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眼前這人,長得相貌平平,操著一口東北腔,一只手帶著手套一只手不帶手套,也不知道是個啥情況。
“哦,沒啥,就是我店里新來的個打工的,不過這小子挺牛b,有陳摶那老燈的筆記!”
那人一聽吃驚的看向我,那只沒帶手套的手拍了拍我的肩膀說:“我擦,咋我感覺我們這幾年事情那么多呢?陳摶那老燈的筆記都整出來了!”
我聽得云里霧里,陳摶是誰?就是寫我那本書的人嗎?
八九不離十了,我看著那‘怪人’笑了下,那分頭說:“小王啊,這是你易哥,號稱哈爾濱吳彥祖的就是他!”
我聽后大吃一驚,既然號稱哈爾濱吳彥祖那就應該是和他長得差不多吧,可這人長得竟然長得這么磕饞,以前老聽同學說啥吳彥祖老帥了,我想到這揉了揉眼睛,莫非是我審美觀有問題?
就在我看著眼前這個怪人腦海中出現(xiàn)各種奇怪想法的時候,我感覺腦袋上一疼,反應過來的時候聽見了那分頭的聲音:“你傻愣著干啥呀,叫易哥!”
我委屈著看著那分頭,再看向那易哥,我剛想叫,那易哥就傻呵呵的笑道:“老崔啊,你咋老這樣,沒事,別叫我易哥,叫我老易就行,你崔哥啊別看他嘴很毒,其實是榴蓮嘴玻璃心!”
那易哥一說出這話那分頭就腳斜著往他屁股踢了一腳說:“你才是玻璃心!”
我看到這覺得這易哥人挺好的,挺憨實的,我也比較喜歡和這種人叫朋友,我便拿起了地上放著的啤酒,開了出來,給他們倒?jié)M后說道:“啥老易啊,你們比我大就得叫哥,我也是個實在人,來,崔哥,易哥,我敬你們一杯!”說完我拿起杯子跟易哥碰了一下,我想跟那分頭碰下,誰知那分頭沒跟我碰,而是用一種奇異的眼神看著我,然后他的杯子碰了下我的杯子,然后那分頭喝完了一杯,我也開始喝,我喝完一杯后那分頭說道:“你咋這么開竅了呢?”
“啥?這兩天我都不是一直喊你崔哥嗎?”
那分頭聽后笑了下說:“誰知道你心里怎么損我呢!”
我聽后嚇了一跳,因為我雖然稱它為崔哥但是心里給他的名字是‘分頭’,竟然被他看穿了,而那易哥卻是笑呵呵的說道:“別聽他扯,來,袁叔的面做好了!”
說完那老婆子便是端了碗面過來,看起來平淡無常,與別的地方做的面也沒啥兩樣,而那碗面本來是放在那易哥那邊的,結(jié)果他推到的面前說道:“你先嘗嘗!”
我點了點頭,心里卻在想著兩人咋這一驚一乍的,不就一碗面嗎,還搞的跟公交車讓座似得,我隨意的夾起了幾條面,放在嘴里,咀嚼著,我擦,這不是真的吧?
我真的沒想到這面竟然這么好吃,一碗看起來普通的麻辣面竟然這么好吃,我吃了第一口后也不管他燙不燙,就這樣一直往嘴里扒拉,過了不到兩分鐘我連湯都喝完了,我心里想到這面該不會是放了大麻了吧,怎么這么好吃,就跟炫邁似得,吃了根本停不下來!
我舔了下嘴唇,靠在凳子上,回味著剛剛的那種味道,這還是面嗎?比啥玩意都好吃呢!
“怎么樣?味道不錯吧!”那分頭問道。
我拍了下大腿說:“不是不錯,簡直太贊了!”
“呵呵,以前我們好幾個兄弟都是在這里聚的,你別看這里小,破,可是東西啊,都是一絕啊,不信你吃塊這豆腐!”那分頭說完夾給我一塊豆腐。
我一吃,這tm哪里是豆腐,比肉都好吃,我吃了那豆腐后把那些炒好的菜都吃了一遍,都很好吃,不過最好吃的就是那最普通的麻辣面。
易哥也不是啥矯情的人,我們吹著牛逼也很快熟絡了起來,無話不談。
“哎,老崔,你不是說這小子是陳摶那老燈的傳人嗎?咋不叫張是非和李蘭英來呢?他們也算是陳摶的徒弟吧,也能算是他師兄了吧!”
那分頭聽后嘆了口氣說道:“他們現(xiàn)在身上的詛咒已經(jīng)解除了,有自己的活要忙活呢!”
我聽后問道:“易哥,那李蓮英是誰???這名字真好聽!”
那易哥聽后剛想回答可是那分頭說道:“老易,他倆好不容易過上正常人的生活了,就別給人家添亂了,事情要慢慢來,有些事情還不太適合他知道!”
那易哥聽后點了點頭,我聽后也沒再問,那分頭既然不想跟我說,我也感覺沒啥希望能從他嘴里知道點啥。
“好了,不多說了,咱喝酒!”
……
一個多小時,此時的我已經(jīng)不知道喝了多少酒,廁所上了不知道多少趟,桌子上的菜也早就吃光了,那老板娘過來問過一次要不要再炒點菜,易哥和分頭似乎都喝高了,都說不要,使勁的上酒就行了,而我也一個勁的點頭,說要喝酒。
終于,整個店鋪里的啤酒被我們?nèi)裙饬耍總€人都去上廁所不下十趟,我已經(jīng)感覺天旋地轉(zhuǎn)了,但腦海中卻有一個聲音始終提示著我:你沒有喝醉,那只是幻覺。
我和分頭易哥也是不聽勸,付了錢就往門外走,就這樣,我們?nèi)齻€勾肩搭背的走到了街上,走了沒兩分鐘我看到了一電線桿,我早就感覺腳是軟的了,我直接走到了那電線桿旁邊,坐在了那里,誰知道那分頭和那易哥看我坐在了那里也不樂意了,也是直接坐在了那電線桿旁邊。
那個分頭坐在那電線桿旁邊吸著自己的小手指,不知道為什么,那個分頭的小指甲是黑的,就像是有層灰似得,看得我不由的往旁邊吐出一口‘稀飯’,在我抬頭的時候在看向那易哥,而那個易哥更是抱著那電線桿說道:“雅欣,來,親個……”
分頭吸了一會兒的手指甲,然后拍了拍我的肩膀說:“要不要來一口?”
我看到他那跟鍋底似得小拇指,不由得轉(zhuǎn)過頭一吐,感覺今晚吃的都吐光了。
分頭見我這鳥樣也不理我,然后拍了拍易哥的肩膀,易哥身子一扭說:“走開,我寧死也不舔那玩意……”
我吐完后也是清醒了點,想想今晚吃這頓飯我也是懂了點東西。
都說麻雀雖小五臟俱全,這個麻辣面館雖然很小,而且很臟亂,但是別的飯店能做的,袁大叔都能做,別人不能做的,袁大叔還是能做。
所以凡是不能看表面,因為這個面館臟亂差,所以很少人會進去吃,但是進去吃過的人才能發(fā)現(xiàn)原來是這么好吃。
做人也是這樣,都知道那些搶劫的什么的犯罪的是犯人,是壞人,可又有誰知道或許他們是被逼無奈呢?
我甩了甩頭,雖然腦子清醒了不少,但是身子還是軟綿綿的沒啥力氣,但是分頭確是站了起來,看著我和易哥說道:“不吃拉倒,我先回去了!”
看著分頭這模樣,哪里有喝醉的樣子?看他剛剛吃小指甲,莫非他的指甲還能醒酒不成?
易哥倒是一擺手說道:“滾吧滾吧,反正哥是不會吃你那玩意的……”
我聽著這話怎么那么那啥呢?我此刻也是吐的喉嚨和胃有點不舒服,也沒說話,坐在那兒喘著氣,看著四周的人都看著我們,我也無所謂,就當是我?guī)浰钥次铱?/p>
眼皮也是越來越沉,我閉上了眼睛,就快睡著的時候聽見旁邊有車停下來的聲音,但是因為太困,我還是睡了過去。
睡得迷迷糊糊,只感覺身體被人架住了似得,然后似乎我是被一扔,我睜開了眼睛一會兒,卻因為實在是太困,又是閉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