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說什么?你再說一遍?”
瞎老胡突然發(fā)難,一只手掐住這女的脖子,硬生生的將其給提了起來。我看到瞎老胡的額頭之上青筋暴徒,一副憤怒的樣子。
“被,被偷走了!全,全部被偷走了!”這女的脖子吃痛,說話異常的艱難。
“誰?是誰?”瞎老胡一手將這女的扔在了墻角邊,大聲的怒斥道。
“老板,我,我們也不知道啊,那個罐子莫名其妙的不見了,一個小時之前都還在這里,姐妹們把整個店子都找遍了,可,可就是不見了啊。”那女的委委屈屈的說道。
瞎老胡一腳狠狠的踢在了這個女的肚子上面,罵了一句“真是沒用的畜生!”,然后便走進了發(fā)廊之中。
此時的發(fā)廊跟我白天看到的完全不一樣,這里聚集了更多的男子,魚龍混雜,殺馬特、中年大叔、邋遢浪人,應有盡有。琉璃旋轉(zhuǎn)的彩燈,映襯出這些人最原始的嘴臉,邪惡的雙手詮釋著“愛”的本能,在罪惡的深淵與高峰之間來回的游走。
這些人的懷里面都抱著各種各樣的不同職業(yè)的女性,有白領、警察、護士、老師、空姐等裝扮。我當時就很郁悶,這些人的職業(yè)都很高尚,為什么要來這發(fā)廊干這種見不得人的勾當。這也是我后來才弄明白的,這其實也是一種游戲,叫做制服的**。
突然,我聽見一聲碎裂之音,瞎老胡將一個玻璃茶幾舉了起來,砰的一下子摔在了地上,“都給老子滾!奶奶的!竟然偷到老子頭上來了!”
音樂之聲戛然而止,我和瞎老胡瞬間就成為了這些人關注的焦點。掃了這些人的興,這些人自然是不干了,有一個殺馬特從人群中跳了出來,“你特么是誰啊?瞎,瞎子,趕,趕緊給老子滾,趁爺我還沒有發(fā)飆,不,不然的話,我讓,讓你好看。”我聞到一股濃濃的的酒味,很顯然,這個殺馬特在說酒話。
看著瞎老胡臉上的表情,知道這小子闖禍了,我差不多已經(jīng)猜到了這小子的下場了。
瞎老胡二話沒說,一拳上去,直接打在了這小子的右眼球上面,我只聽見一聲崩裂之聲,那血就像噴泉一樣噴了出來,染紅了瞎老胡的右手,“你這樣的人,還能怎么改變呢?死吧!”
說完,瞎老胡一把搶過我手中的奪魂刀,沒有任何的拖泥帶水,碩長的刀身直接陷進了這殺馬特的腹部,接著瞎老胡手往后一拉,用腳用力一踹,殺馬特倒地,大口大口的吐著血泡,古銅大刀已經(jīng)變成一把血淋淋的大刀。
我震驚了!這一條鮮活生命,在瞎老胡的手中僅僅維持了半分鐘的時間。我在感慨生命卑微的同時,又對瞎老胡的心狠手辣咋舌不已。
瞎老胡將奪魂刀遞到我的手里,我小心的接過來,濃濃的血腥之味差點讓我連五臟六腑都吐了出來。
我看到面前這些男子一個個都嚇得雙腿發(fā)軟,顯然是被瞎老胡的血腥行為給震驚住了,“怎么?還不滾!等著看好戲嗎?”瞎老胡吼了一句。
僅僅五秒鐘的時間,這些偷腥的男人一哄而散,跑慢了可能就真的沒有命了。
這一次瞎老胡真的動怒了!我看了看那神龕上面,果然,那個鑲金盒子不見了,只剩下一個光禿禿的架子在上面。
我知道瞎老胡之所以能夠偷命,就是用那個東西來完成的,現(xiàn)在沒了,也就意味著不能夠偷命了。
等等,瞎老胡不能偷命了,那我怎么辦?我跟著瞎老胡,不就是為了他能夠幫我偷命嗎?現(xiàn)在那東西沒了,也就意味著我剩下的時間就只有十一天不到了!
想到這一點,我非常惶恐的朝瞎老胡看去,瞎老胡剛好也在看我。此刻,我們都想到了一塊去。
“胡爺,怎么辦?那我豈不是……”我弱弱的說道,此時那不爭氣的眼淚已經(jīng)在眼眶之中打轉(zhuǎn)了。
瞎老胡是我最后唯一的希望了,沒想到竟然在這個時候出了岔子,難道我真的是命該絕于此嗎?偏偏在這個關鍵點上被偷了!
這絕對不是巧合!世界上根本就不存在巧合,看似巧合的背后,往往都隱藏著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這樣說來的話,是有人想害我嗎?究竟會是誰?目前,在我所遇到的人里面,他們無一不想我活下去,因為我對他們來說,有很大的利用價值。瞎老胡是這樣,七爺是這樣,那茍老太也不列外,爺爺奶奶更不可能。
究竟是誰想置我于死地呢?任憑我想破了腦袋,這不知道這人到底回是誰?至少我能肯定,此人絕對不在我目前所遇到的人之中。
瞎老胡在那神龕之下,凝視了很久,突然拾起一個板凳,向神龕上砸去。那神龕瞬間被摔得七零八碎,我看到一塊玉佩掉了下來,是白色額,上面雕刻著一條龍但又是馬身的動物,嘴里好像叼著一條蛇,仰天長嘶,栩栩如生。
瞎老胡見到,彎下腰,將其撿到了手里面,仔仔細細的端詳了好一會兒,隨后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對我說道:“小子啊,你的劫數(shù)要來了啊,能不能活下去,就只能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聽瞎老胡這話,感覺就是要放棄了我的意思,“胡爺,這是什么東西?什么劫數(shù)?此話又從何說起啊?”
瞎老胡苦笑了一下,將那個玉佩遞到了我的手中,說道:“這是麒麟吞虺玉,取你性命的人已經(jīng)來了!”
什么?麒麟吞虺玉?這是什么東西?瞎老胡為什么看到這東西,就認定會有人來取我的性命了呢?“胡爺,不是應該黑白無常來取命嗎?你說的這些人會是誰呢?”
“虺,是傳說中的一種毒蛇,邪惡至極,劇毒無比,只有麒麟這種神物才能將其制服,而你現(xiàn)在就好比這麒麟嘴中的虺,而取你性命的人便是這麒麟。”瞎老胡說道。
什么?我相當于這麒麟嘴中的虺?那就是至邪之物了?我怎么覺得我比竇娥還冤枉啊,我從小都是那種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中規(guī)中矩的好人,何時就變成了十惡不赦的壞人了呢?
“胡爺,那現(xiàn)在這些人在哪里?我一不認識他們,二沒有得罪他們,他們憑什么要來取我的性命???還講道理不?”我有點急了,莫名其妙的被人奪走了性命,就算是死了,我也不會安心的。
“哈哈,道理?你說講道理?只有勝利者才有資格來講到底。弱者,永遠都會被欺壓!他們恐怕早就來了,現(xiàn)在就等機會出手了!”瞎老胡將麒麟吞虺玉塞進了包里,拉著我走上了樓梯。
我身邊怎么就莫名其妙的爬出來這么多潛在的危險?我特么到底招誰惹誰了???
那些以麒麟為代表的人可以算是另外一股勢力了?我之前還在焚尸間想帶走七爺?shù)臅粫橇硗獾膭萘??僅僅幾十分鐘的時間,這股力量就出現(xiàn)了。我甚至可以直接把帶走七爺?shù)娜藲w咎于那股力量。從目前的狀況上來看,只有潛藏在那股力量有動機帶走七爺。
我看了墻上的掛鐘,現(xiàn)在差不多都已經(jīng)快凌晨一點了,沒想到竟然就折騰一天了。這短短的一天所經(jīng)歷的事情,比我過去十二年所經(jīng)歷的還要多,還要詭異。此時此時我,感覺已經(jīng)被一個巨大的漩渦所包圍,一想到發(fā)生的這些事情,我都有一種窒息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