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師傅和大師兄消失三個月卻給我整出胡魅靈這么一個媳婦兒來,我真不知道是該哭好還是該笑。
任憑我如何抗議,在師傅的鎮(zhèn)壓之下都會無效,反倒是把他氣得暴跳。
不過我在心里嘀咕自己無論如何也是不會喜歡上胡魅靈受不了她的脾氣。
在我有意無意的引導下,大家的話題都從胡魅靈的身上轉(zhuǎn)移開。
我問師父他們這幾個月都去哪兒了,也不跟我聯(lián)系一下,可師父和大師兄都是沉默不言,隱隱約約間我還是從師父眉宇間的褶皺察覺到咯額一些端倪,師父他們大概是遇到麻煩了,至于確切是什么,我也不清楚。
為了不讓這些敏感的話題掃我們的興,我只好按捺住焦躁的心和師傅敘舊。
期間我問了一些關(guān)于胡魅靈的問題,我?guī)煾感Χ徽Z,只是告訴我胡魅靈是一個苦命的人,和我有一段陰緣,當初我也沒聽仔細,我還以為他說的是姻緣,陰緣和姻緣,一字之差猶如天壤之別。
對于胡魅靈,我是越發(fā)看不透了,一會兒像是個高高在上的女皇,一會兒又乖巧得像一只溫順的小綿羊。
令我吃驚的是,師父竟然知道我們學校發(fā)生的那些事兒,當時他沉著臉喃喃自語道:“上三天那些該死的雜碎又開始不安分了,難道忘記了三十年前的那場大劫么?大概是我鐘無道幾十年不出世,那些快要入土的老家伙都以為我死了吧,呵呵。”
見他凝重,落寞的表情,我心里悶得慌,周峰跳樓而死,女生失蹤,楊寧借尸還魂,顧瑩瑩失蹤,一直都是扎在我心中的刺,讓我無法釋懷。
這下有了師傅和大師兄的插手,事情應該好辦了。
第二天下午。
整個山脈就響起了此起彼伏的呼喚聲,正在吃飯得我?guī)煾柑а劭聪蛭?,說:“你跟你大師兄,魅靈先下山去吧,我隨后就到,深藍大學是一個人間煉獄,早點拔除,那些無辜冤死的亡魂也能得到解脫。”
我頓時犯難了。
大師兄和我下山倒沒什么,只是胡魅靈……
畢竟我的同學對他恐怕是恨之入骨,要她跟我一起出去,那還不得鬧翻了天。
我板著臉,對胡魅靈不情愿的說:“你覺得你好意思跟我走么?”
希望胡魅靈能夠理解我的話,知難而退。
誰知胡魅靈絲毫不在意的頷首道:“怎么不好意思,再怎么說我也是你的媳婦兒,你舍得讓別人欺負我?”
說完還作出一副想要哭的表情,那樣子讓別人看到的話,還以為我是個欺負人家女孩子的不良青年。
我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下,別人欺負你?有沒有搞錯?你不欺負人家就萬事大吉了。
見我黑著一張臉,胡魅靈俏皮的笑了笑,性感的身子轉(zhuǎn)動了下就化成一團白光飛到我脖頸處的那塊玉佩里,消失不見。
這一幕,可嚇了我一跳,這妖女竟然跑到我身上來了,要是使亂的話,那還得了,我當即就要摘下玉佩。
我?guī)煾缸柚沽宋?,說:“就讓魅靈跟你一起去吧,危急時刻她還能幫你們解圍,可別小看她,老頭子我單打獨斗恐怕不是她的對手。”
聽了師父的話,我心里久久平靜不下來,怎么可能?在我印象中師父的已經(jīng)是站在這個世界最巔峰的人了,很難想象胡魅靈這么一個嬌滴滴的女子會這么恐怖。
我暗暗在心里把胡魅靈劃到不能招惹的老怪物名單了。
放下碗,隨意收拾了下,我和大師兄就離開了這片空間。
遠遠的就見到魏亮,江濤,司徒雷登,陳曉和一大幫同學焦急不安的搜尋我的下落,他們身邊還跟了好幾個警察。
眼尖的江濤最先看到我,激動得像只猴子一樣向我狂奔過來,緊緊勒住我的脖子,差點把我給勒斷氣了。
隨后眾人紅著眼睛把我圍在中間,眼睛里毫不掩飾的是僥幸和興奮。
簡單的向他們介紹了我大師兄。
“你這家伙,真讓我們好找啊,再不出來,我們還當你死了呢。”司徒雷登重重的給了我一拳,打趣道。
陳曉紅著眼睛圍著我轉(zhuǎn)了一圈,瞪大眼睛,仔仔細細的打量我的身上,說:“那妖女沒把你咋樣吧?”
“嗡嗡嗡!”
脖子處的玉佩抖動了下,我暗道不好,估計是陳曉一口一個妖女激怒了她,急忙用意念求爹爹拜奶奶的安慰她。
“放心吧,嫂子,那妖女絕對是看上了然哥,想要把然哥捉去當壓寨老公,怎么會舍得傷害他呢。”魏亮這死胖子擠眉弄眼的對陳曉說,樣子極為猥瑣。
陳曉被她一口嫂子叫得滿臉通紅,紅道了耳根,一把揪住死胖子的耳朵,兇神惡煞的吼道:“快說,誰是你嫂子……”
掐得死胖子嗷嗷直叫,苦不堪言。
我們都是裝作沒看到,誰叫這死胖子嘴賤,欠揍。
眼看天色不早了,我們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就下山。
……
等下山后天已經(jīng)完全黑了下來。
剛走到校園門口,我們就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因為整個校園處于一片黑暗的氛圍當中,靜得可怕,不像往常的燈火通明,人來人往,由于我們的學校位于郊外地段,方圓幾里內(nèi)黑壓壓的,有點陰森恐怖。
一股子令我討厭的味道彌漫在校園里,恩,有點像是尸氣。
江濤拿出手機照亮,輕咀了一口,罵道:“艸,咋回事?學校領(lǐng)導又發(fā)哪門子的瘋,我們每年交那么多學費難道還不夠交電費?回頭到教育局舉報他娘的去。”
我們一行十一個人都發(fā)現(xiàn)了有點不對勁,心里發(fā)毛的緊緊靠在一起,眼睛四處打量周圍烏漆墨黑的環(huán)境,三步并作兩步走。
江濤的手電筒在黑夜里就像是一只無根的螢火蟲,隨時面對危險的侵襲。
呼呼呼!
一陣涼風襲來,冷得我們發(fā)癲。
魏亮干咽了口唾沫,縮著腦袋弱弱的問道:“然哥,我怎么感覺有點不對勁啊,看樣子不只想是停電的原因。”
他的話問出了眾人的心聲。
身處在黑暗中,我看不見司徒雷登的表情,不過估計不好看,太邪門了。
我連忙摸出手機,給班主任撥了一個電話,可是電話里提示的是呼叫用戶不在服務區(qū)。
不可能啊,班主任也是住在學校為她提供的教師公寓里,那里水電供應齊全,怎么會出現(xiàn)呼叫用戶不在服務區(qū)呢。
媽的,剛掛下電話,手機沒電自動關(guān)機了。
我沉著聲音向他們說:“你們都打一下學校同學的電話,問問到底是怎么回事,為什么每個人都不見了。”
眾人恍悟過來,紛紛打起電話。
過了一會兒,眾人的表情都不好看了,情況和我的一樣,提示不在服務區(qū)。
直覺告訴我出事兒了。
我馬上說:“女生們跟著陳曉會女生宿舍,男生們都跟著我會男生宿舍,大家各自回去看看宿舍有沒有人,順便問清楚狀況。”
為了以防萬一,我還叮囑他們不能隨意走開。
眾人也知道事情緊急,很自覺的準備回到宿舍。
“叮鈴鈴!”
這時江濤手上的電話響了,顯示的是趙佳佳的來電。
眾人臉上一喜,催促江濤接聽。
“喂,佳佳,這到底是……”江濤幸福的按開免提后就甜甜的問,不過卻被電話里的尖叫聲打斷了。
“江濤,快……快來……救……救我們……茲茲……”
話還沒說完,電話里就響起了一陣刺耳的噪音,隨后斷線了。
“喂,喂,佳佳,你在哪兒?你他媽的倒是說清楚……”江濤拿著手機聲嘶力竭的吼道。
可惜回應的是一連串嘟嘟嘟的聲音,接著就是手機電量不足自動關(guān)機。
“艸!”
江濤氣得差點把手機都砸了。
我們的心也沉到了谷底。
“然……然哥,趙佳佳是不是被……被……綁架了?”江濤軟成一團,心急火燎的問道。
“不可能是被綁架,全校都出了變故,那豈不是說全校的人都被綁架了。”司徒雷登淡淡的說。
“臥槽他媽的,莫不是遇到鬼了!”
眾人陷入了恐慌,個個提心吊膽的說。
不管發(fā)生什么,我們都不能亂,不然事情會更糟,于是我開口道:“好了,大家都別瞎猜了,就照剛才的商量,然后再說。”
“叮鈴鈴……”
就在我們分成兩撥人馬離開的時候,電話又響了。
“嗚嗚……”
江濤哽塞的哭喪,拿著手機的手顫抖不已。
很顯然是他的電話來了,可是剛才不是自動關(guān)機了么,怎么能接到電話。
“鬼啊……”
“我不想死啊,嗚嗚……”
不少膽小的女生們都被嚇哭了,顧不得男女有別,死死摟住身旁的男生們。
來電聲像是一把鐵錘敲擊在我們的心弦上。
我咬了咬牙,示意江濤接。
江濤硬著頭皮,接通電話,傳來了一道恐怖,低沉,嘶啞的聲音:“你們所有人都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