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間,皮鼠和母老鼠的身影就分不清了,就好像一個高速旋轉(zhuǎn)的陀螺似的,被空中投射下來的那束星光帶動著旋轉(zhuǎn)……
“全力出手,阻止它!”我見勢不妙大聲喊道,皮鼠在搞什么我們不明白,可一旦被它成功的話,后果絕對不是現(xiàn)在的我們可以承受的。
于是我們瘋了似的朝皮鼠攻了過去,結(jié)果我們的攻擊全都石沉大海一樣,被那束星光給輕巧地化解掉了,原來皮鼠那么自信,完全是出于它對這東西的了解,我們的攻擊根本就不可能破開它們的防御,也就是說我們出了繼續(xù)等待已經(jīng)沒有別的辦法了。
“大叔,咱們現(xiàn)在怎么辦?”我臉色慘白地問一只耳。
一只耳聽了無奈地搖了搖頭,剛才的攻擊已經(jīng)是我們最強的手段了,如果這樣都不能滅掉它們,那再費多大的勁也沒用。
我看了看其他人,一個個面無人色,尤其是岳函詢,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直勾勾地看著星光里的皮鼠。
“唰!”就在我們已經(jīng)喪失掉信心的時候,從星光里突然飛出一道影子,掉落在我們旁邊,大伙兒不由自主地朝那邊看了一眼……
“皮鼠?”我們?nèi)俭@呼了一聲,沒錯,地上躺著的那個東西就是剛才還在嘲笑我們的皮鼠,現(xiàn)在已經(jīng)面無血色地躺在那不動了,只是胸口還稍微有點起伏,否則看起來就像死了一樣……
這下我們可有些看不明白了,怎么皮鼠成了這幅德行,明明剛才還志得意滿呢,現(xiàn)在就快被弄死了?皮鼠雖然是我們的大仇,但是眼看著它被打個半死我們卻一點兒解恨的感覺都沒有,有的至是無比的震驚。
于是所有人都回過頭去看了看那束星光,現(xiàn)在竟然已經(jīng)慢慢停下了,而正中間的位置則站著那只母老鼠!
“它?活了?”我們不可思議地看著那只母老鼠,全都瞪大了眼睛。
只見它腳下石頭上的那些用血畫出來的符咒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那束星光也收回了天上,除了了棘鼬的尸體和皮鼠以外一切都恢復(fù)了原樣……
“快抓住它,這東西太邪,跑到哪里都是禍害!”一只耳大喊一聲,當先一個沖了上去,其他人緊隨其后,沒有了星光的保護,我們就可以放手對付這東西了。
這只母老鼠的邪氣自不必說,皮鼠把它弄活絕對沒有好事兒,無論如何我們都要把它給抓住,否則的話最后我們也不會有什么好下場。
母老鼠見我們沖了上來,奸詐地笑了笑,右手朝我們猛揮了一下,頓時一股黑氣隨著它的袖口吹起,圍著自己飛速地轉(zhuǎn)了兩圈,我們那么猛烈的攻擊竟然全都被黑氣給擋了下來。
眼看著攻擊沒有作用,我們只能把它團團圍住,然后沖上去打算肉搏!
可沒想到這家伙隨手揮了一下,又是一股黑氣噴出,不夠這次不是保護它自己了,而是朝我們卷了過來,看這股黑氣的威力,如果被裹進去的話絕對非同小可,就算是銅皮鐵骨恐怕也不是那么容易脫身的。
“哼,死吧你!”眼看著大家就要被黑氣卷住,這么快的攻擊我們已經(jīng)來不及躲閃了,而且現(xiàn)在攻擊它的話根本就不起作用,我只能用氣了壓箱底的招數(shù),對著母老鼠使出了炙焱術(shù)……
“嗯?”母老鼠正想著下狠手把我們給收拾掉,突然感覺身上不對,被它放出來的黑氣也隨之消失不見,而它的注意力全都放到了我身上。
見它看了過來,我可沒打算停手,全力催動炙焱術(shù),引動了它身上的火氣。
母老鼠臉色越來越難看,生氣一樣面目扭曲,接著全身都開始哆嗦了起來……
其他人全都奇怪地看著我們,不過他們也沒去攻擊母老鼠,知道就算沖上去也是白給,母老鼠隨便一招兒就可以把他們給擋回來。
“你!原來是你,那天晚上是你對我用的這招兒!”母老鼠突然滿臉怒氣地沖我大聲喊道。
對它用炙焱術(shù)?我聽了以后心里有些詫異,我好像是第一次對它用這招兒吧,以前都沒和它交過手呀,而且炙焱術(shù)我只對柏侯杰和皮鼠用過……
“皮鼠!媽的!”我瞬間感覺后背開始發(fā)涼,難怪剛才聽這母老鼠的語氣這么耳熟呢,我和皮鼠去搶死嬰的那天晚上對它確實用過炙焱術(shù),難道說眼前的母老鼠就是皮鼠?
沒錯,它的聲音和語氣都和皮鼠一樣,我看了看皮鼠的身子,又看了看母老鼠,心里開始翻騰,難道說皮鼠用邪術(shù)強占了母老鼠的身體?可為什么皮鼠的身體還喘氣呢……
母老鼠見我不說話,猛地從石頭上跳了下來,飛速地朝我沖來……
我現(xiàn)在不能躲,否則就會被它追著打,只能繼續(xù)全力催動炙焱術(shù),這門禁術(shù)我可沒日沒夜的在聯(lián)系,為的就是在關(guān)鍵時刻起到出其不意制敵的作用,一瞬間母老鼠的臉都紅了,就聽噗地一聲,它突然止住腳步,小嘴一張噴出一口黑血……
“好,有效了!”我見炙焱術(shù)傷到了母老鼠,心頭一喜繼續(xù)加力,其他人看到也沖了過來,打算幫我擋住它。
母老鼠左右看了看,最后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看樣子想要把我生吞活剝了一樣,可是它還是忍住了沒沖上來,突然在原地轉(zhuǎn)了一圈兒,一股黑風(fēng)在它身邊卷起,這東西竟然夾在黑風(fēng)里像幽靈一樣飄飄蕩蕩地朝山下逃走了。
別看它是飄,可速度卻快得很,眨眼間就到了山下,我們根本來不及去追趕,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它逃走了……
“哎!又讓它給跑了,以后再想找它可難了!”我使勁拍了自己大腿一巴掌說到。
其他人也很沮喪,一個個無精打采地坐在地上喘氣,剛才大伙兒已經(jīng)盡了全力了,可沒想到這東西防守和攻擊都那么強悍,逃跑的速度也沒得說,根本就不給我們除掉它的機會。
不過還好,以它的實力絕對可以把我們給殺掉的,但是最后卻被我的炙焱術(shù)給嚇跑了,幸好我這些天下苦工把炙焱術(shù)練得比以前厲害了許多,否則今天我們還真沒辦法對付這個快成精的東西……
“怎么辦,皮鼠真把魂魄鉆到那只母老鼠里邊去了,現(xiàn)在它已經(jīng)不是咱們能輕易對付得了的了,我想下次再碰上的話,咱們可沒這么好的運氣了。”我嘆了口氣對大伙兒說道。
其他人也沒主意,剛才和它交手大家也都看出來了,除了我不知道用什么方法把它給嚇跑了以外,不管是誰都不能接近母老鼠的身前,遇上只有死路一條。
“啊……救我!”就在這時,突然一道蒼老的聲音從我們身后傳了出來,頓時所有人的精神都緊繃了起來,趕緊爬起來向身后看去……
只見剛才被甩出去的皮鼠身體現(xiàn)在正在喘息著,腦袋還朝我們這邊扭了過來,臉上的神情滿是乞求,聲音已經(jīng)完全不是皮鼠的了,聽起來就像一個八十多歲的老太太……
“你是誰,為什么會在皮鼠身體里?”我走過去看著就要斷氣的“皮鼠”說道。
“先救我,否則我活不過一時片刻,我會告訴你們實情的!”這只“皮鼠”用蒼老的聲音斷斷續(xù)續(xù)地說道。
我想了想,看它的樣子真的快挺不住了,而且我們也都要弄明白皮鼠和母老鼠之間到底有什么關(guān)系,剛才又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而這一切眼前這東西絕對知道的一清二楚。
我點點頭,岳函詢走過去檢查了一下它的傷勢,把它從地上抱起來放到大石頭上。
“這家伙四肢都骨折了,內(nèi)臟也受了重創(chuàng),只能暫時保住它的小命,想要恢復(fù)需要慢慢靜養(yǎng)!”岳函詢檢查完說道,然后從挎袋里掏出兩粒不知道什么藥給它吞了下去,估計是用來止疼的或者活血的藥物,像秦亂那樣的奇藥岳函詢可沒有。
簡單給“皮鼠”處理了一下是傷勢,我們都圍了過來,其實就算是能把它治好我也不會同意的,畢竟這家伙到底是誰,又會什么邪門歪道我們都不清楚,被他暗算了也不知道,所以還是小心點的好。
“你到底是誰,你和皮鼠是怎么回事?”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確認了它不是皮鼠,不管是說話上還是語氣上都不一樣。
“我叫鼠婆,唉,沒想到我還有重見天日的那一天!”它長嘆了口氣,兩只眼睛看著夜空說道,看它的眼神就知道,它一定有很多心事,否則的話絕對不會這么惆悵。
“鼠婆?”所有人都愣了一下,互相看看全都搖了搖頭,看來沒人聽過這個名字。
鼠婆惆悵了一會兒,無奈地看了看我們幾個,臉上笑了笑:“沒想到啊沒想到,我堂堂的鼠婆竟然會需要你們幾個小猴兒崽子救,想當年我們是多么的叱咤風(fēng)云,手底下還有那么多的能人異士,唉,一個邪念毀了我們一生啊……”