴在地上,看著地面上的鮮血。發(fā)現(xiàn)自己噴出的鮮血,竟然是黑色的!而且粘稠的血液當中,竟然還有一只尸蟲!
我捂著自己的胸口,看著干尸,說:“你給我下了蠱!”
干尸白了我一眼,不屑的說道:“我殺你用得著下蠱嗎?”
聽到干尸赤裸裸的藐視,我心中突然燃起了一絲怒火??焖俚膹牡厣险玖似饋?,朝著干尸撲了過去。
干尸顯然沒有想到,我會拼死反抗。干尸被我按倒在了地上,看著自己身下的干尸,我舉起拳頭,朝著干尸的臉頰打了過去。
干尸用手護住了面部,大聲喊道:“住手!”
我心里想著,如果我住手你就會打死我。想到干尸放進自己身體里的蠱蟲,我兩只拳頭快速的朝著干尸打了過去。
干尸發(fā)出了一聲悶沉的低吼,隨即將我推到了一邊。干尸從地上站了起來,死死的掐住了我的脖子。
我躺在地上,努力的掙扎了幾下,卻并沒有成功。
我被干尸掐的直抽搐,就在我眼前一黑快要昏死過去的時候。干尸突然松開了手掌,見狀,我急忙爬了起來,緊接著又吐出了一口黑血。
黑血當中已經出現(xiàn)了一些血塊,我用手擦了擦嘴角處的血漬,說:“好厲害的蠱毒!”
干尸瞪了我一眼,說:“我再說一遍,我想殺你用不著下蠱!”
趁著干尸不注意,我朝著地上的令牌,朝著干尸刺了過去。
干尸抬起右腿,一腳踹在了我的下巴處,“你屬他媽臭蟲的啊,怎么打都不改!”
我躺在地上,只感覺自己的頭顱昏沉沉的。我掙扎了站了起來,看著干尸,說:“我要殺了你!”
此時我已經被干尸打急眼了,心中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殺了它!
干尸輕笑了一聲,說:“你有那個本事嗎?”
看著自己手中的令牌,我咬破舌尖,朝著令牌吐了一口血霧。
在接觸到鮮血后,令牌突然劇烈的晃動了起來。干尸見狀連忙向后退了幾步,一道黑光從令牌中射了出來。
我被黑光逼得向后退了幾步,而一邊的干尸直接飛了出去。
我走到干尸面前,一腳踩住了它的后背,舉起手中的令牌,朝著干尸的后背刺了過去。
就在這時,一道非常明亮的聲音,從我身后傳了過來,“住手!”
聽到喊聲,我心里咯噔一下,難不成這干尸還有同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