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眼前這神氣的‘大仙’,心想他完了,都多少天過去了,嚷嚷著把人弄死,結(jié)果啥事沒做也就附在人家身上幾天想把人餓死,就這點(diǎn)能耐他不被這分頭打爆才怪。
這分頭撇了撇嘴,說道:“啥?灰仙家族的灰十三?沒聽說過??!”
那哥們聽后氣的直咬牙,說道:“我念你是出馬弟子所以想讓你走別管這件事,你倒是好啊,竟然敢看不起我?”
崔先生聽后賤賤的說:“這位大仙,可不是我看不起你,你總要說下你為什么要?dú)⑺麄z吧!”
那‘人’聽后尖聲的哼了下說道:“我孫子被他們殺了,我來尋仇,不行嗎?”
這崔先生聽后笑了下說道:“這位大仙,今時(shí)不同往日,如果是以前的話當(dāng)然沒有人敢打死你孫子,可是現(xiàn)在人類社會可是把你們當(dāng)做封建迷信的,你孫子被打死自然是他的命運(yùn),而我被找到這里也是我的命運(yùn),我勸你走吧,不然的話……”
那男人聽后被綁住的手腳使勁的動,想要掙脫,卻沒用,它咬牙切齒的說道:“你身為出馬弟子,竟然還敢得罪我們灰仙一族?你信不信……”
那哥們說了一半沒有在說話,身為打醬油的我也奇怪,這哥們?yōu)樯墩f了一半不說了呢?過了兩秒鐘我才知道,此刻氣溫正在急劇下降,我看向了分頭的手,只見那分頭的手上一股黑氣環(huán)繞著,反正我不知道是什么,應(yīng)該是他所說的陰氣吧,不然也不會溫度下降,此刻分頭手上的‘陰氣’已經(jīng)聚集了起來,似乎是一條若隱若現(xiàn)的一條黑蛇,讓我大開眼界。
此刻我在看向那床上的那個哥們,只見那人支支吾吾的說道:“你,你有柳家的仙骨?你……你想干什么?”
那分頭笑了下說:“我沒想干嘛呀,只是想請大仙離開這里,別再騷擾這家人了!”
那哥們眼睛直轉(zhuǎn),就像動畫片里反派想辦法似得,突然他哼了一聲,然后閉上了眼睛,房間里的窗戶突然打開了,然后那人身上躥出一股青色的氣往那窗戶外面飄,那分頭見此說道:“搞定了!”
我疑惑的問道:“崔哥,剛剛附在這人身上的是什么啊,你咋叫他大仙?。克巧裣??”
那分頭聽后說道:“不是大仙,是妖精,我們東北有五大仙,狐黃白柳灰,剛剛那個是灰家族,就是老鼠精,不過他那道行太淺了,你抽一張六丁六甲誅邪符給他拍去他可能都得嗝屁,本來不想得罪他們的,可是既然被徐阿姨找到那就是緣分,不得不得罪喲……”
分頭說完也不管我了,走到了門后打了個電話說:“叔叔,阿姨,搞定了,你兒子身上的東西走了,可以回來了!”
之后我倆就在那哥們房間等了起來,這哥們倒也是倒霉,面無血色嘴唇發(fā)白的,就跟鬼似得,不知道啥時(shí)候會掛掉。
過了十幾分鐘,那兩夫妻回來后激動的跑進(jìn)了房間,看見自己躺在床上的兒子,對著分頭問道:“小崔啊,那妖精不是走了嗎?怎么我兒子還沒醒???”
那分頭說:“徐阿姨,你兒子被妖怪附身多次,現(xiàn)在身體很虛弱,你們還是帶他去醫(yī)院輸點(diǎn)營養(yǎng)液什么的,至于那妖怪只是走了而已,上天有好生之德,我也不能亂殺,因?yàn)槭悄銈儦⑺麑O子在先,我這里有四張符,你們貼在門口,大廳窗戶和你兒子的窗戶,便可不再被那妖怪侵害!”
那兩人聽后連連感謝,然后問崔先生要多少錢都給,我尋思吧這倆完了,可是這分頭竟然說道:“哦,叔叔阿姨,也不要多少錢,收你個友情價(jià)錢188,也討個數(shù)字吉利嘛!”
那兩人聽后驚呆了,然后再次問道,確定自己沒聽錯后硬是給了分頭五百,然后目送我們出了小區(qū)。
我和那分頭走在小區(qū)外的小路上,看著那對夫妻送我們離開已經(jīng)走遠(yuǎn)了,這時(shí)候我趕緊去摸了下分頭的額頭和我的額頭說道:“沒發(fā)燒??!”
那分頭見此一個‘田螺’往我腦袋敲來說道:“干嘛呢?!”
我被敲了也不生氣,其實(shí)因?yàn)橐稽c(diǎn)都不疼,我嬉皮笑臉的問道:“崔哥,你咋才收這么點(diǎn)錢么?我還以為你至少要個五六千呢!”
那分頭聽后語重心長的對我說道:“這做人啊,要憑良心,收那些有錢的商人什么的我收的心安理得,說不定他們一天上下就賺幾十萬,而我收的錢他一天就賺回來了,而這對夫妻一看就不像什么富裕的人,你真以為我是掉錢眼里了?”
我笑了下也沒說道,覺得這分頭說的很有道理,這個世界啊就是這樣,有的人窮極一生,努力工作,卻連在三線城市買房子的錢都沒有,而有的人卻是一天就能賺到別人一生賺不到的錢,這也不能比,反正意思就是做人不能損,所以這分頭還是挺有良心的。
我跟著這分頭,此刻他帶著我走到了公交車站,然后那分頭就站在那公交車站等了起來,我走過去疑惑道:“崔哥,為啥不打的啊,這坐公車多慢啊?”
那分頭聽后苦笑了下說道:“我其實(shí)很討厭坐出租的,雖然我可以坐,但是我現(xiàn)在就是不想坐!”
我被這分頭繞糊涂了,這啥跟啥呀,上次不還一起打的去了那麻辣面館了嗎?不過好像被他一腳踢懵了……那分頭見我此刻要問為什么的眼神的時(shí)候他說道:“別問這么多,知道了沒什么好處!”
我嘆了口氣,這分頭我咋感覺他似乎滿肚子的都是故事,做啥事都能扯出些東西來,而且還不跟我說。
二十多分鐘了,我和那分頭等了二十多分鐘,我拿出手機(jī)看了下時(shí)間,此刻已經(jīng)是下午六點(diǎn)三十了,可是卻還沒來一輛公車,我的肚子餓的咕咕叫,我對著那分頭說道:“崔哥,不如我們先去吃點(diǎn)東西吧!”
那分頭聽后也摸了摸肚子,點(diǎn)了點(diǎn)頭,這公交站牌后面就有個飯店,我看了下那飯店,那分頭也往那里走,看起來也是想要去那里吃,我也跟了進(jìn)去。
那分頭開了那里面的菜單后說道:“老板,來兩碗麻辣面!”
我還以為這分頭會炒點(diǎn)菜來吃,結(jié)果就叫了兩碗麻辣面,不過雖然是兩碗麻辣面,但是我卻很期待,不知道這里的味道比起那個袁大叔做的如何呢?
我和那分頭剛坐下,我就看向那公交站牌那公車已經(jīng)來了,那分頭也往那邊看了下說道:“怎么這么倒霉啊?”
確實(shí),等了那么久,剛走一分多鐘卻來了,沒辦法,還是安心吃面吧。
過了兩分鐘,那面呈了上來,我看向那碗面,一樣的鮮紅,上面灑了點(diǎn)辣椒,看起來和那袁叔做的一般無二,等我吃到嘴里才感覺平淡無常,唉,還是那個袁叔做的‘大煙面’好吃啊。
掃視了下這個店,裝修的還不錯,至少和袁大叔的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可是做出來的面確實(shí)一個地下一個天上,還真是‘店鋪不可貌相’?。?/p>
吃完面后,我和分頭走出了那飯館,看了下公交站牌,剛剛又走了一輛,已然是末班車了,就在我想著還是打的算了的時(shí)候,這時(shí)候竟然又開過來了一輛,我拉了分頭一把說道:“崔哥,還有一輛。”
我說完便去攔了下來上了車,上了車之后我卻感覺很詭異,因?yàn)檫@車上有十個人老頭和老太太,而且目光都聚集在我身上,看的我毛骨悚然,但是想到有分頭這個‘民間驅(qū)魔人’在,我還是安下了心,找了個位置坐,而那分頭坐在了我旁邊東看西看,我也再次看向了四周,果然,這些老頭老太太全都看著我們。
我有點(diǎn)害怕的問道:“崔哥,這些人咋老盯著我看啊,是不是因?yàn)槲沂枪枮I浪子王杰所以想要綁架我啊?”
這分頭此刻很嚴(yán)肅的小聲的說道:“他大爺?shù)模阍趺锤履纤频?,自從來了我這兒到哪兒都是妖精,這些車上的都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